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闺梦谈完本[虐恋]—— by:檀二爷
檀二爷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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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还年长一岁呢,你都会唱些什么戏?”载渝关注的是他的唱腔,芙蓉的嗓子清亮,柔美,如果能找到好的师傅多学几出戏,日后一定能红。
“回贝勒爷,芙蓉都是帮衬的,就唱些小旦的戏,但凡小旦的戏几乎都会唱。”他虽然不甘心一辈子当绿叶,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要想挑大梁,必须有好的班子和琴师搭配,还要有人专门写新戏,才有可能真的红起来。
两人边喝酒边聊,越聊越高兴,但没一会儿,有个讨厌的人就出现在戏园子里了。
孙芙蓉看到脑满肠肥的刘老板来了,坐对面边看戏边朝自己挤眉弄眼,吓得花容失色,手里的酒杯差点儿翻了。
载渝见他神色异常,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芙蓉连忙苦笑,纠结了半天才斗胆试探:“贝勒爷……芙蓉知道自己身子贱,可也不想谁都伺候,您能不能帮帮我,把我从这儿带走。”
载渝知他话里有话,就斜过身看了看对面的位置,有个老色鬼正朝他们这边乱瞅呢。
“他是你的金主?”他猜出个大概其了。
伶人垂着眼帘羞耻的点点头。
渝贝勒思忖了片刻,就高声对管家说道:“你去备200两银子给芙蓉的师傅,说日后他就是我捧的人了,备车,带芙蓉回府。”这等同于宣布芙蓉从今天起就是本贝勒爷的人了,谁也甭想再碰。
“是,贝勒爷。”管家老赵即刻去办了。
芙蓉感激的想要跪下磕头,却让载渝拦住了:“免了,别弄这些个礼数,好好的跟我回府伺候吧。”
“拜谢贝勒爷,我一定尽心伺候您。”芙蓉高兴的掉下了眼泪,这金口玉言就像是给窑子里的姑娘赎了身一般,往后师傅不会再逼着他和臭老头睡觉了。
马车把伶人载到了新启用的贝勒府,这宅子是太后和皇上刚刚赏下的,气派非常,明年春天贝勒爷也将和贵族千金成婚了。
芙蓉进了大宅子就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到处都雕梁画栋的,花园里还有个漂亮的池塘,栽种着洁白的莲花,微风一吹就飘来阵阵莲香。
“我带你去洗洗吧,我们贝勒爷特别爱干净的。”赵管家对他说,想来今晚上贝勒爷是要和这个伶人睡了,他得帮着好好准备准备。
芙蓉点头答应,就跟着管家去了南院,用热水沐浴净身,换了全新的棉布马褂,这才辗转来到了西院的厢房。
载渝也洗了澡坐在罗汉床边喝酸梅汤,看到他进来行礼,就摆手道:“过来坐吧。”
其他仆人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芙蓉听话的坐到了贝勒爷旁边,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毕竟从前他和那老头都只是陪着喝酒,睡觉。
载渝放下杯子,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渴吗?”
“谢贝勒爷,小的不渴。”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尴尬,因为对方是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郎,大概也不怎么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载渝清清嗓子又道:“你知道怎么伺候我吧?”
芙蓉听到这话,耳根子发烧了,他亲自将炕桌放到一边,走到载渝跟前答道:“芙蓉涉世未深,虽然有些经验,不知是否能让贝勒爷满意。”
假装镇定的载渝把他拉到身边,用命令的口吻说:“先跟我亲嘴儿吧。”
芙蓉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就大胆的抱住了他的肩膀,将香唇奉上。
载渝惊讶的睁开了眼,他方才知道亲嘴儿是这般的,芙蓉柔软的舌头在他口腔中温柔的抚弄着,他方才领悟了,连忙加紧进攻。
两人抱在一块儿吻了好久,芙蓉才羞涩的问:“贝勒爷,您还没尝过风月之事吧?”
