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圈撕逼指南之巅峰演技完本[耽美]—— by:星海拾贝
星海拾贝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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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了良心名节,守不住钱包,少了那45万,上哪儿去凑100万的房款?
他没想到自己就住在一座金山下,来不及操心,容川已替他拿主意。
“我借你150万,买了房子,剩下的钱用来装修,过几个月就能住进去了。”
把个谢正衍唬得直摇头,这几个月寄生虫一样贴着他生活已经够惭愧了,再借这么大一笔钱,万一将来还不上可怎么办?
容川笑着弹他脑门:“哪个成功人士没贷过款啊,你要对自己的偿还能力有信心嘛,我又不会收利息,等你以后赚到钱再还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不能错过了。”
他们计议已定,第二天启程返沪,到上海后仍去潘公馆落脚。容川办事稳当,提前把一切安排妥善,星期五带谢正衍去拍卖会上走个过场,顺顺利利拿到了新房钥匙,还选得一个朝向不错的好楼层。
当晚他们来到那座位于灵石路的花园小区,用晶亮的钥匙打开3单元5楼B座的房门,夜色正闲闲地坐在没有灯光的清水房里歇脚,微风仿佛一群捉迷藏的顽童跑来跑去,把室外的栀子花香大把大把地偷进来。谢正衍举起手机,欣喜欲狂地照遍室内所有角落,每到一个房间便使劲揪一揪大腿,不敢相信自己即将成为这里的主人。
容川陪着他参观完毕,客观评价:“户型比我想象的好,环境也不错,确实是笔很划算的买卖。”
谢正衍正站在阳台上俯瞰葱郁的中庭花园,听了他的话,奔跑着扑到他怀里,高兴得头重脚轻,也顾不上分寸,抱住他欢呼:“这房子真是我的吗?我竟然有自己的房子了,还这么宽敞这么漂亮,不是做梦吧!”
容川搂着他笑:“看把你乐的,人家女人怀孕都没你高兴。这还是个毛坯房,得装修了才能住,回头我给你找个设计师好好捣腾一下,装好了先住两年,以后看好价钱卖了再换个更大更好的。”
谢正衍哪儿敢贪心,摇头欢笑:“不,我喜欢这房子,以后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喜悦乘着笑声飞快翻篇,使他看到新题目,脑袋离开容川肩头,抬起头,脸上带着踧踖的期许。
“房子装好以后,你会来吗?”
容川慢慢笑开嘴,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滑稽。
“你请我的话,我当然要来啊。”
谢正衍两眼闪光,下巴微微扬起,乖巧地说:“我给你配把钥匙,随时都能来。”
容川又笑:“你就不怕我上门偷东西?”
这一逗趣被谢正衍福至心灵地转化成含蓄的告白,重新靠住他的肩膀脉脉低语:“反正一切都是你的,你能全部偷光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又不够了,省着点花
第85章 买房(2)
8号谢正兴的案子先开庭,当初容川买热搜扩散,使得案情震惊一时,举国舆论持续聚焦,司法部门认为该案件是整顿公序良俗,警醒社会大众的典例,授意法院公开审理,谢正衍作为原告方出庭,与大哥对簿公堂。
数月不见,谢正兴形容枯槁精神萎靡,再不复过去的踔厉风发,这不仅是阶下囚的苦境所致,还由于额外的打击。他那位岳父大人万局长起先想包庇女婿,私底下进行了一番运作,官场上蛛网密布壁垒分明,他那些小动作休想逃过旁人的眼目。政敌们株守已久,正好就此发难,把他过去那些不干不净的事迹一并揪了出来。
