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撩男神的正确方式完本[科幻快穿]—— by:诗小刀
诗小刀  发于:2017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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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记者走了,吃瓜群众散了,小妹小哥含情脉脉地给他们送上了本店最贵套餐。店长发话了,两位万年不遇的帅哥为本店做了很好的宣传与推广,店长特意奉上VIP套餐两份,聊表心意,并请两人以后能再次光临。
店员小妹表达完毕,依依不舍地先行告退了。
两人都有些无语。虽然周围已没有观众,但全身上下的目光似乎并没有减少,他们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在暗处。
两人迅速地解决了饭食问题,起身离开。
一出店门,整个夜色扑面而来。蓝梦新去推他的自行车,陈树在路上叼着烟,等他。
等蓝梦新把车推出来,陈树说:“我来带你。”
蓝梦新有些犹豫,如果就这样顺着他说的,接下来的发展几乎不言而预。两人的结果只能去酒店。
虽然陈树对他而言,是用时间与经历积攒了对他的种种感情,与感觉。而他对陈树来说,只是一个今天才碰上的陌生人。而陈树用他匪夷所思的节奏,仅仅在半天的时间,把他这个陌生人,已演变成了随时和他上床都不会觉得唐突与奇怪的上床对象。
陈树没有看蓝梦新,伸手接过了自行车,一脚跨了上去。
“上来。”陈树说。
蓝梦新站着没动。
他的心是矛盾的,他想和陈树在一起。他与他这么兜兜转转的,在别人的故事里一次次地擦肩而过,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长久相处的机会,他舍不得与他分开。
而陈树显然一开始就是抱着这个目的与他接触的。对一个只认识半天的男人。
这个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蓝梦新纠结得十分厉害,他从碰遇陈树那一刻起,陈森给他的任务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整个心思都放在假公济私的感情上。
见蓝梦新一直没上车,陈树回过头,去看他。
不何为什么,他的眼睛看起来暗沉沉的。幽暗却又柔和。如同放映厅时,他揽过他的头时,注视着他的神情。
“这是到哪儿去?”蓝梦新问。
“我家。”陈树说。
蓝梦新愣了愣。这种缝场作戏的场合,没有人会把一个炮|友带回家。泡人的,被炮的心里都清楚,只是解决生理问题的两个人,14 都不会主动去踏入对方的个人空间与生活。
“去你家也行。”陈树说。
蓝梦新接着发愣。
愣了十几秒,蓝梦新问,“你泡马子的底线在哪儿?”
陈树笑了笑,“你就是我最后的底线。”
蓝梦新没听明白。
“上来吧。”陈树说。
蓝梦新不由自主地跨了上去。屁股一挨着后座,才想起自己还没纠结完呢,就因为陈树的一句话,自己又浮想连翩起来。
自行车蹬了出去。陈树自行车骑得非常稳,在静静的沿河大道上,如有滑行般的感觉。低空中,有些什么东西在飞来飞去,河上几座色彩驳烂的大桥,象是浮在半空中。
蓝梦新的手抓住了陈树的腰。
他抬头向夜空看去,夜空已很深很沉。但天边总象有一片隐隐约约的红霞,象是被月亮照亮,又象是被浮桥的灯火照亮。
“我有整整一房间的电影光盘。”陈树说。
“你是说,我们一会儿可以通宵在你家看电影。”蓝梦新觉得有些好笑。这话说的,太假。
陈树不置可否。
蓝梦新看着一路街景。路灯把风景印得有些糊,象是象素本来都不好的照片,还被硬放大了好几倍。周围的一切风物都带了巨齿般,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如同陈树对他的态度。
“你一早就是奔这个目的去的吧。”蓝梦新在后面问。
“什么目的?”陈树轻笑,“如果说是带你回家的话,算是吧。”
蓝梦新无语。
“不高兴?”陈树问。
“我为什么非要高兴。”蓝梦新说。
“我一进图书馆,你就盯着我不放。眼巴巴的地看着,连装个样子掩饰一下都做不到。我想这个人是对我一见钟情了?”陈树说。
“你……”蓝梦新说不出话来了。
“但你有色心没色胆的样子,挺可怜。只有我主动点了。”陈树接着说。
“……”
“你还有什么发言吗?”陈树问。
“没有。”蓝梦新说。

☆、爱与诚(七)
陈树的公寓在高层的一间三居室。客厅大而宽敞。布置成会客厅与餐厅两个部分。透过落地玻璃,依然可以看到夜空中的那座灯光迷离的浮桥,如同一幅世大的画作,嵌在他的客厅里。
