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如流完本[古耽]—— by:江湖一支小黄笔
江湖一支小黄笔  发于:2017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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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也不知。”那带头的影卫叹了一口气,君无衣与他们相处了许久,说没有一点主仆情谊,也是不可能的。
正在这一刻分神之际,便见一道黑影随风而过,那影卫头一抬,根本没考虑什么,训练有素地便一刀刺出,只见喵——地一声惨叫,一只花猫儿应声碎成了两段。
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刀,见四下没有异动,便才回到了屋顶上。却不知,另一个身形鬼魅的影子,此时已趁机潜了进去。
“嗯……”金銮叠帐中,一丝若有若无的□□传了出来,伴着浓郁的异香,让听的人不免有些乱了心智。
“呼,夏舒,你来,我快不行了。”三十多岁的男人眼角已带了些岁月的痕迹,却依旧能瞧出当年的风姿。
那名唤夏舒的男人与他一般打扮,接过他手中的刺笔,微微皱起了眉。
“快啊,我得先解决下,这小子太他妈勾人了。”
夏舒瞧了眼榻上的男子,只见他面颊绯红,一双桃花眼中媚态横生,薄唇微张喘得急促,已是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
这是第几天了?
君无衣已然有些记不清了,眼角间瞥见,那夏舒仔细地埋首在他双腿间,去完成那大腿内侧刚刺了一半的蝴蝶纹身,心中耻恨交加。
“啧,真是尤物,怪不得王爷对你费尽心思。”那韩寇在一旁看的快活,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把那纤细的腰身。
“韩寇,适可而止。”夏舒有些不忍,收了手中刺笔,出声提醒道。
“放心,我瞧他也快活的很呐。”那韩寇得了兴,便干脆将君无衣的双腿解了开来,将他抱坐在怀中。
这人他们虽动不得真格的,可□□的事儿,也没少做过。
“宝贝儿,你改天若是还了势,可别怨我们俩,这可都是王爷的吩咐。”韩寇边喘着重气,专挑他敏感之处狠狠地揉捏着。
“啊……”君无衣桃花眼中满是水汽,被栓着的双手隔着锁链绕上了面前之人的脖子,软声道,“好…哥哥,我……我要死了,求求你,把前面那环儿给我解了吧。”
“这可不行,王爷若是知道了,我跟夏舒可活不成。”韩寇微微一笑,刚到爽快时,却瞧见面前之人忽地收了面上媚态,心尖儿跟着一颤。
“小心!”夏舒的提醒终究慢了一瞬,只见那韩寇脖上,随着君无衣手中陡然收紧的银链多了一抹红痕,鲜血随着极致的快感喷薄而出。
“公子你…”眼瞧着面前的君无衣竟能在瞬间抵着如此□□而出手杀人,一旁的夏舒有些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却又被对方连续点住了周身大穴。
出手干脆利落,仿佛丝毫没有被药性所惑。
面上被溅了血的君无衣此时看来宛若妖魔,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只见他随意扯过夏舒身上的长衫,擦了擦血迹,继而解开了前端的束缚,探到了自己的身后。
狠下心来,用力一扯,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周身酥麻如电,差点被这积蓄已久的欲望激得昏了过去。
微微喘了几口气,君无衣忍着身上还未得缓的药性,勉强在夏舒身上找到了手上银环的钥匙,一掌将人拍晕了。
只是,刚刚解下一只手来,却忽闻一声轻叹。
一抬头,便见一个人影从房梁上飞身而下,面容沉静的俊脸上,一双幽晦星眸中,却是他熟悉的狡诈神色。
“单…司…渺……”君无衣声音嘶哑,怒极而笑,紧紧地盯着面前之人的动作。也不知,他刚刚是看了多久的戏。
单司渺打量了他一眼,继而从身后抽出一把折扇来,丢给了他。
君无衣接过那折扇,感受着手中熟悉的触感,微微沉住了气。
“你来做什么?”
