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日久生情 完结+番外完本[女穿男]—— by:闵娈
闵娈  发于:2017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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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往悬葫峰的路线图是宁昊先让廖仲堂画好后再让白泽生看过,确定没有大问题后方才使用,之前一直都没出现什么意外,而今天却突然出现错失驿站的情况,不由于宁昊有些担心,按廖仲堂自己所说,每两三年会去悬葫峰一次,本不该有这方面的失误才对。
骆风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今天的事他称是这附近的驿站消失,与他无关,不过莫言回来却说他所绘的地图上所标注的那处驿站根本不曾有过,却不知他是打的什么主意。”
宁昊微皱了眉头:“明日先到最近的镇子投宿,找人帮看看地图再说。”
“嗯。”
队伍中虽有两人与悬葫峰有关,可一人并不值得信任,另一个值得信任的又有十余年未回过悬葫峰,这途中村落、城镇、驿站发生一些变化他也无法掌控。
寅时刚才,正值黎明前的黑暗之时,河滩周围一片安宁,帐前的篝火也烧得小了,突然一声“有刺客——”划破寂静,一阵破风之声自四面朝数顶矮帐疾驰而来,暗中的护卫纷纷现身拿刀、剑搁挡如蝗般飞来的火箭,一些箭落到帐上引起一片火光,宁昊已在骆风等人保护下自帐中冲了出来,由着众人将自己围在中间数丈外的马车移去。随后白泽生也在随从和护卫的保护下冲出帐来,廖仲堂却是被人抬扶着出来的。
这时火箭停歇下来,数十黑衣人自四面冲了出来,举刀便砍,河滩上一片混乱。
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只有十来名围住宁昊等人缠斗,更多的却是奔向廖仲堂和白泽生,黑暗中宁昊也不能分辨实况,在死士和暗卫的保护下一路退至马车旁借着周围的火光扫视附近马车并不见白泽生和廖仲堂的踪影,方才急问宁书:“白阁主和廖馆主何在?”
宁书一剑挑开身前露出破绽的一名黑衣人,得了一丝空隙回看宁昊一眼道:“属下不知。”
宁昊放声大叫了两人名字一会儿,方才听到帐篷那边传来白泽生的回应,却是救援的。
宁昊大急,吩咐死士过去救援,却不料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声起,人群中又响起一声呼哨,黑衣人顿时作鸟兽散快速逃离。
骆风不敢着人追赶,确认宁昊无碍后方领了侍卫往前面去查看,宁昊不放心想要跟去,却被莫言和宁书双双将他拦下,不一会儿,骆风回转,脸色却极为阴沉,宁昊问:“什么情况?”
“廖馆主遇害,白阁主也受了重伤。”骆风皱眉沉重地说。
宁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着骆风好一会儿才说:“廖馆主死了?”见骆风点头,又追问一句,“白阁主如何?可有生命危险?”
“尚不确定,他的随从正在为他救治。”骆风说完,宁昊就要去看,骆风伸手将人扶了往那处去。
却见廖仲堂左胸插着一柄钢刀,双目圆瞪躺在一旁,白泽生躺在火堆的另一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脸色苍白如纸,两名随从中一名右臂尚在流血,两人正借着火光在白泽生身上施针。
宁昊愣愣站在当下眼望着两人救治白泽生,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已是泛白,其中一名随从方才起身朝宁昊等人行礼道:“禀国舅爷,骆小爵爷,我家主人已无大碍,只是需得静养多日。”
宁昊这才舒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一战宁昊方侍卫死士除十余人受伤外并无人身死,倒是黑衣人被当场击毙数人,余下三名伤者也在被擒后吞毒自杀身亡。
骆风吩咐侍卫随从打扫了战场,将死掉的黑衣人尽数就地掩埋,伤者扶上马车,带上廖仲堂的尸身准备出发,黑衣人的身份不用猜也知又是冷刹派来的杀手。
宁昊与骆风同乘一马,由莫言带路往前最近的城镇。
好在此处离下一个城镇并不太远,六十余里的路程一行人行了约摸两个多时辰方到,莫言一马当先进城里包租下城内最大最好的一间客栈,迎着众人入内安排妥当,那店主原以为来了大生意,尚在欢喜,却不料进来的一行人伤的伤病的病,更抬了具尸首往楼上厢房去,吓得忙吩咐了伙计前去报官。
这边刚安顿好了,官府接了举报当下派出一队衙役捕快赶了过来。
☆、71
捕快们一进店来便吵吵闹闹地往楼上冲,宁昊正在白泽生房里看他情况,听到吵闹有侍卫进来通禀,宁昊正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当下领了骆风、宁书等人出来,行到楼梯口睨着正与侍卫们在楼梯上僵持的捕快,那捕快头子也是个没眼力劲儿的,见了宁昊等人出来,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举刀冲宁昊喊道:“你就是犯事儿的头了吧?还不快乖乖跟我回衙去受审!难不成还想持横拒捕?”
