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大作战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古言九卿
古言九卿  发于:2017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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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芷这样说,龙皎月差点没把一口老血给喷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她龙皎月已经被发现了魔族卧底身份,如今还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这进度条都已经快要了完结了啊!她龙皎月这个时候穿过来,是来找死的吗?!
这个女二,自己不好好干,留下一顿烂摊子给我!前半部的潇洒快活自己过了,如今后半部的惨绝人寰全都留给我?混蛋,真是混蛋!
龙皎月一下就忧郁了,白芷将她放在了梳妆台前,用锦被将她裹起来,又伸了手理所当然的给她梳起头来。
那白发如雪,湿漉漉的还带着水珠。白芷看着那白发,还是轻柔的替她梳起发来。
龙皎月窝在锦被里,正在欣赏自己的一张脸。这脸蛋容色倾城,看的她龙皎月心花怒放,一脸喜滋滋得意洋洋。可一想到她过来是接替原本的龙皎月当炮灰的,她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心说这样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之后还不是要化作荒野凄凄里的一抔白骨,瞎乐个啥?
想到剧情,她又从铜镜面偷偷的打量了背后替她梳着头发的白芷。按理来说,白芷和自己龙皎月应该是不共戴天的情敌吗,为什么在这进度条的最后一截,白芷还会对自己这么好?难道她们没有翻脸?
没有翻脸,开玩笑!她自己写的剧情她能不知道?这个白芷一定是想抓了她去想北陵城邀功,龙皎月为什么会变白发还没有弄清,这个白芷说自己和她是朋友,但是为什么朋友还要把自己吊在水池里,这之前的事情搞不清楚,那她龙皎月就不能相信白芷!
她的直觉也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剧情摆在那里,她龙皎月和白芷是敌人身份,千万不能相信她!
白芷替她梳好头发,又用锦帕把她的头发给擦干了。满头白发披散而下,她没有怜悯龙皎月因对抗忘忧草痛苦至白发的之前,而是沉浸在龙皎月忘却前尘如此乖乖听话的喜悦里。
龙皎月现在乖巧的像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任她摆弄,对她言听计从,让她心底里欣喜若狂。
龙皎月暗自盘算着该怎么去打探情报。她坐在那梳妆台前,任白芷替她不停的换着发簪,半天之后,白芷才对她温柔的抿了唇,笑道:“这簪子成色不错,你可喜欢?”
那只簪子上镶嵌着一块宝蓝色的宝石,像是刺伤了龙皎月的眼,从灵魂深处涌上一阵痛苦之意。她一边红了眼眶,一边莫名其妙的抬了手去擦眼泪,心?4 嫡庋劾嵴媸抢吹哪涿睢Q劭醋虐总苹乖诼称诖目醋潘坏醚屏搜粕ぷ樱档溃骸昂谩!?br /> 龙皎月在这齐云府的家主寝房里呆了许久。
她之前担忧着白芷所说的话,若是仙侠之夏若花里真的行进到如此地步,那她龙皎月的小命可真是被她白芷攥在手心里的,原著里的龙皎月到了后面十分之七的进度时,就已经葬生男主的万箭穿心下。如今她能活到现在,肯定是男主北陵城在一统天下,没来得及找她龙皎月算账。
这个时候她的身份已经暴露,龙庭保不了她,长流追杀她,各大修真家族都要找她算账,这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龙皎月一时吃不准,还真的不敢往外跑。
不过白芷救了自己,图个什么?原著里,她们可是头号劲敌啊!
她救了自己不说,还整天讨了好多些新鲜玩意来哄自己高兴。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为了安抚自己,把自己再送给北陵城杀了泄气的准备啊?
龙皎月真是一万个想不通。
想不通归是想不通,可被困在这个地方,龙皎月也没有办法。
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时候,龙皎月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芷,一面小心翼翼的探测自己这个身体。
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她也看不大出来。在这个偌大的庭院里,除了白芷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出没。白芷在这房间里穿着白蓝色的长流校服,但根据之前所说,她又是如今齐云府的家主,她现在不该是穿着齐云府黑红色的家主宗服吗?
这跟原著怎么不大像啊?
