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从夫,休掉妖孽王爷/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完本[穿越]—— by:千苒君笑
千苒君笑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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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
他曾带她在这里看过日出,曾陪她从这树顶高高坠落,一起跌在地上,惊起千层落叶。她也曾在这里第一发觉,她有些喜欢身边的男人。
眼下苏若清搂住了她的腰,双脚往地面上蹬过,身体腾跃而起,不断在树干上借着力,往上攀飞而上。树干随着苏若清的动作,轻轻地颤动着,树叶的沙沙声听起来格外悦耳,无数被抖落的晨露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滴在了叶宋的皮肤上泛起阵阵清凉,她不由弯了弯眼,往抱着她的苏若清脸上看了看,只见得他清俊非凡的半面轮廓,和挑起在唇边的一抹笑。
苏若清带她飞到了树上最高的一处分枝处停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叶宋放在枝桠上坐着,自己在她身边也缓缓坐下。叶宋低头往下一看,高得感觉整棵树都在轻微地晃动。苏若清把叶宋揽进了怀,抱着她道:“不应该看下面,应该看前面。”
叶宋抬头往前面一看,视野十分的开阔,眼前就好像身处巨大的山谷之中,出了别庄和前面的一面湖,周围全是山和树。中间凹陷的山谷中,白茫茫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有些像一小片的雪白云海。
叶宋心情也跟着开阔了起来。天边呈现出金色的霞光,渐渐把小片云海也镀金了。那云霞越来越亮越来越红,整个大地都有了一种喜气洋洋的光泽。
叶宋和苏若清一句话没说,两人都是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有一束光冲破层层云雾,从远方遥不可及苍茫山坳中迸射出来,顿时让人眼前一亮,感觉世界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日出了。
一轮朝阳缓缓升起,是最美丽最纯粹的光景。大自然的雄浑,在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人在这面前,只会显得渺小和黯然失色。
树叶上晶莹的晨露,在晨光的映射下,于叶子上滚来滚去,最终无声摔落,折射出万丈光芒。一整片树林,才慢慢开始苏醒,虫鸣鸟语,伴随着草木的清香。
叶宋眯着眼睛,金色的瞳仁美得非凡。只是,这日出与她所想象的还是有些差别。深秋比不得盛夏之时,朝阳没有那么绯红,而是整个金灿灿的夺目。
她更喜欢宁静温柔的绯红夏日,然后像刚升起的火一样,慢慢燃烧,然后释放出灼人的温度。那个过程,堪称完美。
苏若清好似知道叶宋心中所想一般,道:“这阳光看起来明媚,但照在人身上却没有多温暖。阿宋,等明年夏日,我再带你来看日出,好吗?”
叶宋眯着眼睛笑,道:“好啊,如果有机会的话。”
叶宋和苏若清在树上坐了很久,等到日出完完全全地蹦出来,等到叶宋伸出手指尖时,指尖渐渐凝聚起一丝难以捕捉的温度。树叶上的晨露都被蒸干了,山林里鸟儿的声音愈发欢快。
“你能不能说说,在我认识你之前,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着叶宋就转头看着苏若清。
苏若清微微挑了一下眉,想了一会儿才道:“说来话很长。”
叶宋便道:“我想听听除了纯白、赋有其他色彩的你。”
苏若清手支着额又是一会儿沉默,道:“或许你不会喜欢。在当皇帝之前,我是个不得势的太子,父皇觉得我太过心慈手软。五个兄弟中最优秀的是二弟,父皇母后最疼爱的人是七弟。要想走到我今天的这个位置,需要很多的权谋斗争和冷血无情的手腕。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改变一个人的处境的最佳手段,没有人不向往,尤其是处于低谷苦求翻身之日的人。”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叶宋几乎可以想象,在政治上尔虞我诈必须残忍,不然就会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叶宋问道:“那你牺牲得多吗?”