有道是纸包不住火,罪躲不过法,万局长自知大势已去,果断交出权力退位自保,落了个开除党籍等候调查的“缓刑”。他的女儿万久芳继承了父亲明尚夙达的智慧,知道丈夫眼下已做了戴罪的公鸡,注定要献出鲜血以儆效尤。革命子弟多是理性的唯物主义者,大难临头,哪里肯做同林鸟,不久发消息去看守所,要求同谢正兴解除婚姻关系。
谢正兴胳膊拧不过大腿,当年千金小姐主动抛绣球,抬举他这穷小子做了几年驸马爷,今朝梦醒,才知道这数载黄粱不过在为“彩云易散琉璃脆”的无常做注,功名利禄转眼空,青云路断,少年白头。
他的住房属于婚前财产,但婚后从谢家搜刮的钱财全部被女方转移,无偿地为妻子置办了一份嫁妆,不料万久芳似乎恨上了这个耽误她青春又毁掉父亲乌纱帽的冤家,竟然搞出一张1000万的借条,并以此向法院提起诉讼。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四十一条规定:“离婚时,原为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债务,应当共同偿还。”也就是说谢正兴做为万久芳的配偶,必须承担这笔债务,他的个人资产由此受到全面冻结,房屋不日将被拍卖,结束漫长的牢狱生涯后也是条一无所有的光棍。
一连串沉重打击彻底击溃了这位鸿运青年的心理,法庭上他对所述罪行供认不讳,并声泪俱下地自陈犯罪之心路历程。他说他从小生在一个贫穷野蛮的家庭,家人都是缺乏教养道德低下的小市民,随着受教程度增长,他越来越厌恶卑下的家庭环境,一心出人头地远走高飞,做一个高尚的文明人。婚姻使他幸运地得到改头换面的机会,他一面极力远离家庭,一面渴望融入妻子所属的上流阶层,所以竭尽所能讨好她和她的家人,买商铺就是努力之一。而婚后对方不加掩饰的鄙夷也进一步加深他对出身的自卑,心理由此扭曲,将自卑慢慢转化成对父母家人的憎恨,认为他们是妨碍自己晋升的障碍,急于摆脱。这种心态日渐恶化,及至家变,终于演变成促使他急功近利六亲不认的推手,犯下了弑亲重罪。
“我真诚希望社会能以我的过错为鉴,也诚恳告诫广大家长们,在重视培养子女学习能力的同时也不要忽视他们的心理健康,道德比成功更重要,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即使飞黄腾达也只能算作衣冠禽兽,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由于他认罪态度较好,法院在征求原告方意见后当庭宣判,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被告有期徒刑十年,即日起押送上海周浦监狱服刑。
时隔一周,廖淑英的判决结果跟着出来,同样以故意杀人罪获无期徒刑,也是在宣判后立即被送往上海市女子监狱。谢正衍结清两场官司,终于恢复元气去行一些分内事,选在周末买了母亲爱吃的点心水果,去往监狱探视。
廖淑英数月来与世隔绝,对外间事一无所知,还日思夜盼地巴望大儿子来看她,结果盼来的却是比鸡肋都不如的小儿子。
母子隔着钢化玻璃窗木然对视,都感觉不到骨肉相聚的欣悦,谢正衍只想履行义务,廖淑英则纯然当他是对外联系的介质,问他:“格几个月家里哪能?侬哥哥做撒不来看吾?”
谢正衍历经风雨,心境已冲刷成圆润光滑的卵石,面对憔神悴力老态毕现的母亲,只有平静的怜悯,听她提问题便如实作答。
廖淑英听说谢正兴犯案下狱,当场变貌失色,激动得跳离板凳。
“伊做撒要杀侬嗯奶?”
“伊想独吞家产,害死嗯奶以后还把吾送去精神病院,吾差点出不来。”
“啥宁去告的伊?”
“吾。”
“侬做啥要告自己的亲哥哥!?”
“伊做了格种坏事,难道不该告?”
“侬该死!”
廖淑英脸上的惊诧经过数次变化,陡然显出恶相,眼角赤红颊翻血潮,指着谢正衍狂斥:“小兴是想拿钱救吾,侬个混账东西却要跟伊抢家产,伊肯定是没法子才干出埃种事体来,侬就是个害人精,当初吾做撒不掐死侬啊!”
