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圈撕逼指南之巅峰演技完本[耽美]—— by:星海拾贝
星海拾贝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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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ecca,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男人不等靠近便激动高喊,声音浑厚但显沧桑,应该和那女人年岁相当。女人也欣喜得忘却端庄,快步迎上去,两个人紧密相拥,继而摇摇抱抱地热烈接吻,那架势恨不得你吞了我我吞了你,不能不令人担心他们会克制不住天性直接幕天席地地干上一架。激情四射的画面看得谢正衍面红耳赤,径直想起《围城》里的一句话,“老年人的爱情犹如老房子着火,没得救。”
正羞羞臊臊腹诽,身旁传来奇怪的微弱的摩擦声,侧脸一瞥,peafowl的右手五指已嵌在竹杆上,原本美观的手形扭曲成鸡爪状,恨恨掐着竹子。他自然同竹子没仇,都只为发泄张扬四溢的愤恨,清冷端丽的容颜也饱含煞气,眼睛死死盯住竹丛外那对水乳、交融的男女,咬牙切齿。
谢正衍看得见他身体的剧烈颤抖,也看得见他灵魂里的毒焰火光,见他情绪如此躁动,真担心他单薄的身体扛不住这试炼,随时会晕厥。很快又见他身体前倾,似乎要忍不住冲出去,手里那把捏了许久已快结冰的汗又紧张地湿热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容川及时抓住peafowl的左手,以此为缆绳将蓄势待发的人牢牢固定在原地,不知他在接触中采取了什么隐蔽措施,peafowl痉挛的肩头渐渐松弛下来,依然微微发着抖,但骇人的冲动已慢慢退去。不久外面的干柴烈火暂停痴缠,勾肩搭背向竹林外走去。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peafowl失魂落魄地向后闪了两步,幽怨长叹。
“对不起,耽误你们时间了。”
谢正衍疑窦迭出,不知道如何回话,以眼神请示容川。容川像是猜着了什么,和声对peafowl说:“他们大概也要去玉清观吃斋,看来我们只能回城里去了,你跟我们一块儿走吧。”
peafowl木然点头,身体却不见动弹,容川目示谢正衍出发,伸手勾住peafowl肩膀,半架着他离开。从这一刻起直到返回西安三个人都一言不发,谢正衍坐在汽车副驾驶座上,利用后视镜偷瞄peafowl,见他一直歪坐着斜靠车门,额角贴住厢壁,朝着窗外凝眸不瞬,流露出凄艳的颓靡之美。
这情状使谢正衍感觉异样,既同情他的境况,又觉察到莫名的威胁,特别是当他发现容川也在频繁地查看后视镜里的情景后,不适感就愈加强烈,可是自己也分析不出由来,只好归咎于离奇相遇引发的神经过敏,待会儿彼此做一番友好交流或许能够消解。
但事实与他的预期相悖,到了市区容川打破僵局,问他们晚餐想吃什么时,谢正衍出于礼貌,把选择权让给后座上的客人,不料peafowl竟自顾自提出主张,对容川说:“百川,陪我聊会儿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想是倦怠伤身,他的声音嘶哑干涩,远不如剧里听到的美貌,可有那副好皮囊打底仍旧楚楚动人。不过这一要求明摆着要把谢正衍剔除在外,单独和容川叙谈,未免目中无人得过分,与他留在网配的人设不太相符,可能是眼下情绪低落,暂时顾不上礼数了。
容川有些为难,下意识看了看谢正衍,一时不知如何答复他,谢正衍明白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得大度一点方不会造成僵局,忙说:“你陪陪他吧,我先回家喂福子。”
容川投来激赏的目光,先把他送到公寓楼下,临行前说自己可能会晚些回来。
分别多年的朋友一朝相见话不嫌长,这点谢正衍十分理解,可他没想到容川这天竟彻夜未归,他心神不宁地苦等,数度想打电话询问,但拿起手机便踌躇不决。第一怕显得自己小心眼,其次是觉得他还不够资格追问容川的行踪。第三,也是最纠结的一点,就是情况的复杂性超出了他的认知。
如果换成女人,自家男友和曾经明恋他的女人通宵幽会,那么自可以生气发火严惩不贷。如果是真基佬,也能以同理推之。目前问题麻烦就麻烦在谢正衍既不认为自己真的弯了,也不确定容川对他的感情里是否包含爱恋,peafowl就更不用说了,人家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八成都不屑和他做情敌,跟容川之间也不存在纠缠不清的过往。他醋意再大,但没有发泄目标,硬要折腾不成了无事生非?
