[快穿]妹妹虐我千百遍完本[快穿]—— by:北墓菇凉
北墓菇凉  发于:2017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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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父皱眉,呵斥道:“既然都已经嫁给小霖了,就该改口叫‘爹’,还叫‘姨父’像什么样子!”
蒋梦璃脸色涨红,既羞又气,撇过头狠狠地瞪着谷雨萱,都是她的错,害她被姨父责骂,明明平日里姨父根本不在意她怎么唤他,这哑巴才刚来时家就有那么多人为她说话,长此下去,时家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想到这里,蒋梦璃气性更大。
谷雨萱低着头没搭理她,只是神色有些局促,脸色微白,下意识地捏紧衣角,一副不安的样子。时煜上前一步,挡住蒋梦璃恶意的目光,厌恶地瞥她一眼,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但蒋梦璃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僵在了原处,时煜一向温柔,就是偶尔听见下人背后谈论他命不久矣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当作没听到转身走开,这样厌恶又仇视的眼光,蒋梦璃见过很多,但从来没在时煜身上看到过。
场面有些尴尬,四姨太眼珠子一转,笑着打着圆场,“哎呀,好了好了,大少爷和他媳妇不是来敬茶的嘛,这时辰也不早了,就别再耽搁了,您说是吧,老爷?”
“嗯。”时父面色缓和,吩咐一旁的丫鬟端来敬茶用的茶水,时煜端起一杯恭敬地递到时父面前,弯了弯腰,“爹,我和雨萱来晚了,希望您不要见怪,请喝茶。”时父笑着接过呷了一口,谷雨萱也跟着捧了一杯茶过去,时父同样轻啜一口,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对他们二人道:“不管怎样,既然你们俩成亲了,以后就好好地过日子,尤其是你小煜,成亲了就要有男人的担当,可别再像以前那样把自己锁在房里了,你该出去走走,这时家早晚要交到你手上,生意上的事你也要学着点……”
“咯吱!”
“怎么了,夫人,你手怎么了?”听见骨节错动的声音,时父偏头望向一旁的许静安问道,许静安笑着摇了摇头,掩饰性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爹,等过段时间,身子好一点我会好好跟着您学的。”时煜笑着应道,时父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好了,给你娘敬茶吧。”
“咳咳!”时煜咳嗽几声,脸色骤白,谷雨萱拍着他的后背,担忧地看着他。
“小煜怎么了?”时父并不知道昨晚他又发病了,是时煜让人瞒住了他。
时煜拍了拍谷雨萱的手,笑道:“爹,您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有些小感冒,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你赶紧回屋躺着吧,先养好身体要紧。”时父一听他感冒了,顿时一脸焦急,一时也忘了他们还没给许静安敬茶的事,吩咐谷雨萱好好照顾时煜。
谷雨萱点点头,扶着时煜出了大厅,眼底带着笑意,不经意间回头看了许静安一眼,正好瞧见她扭曲的面容,不禁在心底给时煜点了个赞。许静安估计这会儿该气坏了,她一直视时家为他儿子的囊中之物,可今日时父当着众人的面言明时家是时煜的,摆明了是在警告她,看来,接下来时家不会太平了。
第五十三章 哑妻不好当5
“娘,您这么急找我到底什么事啊?时霖还躺在床上等着我照顾呢。”蒋梦璃站在许静安的屋子里不耐烦道,眼睛时不时望向门口,身体已做好了时刻走出房门的准备。
许静安忍了又忍,端着茶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咕咚”一声艰难地把茶水咽下,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的怒意,“好了,先坐下吧,小霖自有丫鬟照顾,用不着你瞎操心。”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他妻子,姨父刚刚不也说了,这个时候我理应在他身边陪着他的。”蒋梦璃说着,一脸的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有多爱时霖呢。
许静安几乎要气笑了,大厅里的难堪还历历在目,她竟然还有脸提,重重地将茶杯放下,脸色阴沉。
刚刚时煜装病遁走,蒋梦璃这分明就是想去找他,她若是真的对她儿子有半分在意,也不会时时处处、不分场合地勾搭时煜,给她母子二人难堪了。
“娘,那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蒋梦璃见她不说话,撂下一句话,抬腿就走。
“啪!”许静安终于忍不了了,用力一拍桌子,一怒而起,脸色阴沉地如同六月里暴风雨前的阴云,“你给我回来!”