她暴跳如雷,在旁人看来恰如一只饿狠了的秃鹫,恨不得啄碎玻璃过来叼谢正衍的肉,但看在谢正衍眼里,却觉得她更像一头护崽的母兽,此刻的凶狠正是母性使然,她用慈母的滤镜把谢正兴美化成了沉香江革式的大孝子,连带他的犯罪行为也变得可歌可泣,这本是母爱的伟大之处,要说有不当的地方只有一个——她忘了自己也是谢正衍的母亲。
谢正衍纹丝不动坐着,等狱警上前按住廖淑英后波澜不兴地说出实情。廖淑英根本不信谢正兴会不顾她的死活,一心拿家里的钱去讨好老婆,把谢正衍的话无一例外的视作挑拨污蔑。谢正衍打开手机,调出网页上的相关报道,请求狱警让其阅览,廖淑英握住手机看了半天,渐渐双眼暴睁,浑身哆嗦,仿佛冲天烈焰遭遇瓢泼大雨,最后软筋软骨地瘫在凳子上,一张脸像涂满青色的泥,晦暗僵硬,动不动就悍光四射的眼珠也犹如中了夺魂咒,失辉失焦。
谢正衍来时无意报复,结果真相执意为他血仇,还以最毒辣的方式——杀人诛心。
他悲悯地注视母亲这植物枯败般的神态变化,分明透视到一个人的精神支柱倒塌所产生的幽冥废墟,阴测测的鬼哭入耳,森森然的腥风扑面,堕入此道再难还魂。
想到她这辈子的心念大概就此止步,他默默决定包容她接下来的一切躁动,可是廖淑英什么都没说,木雕似的怔坐十几分钟后,晃悠悠起身,踩着醺醉的碎步走出探视室,谢正衍思绪纷纷穰穰,反而感到无所适从的空茫,人生如乱麻,挥刀断去,仅取一缕为意义结绳记事,再留给光阴凭吊。
当他起身准备离去时,远处响起一阵枭鸟腾空般的嘶嚎,那是母亲的哭声,很惨很长。
第86章 开店
一周后,谢正衍再去监狱探视时,廖淑英拒绝见面,他以为母亲恨毒了他,其实不然。没过两天,一位姓佐的女律师通过手机联系上他,说受廖淑英委托前来协助他办理遗产继承,谢正衍起初疑惑,和佐律师面谈后才明白母亲此举意在补过。她痛定思痛后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一生心血宠出个逆子,当日谢天佑卷款私逃,她急怒癫狂的主要原因正是恨他抢走了为大儿子买房的储备金,一时魔障挥刀行凶,把自己送到了万劫不复的绝境。如今是铁窗之下后悔迟,估计将在监狱里终老了,钱财变成真正的身外之物,应该留给有良心的人。
“你爸爸名下冻结的存款属于夫妻共有财产,你妈妈写了委托书,把她那半以赠与的方式交给你,另一半是你爸爸的遗产,由你们两兄弟和你奶奶平均继承,你奶奶被你哥哥害死,你就成了她唯一的合法继承人,现在你哥哥在坐牢,找街道办和监狱出具相关证明就能去公证处申请遗产办理。我妈妈和你妈妈是朋友,嘱咐我帮你办理这件事,不用你出一分钱。”
原来佐律师的母亲和廖淑英在一处服刑,也是失手杀死外遇的老公获刑十五年,出奇相似的犯罪经历让两个女人结为难友,彼此尽心帮扶,这件事就是佐母在听到廖淑英诉苦后主动让女儿帮忙的。佐律师从业多年,是继承案方面的行家,处理起来小事一桩,去周浦监狱开证明时谢正兴提出请求,让谢正衍替他保管遗产,他现下负债未清,账户上一有资金就会被冻结扣除,比起反目成仇的妻子,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差点被他逼入死地的弟弟,希望他顾念亲情以德报怨。
谢正衍痛恨大哥,可又缺乏斩尽杀绝的狠辣,见他前程尽毁锒铛入狱,自谓大仇已报,也有心网开一面。不久公证书下来,谢天佑账户上的450万扣除税费后尽数转到他的户口上,他特意取出100万另存了一个账户,想等谢正兴出狱后交给他,但后来谢正兴在狱中暴病身亡,这些钱仍旧归于他名下,不过那都是几年之外的后话了。
从穷光蛋一跃成为百万富翁,谢正衍好比流浪汉找到安身立命的法门,心中十分踏实,打算先把买房子的钱还给容川,其余的存个定期,以后再设法打理。可那些钱似乎在银行里呆久了,早已不甘寂寞,很快用念力为他辟出一条母鸡生蛋的致富之路。
事情由一次偶遇开始,那天谢正衍正要去银行办转账,路过隔壁小区外的公共绿地,见一个女人坐在石椅上掩面哭泣,走近一看竟是桂嫂。
桂嫂因受谢正兴蒙骗,致使他谋害得手,一直深怀愧疚,时时躲着谢正衍,就连当日出庭作证也是一散庭就匆匆逃避,生怕面对他。谢正衍对桂嫂感情颇深,明白奶奶遇害这事上她所犯的皆是无心之过,因而没有丝毫怨责,分别后还不时想念他们这些善良可亲的老伙计,今日相遇真如见到亲人一般,拉着她问长问短,定要帮忙解她的难题。
