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如流完本[古耽]—— by:江湖一支小黄笔
江湖一支小黄笔  发于:2017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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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什么呢,这么入迷。”君无衣故意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声音同平时相比来的更加酥软低沉,“是不是,无相诀?”
单司渺动了动唇,紧皱的眉头按捺住自腹中传来的刺痛感,灼热而紊乱的气息告诉他,若是他再有半分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可对方,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酥手一收,单司渺刚刚缓下一口气来,便被捏住了要命之处。对方挑逗的技巧十分高明,温软的舌尖沿着自己耳廓而下,配合着手下的动作渐渐加快,偶尔透出的声音,更是满斥着勾引。
随着对方越来越重的喘息,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东西狠狠一跳,就在快要出来的一瞬间,君无衣快而狠地一击戳在他腰间的檀池穴上,妄图让他岔了最后一口真气。
身旁单司渺的气息忽地就没了去,连呼吸也没了。
君无衣一愣,继而伸出手欲探他的脉搏,却听他口中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
“妖精……”
忽然睁开的眼带着浓烈的杀意,君无衣被他瞬间暴涨的内力所惊,还未待反应过来,便天旋地转地被压倒在榻上。
“玩够了没?”
咬牙切齿吐出的话语让他彻底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他刚刚分明已经被自己乱了心神。
“想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慢慢玩。”单司渺低下头来,一字一句地道着,按着对方腕子的手,顺着衣袖慢慢往里探去,带着丝丝痒意。
君无衣的肌肤很白,能清楚地瞧见皮下隐约的青络,过细的手腕让外侧的腕骨有些突出,可又滑又嫩的触感,几乎像少女一般。
手腕上的调戏十分恼人,可更加强烈的压迫感让君无衣此时无暇分心,似乎刚刚自己那一击,反倒帮他冲破了最后的阻碍,过分充沛的内力一度从对方钳制的臂膀间传了过来,带着麻意的痛感让他不得不软下声来。
“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认真吧。”
“是吗?”单司渺见他装的无辜,心中有些好笑,故意将膝盖慢慢顶进他两腿之间,只见身下之人脸色一僵,杀意自眼中涌了出来。
原来是个假骚包。
单司渺轻笑出声,低头在他唇上轻轻琢了一下,果见那人一双桃花眼几乎瞪圆了去。
“怎么?你不是喜欢男人么?”单司渺挑眉道,继而轻琢变为了重碾,熟悉的味道让单司渺有些留恋,原本的玩笑也逐渐变的暧昧起来。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来人啊!救命啊!毒死人啦!”
“嘶——”随着门外的一声叫唤,单司渺收回了刚刚被咬破的舌尖,重新抬起的头让二人扯断了唇间还连着一丝银线。
君无衣此时脸颊绯红,过于绵长的吻让他有些呼吸急促,上下起伏着胸口显示着内力上的稍逊一筹。
“如此不济,还敢出来勾引男人。”单司渺丢下一句话,率先爬起身子,走了出去。
“王八蛋!”暗自诅咒了一声,君无衣拢了拢衣襟爬起身来,继而不解恨地擦了擦微肿的唇,跟了出去。
“哎?你俩怎么在一起,君无衣你嘴怎么了?怎么又红又肿的?”闻声赶来的孟筠庭好死不死地一语中的,继而被君无衣狠狠地剜了一眼。
“……干嘛瞪我,我说错了么?”孟筠庭摸了摸鼻子,转身问单司渺。
单司渺却是没心情答他,饭堂外接二连三倒下的人,让他微微皱起了眉。
倒地不起的人,几乎浑身发紫,四肢抽搐,显是中毒之象。
“是水……有人在水中下了毒!”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哗然了起来,若然不吃东西他们尚可以坚持个几日,可如果没有水,他们很快就会死在这里。
心神刚刚才平复了一些的欧阳晟更是喃喃起来,“是他们,是他们……他们又来了,又来了,吃人的日子……”
形若疯癫的欧阳晟让饭堂内外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心里明白一些的,一听便听出了欧阳晟话中的意思。
人性本恶,善从于闲,劣势之下,弱肉强食乃是天性。
“……”单司渺握紧了手心,忽地见一那连一硕举剑砍向了一旁所剩无几的一个小侍女,瞬间便到了跟前,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做什么?”单司渺冷声道。
“现在粮水有限,当然先解决了这些下等人。”
“……无耻。”刚到单司渺身旁的孟筠庭暗骂了一声,只是眼光一转,见众人却没有说话。
人在生死关头,总是自私而懦弱的。
“慌什么,没有水,不是还有酒么?”单司渺见状,提醒众人道。
一旁的老管家一听,猛地拍了下脑袋,“是是是,我倒是忘了,这酒窖里,还藏着百十坛好酒呢!”