他脸上发烧,嘴上不服:“谁……和你说的,少啰嗦,赶紧帮我弄。”但他只看过CHUN宫图,读过Y书,完全没有半分经验,所以他才琢磨着要找个懂的人来领着自己做。
芙蓉见他的表情,很想笑,又怕得罪了这位爷,就蹲下身来,帮载渝解开裤带。
少年贝勒看到那个在芙蓉嘴里的样子,那儿仿佛就要化了一般,他用胳膊向后支撑着身体,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伶人除去了衣衫,洁白如雪的身躯美得令贝勒移不开视线......
回想到这儿,孙芙蓉忽然笑了,摸着载渝有胡茬的下巴说道:“您开始还不承认是头一遭呢。”
“别提那糗事了,时间过得够快的,转眼都四年了。”载渝不禁感叹,他们也都成了家,有了各自烦心的事儿。
“不管是四年还是四十年,我都愿意和您在一块儿。”
芙蓉趴在他胸口满足的闭上了眸子,成了载渝的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其他男子亲昵过,尽管中间载渝也迷上过别人,但他依然静静的等着,如今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请去新浪微博观看,搜索檀二爷。
☆、醋坛子
别院里热热闹闹的那几天,贝勒府却冷冷清清的,呆坐在客厅的福晋兰馨望着半空的一轮圆月唉声叹气。她抱怨又有什么用,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了男孩儿,虽说贝勒爷和自己圆房的次数少,但一月也总会有一次,就因为这一次,她也说不出啥来,实在是憋屈啊!
洋妇给贝勒爷生了个儿子,她往后在家里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了。
而且自从慧珠在府邸里撞死之后,她就总发噩梦,老梦见满脸是血的慧珠来找她,虽然嘴上没说纳命来,但那凄厉可怖的眼神却让她吓破了胆,她睡不好,吃不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福晋,您还好吧?”张嬷嬷给她端来了莲子羹,看着主子日渐消瘦的面庞,她也急在心里。
“还好,您也早点儿歇着吧,一早还得去菜市呢,明儿贝勒爷晚饭得在这儿用。”她说完这话,就要起身离开,却让张嬷嬷叫住了。
“福晋,我老婆子,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可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太太说完就跪下了,也不敢抬头看主子。
“您都跟我这么久了,还在意这些干嘛,快起来吧。”张嬷嬷是自己的奶妈,关系非比寻常,平常有个大事小事她总喜欢和对方商量。
张嬷嬷年近五十,腿脚不利索,脸上的皮皱巴巴的,因为养育了五个儿女,看起来比同龄的女人更显苍老。
她起身低声说道:“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得拿出做嫡福晋的气势来。”
兰馨苦笑着:“我何尝不想啊,但贝勒爷向着那边儿,人家又刚生了儿子,我哪儿还能硬起来呢,只能服软了吧,而且我也不想让贝勒爷讨厌!”
“您没有任何过错,贝勒爷又怎能埋怨您呢,怪就怪那洋女人不懂规矩,进门来一年了,从没有来拜见过您,做小的每天都要给大房请安的,她即便是洋人也要遵守。”张嬷嬷说着,她为主子不平。
兰馨点头称是:“嗯,您说的对,她从未来过,我也不敢问贝勒爷,我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她不怕别的,就怕惹丈夫厌恶。
“您当然不能做软柿子了,您是朝廷册封的嫡福晋,她算什么,连个正式名份都没有,她不来,您可以去,就说去探望小贝子,您不仅要去,还要和她讲明白了,不能让她独占贝勒爷,贝勒爷和您圆房这么少,您怎能有机会再生儿育女呢?”张嬷嬷觉得福晋太心慈手软了,都让妾骑到头上来了,日后还不定成啥样子了呢?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深深的叹息:“可不是么,这样下去,我估计最多还能再生一个,万一还是格格就糟了。”
张嬷嬷又道:“所以,不管贝勒爷如何对您,您都得先把那个妾拿住了,您得让她服您。”
“她现在受宠,我怎么让她服我,您说的太轻巧了,把她弄急了,说我坏话,我恐怕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贝勒爷的面了。”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到公公那里哭诉。
张嬷嬷思忖了一会儿,又说道:“她这是鸠占鹊巢,妾得了正房的待遇,闹到哪里都是您占理,您不仅不应该服软,还应当制裁她才是,就算对她打骂也没人能说得出啥来,毕竟是她不懂规矩,更何况她已经是大清国的子民了,再不享受洋人的待遇了。”
兰馨听完这话,就点点头:“嗯,您说的我会好好思忖的,让您跟着我操心受累了。”对丈夫的爱妾打骂,这可不是聪明的行为,反而会触怒贝勒爷甚至将她“打入冷宫”,但她再这么坐着等,也不是个办法,她得过去探个究竟才是。
第二天上午,吃了早饭,福晋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别院,三泉看到她来了慌忙跑进去禀报。
“主子,福晋来了!”三泉跑进客厅,对抱着孩子的凯尔索说道。
一旁写英文的铁蛋儿也愣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大人,他还不能理解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似乎福晋来了二人都很紧张。
“您让奶妈带着瑛儿,我去见福晋。”该来的早晚得来,他把儿子交给三泉,直接出门迎接福晋了。
兰馨下了马车见到了神父,大吃一惊!