桂嫂一开始没想过麻烦他,因烦愁缠身,无计可消,遇到个知根知底又耐烦听她倒苦水的熟人便尽情倾诉起来。一切苦衷都由她的独生子黄强而起,这小子也是个祸胎孽种,自幼娇宠失当顽劣任性,让父母操碎了心。桂嫂家贫,两口子省吃俭用日夜劳作挣下来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儿子身上。别的孩子读书升学凭的是肩上一颗脑,手里一支笔,他倒好,从初中到大学,一路靠父母掏腰包出买路钱,前年花几万读预科,又花几万买进杭州一所高校,在校内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学人家充豪摆阔,成日里打着各种名目伸手问家里要钱。桂嫂溺爱儿子,生怕他吃不饱穿不暖,愣是从牙缝里省出钱来满足他,谁知母心软如水,子心硬如铁,黄强一点不体谅父母艰辛,挥霍越演越烈,上学年竟把学费挪用,与几个损友终日流连网吧,期末考试门门挂科。
桂嫂夫妇常年在外打工,无法及时获悉儿子动向,最近她男人回老家才收到学校通知,她知晓后气个半死,怎奈黄强全然无所谓的样子,仗着有爹妈做依靠,依旧我行我素,桂嫂不给钱,他竟直接跑到她做工的地方大吵大闹,东家烦厌,已向桂嫂发出解雇通知,要她马上搬离职工宿舍。桂嫂苦心焦思,打包好行李后忍不住躲到街上哭泣,正好遇上谢正衍。
谢正衍对黄强的斑斑劣迹早有耳闻,见他变本加厉把桂嫂逼到这份上,不由得义愤满胸怀,敬告桂嫂:“这小子就是缺管教,再放纵下去良心就全坏了,您千万别再惯着他,从现在起不能给他一分钱!”
桂嫂用力点头:“吾和伊爸爸都是介想个,不让伊吃点苦头伊就不晓得好歹,可是介狗东西太不成个人,把吾个工作都搞没了,吾等下还要去找个旅馆住几天,另外找事做。”
谢正衍知道桂嫂不善交际,个性又要强,不愿麻烦熟人老乡,有难处只会自己扛,心疼地问她接下来准备找什么工作。桂嫂说自己没文化少技能,年纪又大了,只能干煮饭打杂之类的粗活,本来这类工作很好找,像保姆小工这些岗位缺人,收入也不低,可又怕黄强再上门来闹事,给人家雇主添乱,思前想后真觉茫然无路。
谢正衍放下手边事,陪她找了家便宜旅馆住下,为她添置了许多日用品和食物,晚上两个人在旅馆聊了半天,桂嫂言谈间都在怀念过去在龙虾店打工的日子,说那会儿同事和睦,环境单纯,东家虽不慷慨,但相待也还公道,所以才能一干七八年,如今人心险恶,到外面一看发现处处勾心斗角,再要找从前那种不累心的工作太难了。聊到这儿,不免又劝谢正衍重新考虑开店的事,说阿水公在乡下也闲得难受,跟她通过两次电话,十句有九句提到龙虾店,还有几位保持联系的老店员也存着同样念想,假如谢正衍有意创业,他们都会回来协助他重振旗鼓。
自古想办成一件事,都须集齐天时地利人和,谢正衍以前无心经商,是因为缺少资本和能力,兴趣也不在这方面。此刻见桂嫂落难,心里委实放不下,再听她提这建议,想法便悄然改变了,暗暗思量,自己目前手边上有三四百万的闲钱,足够做开店资本,尽管没读过生意经,但有阿水公这班能人老将助阵,再用心学习研究,料想能够慢慢摸索出一条道。若成功了,一则老人们能够安居乐业,二则使“聚福”这块招牌不受埋没,第三也为自己的奋斗增添了一块砝码。好马在力气,好汉在志气,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他有了一个初始念头,第二天就在电话里跟容川商量,容川做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对投资理财这种事极具慧眼,非常支持他的提案。
“你们家的店招牌老口碑好,在上海名气不小呢,能够照以前的风格继续做下去的话,生意是不用愁的。你不如先找老店员们具体商讨一下,制定出完善的方案再进一步实施,到时我可以提供任何帮助。”
谢正衍说:“我也这么想,可是要开店就暂时不能还你钱了,而且我在做买卖上完全是个生手,万一亏本怎么办?”
容川笑他胆子小:“我又没催债,你急什么,你的钱先用来投资吧,经商一靠眼光二靠胆量,别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再说开家小餐馆再亏也亏不到哪里去,有我在你就算赔光了也不用怕,我会帮你东山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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