蒋梦璃很不耐烦地转过身,小声低咒一声“老妖婆!”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蒋梦璃否定得干脆,就像许静安不喜她一样,她同样也很排斥许静安,小的时候一度把她当成巫婆,见她就哭。她之所以会嫁给她儿子,完全是“阴差阳错”之下促成的结果。
“哼。”许静安不甚在意地冷哼一声,转瞬对她说教道:“我不管你喜不喜欢霖儿,你既已嫁他为妻就该好好服侍他,你的丈夫才是你的天,他好了你才能好,别整天惦记不属于你的人。”
蒋梦璃脸顿时拉了下来,“你找我就为了这?那你说完了吗?说完那我就走了。”
“你!”许静安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好歹出生名门,难道你娘连起码的三从四德都没交给你吗?”
闻此言语,蒋梦璃也来气了,既羞恼又愤恨,“三从四德?对时霖那个浪荡公子?就凭他也配!我为什么嫁给时霖还不是你们母子搞得鬼,如果不是你们,我和煜哥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有脸要求我遵什么三从四德?真是可笑!”
“嗤!”许静安嗤笑一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蒋梦璃脸顿时涨得通红,“你笑什么?!”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促成的么。”许静安呷一口茶,讥诮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时煜,却又害怕嫁给他会守寡,你自己清楚,以时家在这莫怀镇的地位,嫁进时家断没有改嫁的机会。可你爹和老爷执意要为时煜那病秧子冲喜,你不愿意,所以才想着逃避这门亲事。”
许静安边说边观察着蒋梦璃,她脸上果然挂不住了,眼神闪烁不定。许静安勾一勾唇角,她现在耍的把戏都是她当年玩剩下的,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又比谁纯真?
蒋梦璃因被人戳破了小心思颇有些不自在,许静安却不收手,又给她来了一计重锤,“你嘴上说着瞧不上我的儿子,可其实那天下午你根本就没有醉,你是半推半就从了霖儿的吧?”
“我没有!”蒋梦璃闻言慌了神,可是在许静安那看似早已看破一切的目光下,她却狼狈地移开了眼,低着头羞愤地反驳,“是他卑鄙无耻地给我下了药,我是被他强迫的!”
“哦——是吗?你向来对霖儿没有好脸色,那天又为什么特意去酒楼找他呢?”许静安加重了“酒楼”两字,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个男人私地下寻欢作乐的场所。
“我——我找他是因为——是因为他在玉漱斋抢了我的玉佩,我是去找他要回来的!”
“一块玉佩而已,至于那么着急,还是一个人偷偷跑去?别说你不知道那家酒楼有问题。”
“我、我……”蒋梦璃被她逼得毫无退路,一时脾气也上来了,“就算我是故意的那又怎样?我愿意嫁给他本就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若不是因为煜哥哥,你以为我会愿意那蠢货碰我!”
许静安闻言表情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她这次找她来可不是听她诋毁她儿子的。
许静安脸色稍霁,语重心长地拉过她,“我不是在讽刺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最初是怎么想的,但你始终是嫁进了时家,嫁给了霖儿,这就是你们两人的缘分,从前的事也该放下了。”
“我……”
“娘知道你的委屈,但这些都会过去的。”许静安的语气出奇的柔和,“这女人啊,成亲以前可以少女怀春,但成亲以后就该一心一意对丈夫,这样才能夫妻和睦,你说是不是。”
蒋梦璃不甘心地点了点头,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许静安继续说道:“霖儿好了,你自然也会好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乖孩子。”许静安目光柔和,“只要你和霖儿好好的,我这当娘的就放心了。”
安抚完她后,许静安和她拉起了家常,“梦璃啊,最近有没有和你爹联系啊?”
