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卓文静完本[穿越女强]—— by:李煦之
李煦之  发于:2017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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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一直都在房间里!
鲁夫人!
卓文静叫了声不好,连忙策马飞快的赶到鲁家,两个京兆府的官差刚刚离开鲁家没几步远,看到卓文静连忙让到路边:“卓姑娘,您怎么又回来了?”
“正好,你们先别走。”她跳下马几步来到门外,用力敲响大门,开门的是管家,他满脸惊讶,“几位大人,这是?”
卓文静:“你家夫人在哪里?我想到一些事情想问清楚。”
管家为难:“夫人她受了极大的惊吓,好不容易才歇下了,大人,您看能不能缓一缓?”
卓文静:“恐怕不能,麻烦管家带路,我问完就走。”
管家脸色难看,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兵马司什么时候连京兆府的案子都能插手了?您是夜巡人没错,可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不是我不讲道理。”卓文静无奈的缓和了语气,“我是怕你家夫人出事,我看一眼就走,不打扰她休息。”
管家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仍然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打算,不以为然道:“您想多了吧,我家夫人好好地能有什么事……”
卓文静简直暴躁,砰的一下踢了门槛一脚,踢的木头做的门槛木屑乱飞,厉声喝道:“让你带路就带路,废什么话,你官大还是我官大!”
吓的管家登时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把人往里面迎。
后面两名官差面面相觑,一脑门冷汗的跟上去。
管家把人领到一座垂花门外:“就是这里了,那个,两位差爷还请留步。”
两个官差识趣的在门外等,管家领着卓文静进了内院,扬声喊:“小翠!小翠?!人都死哪儿去了!”
卓文静皱眉,刚想说嚷嚷什么,脸色忽然一变,抱着匣子飞快的冲向一个房间,踢门而入的瞬间到了一个人跳出窗户逃了,房间里一个女人双手高举赤身裸0体的被白绫吊在屋梁上扭动着身体,卓文静喊了一声:“先别进来!”跟着跳出窗户紧追而上,窗外是一座幽静的花园,林木成荫,山石林立,修建的宛若一个小型的迷宫,卓文静不熟悉地形最终还是把人给跟丢了,想到仍然悬挂的鲁夫人,只得掉头回去。
管家倒是听话没进来,一个劲儿的在屋外喊:“大人?怎么了?夫人,您还好吗?哎呀怎么没人说话呀!”
卓文静正火大着呢,不想搭理他,放下匣子正要帮鲁夫人解开白绫,无意中看到鲁夫人正脸,打了个冷颤。
鲁夫人一双眼睛竟然被人缝上,白色的棉线被血染成红色,新鲜的血滴不住的从被针线穿透的皮肉上渗出来,顺着眼睑缓缓的淌下,不只是眼睛,她的嘴唇也被粗暴的缝住,所以她才叫不了救命,只能从鼻子里发出痛苦至极的□□声。
真是残忍。
她放下鲁夫人,把情况告诉管家,又叫等在外面的官差去报案。
管家吓的魂飞魄散,凶手就在家中行凶他们居然谁也没有发现,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这会儿他也不嫌卓文静多事,除了让下人去叫大夫安排人过来给鲁夫人穿衣服,其他时候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卓文静,一副恨不得她能在鲁家住下来的模样。
卓文静烦不胜烦:“你只管放心,我会跟他们讲,让他们留下几个官差日夜守着,凶手既然被我撞破短期之内不敢再回来害人,你们很安全。”
管家一点都没被安慰到,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怀疑,不过看卓文静脸色不好不敢再烦她,惴惴不安的自说自话,什么“信送带到了没有”、“老爷什么时候回来”、“老爷回来怎么跟他交代”云云,卓文静问他:“你家老爷干什么去了?”