宁昊睨着他,手摇着折扇道:“敢问官爷,你凭什么来要求我等跟你去县衙?”
此刻正值午时,客栈外早围了一大圈听到消息来看热闹的百姓,那捕快自持光天化日下就是再横的匪徒也不敢明着和官家作对,更何况眼前这些人一看就是家里有些钱财的公子哥儿,再横又能横到哪去,当下便道:“就凭你们聚众斗殴,还杀了人!谁是凶手快快交出来,还有你们这些人,一定都参与了斗殴,具体事由,与我回衙再说!”
“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杀人了?”宁昊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
那客栈老板颤微微地挤到捕快身后说:“官爷,我亲眼看到的,那具尸首被他们抬到二楼来了,至于安置在哪间房里,小人就不确定了。”
捕快冷笑着望着宁昊道:“有人证在此,你还有何抵赖?”
“你认为,凶手杀了人,还会将被害人带在身边到处招摇?”
“兴许你便有这样的变态心思,以为旁人不敢管你呢?”捕快不依不挠地便要往上硬闯,被侍卫们拿剑逼着,眼看一场斗殴又要发生。
骆风突然插话道:“我们几人随你去便是,只是这里面另有几名伤者,不便前往。”
捕快瞪眼说:“你们这些恶徒,还说没有斗殴?这会儿承认有人受伤了吧?还不都跟我往衙内去!”
骆风冷下脸来,一字字道:“若然这里再有人出事,官爷便是用了全家性命也担当不起!”
捕快被骆风的气势所压,一时慌了下神,旁边捕快附耳低语几句,那捕快方说:“有你几个主犯在,量其他人也不敢逃离,等定了你等之罪,再来拘他们便是!走吧!”
公堂正中,坐着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知府,一见宁昊等人被带了进来,当下一拍惊堂木瞪眼喝道:“你等何人?何以到我成塘郡内犯事?”
宁昊昂首站在堂中,自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牌子来举在身前,傲然道:“我是何人,大人请先看看这是何物?”
知府眯着眼睛盯了半晌,或是老眼昏花看不真切,旁边清瘦的师爷已是一脸惊讶,快步到知府身旁低语了两句,那知府脸色大变,忙招呼堂上衙役们清场,一边从位上下来朝宁昊等人急行几步,跪俯下来道:“下官参加巡查御史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前来围观的百姓都被眼前这出惊得不知所以,虽想留下看个分明,却被衙役们强行推出公堂,一时间成塘郡内对这行商人打扮之人的猜测众说纷纭。
宁昊睨着跪俯身前的一干人,冷冷道:“本大爷姓宁,单名一个昊字,知府大人可曾听说?”
当朝国舅、宰相之子的名号,别说南廷,便是整个十国之中,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知府当下浑身抖个不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无意中招惹了这尊大神,至于他身旁那名相貌俊朗仪表不凡之人,不问也知是谁,当下颤着声音道:“下官拜见国舅爷,拜见骆小爵爷。”
宁昊冷眼睨着他说:“本国舅家仆随从在你管辖境内竟恶徒袭击,造成多人伤亡,此事不知道知府大人要如何给本国舅一个交待?”