唯一的选择是耐心等待,等容川亲自解释还他一个心安。清晨8点过,容川回来了,见谢正衍跑来开门,惊问:“你一夜没睡吗?”
谢正衍委屈得差点哭出来,强笑道:“我看你一直没回来,也睡不着,看书看着看着天就亮了。”
容川马上抱住他揉了揉头毛,不住安慰道歉。近来他们已习惯这种亲昵,起因是谢正衍家变后意志消沉,容川为了哄他,见他出神发愁就会敞开怀抱说:“过来让叔叔抱一抱”,久而久之谢正衍也不再扭捏,有时还会主动搂抱他寻求宠爱。
“对不起啊,我昨晚手机没电了,peafowl情绪又很不稳定,一个劲儿跟我诉苦,我也不好打断他,陪他在会所坐了一夜,头都快炸了。”
谢正衍疑惑:“你们在会所聊天?”
容川苦笑:“是啊,他想让我陪他回酒店,我觉得不太方便,就找了家歌舞会所,在包厢里聊的。”
“喝酒了吗?”
“没有,他倒是想,可我哪儿敢让他喝啊,叫了一瓶威士忌,让waiter偷偷倒掉一大半,换成冰红茶了。”
“那他还不发现?”
“他发现了没好意思拆穿,总之这次可把我累惨了,等我先洗个澡再慢慢跟你说。”
一小时后容川正直解答了关于他夜不归宿的所有疑问,原本不想泄露朋友隐私,但谢正衍追问甚紧,他最后也本着彻底的信任放弃原则,半吞半吐一一交代了。原来昨天傍晚在少华山竹林出现的贵妇是peafowl的母亲,那个与她幽会的男人是她的情夫,peafowl偶然发现母亲的私情,偷偷追寻她的踪迹从广州赶来西安捉奸,终于亲眼目睹了苟且的一幕。
“那女的真是他妈妈啊。”
“怎么,你早看出来了?”
“这有啥看不出的,那女的虽然很漂亮,但明显上了年纪,peafowl又是个纯gay,看他那么紧张那女的,不是他妈妈,还能是他姐姐呀?”
“哈哈,你还真会有样学样,小嘴越来越毒了。”
容川揪住谢正衍右脸轻轻捏了捏,叹气:“peafowl也够惨的,都快30岁了,老妈还在外面搞绯闻,传出去他和他老爸的脸面就保不住。”
“他是做什么的?”
“传媒摄影师,在业内挺有名气的,年年受邀参加巴黎时装周,是好几个大牌明星的御用摄影师。”
“这么厉害?那他家又是做什么的?”
“这个不太清楚,反正是,很有渊源,家谱可以追溯到明代,祖上出了很多达官显贵,他爷爷好像是民国时期的文化名流,名字还上过教科书,他爸也是个文化人,经常到世界各大名校讲学,50岁才跟他妈妈结婚,现在已经快80了。”
“怪不得他妈妈会外遇,肯定跟他爸爸年差太大,夫妻感情不和睦。”
“他妈妈结婚时也30多岁了,两口子男的比女的大十几岁不是很常见吗?”
