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养这条锦鲤完本[重生强强]—— by:祈幽
祈幽  发于:2017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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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因果循环
修真后期,世道彻底乱了,阴阳颠倒、道德沦丧,为了权势、为了财富、为了抢夺资源,这片大陆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流血和死亡,巫族也属于上佳的资源之一。这场颠覆性的混乱,在历史上被称之为“诸神之战”。
巫族作为争夺对象之一,但千百年来的迫害,到了修真末期,巫族人已经少得可怜,纯血的巫族人更是凤毛麟角,因为一些原因,姜宁彦的身世曝光,纵使那时候他已经是分神后期的修为,依然成了其他人穷追不放的“资源”。
红了眼睛的正魔两道修士抓着姜宁彦不放,同时对混血的巫族人进行残害,其间种种,血腥残忍至极。巫族人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那一缕清气所化,拥有得天独厚的能力,其血液、其肉、其骨、其灵魂,都是炼制法宝、炼制丹药、布置阵法、培育灵植等等最最好的宝贝,不说九州大陆上普通的修士了,就连九天之上的仙、神都对巫族人的血液骨肉等等觊觎良久……可想而知,一旦巫族人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那下场,尸骨无存算是轻的,从肉体的寸豪不放到灵魂的拘役,压榨得彻彻底底。
不要妄图去揣测人性的丑恶,那只会让自己发现有生以来见到的所有恶人都不是最恶毒的,因为恶那是没有底线的。抓捕、囚禁了巫族女性的修士,甚至不断地让她们生育,有些孩子还未出生就被活生生的取出来,因为“六月紫河车”、因为胎儿的纯净……
在漫长的修真岁月中,姜宁彦见到的太多,看到的苦痛永远历历在目。对这个残忍的世界,他早就厌恶了。
族人的凄惨下场,姜宁彦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愤恨之心早就让他麻木,也让他失了得道修士该有的平常心,他设了一个圈套,以自己为饵、以天地为阵,困杀修士千万。
可以说,修真时代,是终结在姜宁彦手中的。
无论是孟江,还是九歌鼎都对那段尘封的历史不了解,前者说姜宁彦被围困时引来天劫脱身,后者说姜宁彦是死于修士的围攻。
他们都是错的,是因为姜宁彦一下子造下杀孽太多,无论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恶贯满盈之徒、还是正义凛然之辈,还有在他所布下大阵中的普通凡人、动植物、山川河流等等,都死于非命。还引起了剧烈的地动和山川崩塌,间接造成亿万凡人的死伤。
世间万物总是有着因果相连,古时姜宁彦设下大阵的地方离故城就很近,故城发生的大地动就是因他而起,月湖就是因此而出现,地下的那条由白龙看守的地漏,也是那个时候来的。
因姜宁彦杀孽太重,天道降下九天神雷灭杀之,是风璟的及时出现,让姜宁彦活了下来,他自己却魂飞魄散。
无论是真实的版本,还是孟江知晓的版本,风璟死后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姜宁彦耗费百多年找到了阴阳泉,在此地以他抓到的风璟的一点点残魂为基开始养魂,又几百年过去,在姜宁彦的强制干预下,魂飞魄散的风璟拥有了残缺不全的魂魄。姜宁彦将残缺的魂魄送入了轮回,每轮回一次,就会回到阴阳泉中养护,这就是千年岁月。姜宁彦会以一缕神魂跟随风璟投胎,哪怕没有记忆也会远远的守护着爱人。”这都是孟江从姜宁彦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来的,但也八九不离十。“我是古时一位将军,在古战场中战死,因缘际会下变成了旱魃,在世间游荡,是姜宁彦的出现唤醒了我的神智,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那只鸡,很难吃的一只鸡,却是我这一生吃过的最难忘的食物。”
山药精和孟江有着差不多的经历,他在化形劫中被劫雷劈得生不如死,成了山间一根伤痕累累的山药棍,旁边有妖精鬼怪虎视眈眈。正当他觉得命不久矣的时候,姜宁彦出现了,还给了他珍贵的血液,不然什么千年修为、什么人间美味,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用阴阳泉养魂聚魂就需要大量的生气,使用禁术也需要大量的生灵为祭。姜宁彦在此千年,对生气、生灵的掠夺,不是照样要要违反天道规则。”阴阳泉说得好听点儿是修真至宝,其实更多的修真典籍中将它列为邪物,因为养魂的时候需要提供大量的生气,相当于使用生灵为祭品。那些生气就是养魂的材料,就像是做高汤娃娃菜时,用来煨制娃娃菜的高汤一样,生气等于那锅高汤,起着“提鲜”、“调味”等等功能,让朴素无华的白菜都有了山珍海味的美妙滋味。