苏若清道:“多吧,上天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得到了什么,必然会失去等同价值的东西。”
日头渐渐升高,周围都笼罩着薄薄的明媚的暖意,叶宋对苏若清说:“若清,我们回去吧。”
苏若清手臂收紧了叶宋的腰,冷不防地就把她压在下面,两人直直从树顶跌落下来。眼角两边的风景流逝得特别快,叶宋睁大着眼睛,脑后的发丝纷纷往上飘飞,她静静地看着苏若清专注的脸,以及头顶一掠而过仿佛看热闹的林中鸟。
苏若清张了张口,似说了一句话,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他垂了垂眼帘,缓缓俯下头,在叶宋微凉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时间刚刚好,眼看就要到底,苏若清双脚在树干上踏过,几个翻腾以后,顺利落地,稳稳地把叶宋抱在怀中。
第二天傍晚,苏若清亲自把叶宋送回了将军府。
彼时暮色四合,巷中只余下最后一丝晚霞浅浅淡淡的余光,将两边的墙头映照得深邃有致,墙缝中生起的野草在风中轻轻摇曳。
叶宋跳下马车,随手撩了撩钻进颈窝里的长发,负着手一步步往前走。苏若清便只半撩着车帘,静静地观望着她。
这时府里的叶青和英姑娘听闻叶宋回来了,都纷纷跑到门口迎接。英姑娘一看见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脸瞬时就垮了下来,像霜打的茄子。
叶宋走上台阶,随手往英姑娘额上弹了一下,英姑娘抱头嗷叫了两声。她便眯着眼睛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转头看着尚未离开的马车以及马车上坐着的苏若清,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苏若清对她点了点头,方才缓缓放下帘子。马车在略有些狭窄的门前掉了个头,往来时的方向缓缓驶远。
英姑娘问:“叶姐姐你们没什么吧,他仅仅是接你出去玩的吧?”
叶宋“嗯”了一声,抬脚跨进门口,英姑娘又道:“那苏哥哥呢,他来找过你,你有看见他吗?怎么说也该是他送你回来呀,怎么不见他人呢?”
叶宋脚下顿了顿,敛了神色,道:“我不曾见过他。”
苏若清回到宫中时,天色已经黑尽。宫里檐角下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他脚下走的长廊,被灯火照亮至那尽头,华丽至极中带着一点点难以诉说的孤凉。
他径直去了御书房,只是还没到,平日里身边侍奉的公公便迎了上来,唏嘘道:“唉哟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您不在的这一天一夜里,相爷知道了,如今已在御书房里候上了大半天了。请皇上恕罪,奴才擅做主张让相爷在御书房里坐着,不然他那副老骨头站个大半天怕是受不住……”
苏若清步伐加快,不一会儿便在御书房的门前,道:“去给相爷上茶。”
“是。”公公应声下去准备。
苏若清推门而入,御书房内明亮的光恍若白日。香炉里的香因他一天没在御书房里也未点,但空气中尚残留着一丝冷香。他一眼便看见了李相,正坐在离书桌不远的地方。书桌上堆了几沓奏折,此刻李相全然没有料到苏若清会在这个时候一声不吭地突然回来,手里竟还拿着一张奏折,似乎看了一半的样子。
苏若清不辨喜怒道:“老师为北夏江山社稷劳心竭力鞠躬尽瘁,如今身体年迈仍不能歇下肩上重任,令朕不甚欣慰。”
在朝中面对文武百官,苏若清对李相一视同仁,只有在私底下的时候,苏若清才称呼李相一声“老师”。李相曾对他有过教导之恩,也是见证他坐上皇位宝座的顾命大臣。
按理说,李相在朝中的地位是不可被撼动的。
可是,当李相听到苏若清不咸不淡地如是说,以及抬头看见苏若清不悲不喜的表情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剧烈地颤了一颤,手中的奏折险些没拿稳差点掉在了地上。他忙躬身道:“老臣参见皇上。方才这本奏折落了在地,老臣正为皇上拾捡而起。是老臣喧宾夺主逾矩了,请皇上责罚。”
苏若清顺势就把李相托起,道:“老师言重了。既然事情如老师所说,朕不是应该感激老师吗?”
第117章:感情需要步步为营
李相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躬身更低道:“老臣不敢。”
苏若清缓步从李相身边走过,来到书桌前,看了一眼桌面上堆放着的奏折,拿了一本翻开来看看,道:“朕听说老师今日在御书房等了颇久,可是有要事?”
