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卓文静完本[穿越女强]—— by:李煦之
李煦之  发于:2017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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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静脸上笑容没了:“胡白告诉你的?”
阿依慕摇头:“不记得从哪儿听来的,它丢了。我找胡白就是为了这件事。”
……
第89章
阿依慕走了很久,可她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让卓文静耿耿于怀。
如果连阿依慕都想不起来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么到底有多少人已经知道那个精致的机关美人首最关键的部分是出自唐非?
还有,谁能从随园食府,从阿依慕手中悄无声息的偷走它?为什么?
那个东西天底下没有第二个,如果是为了钱财只要一出手消息就会走漏,做的再隐秘迟早也会被挖出来抓住,那样一来赚到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为了钱,又是为了什么?
美人头最关键的机关术吗?
能提供的线索阿依慕都告诉了卓文静,目前并没有有用的消息,卓文静觉得一个人胡思乱想着不是办法,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决定等手头上几件事情了结后再好好的查一查。
卓文静回到家中,看到唐非在对着盒中的金银发呆,过去把盒子盖上:“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攒下这么一大笔钱。”
唐非满脸低落的看她一眼,迟疑半晌,有气无力的回答她:原本是给你准备的聘礼。
卓文静:“……”
唐非伤感的望着她:这些钱我还是想给他们,我本来想下个月就提亲的,现在又要等好久了。
卓文静望天。
按照她的意思,这种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等到唐非长成大男人了再说,那时候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应该就没那么大的违和感了。
好吧,其实是忽然知道唐非真的有在正儿八经的考虑提亲这种事情,并且都决定下个月就付诸实践,她有点慌,产生了点想要躲避的心态,不知道是不是压根没影的“婚前”恐惧症。
她跳过结婚这个话题,严肃道:“钱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一定送到他们手上。”
卓文静仍然找到胡白,把金条现银都兑换成方便携带的银票,然后请他帮忙安排手下假借韩勋生前好友的名义把银票送到了韩夫人手上。
这一次成功的避开了韩雅,同时也得知一个意外的消息。
韩夫人和韩雅要离开京城回韩夫人的老家投奔娘家人,护送他们的是四海镖局的镖师。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四海镖局出马,韩夫人和韩雅一定能够安然到达目的地的。
卓文静把这件事告诉唐非,好让唐非觉得安心一些。
这件事过后唐非沉稳了很多,在工作和机关术的研究上比从前用心也努力很多,并且和胡白的走动也再次多了起来。
卓文静知道他这么努力的一个原因是想赚钱,也就是所谓的“老婆本”,对尽早攒够聘礼向卓文静提亲这件事唐非还是很上心的。
另一边方辛夷依然下落不明。
荣王这边本来是想从他宠姬之死身上来入手调查,可到底是人家后院的事情,不好打听。到最后也只知道这位宠姬是四五年前被荣王带回府的,据说是个卖唱女,弹的一手好琵琶,荣王似乎非常喜爱她,还起过封她为侧妃的念头。
当年王妃好像还狠狠地闹过一场,告到了宫里,最后荣王的打算虽然没变成现实,□□王妃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那之后荣王光招惹过知道的人也比较多的还有死去的小月楼、寡妇张王氏,再然后就是阿依慕。
这四个女人,一个擅长弹琵琶,一个下棋一绝,一个弹琴极好,还有阿依慕舞姿令人惊为天人,除了阿依慕还活着之外,另外三个都死了,而且已知的其中两个都被剁去了手指。
越分析越觉得是妒忌杀人。
卓文静怀疑凶手是荣王后院里的某个女人,而荣王很可能是知情的,并且在帮着凶手做掩饰。
这么一来,可能根本不会有任何证据留下。