蓝梦新记得园建筑中有“借景”这一说,显然这套公寓建造时,把这个因素也考虑了进去。
陈树从浴室出来,正看到蓝梦新半靠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不知是不是灯没开全的缘由,整个表情看起来极其恍惚,象是整个人悬浮在空中,无依无靠。
陈树的心不由地纠了纠。他走过去,“旁边就是影音室,没过去看看。”
蓝梦新回过头,“等你一起。”
陈树已换了身衣服。宽松的体恤与悠闲裤。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客人在的缘故,他并没有穿睡衣。通常他都是穿着睡衣要么在书桌里看书,要么直接睡在影视室。
“要不先冲个澡?”陈树问。
蓝梦新点点头。
在蓝梦新洗澡的时候,陈树给他找出了一件自己的衣裤和内裤。他拿着自己的内裤看了一阵,尽寸虽然不太合适,但也不至于穿不了。然后敲了门,递了进去。
他从酒厨中找出一瓶年份红酒,又走到冰箱找了些开袋即食的熟食放在一个小篮子里,拎到了影音室。
影音室如同一个小型的放映厅,一面是一排真皮沙发,对面是张巨大的幕布。为了隔音与保证音响效果,墙壁都作了夹层,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陈树所说的整整一屋的光碟是放在相邻的一个房间,两间房间相通相连。陈树过去抱了几十张碟子,然后又把门给关上。
当蓝梦新轻静静地推门进来时,影音室已暗了下来。
陈树靠着后面的沙发,坐在地毯上,银幕上正放着一部电影,刚刚开始的样子。
蓝梦新挨着陈树坐了下来。
陈树给他拿过一个靠垫,垫在他的背后。然后递给他一杯红酒。
蓝梦新一口气喝了。
银幕上的名侦探已到93的高龄,他的挚友与伙伴已离他而去。他隐居在苏塞克斯郡的田园,陪伴他的是农场上的一对母子。
年幕的名侦探看着自己的探案集,一边回忆,一边修正里面的故事。
“这部你也看过一遍?”蓝梦新问。
“嗯。”陈树说。
蓝梦新有些无语。
地毯上还有几个抱枕,蓝梦新捡了一个抱在怀里。陈树又从沙发上扯下一条毯子,盖在蓝梦身的腿上。
“你常在这屋里睡?”蓝梦新问。
“嗯。有时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难受?”蓝梦新四下看看,虽然布置的十分柔和,透着家庭氛,但怎么说也不比过在床上睡着舒服。
“有段时间,失眠特别严重,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吃了很长时间的安眠药,也不太管用。就坐在这里看电影。很奇怪,有时看着看着却睡着了。”陈树说。
蓝梦新闪了闪眼睛,看来陈树并不象表面这样看起来,身心健康明媚。他想起陈森给他的任务,脑补了一场围绕嘉霓继承权的宅斗大戏。
“工作压力大?”蓝梦新问。
他一直都是自由业者,过着隐居的生活,但象他这种二代,身上肩负着来自父辈的希望,周围人的眼光,以及同业者的竞争,有这种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只是作为旁观者,陈树似乎对这些一直十分淡薄,说是工作压力还真有些意想不到。
“有一点吧,也不全是。”陈树说。
蓝梦新没接着深问下去。
陈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会时不时的觉得自己与周围的人都不一样。这种被大众所孤立的危机与恐惧,让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是把自己伪装成和人家一样的好,还是保持原来的自己的好。”
蓝梦新张着嘴,怔怔地看着陈树。
陈树的话象是针对自己说的。象是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但陈树与蓝梦新不是一路人,所想的,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件事。
陈树所说的,应该是“优秀者的烦恼”?而蓝梦新的烦恼则是由于自己的特殊能力。
蓝梦新回过着,看着大屏幕,“其实这部我也看过。”
“怎么不早说。我给你换部。”
“我想要是你没看过,我就再给你打个赌。”
陈树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你想要赌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蓝梦新说,“如果你输了,你陪我看一个月的电影。”
陈树愣了愣,“不用赌我也可以答应你。”
蓝梦新把下巴枕在膝盖上,一笑。
陈树把杯子的酒喝完,往沙发后靠一靠,“你自已选片子去。我眯一会儿。”
“就在这儿睡?”