李相恭恭敬敬地上前,把手里的奏折递给了苏若清。苏若清便在桌前落座,拂了拂广袖,取过笔架上的狼毫,轻轻点过手边的朱砂,一目十行眸光从上往下移动得非常快,然后在末尾批注。
李相在旁站了一会儿,道:“老臣听闻皇上出宫了,一夜未回。今日未早朝,便有大臣在议论了。国事一日不可荒废,红颜祸水,皇上切勿为了女人而耽误了家国大事。”
苏若清不置可否地挑起眉,目光显得有些锐利,道:“这么说,朕这一天的时间去了哪儿,和谁一起出去,老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了。以往朕也同样时不时没早朝,老师为何今日才来对朕说教这些?”说罢抬头看了李相一眼。
李相连忙垂头,道:“老臣不敢。”他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又道,“皇上,老臣老了,许多事情无能为力。只是忠言逆耳,即便是惹怒龙颜,老臣也还是要说。皇上后宫诸多佳丽,年纪也不小,是应该关心龙嗣之事了,应多去后宫走走,而不是和乱七八糟的女人在宫外宿夜……”
苏若清“啪”地一声放下了手中笔,抬起头来,不怒而威,道:“乱七八糟的女人?”
李相道:“皇上请一定要三思啊,那叶宋虽为大将军之女,不但是三王爷从前的下堂妻,她平日里的生活作风不检点,皇上是万不能和那样的女人扯上关系的!就算皇上龙颜大怒,该说的老臣还是必须得说!”说着便颤颤巍巍地跪下,“皇上关心后宫妃嫔,让她们早日诞下龙嗣,才是有利于社稷的大事!”
苏若清视线若寒霜一样落在李相的背脊上,道:“朕尊称爱卿一声‘老师’,不罚爱卿御书房内偷窥奏折之大过,爱卿就开始倚老卖老了吗?”
这时门外的公公送上热茶,一杯呈给苏若清,一杯呈给李丞相。公公上禀道:“皇上,归已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苏若清道,“天色不早,差人送丞相大人回去。”
“是。”
李相自知多说无益,哪怕是再说一句,今晚铁定不能拍拍屁股什么事儿都没有地离开,遂道:“皇上劳碌,万保重龙体,老臣告退。”
李相和归已在御书房的门口打了个照面。归已做人谨慎,侧身行礼让李相先行,李相摆足了架子睥睨他一眼之后,甩袖离开。归已直起身回头看了那背影一眼,方才举步进入御书房。
苏若清已然气定神闲地开始继续批阅奏折,顺口问:“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归已在下方站定,将前些日苏若清交给他的那枚黑玉佩双手托起送还给苏若清,道:“属下查到,的确是有一个杀手组织,其成员人人佩有这样的玉佩,但主谋者尚未现身,属下也未打草惊蛇。”
苏若清拿过玉佩,手指抚过上面的纹路,再敛眉细看了一会儿,忽然话不着边道:“摆驾如意宫。”
当晚,苏若清让人把御书房里的所有奏折都一并抬去了如意宫。李如意迎驾,穿得单薄却妩媚,眉眼之间尽是流芳柔笑。
苏若清亲手托起李如意的手,握在自己温润的手心里,另一手轻轻揽了她的肩膀,道:“外面天寒,便不要出来迎驾了。”
李如意身子半倚半靠进苏若清怀中,玩笑道:“那怎么行,万一臣妾不出来,皇上生气了转而就去了别宫呢,臣妾可不干。”
进了寝宫以后,李如意沐浴净身,身上香气***,一抬衣袖,便已醉人。
苏若清仍在案前处理奏折,她便跪坐在苏若清身后,手指搁在苏若清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罢后又按了按苏若清头上的几处穴位,让他得以轻松,边如家常闲话一般,道:“皇上每天处理这么多政事,已是累极。臣妾听闻今日父亲在御书房等候皇上多时,臣妾是个妇道人家,不好插手这些,奈何父亲又是个牛性子,劝也劝不动。他人老了,皇上就念在他尽心尽力多年的份儿上,要是说了惹皇上不高兴的话,皇上不要与我父亲一般见识好吗?”
苏若清拍拍李如意的手,不温不火道:“爱妃有心了。朕念及他年迈,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休息了。”
李如意福一福礼,道:“臣妾多谢皇上。”
不知不觉就已夜深,李如意勉力打起精神侍奉在苏若清左右。苏若清桌上的奏折还没看完,道:“爱妃累了就去休息,不用守着朕,等看完了这些不一会儿就应该要早朝了。”
“皇上不用休息一下吗,如此身体怎么熬得住……”李如意忧心忡忡道,“不如,这些明早再看吧?”