管家忙道:“是老爷一个朋友送信过来,说是病重,请老爷去见最后一面。”
卓文静了然,那位表舅老爷算是客人吧,没弄错的话就是鲁夫人的表兄,正常人没谁会把自己的妻子和妻子的表兄单独丢在府里就出门的,朋友病重急着赶路仓促之下来不及安置,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不过还是不合适。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卓文静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没多久曹先就来了,看到卓文静第一句话便是:“卓姑娘,怎么每次出事你都在啊。”
什么叫每次,总共才两次。
卓文静懒得废话。
和曹先一道过来的还有孟穆清。可能是因为看过的奇怪东西比旁人多,孟穆清和其他人比起来也更加的敏锐,每次卓文静见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所以一般情况下她能避开孟穆清就避开孟穆清,尽量少和他接触。
孟穆清并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他察觉到这位“卓姑娘”的回避态度便识趣的和她保持距离,这次也一样,淡淡的打过招呼后便径自去看鲁夫人的伤。
曹先则和卓文静一起去发现人皮的小楼,后来她走了以后曹先找管家确认过,人皮的主人便是那位府上做客的表舅老爷,也就是鲁夫人的表兄田友光。
这田友光原先是给人家当幕僚的,因为犯了错处人家不再用他,就来想着来京城谋个出路,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求到了做生意的表妹夫头上。
他能说会道,擅长讨好人,再加上鲁夫人个帮着说好话,就把鲁老爷给哄住了,让这田友光在鲁家白吃白喝了好几个月,跟自己家似的越来越不客气,对人颐指气使,弄的家里的下人对他的意见都很大,不过也没大到要杀人的地步。
至于田友光除了鲁家人还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曹先已经让人着手去查,不过听了卓文静对凶手的形容后,曹先认为有必要把鲁家上下每一个人重新调查一遍。
“这盒子是什么东西?”曹先一早就注意道卓文静不离手的匣子,憋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了,“不会是人头吧?”
卓文静:“……”
她镇定的说:“胡老板的,没打开不知道是什么,曹大人我们先上楼吧。”
“那19 一定是好东西。”曹先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转移,他推开门让卓文静先走,眼睛盯着匣子满脸好奇,“不能打开看看吗?”
卓文静冒冷汗:“这个不太好吧,胡老板会生气的。”她抱着匣子被狗追似的蹭蹭蹭几步冲上二楼,曹先在后面喊,“卓姑娘,你小心别摔了!”
卓文静装作没听见,用脚拨开虚掩着的门,一股比晚上更大的血腥气立刻扑面而来。白天充足的光线中房间的布局一目了然,一张被褥齐全的床,一个落满灰尘挂着蛛网的破旧立柜就是全部,卓文静看到的铜镜就挂在立柜上,柜门打开,柜子里血多的惊人,柜外的地面上也是随处可见的血迹,用来支撑人皮的十字形架子和早已熄灭的油灯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放着。
曹先说:“田友光的肉身就在这柜子里藏着。”
肉身的意思就是,被剥了皮剩下的那部分。
“房间就这么大,如果凶手当时就房间里,能躲到哪里?又是怎么跑掉的?”曹先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能藏人的除了柜子就是床底,凶手总不至于重口到抱着血糊糊的尸体一起窝在柜子里吧?
卓文静不说话,她绕着唯一的一张床转了一圈,在床和墙之间的空隙中发现了一些血迹,她放下匣子,踩着床沿爬到高处,盯着架子床木制的顶棚:“在这里,床顶。”
她落地,抱起匣子推门走出去,指着楼外院墙之间的大树说道:“从这里爬到树上很容易,他一直在这里躲着,等我们走了便悄悄的找到鲁夫人对她下手,冷静,残酷,耐心,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一定不是第一次见血。曹大人,鲁家的每个人都问过了吗?鲁夫人发现田友光人皮的那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都有谁?”