知府吓得不轻,刚才只听来报的人说有一支外地商队看样子是强人所扮,不但有人受伤流血,还抬了具尸体住店,只当是哪来的凶徒借地休整,哪会想到竟是国舅爷一队遇了袭击,当下支吾着说不出半句话来,要知道这上官在自己所辖境内出事,一但查实,当地一干官员都将被牵连,自己这个知府更是首当其冲。
旁边的师爷倒是个有些胆识的人,当下便说:“国舅爷息怒,此事我等立刻严查,至于府下伤者我等也会尽全力救治,还请国舅爷宽待些时日,我待定将凶徒捉拿归案,给国舅爷一个交待。”
宁昊在心里冷笑,就凭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抓到冷刹的杀手?眼却瞅向一旁的捕快,说:“这位可是捕头?”
师爷斜眼撇了一撇,那捕快早吓得面无人色,听问身子府得更底,嘴里说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国舅爷恕罪则过,望国舅爷恕罪则过……”
师爷说:“此人正是衙中捕头,他也是接了报案一时情急,若有得罪还望国舅爷大人大量……”
“好说,”宁昊冷哼一声,“此案便交给这位捂着负责吧,具体受袭经过,便让小的们去做个笔录好了。”
之后知府以保护宁昊一干人等安全为由要让他们入住府内,宁昊却不同意,最终派了另一支捕快班子到客栈保护,那名得罪了宁昊的梅方捕头则去查办袭击案件。
客栈一时间被严密看护起来,不时有好奇心重的人在外围探头张望或是意欲打听,都被门外看守的捕快打发走。
白泽生当日被刺客狠砍了一刀,自左肩到右上腹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极为吓人,好在黑衣人见白泽生中刀倒地,廖仲堂遇刺身死后便即逃离,两名随从也都得了白泽生些许真传,方才施救得适,保住了性命。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两名随从又给白泽生行了一遍针,等到宁昊一行回来,白泽生依旧未醒,只是气息稳定了些。
随从向宁昊、骆风说明了白泽生当下的情况,至于其他的伤者,也都经过了医治。
宁昊坐于厅里,一脸的愁苦,早间所遇的袭击如今细细想来,倒像是针对白、廖二人下手,可这其中的原由却不由不让人深思,再加上廖仲堂给出的地图标注里,这次的投宿地与实不符,方才招至了这般的偷袭,而如今廖仲堂身死,想要知道他如此做的用意也是不能,眼见着离悬葫峰近了,偏又生出这事端来,宁昊只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尚未参透的隐情。
骆风坐他旁边,见他愁眉深锁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小叔,你也别再为这些事伤神了,此地离悬葫峰也不远,待明日我便让莫言带人先去找找看,你也可在此休息几日,待白阁主醒后再商议下一步行事便罢。”
宁昊突然一惊,急叫宁书将官图和廖仲堂所绘的地图拿来,两相对比下,宁昊发现廖仲堂所绘的地图与官图并没有太大出入,而他们这一行昨日之所以会错失了驿站皆因廖仲堂误算了前一日投站村落与这成塘郡之间的距离,这到底是他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宁昊心里不免又打了个结。
眼下众人所在的城郡离悬葫峰不过千里,快不过两日便能到达,廖仲堂何以在这最重要的节点上出错?还是他要趟机向济世堂传递消息?
很快宁昊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廖仲堂与济世堂的关系极密,从他被自己带走,应该就有消息走漏出去,毕竟自己也没有刻意防止消息走漏,那么济世堂的人应该早接到消息,而在途中一直未见异常,难道……
宁昊抬眼看向骆风,骆风不明就里的回望他,宁昊转头对宁书说:“吩咐下去,严查城内一切可疑人等,若遇走方郎中,倒数带回来见我。”
宁书领令下去,骆风问:“小叔是认为……”
宁昊默默点了点头,坐在椅中轻晃着折扇道:“想办法保存好廖仲堂的尸身,也算给济世堂一个交待。”
晚膳后,宁昊只觉倦意一阵阵袭来,叮嘱骆风服下临时解毒丸便先行歇息,想养蓄些精神待骆风毒发时再行折腾,却不想骆风在服药后不久也昏睡过去。
等到宁昊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椅中,屋内亮如白昼,旁边坐着同样被牢牢捆绑在椅上嘴里被塞了布团紧张盯着自己的骆风,面前是两名衣着奇异、相貌娇好、十□□岁的少年男女,正自意味深长地睨着二人。
之所以说二人衣着奇异,是相较于当下南廷的服饰而言,南廷以类唐、汉风格的衣着为主,相对保守,而这二人却是露臂坎肩式长褂,下配灯笼裤,隐隐露出胸腹间白皙肌肤来。
宁昊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嘴里被塞了布团,到嘴边的话语顿时化为‘唔唔’声。
面前的少女见状,对身旁的男子道:“哥,他俩都醒了,该是审问的时候了吧?”
