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每天都在耍赖完本[耽美]—— by:林不欢
林不欢  发于:2017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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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药?”秦牧秋问道。
“当时留了一些,想着以防万一所以就一直搁在车里了。”于言有些后怕的道:“幸好你没事。”
连秦牧秋自己都没想到备点药随身带着,于言却能想到。他想起对方出门时自己心里的那种巨大的恐惧感,秦牧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刚才我以为你要逃跑……”
“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吗?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在这种时候丢下你不管?”于言难得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道:“即便是第一次见面时,我都没有将你丢下,那时候你对我而言还什么都不是呢。”
秦牧秋坐起身来倚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于言,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濒死之际想起的一切。既然这条命他又留住了,有些遗憾是不是就该尽量避免?
方才经历生死边缘,秦牧秋之前的那些担心和恐惧反倒都是有些微不足道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于言不相信他的身份,或者介意他的身份,那也好过稀里糊涂的和对方不明不白,临了都没个说法要好吧。
念及此,秦牧秋突然就有了坦白的勇气。
“你刚才不是想去参观我的书房吗?”秦牧秋起身,于言下意识想牵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我现在带你去看,等你看完了之后,或许你就会后悔今晚跟我回来了。”
于言闻言意识到了对方要说的事情八成是和身份有关,心里不由有些欣慰。他原本还以为让对方打开心扉至少需要花费些时日,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果然,人经历生死边缘,都难免会大彻大悟。只是,如果可以选择,于言宁愿多花些功夫,也不愿让对方因为这样的经历才打算告诉他真相。
秦牧秋带着于言到了书房门口,推开门之后,秦牧秋先将于言让了进去,自己跟在于言后头。
于言踏进书房,感觉自己好像一步踏进了秦牧秋的生命。从前对方之于他是一个互生好感的暧昧对象,而当秦牧秋打算向他坦诚一切时候,就预表着对方打定了主意要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怀着这样想心情,于言整个人都不由变得愈发郑重起来。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秦牧秋捧到他面前的心,他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这颗心磕着碰着。
书房的一侧搁着两排宽大的书柜,相邻的另一侧搁着镂空的置物架,上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于言目光扫过那些奖杯,最终走过去拿起了其中的一只。
那只奖杯是国内最权威的电影奖项颁发的,依照惯例,奖杯的底座会刻上得奖者的名字。而这只奖杯的底座上,十分清晰的刻着三个字——秦牧秋。
第29章
“秦牧秋……”
于言自言自语般将这三个字珍而重之的念了出来。
秦牧秋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奖杯,手指在底座的名字刻痕上摩挲着,缓缓开口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的家里会有秦牧秋的奖杯,也许你还应该好奇,为什么我会和秦牧秋的助理住在一起,为什么我会和秦牧秋的父母一起看电影,为什么我会对秦牧秋的角色那么在意……”
他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出于紧张,并没有抬头看于言,而是一直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自己名字的刻痕上不知疲倦的来回逡巡。
“为什么呢?”于言小心翼翼的问道,语气像极了一个循循善诱的催眠师,让秦牧秋即将宣之于口真相再也没有退避的可能。
“我说了,怕你不信。”秦牧秋依旧低着头。
“万一我信了呢。”于言道。
秦牧秋依旧避开他的视线,将奖杯放回原处,然后背对着于言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陈溪。”
“那你是谁?”于言问道。
“我是秦牧秋。”秦牧秋说完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份在心口郁结多日的担忧一下子荡然无存了,于言信不信他都无力左右,他终于向于言坦白了真相。
秦牧秋就像一个交出了底牌的赌徒,赢面全赖于言的宣判。
于言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而是问道:“所以之前在我家里的时候,你为我们的交往定了一个所谓的期限,是因为这个吗?”
“嗯,我不想骗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秦牧秋如实道。
“那你之前说不愿意和我做爱,也是因为这个?”于言问道。
这不是很严肃的话题吗?怎么突然开始聊起了这个?秦牧秋原本紧张的不行的情绪,被于言神奇的发问带偏了,又是转过身哭笑不得的看着于言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于言的表情的确很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凝视着秦牧秋的眼睛道:“你不肯和我做爱,是因为这不是你的身体,你心里觉得别扭。如果你只是想和我随便交往,不会在意这个,你之所以在意,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对吗?”