曹先皱眉:“没有,每个人都能找到为他们作证的人。”
卓文静沉吟片刻,不确定的说:“认真说起来,其实还有个人……”
“你说鲁夫人的贴身丫鬟吗?”曹先道,“卓姑娘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房间里了,没人能证明她是听到鲁夫人尖叫从楼下跑上来的。”
“不不,不是她,我有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她当时的确在楼下。”卓文静神色怪异,“其实我说的是鲁老爷。”
曹先惊讶:“呃,卓姑娘,鲁老爷早在几天之前就出门了啊。”
卓文静脸上犯着愁,颇为烦恼的说:“这我也知道,要是鲁夫人没被人害还能考虑一下鲁夫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你看熟悉鲁家宅院的地形,知道鲁夫人住在哪里,分明就是鲁家某个人干的呀,结果您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曹先好笑:“要不然卓姑娘别在兵马司干了,我看你来京兆府就挺合适的,还能天天见着时大人。”
卓文静:“……”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中秋快乐么么哒~
第47章
曹先一句话提醒了卓文静,她挂职的是兵马司,又不是京兆府,操这么大的心实在没必要,把掌握的线索告诉曹先让他们去查就好了呀。
于是多了句嘴后曹大人眼睁睁的看着卓姑娘想通了什么似的眉头舒展开,干脆利落的向他告辞抱着匣子走人了。
曹先哭笑不得,认命的招来下属重新搜集证据调查鲁家上上下下的背景来历。
家丁找到曹先,告诉他鲁夫人醒了。
孟穆清道:“鲁夫人眼睛废了,说话无碍,缝上她眼睛和嘴唇的与剥皮的凶手习惯用左手。”
“田友光的尸体孟先生已经看了?”曹先惊讶。
“看了。”孟穆清淡淡道,“我昨晚住在府衙,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了。”
所以天色一亮就跑去验尸了。
曹先对他很是佩服:“那孟先生可有发现什么?”
孟穆清想到田友光的尸体,忍不住皱眉:“死者后脑有钝器敲打的痕迹,脊椎断裂,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后被活剥,死亡的时辰在丑时到寅时之间,凶手定然是老手,剥皮的手段很熟练。”
卓文静也说过类似的话,种种迹象都断定凶手是个极其冷酷狠毒的人,然而他杀人手段的残忍程度仍然令曹先感到心惊,这要冷血到什么地步才能毫不手软的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皮给剥了,还在杀人之后布置那种场景来吓人,简直不是人。
鲁夫人的眼睛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右手紧紧抓着丫鬟的手,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害怕的发抖,一个劲儿的恐慌的问丫鬟:“是谁?是谁来了?”
丫鬟忙道:“夫人,是来查案的官爷。”
曹先:“鲁夫人,你别怕,凶手落网之前本官都会派人日夜保护夫人,现在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还请夫人如实相告。”
鲁夫人听到他这句话才不那么害怕了,仍旧牢牢地抓住丫鬟的手,虚弱道:“您想问什么?”
曹先示意丫鬟:“你先下去。”
丫鬟刚要起身,鲁夫人立刻情绪激动的双手抓住她:“不,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丫鬟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先无奈:“鲁夫人,你想好了,本官问的问题和你有关,你不介意让旁人听了去本官也没意见。”
这句话提醒了鲁夫人,不管曹先的这句警告使她想到了什么,那个念头带来的恐惧情绪不亚于有人要杀她,她居然立刻改变了主意,连忙松开手,催促道:“你下去!快点!”
门是开着的,他的下属以及孟穆清都在外面,曹先和鲁夫人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疑惑的问道:“鲁夫人,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有。”鲁夫人慌忙摇头,过了片刻,再次用力的摇头,“不不不,大人你们都知道了对不对?别告诉我家老爷好吗,他若是知道我与表哥偷情一定会杀了我的!”她声音里的惊恐完全不似作伪,也就是说对于鲁老爷发现她偷情后会杀了她这件事她深信不疑。
曹先听她承认与田友光偷情,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道:“鲁夫人,你想多了,杀人偿命,鲁老爷不至于这么做。”
“他会的!他一定会的!你们不知道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鲁夫人声音尖利,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竟然想要从床上下来,曹先怕她摔了,连忙道,“鲁夫人你冷静些,我们会保密,不告诉鲁老爷你和田友光的事情!”