“神父,你怎么在别院呢,一年未见,你富态了。”她听说神父回国了,看来是丈夫在撒谎。
凯尔索领着她进门来,尴尬的说道:“福晋,有话咱们进屋再说吧。”
兰馨不是糊涂人,听得出话里有话,就客套的说:“那我到要听听了。”看来洋妇的事儿,神父一定是和贝勒爷串通好的,说不定就是此人的亲戚。
两人在客厅坐下,仆人上茶后都退了出去。
“庶福晋人呢?”兰馨问,莫非那女人不在家?
凯尔索低头答道:“他就在这儿。”
“啊?”她听不明白了,神父居然糊弄自己。
“我就是庶福晋,瑛儿是我生的。”他早就想把这事儿和福晋摊牌,却没找到合适的机遇,主要还是面子上挂不住,太羞耻了!
“您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哪儿有男人生孩子的!”她很生气,这人居然把她当成三岁孩子来哄骗。
“我生下来就和别人不同,就是你们说的阴阳人,冒名顶替实属无奈,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儿,我不是故意想隐瞒您的!”他低声说道,并叫奶妈把溥瑛抱了过来,让福晋看看。
兰馨愣住了,好半天眼珠子才转了转,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他好几遍,试探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又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他抱过孩子,温柔的哄着,扭过身解开衣襟,露出犹如少女一般的胸脯,亲自给儿子哺乳。
福晋彻底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照礼数,庶福晋该每日给您请安,但我是个冒牌货,根本没资格,只能畏首畏尾的藏在这宅子里。”他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自己确实连成为载堃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受了刺激的福晋咬着嘴唇低吼:“你和贝勒爷都把我当成傻瓜了吗,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最后知道的却是我!”
凯尔索没有吱声,默默的拍着儿子的后背,怕他吓到。
兰馨盯着溥瑛的小脸看了半天,又歇斯底里的低吼:“自从他和你在一起,他对我就更冷落的,把贝勒府当成酒楼了,吃了饭就往这儿跑,他都分不清哪儿是贝勒府,哪儿是别院了!”呵呵,原来俩人猫在书房不是谈论正事,学洋文,而是行苟且之事呢。
他依然沉默,因为福晋说的都是实情。
“神父,你就算可怜可怜我行吗,贝勒爷是我的夫君,我唯一的男人,我这辈子就指着他活了,你不要硬生生的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日后我可怎么过呢!”说到这儿,她就掉下了两行眼泪,她非常清楚,凯尔索是个怎样的人,硬的她来不了,软的总行吧?
凯尔索带着歉意说:“对不起,福晋,我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兰馨哭得更伤心了,她看着又白又胖的孩子,嫉妒得要死,如果不是这个妖孽,她也能有个儿子了。可她却明白,如果直接针对凯尔索,贝勒爷会让她这辈子都不痛快的,她只能利用神父心软的弱点,让他主动离开。
福晋走后,铁蛋儿第一个冲进了客厅,关切的问神父:“您没事儿吧,我在外面听到福晋和您喊来着?”