“30多岁结婚,那今年不也60出头了?看起来那么年轻,太会保养了吧。”
“唉,可见老妈风韵太犹存了也不保险,稍不留情就多出个干爹,peafowl一向自信要强,这回打击太大,我看他精神恍惚,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
谢正衍以为容川之后还将去探望peafowl,却被告知他已经前往机场,准备乘最早的班机回广州。
“他说他对西安的印象糟透了,有生之年都不愿再踏足这块伤心之地,以后要见面也约在别的地方。”
容川不多一句嘴谢正衍还想不到这茬,立马追问:“今天他一眼就认出你,你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是啊,我去广州找他玩过。”
容川漫不经心的,说完才惊觉失言,无奈话已出口,只好对着谢正衍讪笑。
谢正衍撅了撅嘴,闷闷不乐地呛他:“你以前不是说从没跟peafowl面基过,他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原来又是骗人的。”
容川脸皮该厚的时候绝不害羞,讨饶似的搭住他的肩膀嬉笑:“年轻人记性太好不是好事,做人七分清醒,三分糊涂才是明智之举。”
谢正衍含笑瞪他一眼:“你是不是还想说‘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啊?你小时候肯定缺奶,喝麻油长大的,不然哪儿来的油嘴滑舌。”
他一还嘴容川更要逗他,握住他的后脑勺说:“哑笛小朋友,你怎么这么可爱?来来来,让叔叔亲一下。”
谢正衍可开不起这种玩笑,红着脸边笑边躲,抓起枕头塞他怀里,催他快去睡觉。容川拍拍身旁的位置:“你也整宿没合眼,过来一起睡啊。”
“睡个头,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没洗呢,你先睡吧。”
谢正衍欣欣然跑进浴室,拿起容川脱下的衣服一件件塞进干洗机,无意中被羊毛衫上的气味吸引了。那一缕带薄荷味的冷香袅袅地浮在容川惯用的暖香上,属性各异,因而分外明显。他捧住这件衣服,已经消失的异样感如春草勃发,peafowl这个早前像理科定律般虚幻的概念如今已在他心里划出一道真切鲜明的刻痕,再也抹不掉了。
第78章 小道
初八容川代表全家去上海向舅舅拜年,只在那边呆5天。临行前他和谢正衍就今后的动向进行了一次细致商讨,认为他既已辞去上海的工作,也没有别的牵挂,索性就在西安住下去,这样相处的时间也多一些,等到五六月谢正兴和廖淑英的案子开庭后再回上海也不迟。
谢正衍也很满意目前的同居生活,不愿像过去那样长期相隔两地,决定在西安久居,趁着这段清静悠闲的日子写完手里的剧本。容川出发的第二天,他家的保姆齐阿姨也来上班了,她来时谢正衍正聚精会神码字,被突如其来的狗叫和开门声吓得悚然一惊,慌惚地望着这位白白胖胖的老大妈,嘴巴半天张不开。
齐阿姨倒是事先听容川打过招呼,知道他是家里的客人,和蔼亲切地跟他聊家常。见屋里收拾得纤尘不染井井有条,就猜到是谢正衍日常打扫的,拉着他的手不住口地道谢夸奖。
“小谢啊,你老家在上海吧,哎哟,你们上海小伙子就是爱干净,在外面能干,回到家这家务活儿也个顶个的强。不像我们这边的男孩子,一个个懒得家里扫帚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把,没开水喝的时候情愿喝自来水,没袜子穿的时候宁可光脚丫,别提多邋遢。”
谢正衍正想为她削苹果,齐阿姨见他拿起刀子水果,立马嚷着:“我来我来!”,劈手就给夺过去。谢正衍见她如此热情也不便争抢,笑着接她的话茬:“也不一定吧,我看容川就挺爱干净啊。”
这位阿姨果真是长年在容家干活儿的老人,身份能顶半个长辈,一听这话便笑着瘪嘴:“他那是马屎皮面光,全靠人伺候,身边但凡有三天没人他就得现原形。往年我春节歇假,每次回来一开门就见这屋子像收荒匠的家一样,东西到处乱摆,垃圾到处乱扔,那洗碗槽里堆得跟小山似的,他连喝水的杯子都懒得动手洗呀。我伺候他二十多年,从小他妈妈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他别的还行就这点死活不长进,有时我看着也来气,要不是瞧他嘴巴甜哄得人舒心,我老早都不干啦。”
谢正衍作为容川的忠实迷弟,将这些“机要”信息视若珍宝,见齐阿姨是个难得的爆料人,就想好好奉承,忙着去泡茶拿点心。
齐阿姨起身拽住他:“你是客人,哪儿管得着这些啊,快坐快坐,有阿姨在这屋子里的事都不用你动手。”
她拉着谢正衍重新落座,两只眯缝眼在他脸上睃来睃去,欢喜道:“我就喜欢上海小伙子,都是文质彬彬清清秀秀的,以前容川请一个大学师兄来家里住过一阵子,那孩子也是上海人。”