“来给你送扇子。”单司渺无谓地耸了耸肩,瞥了眼一旁的韩寇与夏舒,“怎么,要跑?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你管不着。”君无衣随意套了一件长衫,暗自运了一周天的内力,却发现,那体内媚药之中,似乎还加了一些软香散,自己的功力,怕是一时间恢复不得。
恢复不了功力的话,就根本没机会出这滕王阁。
单司渺见他眼角一扬,上下打量起自己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这妖精,怕是又要算计他。
刚打算走为上策,却见面前的妖精忽然出了手。
“这是何意?”单司渺一手挡下了他的扇子,却听见外面的影卫正从四面八方接近了来,显然是两人打斗的动静惊动了他们。
“你说呢?”君无衣反身掌心一推,单司渺下意识握住他的腕子止住了他的攻势,却没料到,这厮戴着手环的另一只手,趁机执住了那解开的手环,往他腕子上一扣,只听见啪嗒一声,那银环便稳稳地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是,想与我生死相许?”单司渺抬起了手间的锁链,又问。
“是死也要拉你垫背。”君无衣扬起了嘴角。
“……”
“我现在逃不动,你带我逃。”君无衣这次却是没跟他打幌子,眼瞧着影卫就要推门而入,又补充道,“钥匙现在在我手上,你若帮我逃出去,咱们好一拍两散,各走各的,不然,就只好同归于尽了。”
单司渺闻言眉一扬,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公子不见了!”
“追!”影卫赶到的时候,只见窗户还在轻微的晃动着,便拔腿掠了出去。可说来也怪,这些个影卫都是训练有素的佼佼者,轻功之高,几乎可追雁逐风,却始终没赶得上前面的那个身影。
“喂,换个姿势!”君无衣此时跟个女人似得被他抱在怀中,出声抗议道。
“哦。”单司渺倒是听话的紧,本抬着他膝盖的手一个用力,将他翻在了自己肩上,以扛货的姿势继续跑着。
“……”君无衣被颠得胃中一阵恶心,却又可惜自己这几天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不然吐他一身也是好的。可转念想到他不过短短几日,便能恢复至此,又不免觉得有些心惊,看来这无相诀,当真是好东西。
单司渺的百鬼迷踪步甚是了得,不出一炷香,便到了阁外的马饲内。
黄大山本是在安安静静的刷着马,忽的就瞧见天上飞下来两个人,吓的他差点三魂没了七魄,连一旁的马儿也被惊起了蹄子。
“钥匙呢。”单司渺瞄也没瞄一旁的黄大山一眼,直接对着面前的君无衣伸出手来。
君无衣拢了拢几乎遮不住身子的轻衫,右手间摊出一枚小小的银色钥匙来。单司渺正待去接,却忽的见他手腕一转,收起了那钥匙。
“脱件衣服给我。”君无衣冲他抬了抬下巴。
“我穿的不多。”单司渺厚颜无耻的上下瞥了他一眼,“何况,你这样挺好的。”
君无衣眼一眯,一掌拍出,只见单司渺侧身躲开,却忘了此时二人被一条锁链所系。君无衣此时内力尚弱,被这么一扯,直接被扯了过去。单司渺见机手一抬,将他手心之中的钥匙震飞而起,君无衣反应倒也不慢,飞起脚尖,直踢向了空中的那钥匙,只见小小的钥匙啪嗒一下,朝着一旁的黄大山飞了过去。
黄大山张大了嘴,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正巧接在了掌心中。君无衣刚待去抢,却又被单司渺牵制了动作,就这么一档口的功夫,就见一旁的马儿忽的低下头来,大舌在黄大山手上一卷,那小小的钥匙,就被吞下了肚中。
“……”
“……”
这下子,不仅黄大山傻了眼,还在尔虞我诈你来我往的二人均傻了眼。
“你叫什么名字?”君无衣忽的觉得面前这小子有些眼熟,皱着眉开口问道。
黄大山自是认出了君无衣,他上次被遣来养马,也是拜这人所赐。见他面有不悦,赶紧跪下身来,报出了自家姓名。
“……果然是你。”君无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牵了那匹马来,“从明天开始,马也不用养了,回家种田去吧。”
单司渺暗自用内力扯了扯那链子,却发现那东西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铸,坚韧十分,丝毫不为所动,只得翻身跟着君无衣上了马。
“……是……是……”黄大山扣头道。
“还有,身上有多少银子,先借来用用。”