少年看样子也只比那少女年长一二,两人相貌有六七分相似,却是冷静沉稳许多,冷眼睨着骆风说:“你倒挺关心他的嘛。”
骆风斜眼瞪了少年一眼,少女娇斥道:“瞪什么瞪?再瞪,姑奶奶把你眼剜下来!”
宁昊急得又唔唔数声,那少女上前扯开宁昊嘴里布团道:“哟,你倒是着急得很呢,那你老实告诉姑奶奶我,隔壁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当然不是!”宁昊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们捆起来?我的书童呢?”
☆、72
少女甩他一个白眼,冷傲道:“现在是姑奶奶问你话呢,你只需要回答,少跟在姑奶奶面前装大爷!”
那少年却盯着骆风突起的某处道:“他可是中了情丝柔之毒?”
宁昊一愣,眼睛也朝骆风某处看去,骆风面上潮红一片,目光已有些迷离,宁昊大急,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少女笑笑的说:“快子时了,你要干嘛?”
宁昊急叫道:“不论你们是何人,快放开我,否则,他若出事,我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少女一副怕怕的模样笑说:“唉哟哟~我好怕怕哟~可是,就你现在这样子,想怎么让我和我哥生不如死呢?哈哈哈哈……”
宁昊一时无语,复又大力挣扎起来,一旁的骆风气息似也粗了几分,目光炯炯盯着宁昊。
那少年不急不缓地说:“你想要救他不难,但须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宁昊急得无法,看眼下的情景也知自己这一楼的人必都着了这二人的道,这天下有此手段的人不用想也知是谁,一面挣扎一面说:“你要问什么问便是,放开我!”
“他可是中了情丝柔之毒?”少年不为所动,冷静问道。
“是!今日此时正是他毒发之时!”
“隔壁之人因何而死?”
“今早我们遇了‘冷刹’偷袭,他是被‘冷刹’的人杀害的!”
“闭月馆从未得罪江湖中人,何以有人买凶害他?”
“我怎么知道!你先放开我啊!”宁昊急得快哭出来了,眼见着骆风神情越来越不对,却又无可奈何。
少年冷笑一下,上前一步将骆风裤头扯破,某物顿时跳站了出来,正围着骆风打转的少女惊羞地瞪眼看着那处发出一声惊呼,少年对她说:“小妹,可有兴趣?”
少女双眼盯着那处连连点头,“嗯嗯”连声。
“你们不可以这样!”宁昊急得大叫。
骆风已是闭上双眼强忍着浑身的难耐邪火,崩紧了身子半点不敢乱动。
那少年又斜头来看宁昊:“他中毒时可是与你在一处?”
“不错!”宁昊大声道,“能压制他所中情丝柔的便只我一人!”
“很好。”少年笑得无邪,对那又伸手去拔弄某物的少女说,“小妹,待他泄过首毒,你再和他玩便是。”言罢,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割断宁昊身上绳索,一把将人扯拉起来,不给宁昊反抗的机会,已将他的亵裤一把扯下,宁昊本想去解骆风身上绳索,却被少年反擒了双手扯拽到骆风身前背对着对方,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少年撇开双腿抱了起来,宁昊惊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搂紧少年脖颈,回头去看骆风,嘴里叫道:“你要干嘛!快住手!啊!”
……

☆、73
骆风被那少女强行抱了三次,意识竟更加清明,在体内运转的真力也较之前强了一些,奈何自己却依旧无法自主控制真力,被敷在椅上动弹不得。
等那少女起身离开,少年也放开了心痛如绞的宁昊,宁昊顿时跌撞地扑到骆风身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骆风望一眼俯在自己身上吃力扯拉绳索的宁昊,瞪向悠然坐下看着两人的兄妹:“你们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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