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秦牧秋原本准备好了接受对方的诘问和质疑,甚至做好了准备对方会把他当成精神病看待,可是于言压根没有对这个事实提出任何的疑问。
“也不全是。”秦牧秋倒是很诚实,同时带着一点心思被人戳破的尴尬道:“这毕竟是别人的身体,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感觉不太好。而且,对你而言也不太公平。”
“也不全是,就是说有一部分是?”于言对那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有些执迷。秦牧秋不是个过分扭捏的人,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于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好吧,我信了。”于言道。
“啊?”秦牧秋有些惊讶。
对方信得太容易了,他反倒觉得不踏实了。如果于言提出追问和质疑,他反倒有余地说服对方,可是人家除了询问了几个在秦牧秋看来无足轻重的问题之外,压根没提出任何的质疑,这就导致秦牧秋想要解释和证明都无从下手。
重锤打在了棉花上,有种白费力气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信了?”秦牧秋问道。
“你希望我不信?”于言表情竟然带上了笑意。
“也不是。”秦牧秋心里有些不踏实,眼见于言毫不在意的又开始去看那些摆在置物架上的奖杯,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于言会不会在心里压根就没信,只是不想和他争辩所以敷衍的说自己信了?要不然不该连一丝疑问都没有啊,就连他爸妈和大喧都要怀疑的事实,没道理于言单凭他一面之词就信了。
“你还拿过这个奖呢?”于言指着一座奖杯问道,秦牧秋看了一眼已经不记得那座奖杯的来历,于是没有回答。于言又继续把关注力转移到另外一座奖杯上,开口道:“你拿这个奖是哪年?”
秦牧秋看了一眼那个奖杯,因为是个比较重要的奖,所以还记得时间:“前年夏天。”
“这么巧,那年在这个颁奖礼上我拿了最佳编剧,但是我没去领奖,要不然说不定能早点认识你呢。”于言说的很认真,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遗憾,“最佳男主角,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会注意到你的。”
秦牧秋判断不出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心里的不安更甚,于是开口道:“于言,你别这样,你要是不信你就说出来,我可以向你证明。可是你这个样子,什么都不问,我……”
于言闻言回过头,目光满含着宠溺,秦牧秋对上他的目光,意识顿时有些卡壳,连心里那点不安都暂时屏蔽掉了。
“我当然信,我为什么不信。”于言道:“我又不认识原来的陈溪,从一开始我认识的人就是你,我吻的人我抱的人我做梦时候想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你是陈溪我爱的就是陈溪,你是秦牧秋我爱的就是秦牧秋,你明白吗?”
“你做梦的时候还想过我?”秦牧秋的关注点也有点跑偏。于言挑了挑眉,嗯了一声,耳朵有点发红,可想而知这是个怎样的梦。
秦牧秋见对方那副样子,也后知后觉的猜到了那个梦的内容,于是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下,随即便觉得自己刚恢复的心跳又有些不太好了。
“脸怎么这么红?”于言伸手在秦牧秋额头上贴了一下,感觉到他额头上有细汗,于是有些担心的道:“去医院一趟吧,今晚好端端的突然发病,总得有个缘由,否则我连觉都睡不踏实。”
秦牧秋经他提醒才发觉自己手心也有些汗湿,但他知道这多半是由于紧张,和心脏没有太大的关系。
“已经吃过药了,我现在感觉没什么问题,再说晚上去很多检查也做不了,明天再说吧。”秦牧秋道。
于言有些犹豫,但是仔细一想,秦牧秋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需要挂专家号才能得到好的反馈,于是只能将行程改到明天。
秦牧秋带着于言去了楼上客房,房间是大喧刚收拾过的,本来打算给秦父秦母住,但是两口子不愿在这里住,于是便空了出来,正好给于言住。
“这套睡衣是之前买的,洗过一次之后一直没穿,我原来身高只比你差两厘米,尺寸应该是合适的。”秦牧秋拿了一套深色的格子睡衣给于言。
于言接过睡衣,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秦牧秋闻言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紧张。
“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和你一起睡觉。如果隔着一堵墙的话,我可能会失眠。”于言一本正经的道。
“那好吧。”秦牧秋把人带到了隔壁自己的卧室。
他的卧室风格倒是让于言有些意外,陈设和色调都很干净简洁,与外头的富丽堂皇完全不搭,冷不丁的像是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秦牧秋并没有发觉于言的讶异,而是问道:“你现在要洗澡吗?我刚才出了一身汗,想先洗个澡。”
“可以吗?”于言问道。