卓文静倒是觉得杜云娘可能知道点什么,后来又找了她一次对方仍然闭口不提小月楼死的那两天发生的事情,对此讳莫如深,而被关在牢里的君原道那天发过疯之后便恢复了冷静的模样,可他对卓君兰的偏见和误解有增无减,拒不配合问话,逼急了也只说相信方辛夷一定不会食言,会杀了荣王为小月楼报仇。
此后一个月,果然又发生好几次荣王、荣王世子,还有荣王妃被刺杀的事情,虽然刺客一次都没有成功,然而却搅得整个荣王府都不得安宁。
荣王被惹怒了,京城再一次戒严,禁军到处搜捕方辛夷,却仍然叫他一箭射在王府的大门上,送了封信给荣王。
卓文静也是从卓君兰那里听说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
方辛夷说他虽然杀不了荣王,可只要他一日活着,就一日不会放弃刺杀。
人手一波又一波的派出去,可都无功而返,根本查不到方辛夷的下落,荣王怒火滔天,让人到京兆府要走君原道,想要用他诱方辛夷上钩,对其进行捕杀。
来要人的是刚刚被从金吾卫调任禁军不久的甄炳,他为人刚愎自用,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因此得罪过很多人,所以在金吾卫被人排斥,干不下去了,他那做妃子的姐姐就想办法央求皇上把弟弟调到了禁军中。
皇帝也知道手下的金吾卫对甄炳多有怨言,就答应了甄妃,把甄炳调到禁军中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头头,比起甄炳在金吾卫时的地位可差远了。
甄炳去了禁军之后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入宫廷,他自己又是假清高的性格,嘴上说不想让人觉得他依靠姐姐,所以纵然心里憋屈,也没告诉甄妃。甄妃身边伺候的宫人虽然知道一点消息,可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都没发话谁敢不长眼的跑到甄妃面前说三道四,到时候甄妃知道了找皇上去闹,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小宫人,因此甄妃就这么一直被瞒在鼓里,还以为弟弟在禁军过的很好。
甄炳也是碰巧了在荣王面前露了面,荣王便顺手把这么一个简单的任务交给他去做。
荣王可不知道甄炳是什么德行,在他看来到京兆府提个人犯而已,根本不存在任何难度,他贵为王爷,他的面子谁敢不给?
卓君兰就不给。
他解释的很清楚。
第一,这君原道严格上来讲不算人犯,只是暂时关押在京兆府,等抓到方辛夷才能判断他到底是不是有罪。
第二,不管谁来京兆府提人都要有官方的文书凭据,否则你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把人犯带走,也不知道带到哪里去,带走干嘛去,那还有规矩吗?
甄炳可不听他解释,他觉得自己是代表荣王来的,荣王是受害人,还是王爷,他想把一个和刺客勾结的逆贼带走当饵那不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么,你立刻把人交出来才是正经道理,你还敢拒绝!有没有把荣王放在眼里?
甄炳牛气哄哄的一挥手,下令强闯大牢,竟然想来硬的。
结果被训练有素的官兵们狠狠地打了一顿,全都抓起来。
卓君兰觉得荣王被方辛夷的刺杀弄的有些失去理智,他想了想,还是亲自上门去了。
第一个是告诉荣王,甄炳强闯大牢被我给抓起来了,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王爷让他这么干的,不过王爷是什么人本府最了解,肯定跟王爷没关系。
荣王还真没想到甄炳能蠢到这种程度,直接闯京兆府的大牢,害得他只能在卓君兰面前吃了这个哑巴亏。
卓君兰又说,本府了解到王爷的困境,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只要王爷解释清楚当年小月楼被杀一案和你无关,那方辛夷就不会继续刺杀下去,所以还请王爷配合,让本府重新调查当年的真相。
荣王当然说不是自己干的,可卓君兰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他态度就变了。
卓君兰道:“本府查到,小月楼死的那天晚上,的确是被王府的人接走的,那晚王爷和王妃都在宫中,当年调查此案王爷亲口告诉本府世子也在宫中赴宴,然而前阵子本府请皇上调出当日宫中赴宴记录,反复查看,确定世子那晚并没有入宫,想来是王爷弄错了。所以,可否叫世子出来询问,那晚他既没有入宫,有人在第二日清晨看到他从外面回去,一夜未归的世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可有人证?”