蒋梦璃摇头,蒋父是众多亲人中唯一唾骂她背信弃义的人,不过她只当她爹是一时气昏了头才说那么重的话,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听她婆婆这么一提她才想起,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娘家人了。
许静安笑笑,劝道:“这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啊,这样吧,等过几天霖儿伤好了,你们回一趟16 蒋家去看看你爹娘。”
“我不想回去,他们都不来找我。”蒋梦璃又耍性子了,许静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嘴上却极力劝她不要和父母闹僵,好说歹说蒋梦璃才同意等时霖伤好回一趟蒋家,许静安也趁机交代了她一些事,蒋梦璃都一一应下。
蒋梦璃离开后,许静安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碟糕点推开门进来,看着她惬意的神情笑道:“夫人心情很好?”
“嗯。”许静安捏起一小块尝了一口,“时光想要把时家留给那孽.种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夫人这是已经有了对策?”
“算是吧,且看蒋梦璃那丫头本事如何了。”
……
吃完早饭后,谷雨萱和时煜抽空去探望时霖。乍一进门,谷雨萱还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木乃伊,时霖全身上下都缠着纱布,渗着斑驳的血迹,那张脸本来就被她揍成了猪头,结果昨晚那人更狠,把他嘴都打歪了,上牙也打掉了几颗,每说一句话漏一缕风。
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谷雨萱心一“咯噔”,没想到他竟伤成这样,看着对方喷火的眼睛,谷雨萱暗叹这黑锅可背大了。不过好在时霖是真怕时父,每次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躲藏藏的,不然他要是把她抖了出来,那这麻烦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谷雨萱心里想着这些脚步却不停,亦步亦趋地跟在时煜后面,把手上的补品递给时霖房里的丫鬟后便垂头站到了时煜身旁。
时霖几次错过时煜狠狠地瞪着她都被她无视,一心一意当个乖巧的小媳妇儿。
“小凛,你干什么?”时煜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凶恶样皱眉,时霖忍了忍,收回目光,“木什么,奏是好奇大嫂长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时煜劈头盖脸地就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时煜的神情太过愤怒,时霖还以为他昨晚试图玷.污自己嫂嫂的事被他知道了,正慌神间却听见他说:“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把自己喝得烂醉你非不听,昨晚竟然醉得连房门都进错了,要不是我后来回来送你回去,你是不是还打算在在我们的婚房过一晚?这要是让爹知道了,他铁定饶不了你!”
“别,别告诉爹,偶奏是喝高了才走错房间的,没有冒犯大锅的意思。对不起大锅,偶下次一定不喝那么多酒了。”时霖对他爹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因为童年的一些事,时父一直是他心上的一个阴影,以致他现在在外面可以横行霸道,可是一到时父面前,他就怂得跟小绵羊一样。
闻言,时煜脸色缓和了过来,“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注意点,别再乱来了,昨晚你可把你大嫂吓坏了。”谷雨萱适时地做出害怕的表情,在时霖望过来的时候瑟缩地往时煜身后藏,时霖忙不迭地道歉。
谷雨萱抬头望着时煜,得到他的示意后,才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目光澄澈,毫无心虚之意,时霖不禁疑惑,昨晚的事难道真的与她无关,可是不是她那又是谁呢?眉宇皱起之际牵动脸上的伤口,时霖痛得龇了龇牙,内心暗恨:要是让我知道谁干的弄不死你!