这话一出,众人才又恢复了“人”样,各个开始说道起连一硕来,那被单司渺护住的小丫头,却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靠着酒窖和粮仓中剩下的东西勉强撑了三日。再往后,他们便杀猪宰牛,放血食肉,眼瞧着连家畜也只剩了最后一只,众人终是明白,他们支撑不住了。
入夜之后,本就如强撸之末的杨家大院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单司渺瞧着榻上面色惨白的孟筠庭,皱了皱眉,他倒还尚且能靠着无相诀坚持下去,可孟筠庭这半吊子,怕是再没有水,就熬不下去了。
想了想,从怀中掏出管用的匕首,轻轻一划,便在手腕处划出一刀口子,鲜血直流而下,单司渺赶紧将腕子凑到对方的唇边,让他饮下。
被渴望的触感弄醒的孟筠庭一瞬间还有些迷茫,直到他贪婪地舔尽唇边的最后一滴鲜血,才被那刺鼻的味道所惊,从而反应过来。
“你干嘛?”嘶哑的声音已经不带有往日的生机。
“要不要再喝点?别浪费。”单司渺说着又从手腕处挤出了一些血来,却被从榻上弹跳而起的孟筠庭一把按住了伤口。
“你有毛病啊!嫌自己命不够长嘛!”孟筠庭骂了一句,替他包扎起伤口。
“嘶——轻点儿。”单司渺抱怨了一声,继而站起身来,“今晚别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去,明白没?”
孟筠庭坐在榻上,打量着居高临下的单司渺,见他被月光所染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的紧张和兴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来到院中的单司渺,不知不觉走到了水井旁边。极度的干涸让他忍不住想要饮鸩止渴,只是刚刚打上一桶水来,却忽然从后面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
“血,我闻到了,给我,我要喝。”急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单司渺明白,绝境之下,又有人寻回了兽性。
单司渺缓缓抬起了腕子,只见身后的影子也跟着他抬起头来,鼻尖的凑近让那人更加兴奋,对水的渴望超越了一切。
只是,单司渺没有如他所愿,那人只觉得,不过是一瞬间,被他牢牢架住的人便如同青烟一般失了踪迹,再回过神来时,手中的刀,却不见了。
“滚。”没有多一个字的废话,单司渺丢了手中的刀,瞧了瞧一旁的那桶清水,继而用瓢舀出了一些,凑近了唇边。
轻轻抿了一口,并无异样,继而大口灌下,酣畅淋漓。
砰——有人应声而倒,继而响起了啪啪的鼓掌声。
单司渺回头一?3 疲闫臣艘宦瓢咨纳碛啊D巧碛芭裕沟棺鸥崭胀迪娜耍皇谴讼拢衙涣松?br /> “厉害啊,百毒不侵,没想到,无相诀当真如传说中的一般神奇。”君无衣走到了他身旁,蹲下身来,用扇沿轻轻碰了碰他手中的水,那本白银色的扇沿顿时黑了一圈。
单司渺此时瞧他,那本淡水色的双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开来,只见他试完了毒,又转身站了起来,去了那刚刚被他所杀的男人身旁,指甲在他脖子上一划,便用手中酒杯接住了那源源留下的血液,继而优雅地倒入了口中。
唇间被染红的妖艳,竟是没来由的合适。
“我以为,高贵如你,不屑如此才是。”单司渺讥讽道。
“我又不是百毒不侵,”君无衣斜了他一眼,“为了生存,弱肉强食,这世道本就如此,难道不是么?”