见马上的人扬着下巴冲自己伸出了手,黄大山欲哭无泪地掏出了全部家当,心道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啧,我看你这银子是打水漂了,你家公子失了势,还指不定能不能回来。”单司渺一开口,便被君无衣瞪了一眼,复又笑道,“若是滕王阁不想待了,去淮阳杨家,说是单司渺欠了你的银子,自会有人收留。”
“啊?”黄大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君无衣手中缰绳一抖,二人策马而去。
黄大山愣了半响,直到面前没了二人的踪影,才听到那阁内响起的喧闹声。经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黄大山收拾了几件衣物,便悄悄也跟着跑出了滕王阁。

第85章 第三十一章

清晨天没亮,刘家阿嫂便在院中晾起了衣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拧了衣服一回头,眼前就嗖地一声晃过了两个黑影,再睁眼一瞧,家里挂着的几件男人大褂,便没了。
“该死。”君无衣暗自咒骂了一声,胡乱地把一件交领直裰往身上套。这几件农家人的深衣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穿在身上刺的他又痛又痒,这也便罢了,更要命的是,那锁着二人的锁链根本不够长,他左手穿不过那衣袖,只得半披着系在了肩上,模样瞧来可笑至极。
“喂,好了没,追兵都快到了。”一旁的单司渺悠闲地叼了一根蒲苇,坐在地上淡淡地瞧他。
君无衣嘴角一弯,左手一个用力将人扯了过来,“单大门主,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少在那儿给我幸灾乐祸。”
单司渺此时的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苍白,被君无衣这么一拽,整个人便软软地朝着对方倒了过去。君无衣眉头一皱,顺势捏过他的腕子,这才意识到,这人的内力,如今只剩了两成不到。
也是,与李鸿英接连动过两次手,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
意识到自己被骗,君无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人在滕王阁中的故作姿态让他高估了无相诀的功效,此下他同对方拴在一起,如同多了个累赘,得不偿失。
单司渺自知他在想什么,也跟着嘴角一弯,随手掸了掸衣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去个地方。”
“哦?那地方我有兴趣么?”
“有区别?”
“当然,若我也有兴趣,那陪你一同前往自是没什么问题,可若我没兴趣,那就只能劳烦君大公子一路拖着我了。”
单司渺说着将手上的链子扯了回来。
君无衣见他又赖到地上去了,眼一眯,沉声道,“姑射山,有兴趣没?”
单司渺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那模样分明早就猜到了,嘴上却是装作不解的问,“凌云仙子现下在滕王阁作客,你去姑射山做什么?”
“呵,就算此下没同我锁在一起,单大门主也是要去的,不是么?”
“你说是就是吧。”
君无衣见他蹬鼻子上脸,也懒得再理他,随手扯了几片布条,包住了两人手上的锁链,又雇了个马夫,将吞了那钥匙的马先牵出了城外。
“身上还有钱么?“单司渺忽然问道。
“……要钱做什么?”君无衣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赎东西。”
“赎什么?”
“无相诀。”
“……什么?”
“无相诀。”
“无相诀?”
“君大公子原来耳背。”
“……”君无衣憋红了一张俊脸,心想着要不是此下跟他拴在一起,怕是自己早就失控出手了。
单司渺却没再瞧他一眼,带着他便往一个不起眼的当铺里去了。君无衣本就半信半疑,掏出了身上所剩无几的银两递给他,只见他真的从那掌柜手中赎回了一本破旧的本子来,上头写着无相诀三个字。
君无衣拿过来一瞧,倒还真像是真的。
“你就这么儿戏,把这东西当了?”君无衣还是不信。
“总会赎回来的,带在身上,才不安全。”单司渺冲他笑了笑,摊手将那秘籍要了回来,揣在了怀中。
君无衣瞥了他胸前一眼,又问,“接下来如何是好?”
