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和国王有什么关系？”
“兰瑟在我之前利用自己的特权犯下了很多罪，其中最严重的，是谋反。”
“你现在看我可能根本看不出来，但在别人眼里，我就是罪无可恕的罪人，而在主系统眼里，我是主角的基石，是设定好了要为主角铺路的那一个重要角色。”
“真正的反派按自己的路走下去，他们亲手埋下了一系列的罪孽。而我则负责给主角那一边的人留下可趁之机，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扳倒——”
莫楚靠在沙发后背上，漫不经心地说完了最后一句，“就是这样。”
他们这些人在主角面前，或者在维护主角的主系统面前什么都算不上，真相即是如此。
虞小莫听出了莫楚话中更深的含义，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们的确是为了主角才存在的，这一点，凰对他说得很清楚。
可凰说出口的内容是一回事，莫楚说出口的又是一回事。
不惜代价地牺牲自己，让主角上位……
虞小莫叹了一口气：“主系统到底是什么呢？”不论是凰口中的主系统还是莫楚口中的主系统，形象都不是特别好。
莫楚道：“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目前看来——主宰。或许就是这样。”
主宰着每个世界，也主宰着剧情和发展。
“或者换个说法，
莫楚见虞小莫沉默，笑了笑，“主角的亲妈，这个称呼也挺合适的。”
主角的亲妈？
虞小莫被逗笑了：“的确很合适，毫无违和感。”
“在我面前讨论我的上司真的好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虞小莫一愣。
莫楚似乎也听见了，微微皱眉。
虞小莫迟疑：“凰？”
凰淡淡地回了一句：“是我。”
“那个，你来干什么？”
“让你知道我还活着。”
“……”
“来向你道歉，顺便解释。”
虞小莫又是一愣：“啊？”
“之前我的情绪起了一定的波动，”
像是真的为了道歉，凰的口气放缓了几分，“所以连带着影响了宿主的情绪。你在那座监狱时突然失控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虞小莫恍然大悟。
系统还会影响宿主？难怪他那时不单纯地感受到了愤怒，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想杀了那里的人。
尽管杀人的念头只出现了短短几秒，可这对虞小莫来说已经算是过分了。
“抱歉，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等我重新刷新后，你的任务就可以继续了。”
[宿主：虞小莫]
[代号：0382]
[级别：1]
[积分：150]
[能力：双能力]
[进度：十分之一]
[能力选项：可选择]
面板在虞小莫眼前刷新，他先是仔细地看了看，而后就惊讶了一声：“等等，我的进度和积分是什么时候涨的？”
明明原来是零的进度现在变成了十分之一，而积分也随之增加了——
这意味着，自己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达成了一格进度？

第21章 星际上将X落魄战俘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虞小莫的进度涨了一格。
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涨的。
虞小莫还不解地问了凰：“这是主角推动的进度吗？可是积分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此，凰的解释是“系统额外补偿”，并且委婉地提醒虞小莫不要光顾着玩不干事，以任务为重。
被安上了“关顾着玩不干活”的虞小莫从系统中退出，和同样从系统中回过神来的莫楚对视了几秒。
“你的系统也——”
“谁知道，”
莫楚道，“消失了几天，然后告诉我仇恨值加了一格。”
“我的也是。”
“嗯，”
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莫楚扭头看向窗外，“看，那是皇宫。”
虞小莫顺着望过去，从高空中可以看见耶路撒冷的中心是一座宏大壮观的宫殿，尽管周围都是极其现代化的建筑，这宫殿依旧和这座城市奇妙地融为了一体。
“这里有国王和王后吗？”
虞小莫往窗户那边凑了凑，满脸好奇，“还有王子公主？”
在二十一世纪，国王的存在离他太远，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一日能在国王王后的头顶上飞过。
“他们有什么好关注的？”
莫楚走到他身后，双手从他肋下伸出撑在两侧，“还不如你来当我的王后，我会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来把你接回宫殿。”
虞小莫趴在窗户上往外望，也没回头，笑了一声：“好啊，可你又不是国王。”
莫楚沉默几秒，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也许……会成真的。”
“嗯？你说什么？”
留心于窗外的景色的虞小莫没听到那句话，回头时，莫楚已经松开了手，转身走了。
在走下飞艇之前，莫楚给了虞小莫一个带在手上的小巧仪器，开启后可以暂时地改变虞小莫的相貌，以免“有心人”发现他艾兰星战俘的身份。
于是几日后，“上将有了一个不知身份的神秘情人”的传闻在维亚星不胫而走，莫楚的预料没有错，这个传闻成功地把主角给引过来了。
当虞小莫在房间里看到伪装成仆人溜进来的该亚时，差点没被吓到。
这个男人的长相居然和楚澈有几分相似，不过比落魄时的楚澈还更消瘦憔悴，一看就知道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真的是你？”
虞小莫还没来得及开口，该亚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兰瑟把你软禁在了这里？！”
叮。