“……是。”单司渺在回答的一瞬间冲了出去,却还是瞥见了身后跟上来的君无衣。
若论轻功,这人怕是同他不相上下。
手起刀落,单司渺利落地解决了尚未反应过来的两个最近的傀儡,继而被人贴上了后背。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君无衣在拿他当盾牌,形若连体地跟着他。
前头的单司渺身形一晃,想甩开他,却见他手上戴着一双金丝手套,掌心在被他晃过的傀儡上一推,便又贴了上来。
原来是带了隔毒的宝贝。
单司渺心中明了,却不打算如此便宜于他,转了一圈,一口气击倒了七八个毒人傀儡,竟又转身往杨家走去。
君无衣眼一眯,抬手拦住他的去路,顺道又切下了一个毒人的脑袋,沉声道,“你若带我出去,我便允你一个好处。”
“君公子的内力怕也过了小天宫吧,为何一定要缠着我?”单司渺几次同他动手,自是明了。
君无衣闻言一愣,又笑,“碰巧及个边罢了,定是不及单兄,何况,那些毒人太恶心,我并不是太想碰。”
“若我对你的好处不感兴趣呢?”单司渺见他说的理所当然,有些漠然地回头瞧了他一眼。
“你会感兴趣的,就算你此刻出了去,杨映松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又如何?”
“就算你不惧他,难道你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去?”君无衣心思急转,走上前道,“我给你的好处,可是个天大的好处。”
“说来听听。”单司渺垂眼瞧他,目光不自觉地聚焦在他露出的耳垂间那枚小小的蝴蝶坠子上。
“你帮我取得血琉璃,我帮你赢得杨家,一举两得,各取所需。”
“杨家?”单司渺挑了挑眉,“一个烂摊子,我要来做什么?”
“烂摊子?不见得吧,你道这里头的人是为了什么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何况,玉蝉子还在这里,你不会想白白便宜了那女人吧。”
单司渺捏住了拇指,回过头来,璀如星辰的眼中染上了一丝笑意,“你的意思是,若我帮你拿到血琉璃,整个杨家由我来做主?”
君无衣也跟着笑了开来,“自然,你仔细想想,整个杨家现在无人为主,康流那老奸巨猾的小人想从中渔翁得利,若是此时你站出来救出了这些人,杨家上下又有谁敢不服于你,加上滕王阁的支持,杨家家主非你莫属,一朝之下,从江湖莽夫成为豪门之主,岂不快哉?”
“君公子说得倒是让人心动,可这饼,为免画的大了些。”
“若换了旁人,我倒也不会给他画这么大,可你的胃口……”君无衣扇骨一转,在他胸前点了点,“我信你吃得下。”
单司渺闻言彻底笑了开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腕子,低头道,“我若全吃了,撑死算谁的?”
“自是算我的。”君无衣笑道。
单司渺放开了他,“好,一言为定。”
君无衣见他应承了下来,终是缓出一口气来。单司渺一路掩护他出了杨家,果见有大队军马正在等他。

第43章 第四十二章

“公子!”带队的皇甫祈见他无恙,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君无衣冲他点了点头,伸出手来,解下他腰间的水壶,大口灌了下去,从壶口中不小心溢出的一些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皇甫不小心瞥了眼他贴着自己壶嘴的唇,脖子一哽,赶紧又递上了一盒糕点来。
解了渴意,君无衣长呼出一口气来,取出一片桂花糕优雅地嚼,顺手将手中的糕点盒,递给了身旁的单司渺。
单司渺取出糕点,眼一抬,就见那皇甫祈有些微讶地瞧着自己,但很快就收敛了神情。
君无衣往前走了几丈远,特地避开了身旁的单司渺,皇甫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微微俯下身子,君无衣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复回头瞧了眼面无表情的单司渺,继而又往深巷处走远了些。
二人耳语不过数句,说完很快便回来了。
领了命的皇甫祈又迅速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单司渺,终是应了一声,带人折了回去。