神父把儿子交给奶妈,温柔的答道:“没事儿,让你担心了!”
“那就好,晚上您想吃什么,我让泉叔准备去。”铁蛋儿想哄神父开心,他知道神父爱吃甜食,糖醋里脊,醋溜丸子之类的。
“我很累,想去睡会儿,你要好好念英文,明天我考你。”凯尔索摸摸他的头,就出了客厅回到了卧房,一整天都没再出来。
晚上,载堃回到别院的时候,三泉就把福晋来过的事说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儿意外,赶忙回到了卧房。
进屋的时候,凯尔索正坐在床头看书。
“您回来了。”他照样和贝勒爷问了好,但眼皮都没抬。
“啊,回来了。”载堃坐到他身边,将他搂了过来。
天使放下书低声问:“干嘛?”
“生气了……看这脸耷拉的,咱俩来聊聊吧,以前从来没有谈过的事儿,今天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他真没想到兰馨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上别院来“挑衅”,不过这也难怪,原本应该在贝勒府办的酒席,却在别院办,确实不合礼数,更何况兰馨还是个满脑袋都是“规矩”的女人。
凯尔索摇头道:“别聊那些了,只会让人头痛。”他不想和贝勒爷争吵,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卑鄙的。
“那可不行,万一她再来闹,咱得有个对策啊,谁让我明媒正娶的是她呢,她有资格和你争风吃醋,你心软肯定不会和她吵,所以吃亏的只会是你!”他自始至终都向着凯尔索,以后也会如此,虽然这样对福晋不公平,但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我没有资格和她闹,她说的都对,是我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了。”他靠在载堃的肩头,心里却很委屈,但他的翅膀都没了,还能再飞么,更何况他又怎能舍得心爱的瑛儿。
载堃握着他的手道:“我从来也不曾是她的,打从她嫁进来的那天起,我就没喜欢过她,她心里是清楚的,她这么说只是向你发泄而已,认识你之前,我们圆房的次数也就是一月一次,要不怎么会只生了大格格一个呢。”
听到这话,神父的心里好受了些,可还是有很重的负罪感。或许,没有他的出现,贝勒爷也会有其他相好的人,但这只是假设而已,福晋的眼泪是真实的!
“您有了儿子,或许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凯尔索十分冷静,毕竟他们之间只是情人的关系,终将有一天会分开的,况且他也不想让另一个女人变得不幸。
贝勒爷十分震惊的盯着他,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出走
载堃压住他的肩膀,咬着牙质问:“因为她哭着求你,你就要离开我和孩子,你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吗?”
“我抢了她的男人,这是事实……更何况,我给您生了瑛儿,应当可以离开了吧?”他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样下去,自己只会卷入麻烦的家庭矛盾中,他处理不来如此复杂的事情,这和他从前帮着教民们调和纠纷是截然不同的,当他本人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就完全不知所措了。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休想离开!”贝勒爷扯开他单薄的夏衣,脱了裤子就Q了上去,野蛮的侵入。
一回之后,贝勒爷还不放过他,待到恢复后立马又从正面进入,这一宿搞得他苦不堪言,快天亮才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疲乏不堪的凯尔索勉强爬起来给孩子喂奶,他甚至都没有力气走几步了,一直坐在床上不想动,这一宿搞了四回,不说他,就连那家伙估计也累得够呛。
铁蛋儿的课是在卧室里上的,看到神父一脸疲劳的样子,他边抄写句子边问:“您要不要喝茶,我让嬷嬷给您倒去?”
“没事儿,好好学,别分心。”他把睡着的儿子放进摇篮,走到了铁蛋儿跟前,查看孩子的英文书法。
铁蛋儿的算数最差,学得最好的是英文和绘画,将来应该往绘画的方面发展才是。
“贝勒爷今早挺生气的,谁也没搭理就骑着马走了,他还叮嘱泉叔说不让您出门,如果您要走就让泉叔跟着。”他不想隐瞒神父,完全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就像个“御用的间谍”。
凯尔索叹了口气:“他是怕我跑了。”对这孩子没必要隐瞒,而且除了他,自己也没啥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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