“恭喜宿主，已遇到两位主要人物，并获得额外积分奖励。”
[任务进度：十分之二]
[积分：两百五十]
叮。
[自动分析：索亚]
大量的记忆随着自动分析的能力的自启涌了进来，虞小莫在一瞬间利用进化过后的能力了解了这个主角的身份。
该亚，艾兰星中士，受军事家兼政客的父亲的影响极具军事才能。可惜他的父母在一场战役中受到牵连，被兰瑟抓了起来，后来因为不肯说出艾兰星的机密在受到百般折磨后被反派兰瑟下令处死杀，该亚也因艾兰星内部的政治纠纷被打压得无法一展自己的才能，沦落成了前线的一个送人头的小兵。
该亚打算在战场上获得功名以军功上位，可惜一直都被上司死死打压，几次都将属于该亚的军功谎报在自己头上，更过分的是，他还在发现该亚有可能动摇自己的地位时意图除去他，若不是迪诺斯护了他一次又一次，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主角了。
按照一般线的发展，主角的命运是先光明后灰暗再光明的，迪诺斯就是他灰暗阶段中的一抹光明，如此耀眼，想不让主角依恋上都难。
可惜该亚有意，迪诺斯却毫不知情，也不知道是因为该亚没有说口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这段感情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迪诺斯就被俘虏了。
看来该亚是历尽一段风波后才赶到这里来的，毕竟身为一个艾兰星的人要溜到敌对方的首都甚至是死敌的家中，这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虞小莫看着该亚眼中的愤怒和眼底深陷下去的乌青，没说话，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睛。
该亚明显一怔。
虞小莫想了想，又微微皱眉：“这里那么危险……你有没有受伤？”
说实话，他之前只想着和莫楚合作并帮着他拉高主角的仇恨值，后面该怎么做还没想过。现在看着主角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来找他，心里难免会涌起对不起人家的负罪感。
毕竟，该亚是真的爱着这个身体的原主的。
该亚被虞小莫的关心弄得不知所措，他发现迪诺斯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这里是上将的府邸，而他在这里待了那么久……
一想到这里，该亚心里就一阵怒气翻滚。忍不住上前几步扯开了虞小莫的衣领，想看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喂！”
虞小莫被这一上来就扯衣服的节奏给吓了一跳，想要制止该亚的行为。可惜后者力道太大，已经把他的上衣给扯掉了几个扣子，露出了白皙光滑的皮肤——
没有痕迹，什么痕迹都没有。
该亚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就被虞小莫一把推开。
“你这算是什么？！”
虞小莫被他这种做法激怒了，“走开！”
见他居然生气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有些过分的该亚忙道：“抱歉，迪诺斯，我只是——”
“只是因为我在这里，就怀疑我是那种出卖了自己身体的人？”
虞小莫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我还没有那么下贱，至少我记得自己是个艾兰星的人！”
他的确是和莫楚合作，但不是用身体来维持的合作。该亚刚才明显是怀疑他和莫楚有什么，可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是他自己的事，他受不了一个外人用这种和侮辱无异的做法的来验证。
“迪诺斯，你别生气！”
该亚暗恼自己刚才为何要如此冲动，紧紧拉住了虞小莫的手解释，“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被那个混蛋强行——”
他潜入上将府邸时威胁一个女佣说出了迪诺斯在哪里，也知道这几日兰瑟一直对迪诺斯很暧昧，尽管该亚清楚迪诺斯是懂得衡量形势做出最佳选择的人，在被俘时假意顺从也在情理之中，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愤怒了。
爱人落入了敌人怀里的这一事实无疑是对他的最大打击，急于要确认这是否是事实的该亚顾不上多想就做出了失控的举动。没想到的是尽管他现在确认了，迪诺斯却有他起了几分厌恶。
就算是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都没有被真正打击到的该亚现在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回挫败的感觉。不知所措不说，他甚至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只是担心你……我一直在找你……这里很危险……我想带你走……”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也不管虞小莫听没听。事实上因为他的语速太快太慌乱虞小莫能听清楚的也不多。不过看着堂堂主角在他面前一副做错事的小媳妇的紧张样子，气倒是一点点地消下来了。
到最后，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个人虽然和楚澈长得相像，性格却一点都不同。
“我知道了，我也没有太生气。”
他示意慌乱解释中的该亚不必再说了，道，“但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不太喜欢。”
该亚听他愿意原谅自居了，眼角一亮，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了：“那你和我走吧，我把你带出去——”
虞小莫沉默。
如果换成第一次做任务的他估计早就巴不得陪在主角身边尽早达到保护他的目的了，可现在不同以前，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还有莫楚，他是不是要和莫楚商量一下？