龙皎月整天坐在那庭院里,一闲着没事就去摸她那满头银发。一摸着那银发她就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穿错了书,是不是哪个菊苣闲着没事写了她仙侠之夏若花和白发魔女传的同人本子,她好端端一个魔教卧底长流校花,怎么说白头就白了头?
白芷素来是亲自提着精致的零食点心来陪她说话。龙皎月看着白芷时常温柔亲切,对她嘘寒问暖,心里又是惊又是奇。说好的死对头呢,说好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呢?
白芷坐在那椅子上,看见龙皎月十分拘谨的往旁边挪了挪,只朝她亲切而温柔的笑道:“你不必怕我,我们曾同为长流掌门,我自然是以同门之礼对待你的。”
龙皎月看她半响,看她脸上温柔,细致白腻一张脸情真意切,说不出的温柔和善,心里涌动半响,但还是挪开了脸。
龙皎月肚子里有一堆话想问,她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在这仙侠之夏若花里到底搞出了什么事情,她现在的身份真实见不得人的话,那白芷为何又要救下她,又要把她困在这个屋子里呢?
如果外面真的全部是抓捕她龙皎月的道门中人,那她白芷把她藏起来又有何好处?迟迟不把她交给北陵城,白芷就不怕北陵城生气?
这些事情,她还是得靠她自己去发掘起来。一人之言不可信,她龙皎月得抽个空逃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若是真如白芷所言,外面已经被她折腾的天翻地覆,那她再偷偷的逃溜回来不就得了?
整个院子里,除了一片莲池锦湖,除了几只画眉鹦鹉有些活气,其他的便只有白芷一个活人。
龙皎月今日穿了件红色的衣裙,红衣翩翩,衬得她白发似雪。
白芷站在那院子前看她。她穿着外袍雪白内里天蓝的长流校服,挽了个流云鬓,怀里抱着一把七弦琴,朝她微微弯了弯不点而朱的唇,由衷道:“很美,这衣裳很衬你的肤色。”
龙皎月心里说一声这是衬我的白发吧,但她面上还是矜持的一笑,说道:“这衣裳做工精致,材质细腻,一看便不是凡品,谢谢了。”
白芷抱着琴,心里微微一凉。
龙皎月这几天刚醒来,摸不清情况,对什么都放不下戒心。她看似对自己随意,但其实心底是保持了警惕,时时刻刻都想在自己嘴里套话。
她心里对此十分敏感,按理来说,忘忧草这种不传之秘,服用之后只有两种效果,要么前尘往事皆忘,要么就不起效。如今龙皎月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们应该可以重新开始了,可为什么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龙皎月还对她如此谨慎怀疑?
按理来说她龙皎月现在该是根本不记得白芷这个人,可为什么在听到白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惊讶,而后她虽然用一副毫不在意的眼神掩饰过去了,可她那时刻小心翼翼拘束谨慎的样子,明明白白的彰显着她龙皎月明显对白芷这个人有印象!
白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如今这种关头,她龙皎月之前的事情必然是忘了七七八八,如果能记得自己一分,那也该是好的。
可是貌似记起来的,偏偏是她对白芷的戒心啊……
白芷只叹了口气,想试探她还记得其他些什么事情。她抱着那张七弦琴,只朝龙皎月走来,微微笑道:“这几天长流有事,召我们诸位道家前去商议,自然是不能再□□照顾与你。你在这院子里,可是要听话,莫要出去让谁瞧见了你的模样。若是让外人知晓你在这里,那我也是拦他们不住了。”
轻纱扬起,龙皎月乖乖的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蒙混出去。白芷看着她,坐在水汀旁边的石椅上,把那七弦琴给放在石桌上,只朝她抿了唇笑道:“既我要走,如今可否让你与我共弹一曲?”
什么?弹琴?
龙皎月顿时头大如斗,站在那水汀前。四周碧波浩瀚,烟波如云,白色轻纱飘扬。她的目光只一脸懵懂的看着她,半响才咬了咬唇说道:“这,我今天手酸,不想弹。”
弹琴?弹个毛线的琴啊!她刚穿过来,连这个身体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只是按着原著里的主线大概想了想,哪里知道她龙皎月本身会不会弹琴啊!
再说这古代七弦琴,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学会了的,她一个现代龙皎月,怎么可能会弹琴?