“嗯。”陈树闭上了眼睛。
蓝梦新好一会儿没动作。虽然陈树那样说,但他没想到他真的只是和他一起看片。如果不是以他对陈树的了解,他真会以为他对男人没有兴趣。
或者他其实是对头牌这号男的没有兴趣,只是如他自己说的,自己恶狠狠地一直盯着他看,他才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过来搭理他的。
蓝梦新东想西想,各种情绪都落到了最低点。
但转念又一想,陈树如果真的对头牌有什么想法,自己会高兴地躺在他身下,让他上吗?
蓝梦新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他很久都没有这个小动作了。这个动作他以前常作,自从他在他人的身体里穿行开始,他几乎记掉了这个小动作。
咬了一会儿,他拿了遥控器,把声音调小。自己往沙发背上靠过去。
天花板上装着密而小的蓝色灯光,营造出一片夜空的景象。他呆呆地看着吊灯,约摸过了二十来分钟,回过头来看陈树。
陈树似乎睡着了。紧闭的眼睛与睫毛,形成一个非常漂亮弧形。蓝梦新悄悄地伸出手,似乎要落在他的眼睛上,但他的手只是停在半空了一会儿,垂了下来,落在陈树的手上。
蓝梦新抓住陈树的手,进入他的梦境。
雾。全是大雾。
他一个人在雾里穿行。他越走越害怕,越走越觉得冷。他停了下来。他用两只手臂紧抱着自己,四下看了看,没看到任何风物,也没有任何光亮。
低空中有什么东西飞来飞去,他眯着眼睛,瞅了半天,好象是夜行的蝙蝠。他忽然想起,这种生物,象是不久前才看过。
在哪里看过?
他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那是才不久,陈树骑着自行车,在河边象滑水一样前行的时候。
这样一想,他似乎在雾里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浮桥的灯火。
蓝梦新愣了愣。
这到底是在谁的梦里?
低飞的蝙蝠越来越多,越来越低,似乎擦着身子在他身边哗的飞过,又哗地滑来,似乎还有嘶吼的声音,他弯着腰,抱紧了自己的胳臂,边走边躲。但一只比普通蝙蝠大几倍的生物迎面向他袭来,开始在雾里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等他看清楚了,那只生物已飞到了他的面前。
两粒尖锐的牙齿,一双小而圆的眼睛,一双光溜溜的翅膀一撑开,象是有一米宽。
蓝梦新“啊”的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向回就跑。
那人跑得很快,但很稳,他本来跑得慌里慌张,但慢慢地,跟着那人的节奏,他也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梦中人?”