谢正衍曾听容川提到过这位学长,顺势接话:“我知道,听说那人厨艺很好,还给他们家做过饭。”
齐阿姨想是勾起开心事,兴冲冲说:“是啊,那孩子别提多好玩,做菜还在其次,主要是一张嘴巧得不能再巧,聊什么都头头是道,说话还特别喜人,我们容川算能说会道了,可跟他一比就成小结巴了。”
她夸得天花烂坠便勾起谢正衍的竞争意识,说来也怪,郑玥是容川的前女友,身份不能再暧昧,可她就是当着谢正衍的面跟容川打打闹闹,他也不会介意。但换成peafowl或者这位传说中的学长,他就不淡定了。这也不是他心胸狭窄爱嫉妒,因为他潜意识里还认为容川和自己都是直男,与前女友友好互动很正常,身为男人更不该同女人计较吃味。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容川只对他存在超友谊的感情,自己是唯一一个在他心里占据特殊地位的同性,如果容川跟别的男人往来密切就将对他所具有的特殊性构成威胁,从而令其耿耿于怀。这其实正是贪念的发端,可惜他毫无知觉。
他不敢拿这些话试探容川,此时倒可以向齐阿姨套取情报,当下假装闲聊地问:“容川好像跟那个学长很要好啊,常常听他提起。”
齐阿姨一张口便咬住钩子,喜盈盈说:“可不是吗,容川打小爱交朋友,可从没见他跟哪个男同学那么好过,那孩子来这边玩,他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乱转,人家去上厕所有几分钟没在跟前,他就满屋子喊着找人。平时他爸妈批评他他还顶嘴,可那孩子一说他哪点没做对,他二话不说照着改,比圣旨还管用。他那些堂兄弟以前也爱找他玩,他嫌人家睡觉不老实,都把人撵去睡客房,结果那年那孩子住他们家主动说想单独睡一个屋,容川他妈就把他安排在三楼客房。容川还一连几晚上跑去跟人家打挤,好像有八辈子的话说不完,白天说不够晚上睡觉还接着说。早上我去打扫卫生,发现他睡在地板上,一问才知道那孩子睡觉不老实,夜里把他踢下床,换成别人容川早恼了,可对着他半点脾气都没有,晚上还硬要接着跟人家挤。他妈妈看着都起疑了,跑去跟他姐姐商量,怀疑容川跟人家搞同性恋,这知识分子呀就爱瞎操心,像我们再也想不到那上头去,哈哈哈。”
老阿姨的健谈直接向人暴露出其粗线条的本质,所以她未曾发现谢正衍脸色的变化,听他问容川跟那位学长如今是否仍常常来往,坦告:“不知道呢,那孩子来西安都是容川大学时候的事了,之后好像再没来过,不过我前段时间还听容川跟他聊电话,他常去上海出差,肯定要一起玩的。”
“那学长叫什么名字?”
“哦,他姓庄,叫庄晓杰,我这人记性差,复杂名字记不住,只会记这些简单的。”
谢正衍脑海里像舞台剧中途换幕布一样转回到昨晚的画面,当时容川在阳台打电话,他提着一桶衣服想去晾晒,走到阳台前,推拉门隙着一条一肩宽的缝,正好听容川在那边雀喜。
“庄学长,你饶了我吧,早跟你说比口才我甘拜下风啦,你要讲笑话等明天见面时再讲吧,到时我一定洗耳恭听,嗯,明晚7点,Hakasan,不见不散。”
他边挂线边回头,和谢正衍撞个正着,谢正衍记得容川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不过他那会儿并没多想,反而很慌张地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偷听他讲电话。容川马上恢复镇定,笑眯眯摸了摸他的头,直说:“没事没事。”,随后帮他晾了衣服。
现在看来彼时跟容川通话的“庄学长”正是齐阿姨介绍的这一位,容川私下里一直同他保持联络,跟他说话的口吻又那么亲密,交情的确非同一般。
就这样,这位尚不识形容的学长犹如米饭中的砂子,深深镶在了谢正衍的后槽牙里,虽无大碍,偶尔想起也很不适,戏剧化的是,两天后这粒小砂子便因另一则小道遽然成石,让他恨不得敲掉自己的牙齿。
小道来源于他命里的一大衰星紫茗倾国,此人一直从事网络销售,人际网就是她的倾销市场,过去卖劣质化妆品还只骚扰女性朋友,近来大约是能骗的都骗光了,客源枯竭,便调整产业路线,改售三无保健品,这下男性友人也惨遭荼毒,比如谢正衍就身在她第一批公关名单中。
“小笛,这个健康梅对身体可好了,日本工艺生产,含有大量有机酵素,能增强免疫力,调节内分泌,滋阴养肺,补肾壮阳,还能清除体内毒素,美容养颜,活血化瘀,总之好处大大的。你体质差爱生病,正需要这个,买几盒吧,我给你超低折扣,原价399,算你250一盒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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