白芷抬眼看着她,龙皎月没有问起沈望山如今是死是活,至少说来是已经把沈望山给忘了。龙皎月脊背生寒,顿时摆出一副龙庭大小姐目中无人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抬着眼睛看望远处,一副呵呵我就是不想弹琴的模样。
白芷朝她了然释怀的一笑,朝她温柔道:“我忘了,你是不会弹琴的。”
龙皎月顿时头上三道黑线。她依旧抚着栏杆站在一旁,心里拼命的算计着刚刚那时翻脸该是有什么后果。白芷明显是在试探她,幸好龙皎月本身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不然今日岂不是要露馅?
她素手如玉,手腕纤细,十指落在琴弦上,只撩拨出靡靡之音。琴声清越,她抬起头来朝龙皎月浅浅笑道:“以往我在长流修行,甚少归家。我倒是记得,前几年我回府省亲时,和三妹共奏了一曲凝霜华。”
在说道三妹的时候,她的声音微微加重了一些,脸上一双暗色水眸也是朝龙皎月看着,丝毫不准备放过她的任何神态肢体变化。
听着白芷在她背后那宛若追念的低语,琴声缭缭间,龙皎月顿时翻了个白眼。三妹?你们齐云府的三妹我又不认识。
龙皎月背对着白芷,心头一阵不爽。这个白芷对自己充满了试探,呆在这里时刻有露馅的风险,她要不要等白芷走了,赶紧从她房间里偷两件值钱东西,蒙件黑色衣袍乘夜色摸黑跑路?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诸位小天使萌~爱你萌~虽然是单身也一定要快乐哦~
单身狗的微笑~汪汪汪~
我终于回来啦!考完啦~(热情的锅庄舞~)
群号是,我看看啊,我也记不得,太长了。嗯,群号是529355166,进群验证是开启新世界~进群是需要给交全文订阅记录的哦~
哟西哟西,考完啦,好开森~已经激动地快语无伦次了~啊哈,下午万更~
晚上要和我宿孤栈小天使LOL开黑,希望不要翻车,爱你萌爱到新闻联播大结局~

第86章 禁断VS师徒

沈望山从一片梦境中醒来。
梦是许久之前的梦,人是生死两隔的人。
这都是他将近百年来都没有再想起过的事情。梦境里是一片淡青色的烟雾,缭缭的环绕在四周。
他站在那梦境里,前面的青色烟雾里,上好的日头,上好的风景,长流三司殿挺拔险峻的青山,长流悯生宫青碧盈盈的流水,长流浮云阁和煦微凉的微风。
沈望山站在一片青色的烟雾中,停顿了半响,才拔腿朝前面浮云阁后山的一片大树下走去。
那片郁郁葱葱的大树下,有三个人翩翩的清俊少年在饮酒。其中一个人眉眼温和,在旁的一个人心事重重,还有一个,穿着龙庭浅杏色的华服衣裳,模样甚是清俊。
他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前面摆了一坛上好的佳酿,是龙天羽从他们龙庭搬来的。他站在那古槐树下,看着他们三个风华正好的年轻人,有一杯没一杯的饮着酒。
酒过三巡,龙天羽坐在一旁,抱着那个黑色的酒坛,朝他笑吟吟的说道:“既是如此,你要如何说服他们这长流的一帮老古董们,这化目傀儡术非与鬼道,而为正派道术呢?”
年轻的沈望山只抿了唇,笑而不语。他端了一碗酒,送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只朝他带了分悲凉的自嘲,笑道:“万狼窟一战,如今这情形,我在众位同门眼中,便已是不折不扣的邪门歪道了。你此刻还愿意与我痛饮梨樊酒,倒也不愁他们龙庭听到这消息,命人上山来把你带下去,说让你莫要与我一起学坏了根苗。”
龙天羽只开怀笑道:“哪里的事!我们龙庭的事情我最清楚,我虽是娇惯纵养,但也分得清正邪两立善恶有别,你只要信我,我必会用龙庭之威同长流作你的担保,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九天引雷诀,他们若是讨要这个,我赏给他们便是了。”
是了,一面之缘,他龙天羽便信他无疑,甚至冒着当时龙庭宗族的怒气,全力扛下了沈望山的性命。他用了他们龙庭百年信誉作担保,如果没有龙天羽鼎力相助,他沈望山根本坐不上这个长流三司殿圣尊的位置。
或者那个时候,他已经被当时将化目傀儡术视作邪端异术的长流给逐出了山门,流放蛮荒。
哪里会有今日的辉煌和造诣?