荣王漠然道:“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谁还记得。卓大人请回吧,君原道和刺杀本王的刺客勾结是事实,本王会向皇上说明,把君原道交由大理寺处置,最迟明日就会到京兆府提人。”
从他的态度中卓君兰几乎可以肯定小月楼的死一定和荣王世子有关,然而荣王的态度也是奇怪,他虽然有包庇荣王世子的意思,态度上却带着些不以为意。
这种态度并不完全是那种仗着身份的有恃无恐,还给人一种他对自己的儿子并不关心甚至缺乏感情的感觉。
到了第二日,大理寺果然来人,要提走君原道。
这次卓君兰没有理由再拒绝。
大理寺刚把人带走后不久,胡白慌慌张张的跑来找卓文静,说阿依慕从他那儿离开回随园食府,没多久有人来给他报信,说阿依慕的马车半道上被人给劫了,有人亲眼看到抓阿依慕的人进了荣王府。
第90章
荣王府。
荣王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管家恭立一旁,屏气凝神,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敞开的门外,王府侍卫正从远处匆匆走来,管家看到,悄无声息的走到屋外,与那侍卫耳语一阵,面色有些变化,挥手让那侍卫离开,回到屋内对着荣王小心的唤了一声:
“王爷。”
荣王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带着凉意的视线落在管家脸上。
管家不敢与他对视,轻声说道:“王妃和世子捉来了一个人,是随园食府的那位姑娘。”
荣王眉头蹙起,眼神阴沉无比,身上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怒意,沉声道:“她当真以为本王不会对她怎么样?”他本来要站起来,想到什么,又坐了回去。
管家:“王爷?”
荣王收敛了怒意,表情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你去查一查,他们做的干净不干净,别留下任何威胁到王府的把柄。”
管家低头:“是。”
这时候又一个侍卫匆匆走进来,在荣王面前跪下:“启禀王爷,京兆府尹求见。”
管家眉心一跳,有些不妙的预感,连忙抬起头去看荣王的反应,荣王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他略一沉吟,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慢和矜贵,说道:“让他候着。”他对管家挥挥手,“把本王交代你的事办好。”
这是让他别去管卓君兰,赶快消灭证据。
管家会意,连忙下去了。
通报的人来了三波,荣王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而此时,王府的地牢外。
荣王世子看着昏迷的阿依慕,有些忧心的对一旁面无表情的中年贵妇人说道:“母亲,我们直接把她绑来王府,怎么能瞒得住父王呢?”
荣王妃慢慢的说道:“我儿,你当前几个小贱人是怎么死的,你父王不知道吗?他心里清楚着呢。”
“父王知道?”荣王世子面色大变,眼神里露出惊惧的神色,紧张的问道,“那父王会不会怪罪于我?若是父王因此厌弃儿子那可怎么办?”
荣王妃叹口气,拍了拍荣王世子的脸蛋,慈爱的说道:“傻儿子,这些贱/人岂能和你相提并论,若是你父王真的怪你,你第一次对勾引他的小妖精出手时他就不会装聋作哑,连骂都不曾骂你一句。你杀了那些女人,他不但不会怪你,还会想方设法的替你遮掩,否则你以为杀小月楼的‘凶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荣王世子脸上露出笑容,有些得意,有些欣喜:“若早知道父王不会怪我,那时候就该杀了絮姬,白让她多活这么多年。”
荣王妃笑道:“有什么不好,你瞧她死的时候又老又丑的哪里有半点当年好看的样子,你父王更是厌恶她连提都不愿提她的名字,我们叫她做牛做马,既让母亲出了一口恶气,又警告了那些想爬你父王床的小妖精,不比杀了她更痛快吗?”