鲁夫人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倒在床上崩溃的哭起来:“不,还有管家,管家一定会告诉老爷的,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和田友光牵扯不清?而且从头到尾她没提过田友光一个字,想的都是自己,对田友光被杀没表现出任何伤心之类的情绪,好像死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曹先对她实在同情不起来,看她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交流,无可奈何的叫来丫鬟照顾她,出去对孟穆清道:“今天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孟先生,我们回去罢。”
另外一边。
卓文静离开鲁家后径自去了杂货铺,胡白果然在,仍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阴沉模样,看到卓文静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张口便道:“阿依慕要和你拼酒。”
啥?
卓文静放匣子的动作一顿,想想自己和那位阿依慕没交情,便直接忽略了胡白的这句话,打开匣子对胡白兴师问罪:“胡老板,你这么做可太不地道了,我——堂妹那么放心的把唐非交给你,你就把他往沟里啊?”
胡白盯着匣子中的机关美人头眼睛都直了,一脸痴迷的喃喃自语:“一定能拔头筹的……好想自己留着怎么办?放在床头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到阿依慕多幸福呀,唉,好为难。”
卓文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啪的关上匣子,郑重道,“唐非退出,你自己参加吧,名气全都归你,钱分唐非一半。”
胡白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你和那个谁一样讨厌。”
那个谁指的就是卓文静。
“那是自然啊。”卓文静没好气道,“谁叫我们是姐妹呢,你答应不答应?别婆妈了,给个准话!”
“唐非答应就行了。”胡白忽然盯着她的胸说,“那个谁比你矮,没你胸大,你们不是一个人。”话音刚落被卓文静一巴掌扇到墙上,胡白脸贴着墙眼泪瞬间就出来了,等他捂着鼻子惨兮兮的转过头,卓文静已经丢下匣子走了。
他慢吞吞的打开匣子,和匣中美人对视片刻,没精打采的抱怨:“好疼。”
美人目光含情,静静地注视着他。
卓文静回家睡了一觉,起床后把唐非接了回来,待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又快到巡街的时候了。
文弗在餐桌上提到了一件事,平南侯世子钟陆离马上就要和宣平侯家的三小姐定亲了,她会提到钟陆离也是知道钟陆离有一阵子总是上门来找时彦,两人似乎是好友。文弗还顺口感叹了一下,说时彦这样年轻有为长的又好看的年轻人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姑娘,本来卓文静还想吐槽不该是人家姑娘嫁给他他得了便宜嘛,想想时彦的家世地位,想想时彦那张脸,还真说不准是谁占便宜。
这就是个小插曲,卓文静没放在心上,她更关注的是剥皮案的进展,碰到曹先的时候总是要问上两句。曹先没把她当外人,去鲁家的时候便叫上她一起。
路上曹先告诉卓文静,当时隔天他又去找鲁夫人问话,结果鲁夫人竟然得了伤风之症,夜里发起高烧,喉咙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想着孟穆清医术高,本来要请孟穆清过来给鲁夫人瞧瞧的,却被管家婉拒。
曹先皱眉:“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管家好像并不想鲁夫人痊愈。”
卓文静也想到一事:“那天也是,我担心鲁夫人出事特意到鲁家提醒他们,管家百般阻挠,到了鲁夫人的院子大声叫人,结果惊动了凶手。”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
管家有问题的话,鲁夫人可能就危险了!
端着一盘点心的丫鬟低着头往房间里走,门口的衙差喊了声:“站住!”
丫鬟的身体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问道:“差爷有何吩咐?”
“今天怎么换人了,你是府上的丫鬟吗?怎么以前没见过?把头抬起来。”左边的衙差警觉的打量丫鬟,丫鬟有些害怕的把头抬起来,怯怯的望着衙差,“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
右边的衙差看清楚她的脸,对同伴笑道:“我见过这丫头,是叫小翠的,让她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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