也许用这个做比喻并不恰当,因为做一颗娃娃菜需要的高汤有限,但养魂需要的生气没有上限。掠夺更是一个漫长无比的过程。
魇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嘈杂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如同它们鬼祟的身影,那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声音异常的刺耳,成群的出现又有着十足的压迫感。
因为九渊厉鬼的出现,溶洞内的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看起来坚实的洞壁竟然成了模糊透明的屏障,数不清的魇挤挤挨挨地在屏障后面,用着贪婪黝黑的眼睛看着屏障内的几个人。
“你们看到的溶洞半真半假,是能量的聚合,是姜宁彦用阵法搭建出来的。”
秦和宜想起书上说的,阴阳泉并不是固定出现在某个地方,而是会在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出现,遇上它真是要天大的机缘才可以。姜宁彦能够找到阴阳泉,证明他本身就是气运极佳的人。
为了不让阴阳泉移动,也是为了找一个风水灵秀之地用来养魂,姜宁彦截断了五行之下的灵脉、聚天地灵气形成阵法,他们现在看到的溶洞一半是自然形成、一半是阵法后天养成。
童修瞟了一眼屏障后面的魇,“孟总,姜宁彦用来养魂的生气难不成来自于魇?”
“对!”
意料之中的答案,魇本来就是超脱三界的生物,饱受虐杀之苦的魂魄进入到残缺不全的身体,死不是死、生又不是生,是不生不死的怪物,贪婪是它们的本性、血肉是它们唯一渴望的东西。虽说是不生不死的怪物,但带着个“生”字,它们就有生气。
“姜宁彦引动天劫杀死的修士死亡后,也不知是阵法出了问题还是天地气场发生了变化,很多修士都变成了魇,姜宁彦就用这些来养魂。”这是孟江给出的说法,真相却比这个残忍得多,姜宁彦是精通阵法、并且不拘泥于教条手册的修士,能够根据山川地利、气运人和等等布置出合乎于“道”的阵法,困杀修士的大阵亦是如此,效果出奇的好,也出乎意料,几乎成了天然的魇的养殖厂。天道不容他,也是有道理的……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姜宁彦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武家这个意外。对不对?”秦和宜说道。
事实可不就是这样,武家先辈乃是食易派的一位长老,食易派就是山药精初次去了鲤堂提到那个做菜和巫族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门派,他们以厨入道,功法使然,做出来的菜带着灵气,吃了它就像是吃了丹药一样。
怀璧其罪,食易派将他们的秘密藏得太深,在“诸神之战”的时候,掌握唯一秘密的掌门没了,这就是食易派悲剧的开始。
巫族人太少,流传出来的特征就那么几个,与巫族能力有几分相似的食易派就遭了秧,成了一些小门小派修士争夺的对象,如果他们能够拿出证明自己能力的来源也就罢了,但是偏偏不能。
小门派才不管,认定了他们是巫族人,那就是,交给上面好交差……
可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怜的食易派差点儿就全灭了。也是因果循环,武家先人无意间在姜宁彦养魂的地方休息,看到了魇,出于厨师的本能,他把那东西当野味给煮了,然后发现了神奇的功效……
魇本身就有着迷惑人的作用,又也许是修士变成的魇,效果更强烈一些,那位武家先人吃了之后修为大涨不说,更是躲过了一劫,索性就在发现魇的地方安家、繁衍,就有了现在的武家。食易派深知是谁给他们带来了不幸,武家先人就给后辈留下了遗愿,杀掉所有巫族人,报仇,这才有了美食交流会……
秦和宜和童修默然,因果循环,果然如此,兜兜转转,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修士残害巫族,身为巫族人的姜宁彦困杀修士,却也遭受到天道的惩罚,爱人魂飞魄散、身死魂消。姜宁彦违抗天道,养魂招魂。
因为巫族牵连的食易派靠着姜宁彦养的魇繁衍生息,又想法设法对巫族复仇。如果没有异数的出现,这个结将永远循环下去,但偏偏姜宁彦使用神识托身的同时,又遭受到了分(身)劫,他的分(身)失控了,失控的那个去参加美食交流会,成了武家傀儡,那个分(身)就是江声的师父,为了报复武家,江声的师父放出去了几只魇,一切都脱离了轨道,就有了现在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完结,然后写番外,~\(≧▽≦)/~啦啦啦!!