要这么做的话就必须要拒绝为了救自己而冒了巨大风险闯到这里来的主角，这样的话有些无情，也没有理由可以支撑。
该说什么？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因为我和兰瑟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样的话会不会先被系统踢出局？
虞小莫颇为纠结地迎上了该亚期盼的目光，道：“我——”
砰！
房间的门被猛的撞开。
“有人闯进来了！抓住他！”
手持激光枪的守卫将房间围得水泄不通，枪口一致对着虞小莫面前的该亚。
该亚一惊，本能地护在了虞小莫身前。
虞小莫则一扬手，袖间的什么东西发出激光，将身后的窗户击的粉碎。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虞小莫已爆发出一股大力将该亚狠狠地从窗口推了出去。
“迪诺斯——！”
该亚不甘地怒吼一声，从二楼跌落。一个小型的飞行仪器在空中重组，稳稳地接住了他。又一个飞旋，带着挣扎的该亚迅速消失在了远处。
虞小莫松了口气，手腕上传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从窗边扯开，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踉跄了好几步。
腰在踉跄时被稳稳地扶住，力道不轻，像是故意要将他弄疼。
虞小莫如那人所愿地闷哼了一声，然后抬眼，迎上了那道冰冷的目光。

第22章 星际上将X落魄战俘

没有抓住该亚的守卫领了一通罚后就消失在了虞小莫眼前，虞小莫有些感慨，其实他倒想和他们一起去受罚的。
至少，不用被迫待在莫楚身边承受他的超低气压。
虞小莫低头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莫楚就在面前，也知道他正在瞪着他等他的解释。可是这种低到零度的氛围让他怎么说出口？说了真的不会被一枪碎掉吗？
他可是刚见识过莫楚给他的微型激光枪的威力——一击就让一面墙的玻璃碎成了渣，他想象不出那威力打在自己身上的后果。
于是虞小莫乖乖地选择了沉默。
可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就不说话了。
“你当着我的面护着别的男人，”
冷冷地开口，莫楚此时看向虞小莫的目光带着些怨气，“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着他的面护着别的男人？这是什么? 虞小莫道：“我没有——”
莫楚一声断喝：“你刚才就是当着我的面护着别的男人了！”
虞小莫：“……”
莫楚勉强等了几秒，发现对方根本不打算多说什么后颇为烦躁揉乱了额前的发丝，还把配枪从腰间抽出“啪”地摔在了两人中间的桌上。
虞小莫被吓了一跳：这是要杀他？就因为他放走了主角？！
“你居然不承认！”
然而莫楚并没有拔枪总结他，而是起身，隔着一张桌子居高临下地摁住了虞小莫的肩膀，“还是说你对他真的有那层意思？！”
他是一脸怒气冲冲，在提到那个“他”时眼底更是凶光闪烁。不知怎么的，虞小莫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想到了被抢走心爱玩具的猫咪愤怒炸毛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莫楚的脑袋。
头顶上的温暖让莫楚明显地一怔，虞小莫好笑地发现他这副呆滞的样子和该亚简直如出一辙。不过还没等到他笑出声来，莫楚就狠狠地压下来，咬住了他的唇。
虞小莫的眼角骤然睁大了。
莫楚这一下咬得极为用力，一时间口腔里充斥着浓浓的铁锈味。虞小莫还没来得及说疼，一道舌就带着霸道与愤怒的情绪强势地侵入。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却是莫楚在撕碎了表面的伪装之后最认真最不容拒绝的一个吻。
抛开了平时说在口头上的利益和合作，他吻得很认真，认真到虞小莫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这个男人侵入，被这个男人占有的错觉。
一时间，虞小莫也有些懵了，尤其是当承受着来自莫楚的猛烈攻势，被逼的连喘息都困难的时候。
大脑一片空白，被吻的没有力气。虞小莫呼吸渐渐急促，双手无意识地搭在莫楚的肩上，像是拒绝，又更像迎合。
察觉到这一点的莫楚用力地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力道很大，像是要将他揉碎在自己的骨血之中，与他融为一体。
霸道的怀抱，有力的臂弯，男人的气息包裹着他，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锁链，要将他牢牢束缚在他的身边，永远也无法离开。
真是……乱套了。
这是一个吻结束后，靠在莫楚胸口无力喘息的虞小莫在回过神来时的唯一想法。
可莫楚不是这么想的。
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想要的人就乖乖躺在自己的怀中无力地喘息的快感不逊于接吻丝毫，尤其是怀中的人那被吻的红肿的漂亮勾人的双唇让他真忍不住再狠狠地咬一口。
不只是他的唇，那微微颤抖的睫毛，那被水雾朦胧的双眼，那凌乱的呼吸，那无辜可怜的神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令他失控，令他恨不得现在就打开这个人的身体，不顾他的挣扎反抗狠狠地进入，让他在自己身下哭出声来，让他在自己身下被羞耻与快感折磨，让他在自己身下一次又一次地高/潮……
这样的邪恶的念头要是说出口的话，他会被当成禽兽的吧？
可就算是如此，也一点都不想放手。
莫楚勾起了呼吸尚且凌乱的虞小莫的下巴，舌尖在他的唇上游走，很温柔地描绘着那美丽的唇瓣的形状。力道与刚才一对比，居然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