“现在呢?”单司渺没有多问什么,掸了掸身上的糕点屑道。
“回去看戏。”君无衣嘴角一勾,亲热地搭上了他的肩,一同往杨家走了回去。
“……”
二人折身回到杨家之时,正逢子时刚过。
七月十五,上元夜。
小楼灯依旧,不见去年人。鬼门大开的日子,自是不太讨人喜欢。特别是在这阴云笼罩,傀儡遍生的杨家,尤显得有些骇人。
急促而惊蛰的钟声响了起来,单司渺抬头看向了那名为慑楼的地方,一弯圆月悬于其上,却黯淡的几乎看不清楼角。
二人不是第一次入慑楼,自然是驾轻就熟,只是一进门,就瞧见了那石室中两个一模一样的娇俏女子。小巧的身形,灵动的双剑,骤然攻上时,生生将二人逼退了几步。
定睛一瞧,原是玉蝉子身旁的那一对双胞胎姐妹,若是单司渺没记错,好像是一个叫素颜,一个叫雅香。
两个丫头瞧来不过十二三岁,身手却是了得,加上姐妹之间天然有股默契,一时间单司渺同君无衣二人竟是奈何不了她们。
“二位公子,这里头,可不是你们能进得去的地方了,请回吧。”开口的是妹妹素颜,笑嘻嘻地模样很容易辨别,面上要比姐姐跳脱几分。
“哦?若我们偏要进去又如何?”君无衣冲她眨了眨眼,那模样像极了企图引诱未成年少女的风流浪子。
“请把那个‘们’字去掉。”单司渺在一旁瞧着,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
“……”
“喂,红脸小子,上次胡不归掳人,是不是你传信给我们的?”妹妹却是没理会他的卖乖,转脸问向了一旁的单司渺。
君无衣第一次被女人冷落,俊美的脸上笑容一僵。
单司渺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原来如此,上次多谢了!”妹妹展颜一笑,端的甜美动人,而一旁的君无衣脸色更差了,他堂堂滕王阁公子,竟然被一个又丑又穷的野小子给比下去了。
“不客气。”单司渺随意应了一声,抬腿便向里头闯,姐妹二人赶紧上前去拦,却是始料未及被另一个钻了空子。
君无衣几乎是在一瞬间从她二人的剑尖儿上钻了过去,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离二人不到一寸的地方,只要微微前倾,大约就能碰到少女尚未成熟的突起处。
“你!”无意之中被占了便宜,妹妹立刻柳眉一横,欲抽回剑来。
可君无衣又岂会让她得手,只见他腕上一转,那扇沿就沿着少女的衣襟划了过来,待少女举起剑时,被划破的衣襟间已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无耻!”
“素颜!”雅香见状赶紧将妹妹护住,可君无衣像是料定了她有此一举,伸手在她腰间一摸,便点住了她的麻穴。
“呵,这就叫无耻了?”君无衣笑得迷人,头一低,几乎便要贴上少女的脸颊,见二人瞬间涨红了脸,扇沿在肩头滑下,欲要勾她俩的腰带。
“你敢!”素颜被他执住手腕,气得浑身直抖。
“我为何不敢?”君无衣眼一眯,手中一抬,刚打算挽回几分风流,却忽地瞥见身后的人趁机往那密室中钻去。
心中一惊,赶紧舍了姐妹二人跟了进去,谁知刚探入半边身子,便被内室涌动的真气激得胸中一痛,手中折扇一抖,又忍不住往外撤了出来,而那扇石门,却是被关上了。
小小的密室内,依然是一派草木葱荣。玉床周围,端坐了九个童男童女,周身内息涌动,直指当中。玉床上,端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形,而那具保存完好的女尸,此时平静地躺在二人的身旁。
玉蝉子感觉到有人闯入,骤然睁开了眼,眼中杀意毕现,可却没有动手,因为她身前所坐之人,此时与她双臂相连,一瞧便是在运功的紧要关头。整张玉床被仔细擦拭过,露出整个碧玉的原始模样,瞅来便让人心生觊觎。
单司渺微微皱眉,盯着玉蝉子身前的那人。
因为她身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跟在一直被她带在身旁的小哑巴。
“你终究还是闯进来了。”玉蝉子尽量放平了声音问道,心中却是起伏不定,这九转阴阳阵乃是他门中秘法,一旦开启护法之人倾尽全身内力,旁人轻易接近不得,否则百步生裂,十步爆体,这小子怎么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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