单司渺没答他,只是随手将手中剩下的几个铜板丢给了一个路边的小乞丐,“替我把这封信送去城外西南十里处的马钱坡,交给一个叫钱哲的男人,明白吗?”
“嗯。”那小乞丐傻傻地点了点头。
“……”君无衣见他将手中信封一丢,拍拍屁股就走了,想伸头去瞧那信中的内容,却被手上的链子一同拽了去。
“别看了,还是先想想如何出城的好。”
君无衣回过头来,微微眯起了眼,这几日,他同这人被拴在一条链子上,从未见过他写信,之前在滕王阁更是没有动笔的机会,这么看来,这封信,应该是在入阁之前就写好的。
这么一想,更觉心悸。身旁这人看似随性而为,实则城府至深,他究竟还藏了多少心思,君无衣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懂过他。
此下想要出城,等同于缘木求鱼,难过登天。
滕王阁势力遍布整个洪州,现下怕是已封锁了各个出城的关口,只等着他二人去自投罗网。君无衣长相出众,阁中侍卫几乎无人不识,想要出城,怕是得费点心思才行。
二人在城门旁躲了半响,忽见一辆喜帐所缀的宝马雕车缓缓朝着门口驶了来,那前头的高头大马上,端坐了个黝黑壮实的新郎官,正举道抱拳,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样子。
单司渺侧头瞧他,只见他眼眸一转,冲自己抬了抬下巴,二人便不约而同地朝着那香车掠了去。
新娘子本是蒙了盖头端坐在车内,远嫁他方的忧虑使得她微微缴紧了手中的喜帕。
新郎长什么样呢?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般君子如玉,风度翩翩?
他对自己会不会好?
自己同他将来会有几个孩子?
正胡思乱想着,忽地就蹿进来两个身影,吓地她盖头一掀,下一秒便要尖叫出声。
单司渺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君无衣继而指尖一点,便点住了她的哑穴。
“嘘,别乱动,我们是来抢亲的。”君无衣扇子一抬,勾住了那新娘子的下巴,冲她眨了眨眼。
单司渺只见那新娘歪鼻厚唇,面有菜色,一双眼睛倒是不小,只是分的有些过开,加上妆面浓艳,更加庸俗丑陋。
那新娘却只见左右两个俊俏的男子将自己夹坐在当中,顿时飞红了脸颊。左边那个沉稳淡漠,右边那个玉面轻佻,无论哪个都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刚刚…他说什么来着,好像说,是来抢亲?
那新娘子悄悄打量了一眼一旁的君无衣,只见他若无其事地对着自己抿唇一笑,差点把自己魂魄勾了去,赶紧低下头继续去缴那手中的帕子。
……单司渺此下实在是有些佩服这妖精,当真什么样的,他都能下得去手。
婚车此时已行到了城门口,单司渺已然听见了侍卫的吆喝声。
“什么人!下车检查!”
“各位官爷,小的是隔壁荆州的,前来娶亲罢了,那里头就我娘子一人,这…未出嫁的新娘子,怕是不方便。”那新郎官见状,机灵地塞了一锭银子出去,心想着这新娘长啥样我还没见过呢,怎生能被你们白白瞧了去。
“这样……”那官差颠了颠手中的银两,又瞧了那婚车一眼,“那把帘子撩开瞧瞧,新娘的盖头,我们不掀。”
“这……”
那侍卫见他不肯,心中有些生疑,正待将那车帘掀开,却见里头忽地伸出一张歪鼻厚唇的大脸来,冲他们吼道,“你们做什么,想抢亲不成!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啦!”
那几个侍卫大约是没见过这么凶悍的新娘子,面上一愣,继而瞥开了眼去,厌恶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这一遭,新郎官倒是傻了眼,那做媒的老婆子骗了他足足二两的银子,就给他说了这么个糙冬瓜。可他聘礼金银全部都给了出去,此下就算他说不娶,那些礼金也回不来了,说不定还得再赔个便宜媳妇进去。
想到此处,才彻底懵住了。
“走走走,别在这儿妨碍军爷办事儿。”
在官兵的催促下,那新郎官只得呆呆地驱了马,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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