蓝梦新大声地问道。他人一直牵着他的手,手掌干燥而温热,蓝梦新反手把这只手抓得紧紧的。
蓝梦新盯着那人的背影,加大步子。如果快一点,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脸了。
但无论他多么卖力地想要和那人并肩齐行,但始终都无法做到。
终于,那人停了下来。
雾不知什么时候散了。面前有一条很长很大的河。
那人微微地侧过身,在蓝梦新还没看清楚他之前,把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虽然是在梦里,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适宜的体温与稳定的心跳。
蓝梦新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十分安静而平和。这时他有脑子里没有梦,没有巨大的蝙蝠,没有所谓的任务。
刚才的紧张与疲劳一瞬间离他远去,他象是回到他还在母体子宫里的时候,那种无以表述的安全感与舒适度。
但他的耳朵被烫了一下。那人亲了亲他的耳垂。
蓝梦新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那人说。
在蓝梦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那人猛得把他推了出去。
蓝梦新跌进了河流里。
蓝梦新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全身都被汗湿,看了看四周,床的一侧是一面墙的书架,地上也扔着乱七八糟的书籍,另一侧是整排衣厨。正对着床的是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还有些资料与书籍。
屋子大而宽,有着浓浓的居住气氛。象是有个人才在这里翻阅了几本书,才离去。
这是在哪儿?
蓝梦新象被猫抓了一般,从床上跳了下来。穿衣镜里映出自己的样子。显得有些大的净面的睡衣。这是陈树的衣服。里面的有些显大的内裤也是陈树的。
他穿的时候,脸是发烫的,一想到是陈树用过的东西,那个地方甚至开始蠢动起来。
他在浴室里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确认脸上的红晕消退完毕,他才敢出来。
但镜子里映的那个人是谁?
乱七八糟的头发,失神得张得很大的眼睛,尖细的下巴。长年不出门而显得苍白而透明的皮肤。
这人,是自己?不是余雪,不是木心,也不是头牌。而是蓝梦新。
这是,蓝梦新的梦境?
蓝梦新魂飞魄散。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门轻轻一响,有人推门而入。
蓝梦新猛得一扭头,陈树已走了进来。
“衣服还合身?”他问。
蓝梦新把视线移向别处,“还好。”
“还好?我看有点大。”陈树上上下下地看他。他似乎并没有奇怪蓝梦新现在的模样。
真的是梦,而且是个春梦。
“里面呢?是不是也有点大。”陈树问。
“还好。”蓝梦新去看自己的脚。光着脚丫子,瘦瘦地,可怜地,忤在地板上。
既然是个好梦,别让自己醒的太早。蓝梦新想。
“真的?让我看看。”陈树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看的电影,我觉得应该是《心灵诡计》。93岁的福尔摩斯与16岁的少年之间的一段故事。
☆、爱与诚(八)
蓝梦新只是看着陈树,神经有些木木的,身体也是僵硬着,他象是没有听懂陈树在说什么。
明明在做梦,但这感觉又太真实。他把手放在心脏那个地方,砰砰的,在手掌下清晰地振动着。
陈树看着他,伸手去扯他的睡衣上的带子,他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跳了起来。
陈树伸出两只手,搂在他的腰上,低声地问,“怎么这么紧张?你不是喜欢我吗?”
蓝梦新嘴唇动了动,看着陈树的眼睛一垂,虽然他不愿承认,但还是想给美梦的自己泼一泼冷水。
“这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陈树并不理会这些,只是把手又紧了紧,把他的身体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蓝梦新抬起头,看着陈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太过突然,陈树都开始觉得奇怪。
蓝梦新的简直无法理喻。
“我真是傻逼。”蓝梦新说。
陈树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既然是梦,我特么干嘛这么难为自己!”
蓝梦新不理陈树一脸说不清的惊异的笑,他盯着陈树的眼睛:“在梦里我100%地喜欢你。但在现实的话,我只有80%喜欢你。”
“为什么还有剩下的20%?”陈树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蓝梦新幽幽地叹了口气,“剩下的20%是因为,现实中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给你100%,我会很可怜。”
陈树有些沉默。蓝梦新也陷在“自己很可怜”的氛围里。过了一会儿,陈树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把他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他的两只胳臂把蓝梦新抱得十分紧,蓝梦新觉得出气都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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