谢谢月笼沙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一二六章:终结
事情的来龙去脉孟江和山药精也只是比秦和宜他们早知道一两个小时而已,还没有彻底消化就又将始末一一告知。
四个人都沉默了,怎么说,只能够将一切都归结到“因果循环”身上。
现场情况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沉默的时间,钻了空子,占据了风璟身体的九渊厉鬼动了,带鞘的剑只是轻轻一挥,阴森的哭号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凄惨的、阴郁的、痛苦的、悲情的……带着种种负面情绪的哭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勿听勿看,厉鬼哭号,迷失心智。”孟江已经带着他们退到了角落里,一壁之隔是数之不清的魇,前面是蓄力要放大招的九渊厉鬼,他们四个无论实力高低,在庞大的魇群和厉鬼之间就是夹心饼干里面那层夹心,稍有不注意,就被两片厚实的“饼干”给压死了。
不用孟江反复的叮嘱,秦和宜和童修也知道怎么做,灵气运转,闭耳不闻、闭目不视,与孟江一起撑起灵气屏障,抵御来自厉鬼的伤害。但这也不是万全之法,九渊厉鬼之可怕,相当于十颗□□同时爆炸,毁天灭地,他们是被流放到世界夹缝里面罪孽深重的鬼魂,在长久的流放中,脑海中别的思想都没有了,满脑子只有“出去、报仇”,一旦有人使用禁术招魂复生,就是他们重返人间的机会。
当然,想要抢这张“船票”的厉鬼太多,成功的禁术使完了,都不一定争夺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都暂且不说,九渊厉鬼出现之后,一旦适应了抢到的肉体、适应了新世界的法则,就相当于完全成熟,成熟体就是□□。一旦出现九渊厉鬼,也一定要在其未成熟之时灭杀掉,仅并且只能够由使用禁术的人杀死他。
历史上记载的九渊厉鬼出现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无不是毁天灭地、末世来临。
秦和宜抱着童修,紧紧挨着孟江和山药精,耳目紧闭,也不敢放出神识,怕擅自行动引起九渊厉鬼的注意。怀中一空,秦和宜心中一阵慌乱,他的小童呢?手在身周扫着,别说童修,就连孟江和山药精也不见了身影,确切地说,秦和宜离开了原先的地方。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闭上耳目就能够解决的了,情况突变,总要随即应对。
睁开眼睛,一张枯槁的脸、一双灿诺星辰的眼,近距离看着,秦和宜发现就算是身体被抽空,貌如干尸的姜宁彦肯定也是干尸界的男神。
秦和宜被带到了莲台上,盘对面对着姜宁彦,侧面就是被被厉鬼穿了的风璟,风璟身体的后面躺着被泉水淹没口鼻的小凡。就此情景来看,小凡该是风璟这一世的转世,只是不知对方以目前凡人的身份怎么来到这儿、又为什么一出来就要给姜宁彦几枪,姜宁彦干枯的身体上那几个弹孔,到现在还涓涓地流着颜色衰败的血液。
“一步错,步步错,我当年以大阵困杀的修士太多,有些人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但有些人确实无辜受到牵连,他们死后成了魇,从此不死不灭却也生不如死。但是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做,巫族背负的命运太沉重了,就在我这儿做一个了结!”干尸状的姜宁彦并没有开口,声音是直接送到秦和宜的耳边的,低沉醇厚,充满磁性,让秦和宜来形容,那就是上好的红酒挂杯的感觉,身影中带着的叹息和哀愁,不正是“葡萄酒的眼泪”嘛。
“你需要我做什么?”让他过来,总不会找个人说说话,肯定是有用处的。
“只是借你一些东西用用,说了借就不白用你的。是不是有人拜托你将一个锦盒交给我,那样东西就给你们了,会对你们有用的。”
“你怎么知道?”孟姑曾经带着她的朋友到鲤堂吃饭,那位朋友是天上仙子,交给秦和宜一个锦盒,让他交给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仙子没有说。秦和宜从储物戒中将锦盒拿了出来,他一直随身带着,拿出锦盒的一刹那,秦和宜心中一动,明白了锦盒的主人就是姜宁彦。