离开时霖的小院后,谷雨萱眼底的笑意就没减过,只要一想到时霖那憋屈样她就觉得解气,不过好笑之余又感到奇怪,时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怕时父怕到这个程度,对时煜表达疑惑之后,时煜沉默了一瞬。
“爹他一直对许氏母子不冷不热的,大概因为平时太冷漠,所以时霖比较怕他吧。”
其实不止如此,时父一直恨着许静安,又怀疑时霖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对时霖一直采用暴力和冷暴力手段,他记得有一次时霖差点被震怒的父亲摔死。想起往事,时煜有些怅然,他当初就是因为见他可怜,父母都拿他泄愤,同情他的遭遇才心疼他,之后十余年里真心实意地待他。只是——时煜摇了摇头,被卷入父母之间的争斗里,他确实无辜,但上一世时霖连同他母亲害死了父亲,害死了他,还害死了他的妻子,谋夺了时家家产,他没必要对他心软。
这件事情暂时就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但是没找到真凶,谷雨萱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担心迟早会出事。谷雨萱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就走过了头到了北苑——下人们住的地方,正当她回过神来想要返回去的时候,花丛里传来一男一女压抑的争吵声。
第五十四章 哑妻不好当6
“天,整个时家都在找打伤二少爷的人,你现在告诉我人是你打的,还想要我帮你,沈蔓你是在跟我说笑吗?!”
“我没有在说笑!时霖就是个人渣,要不是姐姐,我那天晚上就已经杀了他!”被称作沈蔓的女子愤怒地吼道,震得树枝也跟着一颤,雪白的梨花簌簌地落下来。
“哎哟,不是,姑奶奶你小点声,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吗。”男子压低了声音,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没人才松了一口气,“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得你怎么会去打二少爷呢,还把人打成那样子。”想到时霖身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望向沈蔓的目光中染上一丝不自然。
“那个人渣,那个人渣他、他竟然……呜呜——”骂着骂着沈蔓突然哭了起来,无力地蹲在地上,揪着心口的衣服泣不成声。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男子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手忙脚乱地用衣袖去擦她脸上泛滥的泪水,“诶,你别哭啊。”脏兮兮的衣袖把沈蔓白皙的小脸愣是涂成了黑色,沈蔓偏了偏头,男子不好意思地放下衣袖。
沈蔓压抑地抽泣着,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猩红,恨意昭昭,男子见她这样更是担心,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以为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二少爷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么恨他。”
沈蔓擦了擦眼泪,咬紧下唇,张了张唇却未发出任何声音,良久才痛苦地道出一句话:“他——强.奸了我和姐姐,现在我们都怀孕了。”
“什么?!”男子和躲在梨花树后面的谷雨萱都一惊。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目光落到她腹部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
沈蔓没有注意到男子的神色变化,双手交叉着放在心口,蜷缩起身子,慢慢把事情道明。
这大概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时霖在新婚前夜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着家,许静安担心他第二天赶不上迎亲,又怕时父知道了生气,于是就叫近身伺候她的丫鬟沈清偷偷离府去把他叫回来。沈蔓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出去,于是便陪着沈清一起去。等她们找到时霖时,他已喝得醉醺醺地躺在地上,沈蔓在门口呼喊他无果,就进了房推了他一把,谁知时霖却突然睁开眼睛,阴狠地骂了一句“贱人!”然后一把把她推到在地上,沈清跑过去帮忙却被时霖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之后发生的事就是沈蔓和沈清的噩梦了。
“混蛋,我要去杀了他!”听完整件事后,男子青筋暴起,眼眶赤红,愤怒地握紧拳头,一副要和时霖拼命的样子,沈蔓忙拉住他,“你等等……”
“大少奶奶,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管家福叔的声音,谷雨萱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放下抓着梨树枝的手,回头冲他笑了笑,眼神透着一股迷茫和羞涩。
福叔脸上也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了然道:“呵呵,大少奶奶是迷路了吧?这时府大了点,确实容易迷路,少奶奶是要回明楼轩(谷雨萱和时煜的院子)吗?”
谷雨萱点了点头,福叔在前边引着路,乐呵呵道:“来,少奶奶这边走。”
谷雨萱跟在福叔身后,回头望了望沈蔓两人所在的地方,透过梨花间的缝隙,对两人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只是沈蔓却瞬间白了脸。
……
谷雨萱已经替时煜把过脉了,也知道他这病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他娘被人下过红花险些流产,虽然后来化险为夷了,但还是伤到了根本,所以自出生起时煜的身体就比常人要差,加上有人十几年如一日地在他的饮食里下慢.性.毒.药,他的身体自然是一日比一日差,至于这个下毒的人是谁,不管是谷雨萱还是时煜,他们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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