“无妨。”苏若清道:“去睡吧。”
李如意今夜沐浴更衣,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希望能引起苏若清的注意和好感。没想到苏若清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一直专注于手上的事情,且大半夜了也没有要上床休息的意思,如今苏若清让她一个人去睡,这跟独守空房有什么差别。可能唯一的差别就是,寝宫里多出一个人,但看得吃不得,比独守空房还难熬呢。
可是苏若清都这样说了,李如意再说什么就显得难缠,于是只好应了声“是”,道:“皇上也早点休息,乏了的话,就歇一歇吧。”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苏若清抬头答应一声,她只好酸溜溜地失落地起身,草草收拾了一下,便躺床榻上睡了。只是起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偷偷瞧了一会儿认真做事的苏若清,只觉得移不开眼,后来实在是累得不行,才渐渐睡去。
堆积了一天的朝务,苏若清处理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将明时才弄完,那时离早朝的时间就已经不远了。他捏了捏鼻梁,双眼累得眼前的视线起了重重花影。他便打算去榻上小憩片刻。
走到床边,苏若清才猛然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寝宫,他记得他是来了如意宫,而此刻榻上李如意正睡得安静。她模样美丽,身上盖着锦被,但双手不规矩地伸出了外面,肩头的薄衫略有些滑落,隐隐可见胸口浑圆以及香肩半露,这样无知无觉的诱人倒真有两分像那么个样子。
苏若清在床榻便坐了一坐,伸手帮李如意拢了拢被角,细细看着她的模样,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清晰的叶宋的模样,她睡着的时候也一样很安静,没有防备,很容易就依赖上他。
李如意感受到了苏若清手指间微微凉的温度,不但没有躲,反而歪着头过来,想往苏若清手心里蹭。眼前的人,和脑海中的人,似乎有那么一瞬间重合了,苏若清太累了,累得有了一丝不清醒,竟放任了自己,用手轻轻抚摸着李如意的脸。
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苏若清才迅速地抽了手。他在李如意身边合一躺下。
刚一闭上眼,李如意侧身便贴了过来,将被子张开,盖在了苏若清的身上。苏若清动了动,却被李如意抱住,再无下一步动作。李如意闭着眼睛,枕在苏若清的肩膀上,手环着他的腰,道:“皇上,睡外面不盖被子,会冷的吧。皇上又不是铁打的,着凉了怎么办,北夏的社稷百姓可都还仰仗着皇上呢。”
苏若清最终只拍了拍李如意的肩膀,道:“睡吧。”
他才感觉才将将入睡没多久,时辰便到了。秋冬时节,天亮得晚,外面还是黑蒙蒙的一片。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还有血丝,睡意猩红。
李如意起身,一边为他更衣,一边心疼道:“皇上还没睡一会儿就又要起来,别人都觉得皇上坐拥天下无所不有,实际上眼下就有一样皇上想而不得的东西。”
苏若清声音有些沙哑,还未完全清醒,问:“哦?是什么?”
李如意帮他理了理衣襟,抬眼看着他,道:“休息和睡眠。”
苏若清一愣,然后淡淡笑了一下。心情也似乎没有那么糟糕了,宫女们端着器皿上前,他洗漱过后吩咐了两句让李如意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去早朝了。
李如意这才重新躺回了被窝里,侧着身子,伸手抚过方才苏若清躺过的地方,唇边漾开一抹似开心似得意的笑,缓缓闭眼再度睡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正好,身边的宫女近前来服侍。她懒懒起身,气色也好,端坐在铜镜前自己描眉,不需涂抹太多的胭脂水粉,肤色也白皙水嫩。
身边的瑞香端了巴掌大的小妆镜放到李如意面前,道:“娘娘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的。”
李如意手扶了扶自己脑后的发髻,对着镜子比划,眉间也难掩喜色,道:“是吗,本宫也觉得现在人比以往更加轻松了。果然,女人只要自己放宽了心,变得美丽不说,想要的东西迟早都会一点一点慢慢得到的。瑞香你说女人是天生的谋略家,这句话当真不错,只不过女人大多数面对感情和自己的爱人,都太过于糊涂和愚蠢。可想要得到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只能步步为营。本宫算是看透了,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到冷宫那样的地方去,父亲把你派来本宫身边真是一件极明智的事情,你便是本宫的敲钟人,本宫糊涂的时候便把本宫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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