皮包骨的脸上,嘴角向上弯了一个小小的的弧度,眼睛温柔的看向风璟,姜宁彦说道:“以前千辛万苦的找了来,却发现还是彼此最重要,其他都是安定生活的锦上添花罢了。我们用不上了,给你,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提前祝你们幸福美满。收着吧。”
秦和宜苦笑,“也不是免费送给我的,是不是要我的血液?你操纵了魇让我们在鸡鸣山上转圈子,应该是布置了阵法吧,而现在,是这个阵法最关键的时候,对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秦和宜却相当的肯定,从自己被姜宁彦捅了一刀到走路时一路上的血点子,再结合姜宁彦是阵法天才的前提,一个想法就渐渐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巫族的血肉都是布置阵法最好的材料,比任何法器、法宝都要好。
布置五行的大阵、控制魇的法子、让五行的百姓在魇群之中不受伤害等等,都出自于姜宁彦的手笔,这些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也掏空了他的身体——血肉都去布置阵法、炼制丹药了,对自己狠起来没有人比得上姜宁彦。
姜宁彦一个人不够了,他就想到了那些混血的族人,就挑中了能力最强的秦和宜,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却也在计算之外,秦和宜的血脉觉醒得这么彻底,就让他没有想到,这算是意外之喜。
“驱除厉鬼,灭杀掉五行所有的魇,就靠你了。”
“这么艰巨的任务,听起来很难。”
“不难,只要你先坐着就好,其他都是我来做。哈哈,还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说不定我就彻底消失了,提前跟你说声谢谢,我怕到时候就说不了了。”
“为了无辜生灵,我应该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但为了他,我想说,请一定留我一命。”角落里,童修和孟江、山药精三人在灵气撑起的屏障内,也不知道姜宁彦做了什么,他们并没有发现秦和宜的消失。
“我懂。”为了他,我也宁可辜负天下人!
又是风气,却不是九渊厉鬼带来的血腥之风,而是清新自然、充满灵气的徐徐轻风,涤荡世间的污浊之气。秦和宜感觉很冷,鲜血的急剧流失让他眼前一阵黑过一阵,仿佛看到了地府的大门在自己眼前打开,他好像看到了正在忙于工作的父亲、看到了被孟姑纠缠的爷爷,他们仿佛也看到了他,都错愕地停下手上的事情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秦和宜身上的鲜血缓缓流淌,在莲台上形成了奇诡的纹路,待鲜血染红了整个莲台,溶洞内的风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加快了动作。
身子一重,秦和宜发现自己手握寒霜刀站在莲台之上,身边原本坐着的姜宁彦彻底成了一具了无生气的枯骨,那枯骨也渐渐毁朽、化为齑粉,零散在清风当中。
“听我的,气沉于心、心起于空,目视前方、耳听八面,起!”姜宁彦的声音出现在秦和宜的耳边,“九渊厉鬼来于九渊,既然来了,就别想走,杀!杀!杀!”
秦和宜的脑海中突然灌入了大量的心法、招式,大脑混乱片刻之后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但重握上寒霜刀的秦和宜好似也找到了自己的“道”,腾跃空中,夺人性命,不过须臾之间的事儿。
但他面对的是九渊厉鬼,对方无心无情,只有报仇和血腥,长剑挥舞得毫无章法却致刚致猛,带着肃杀血腥之气和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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