荣王世子想了想,点头道:“母亲说的是,让她活着受苦儿子的确更开心点。”他身材瘦削,脸上缺乏血色,有些病怏怏的模样,当眼睛里露出那种阴狠恶毒的神色,整个人愈发的病态扭曲,面目可怖,“勾/引父王的女人都该死,让母亲不快活的女人都该死。”
荣王妃满意的摸了摸荣王世子的脸:“好儿子,没辜负母亲对你的悉心教导。”
荣王世子皱眉:“可是母亲,小月楼的坟是空的,莫非她真的没死?”
荣王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可能没死,我叫人在她头顶插了一根钉子进去,别说活命,我叫她永世不得超生!”顿了顿,荣王妃收去脸上阴毒的神色,神态矜持又冷漠,“是什么人偷偷把她的尸身运走了,或许就是假扮她的那个姓君的。”
荣王世子脸上露出冷色:“还想刺杀父王,不自量力。”他看向阿依慕,叫来心腹,“把这个女人用水泼醒。”
“用不着。”带着外族人奇特口音的大齐官话流利的说道,“被你们恶心醒了。”
趴在地上的阿依慕缓缓的坐起身子,明明满身尘土,不慌不忙的优雅姿态却让人觉得她身下不是地牢脏污潮湿的地面,而是华丽又舒适的大床,她慵懒起身,姿容冷艳妩媚,猫一样高傲挑剔的眼神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半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
荣王妃简直要把指甲给掰断,她几步上前,扬起手狠狠地往阿依慕脸上掴去。
“贱人!”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阿依慕的脸,这妖娆风情的大美人出其不意的抓住荣王妃的手腕,反手一拧,把荣王妃背对着她拉到怀中,反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都别动!”
这可真是谁也想不到的变故。
荣王世子大惊失色:“母亲!你这个贱人!”
阿依慕掐着荣王妃的脖子,缓慢的站起来,和荣王世子以及侍卫们形成对峙的局面,她眼睛微微眯着,显得狭长又危险,听到荣王世子的话她宝石一样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光,赞同的说道:“没错。”
众人愣了,没错什么?
然而他们仔细一想方才荣王世子的话——母亲,你这个贱人。
“……”
阿依慕下手一点都不留情,荣王妃被她掐住脖子根本讲不出话,很快把脸也给涨红了,她狼狈又慌张,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惊惧。
荣王世子一时判断不出母亲眼中的愤怒是针对谁,是责怪自己没用保护不了母亲吗?
他咬着牙,冷声说道:“放开王妃,本世子还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我也可以给王妃一个全尸。”
阿依慕说话的语速平稳缓慢,她一向如此,因为说话快了会吐字不清,她官话虽然流畅,可到底比不上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觉得她从容沉着……然而这种情况下只会让荣王世子觉得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荣王世子年纪不大,定力不够,被阿依慕气的脸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阿依慕:“把路让开。”
卓文静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这叫什么,私闯民宅?
她从墙上跳下,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也不是没干过,上一回还去过屠夫家。”
胡十八压低的声音从墙上传下来:“卓校尉,你倒是让开呀,我没脚落地了。”
卓文静让开地方,等胡十八跳下来,两人按照先前商议的分头找人。
卓文静的武力值让她遇到任何危险情况都不会陷入困境,而胡十八和胡白作为一家人,这次来救阿依慕,胡白给了不少好东西,遇到紧急情况不管是保命还是逃命都足够了。
卓文静不打算靠自己慢慢找,她抓了个小丫鬟,让对方背对着自己贴在墙上,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叫,叫来人我就说你跟我是一伙的,不管别人信不信你肯定要被抓起来审问一番。”
小丫鬟:“……”
卓文静:“懂了吗?”
小丫鬟点点头。
卓文静松开手,没让她回头:“王妃和世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小丫鬟点点头,说了个地方,卓文静问她怎么走,小丫鬟给她指了个方向老老实实的说了。
卓文静问清楚路线,警告对方:“刚刚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说,不管是你家里人还是你好姐妹小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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