龙天羽那时候也只是一个翩翩的绝美公子,整日里衣冠整齐,穿着最金贵的衣裳,却甘愿同他一起坐在那满是灰土的地上,不顾脏的抱着一坛酒痛饮,用他们龙庭最整洁的浅黄色衣裳袖子擦嘴角的酒渍。
他用自己一对早死的胞胎弟妹做出了举世无双的化目傀儡,那个时候龙天羽已经将近百年之高龄,听说他的一个孙女小名取做如意,鬼斧神差的,他竟直接给这连名字都未取的一对傀儡取做了如意。
这些他遗忘了许久的事情,像是尘封依旧的书页从他落满尘埃的往事里翻开,在他的梦境里昙花一现,流水消逝,只留下片刻细微的水泽。
旁边的秋明渊正执着一本残卷,旁边一盏昏暗的油灯下,那残卷上的字迹年经久远,已经略微有些褪色了。
似乎有些疲倦,他将手扶在自己的眉心处,捏了捏。灯火噼啪一声响,昏黄的室内光线跳动了一刹,床上的人,那只搭在床沿处的手,消瘦分明,轻轻的动了动最末尾的一截手指。
秋明渊身为长流世尊,早已过了金丹后期,双眼观微,这种微乎其微的动静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先是不可置信的朝他看了一眼,狂喜之后激动地心情被他修养百年来的耐性给压抑了下去。不过是刹那间,秋明渊已经放下了那卷书卷,起身站在沈望山的床边,俯下身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轻声问道:“望山?望山?”
声音已经恢复了同门之间应有的关切。
沈望山从青色的梦境中悠悠转醒,模糊一片的视野半响才清晰了起来。他茫然了片刻,身体出乎意料的沉重,不复往日轻盈灵力充沛。他有些不适应,半响才轻声迟疑道:“这是哪里?”
他睡了好几个月,身体与精魄不怎么协调,嗓子也有些生涩,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像是另一个人的。
头顶的三司殿寝殿垂帘和雕花,明明白白的彰显着这里是三司殿无疑。沈望山勉力撑起身子,体力不支下摇晃了片刻。秋明渊适时地伸手,将他扶坐了起来。
不过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他昏过去之前,不是嘱咐皎月逃回龙庭了吗?自己怎么会又在这里?
秋明渊抿了抿唇,看他神色疲惫,一脸茫然,只有些斟酌的慢慢说道:“这是三司殿,你好不容易从魔域逃回来,只可惜我们找到你时,如如和意意已经不见了,你的身上是道法尽废,百年修为毁为一旦,如今已是与凡人无异了。”
秋明渊说道最后,又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又是后怕又是宽慰道:“修为不要紧,你人无事便好。反正来日方长,你灵根尚在,重修也无妨。”
沈望山的脑袋有些昏沉,半响才捂住了头,朝他抬眼问道:“皎月呢?”
秋明渊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踟蹰的看着他。他光着上半身,背上还带着伤。刚刚沈望山醒来的时候,他不想让沈望山看见自己的伤势,为自己担心,这才选择正面对着他,把背上的伤给掩藏起来。如今听到沈望山问起龙皎月的事情,他知道按照沈望山这个性子,他若是知道了,又指不定该是怎样的难过。
秋明渊转了身子,让背上挨的那道药石无灵的寒铁鞭痕稍微在沈望山面前露了点端倪,朝他岔开话题道:“你倒不是先问问这段日子里长流发生了什么事,愁那个逆徒干嘛?”
秋明渊心里暗怀着期待,希望沈望山看见这伤能关心他片刻。果不其然,沈望山看见他背上的伤痕,朝他抿了唇,苍白着脸道:“寒铁鞭?你又是犯了什么事惹怒了圣尊吗?”
秋明渊心里涌上来一股柔软,可还未待他开口,沈望山便掀了被子要下床,只说道:“我有要事要禀报圣尊,事关重大,皎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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