秦牧秋一愣,意识到对方会错了意,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要洗澡的话,可以先用隔壁的洗手间。”
“好吧,还以为可以一起洗呢。”于言摆出了一个十分失望的表情,抱着睡衣去了隔壁。
关在四面封闭的洗手间里,秦牧秋之前被于言一番情话打发了的理智终于又回来了。于言说的很动情,他也相信对方不是玩笑,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平心而论,秦牧秋觉得自己是不会轻易相信的,除非有充足的理由说服自己,这和信不信任爱不爱没什么关系,是一个人基本的逻辑判断罢了。
于言是一个编剧,又是个导演,逻辑能力应该比常人更严密,单凭所谓的爱意或者好感,他不可能相信这一切。秦牧秋得出的结论是,于言要么是敷衍他,要么是有事瞒着他。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一下。秦牧秋听见敲门声一愣,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他洗澡没有锁门的习惯,这会儿外面的人只要拧一下门把手,就可以直接进来。
可是,于言刚刚不是拿着睡衣去了隔壁?这才十分钟不到,不可能这么快就洗好了吧?难道外头会是别人?
秦牧秋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快步走过去把门拧死,结果他刚扯过浴巾从浴缸里跨出来,就重重的滑倒了。
第30章
门外头的人被他滑倒的动静和痛呼声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拧开门冲了进来。还好门没锁,不然恐怕这扇门今晚要遭殃了。
“没事吧?”于言衣衫完好的出现,也不顾地上的水迹,直接跪在秦牧秋身边将人半扶起来,见秦牧秋并没有发病的迹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秦牧秋扯过的浴巾堪堪能盖住比较重要的位置,整个上身却毫无保留的露了个光。大家都是男人,本来看看也没什么,但秦牧秋脑补能力比较强,稍微一发散思维,脑海里的画面就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去了。
于是,看的人还没怎么样,被看的人却毫无预兆的先硬了。
“你你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秦牧秋一只手拽着浴巾,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人推了出去。
这次秦牧秋长了记性,把门从里头反锁了。两人隔着一扇门,秦牧秋面红耳赤之余,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问道:“你不是去洗澡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坏人闯进来了呢!”
“你刚刚吃了药,我不太放心,所以想等着你洗完了我再去。”于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丝毫没有任何暧昧的暗示。
秦牧秋盯着门板,一只手还拽着浴巾,身体某个部位因为他过于发散的思维,正不甘寂寞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好吧,我快洗完了。”秦牧秋扔掉浴巾,又去花洒下面草草的冲了一下,然后才发觉刚才跌倒的时候,自己的小腿和手肘都磕青了,刚才没有觉察,现在倒是有点觉出疼了。
他擦干身体后,站在镜子前查看手肘的伤势,目光无意间定格在自己的脸上,不由一怔。自从出事后,他都没能抽出闲暇好好端详过这幅身体,如今骤然赤裸相见,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眼前这幅身体瘦弱白皙,不像他原来那么健康。秦牧秋心想,这到底是陈溪还是他自己呢?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然后一只手沿着脖颈摸到胸口继而一路向下停在小腹。
那种触感很真实,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指的温度和力度,毫无疑问,这幅身体和他已经建立起了难以分割的联系。只是,秦牧秋心里还是有个跨不过去的坎儿,始终无法对这具身体产生完全的认同感。
如果他自己都无法做到,那于言真的能做到吗?
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倚在门旁的于言下意识的转头,然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秦牧秋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尚未吹干的湿发有些凌乱的散在额前,面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色,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于言目光不自觉的转向了别处,然后又转回来落在秦牧秋身上,他有些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继而伸出右手在即将触到秦牧秋的脸颊之时却犹犹豫豫停滞不前。
“我们做爱吧。”秦牧秋开口道,然后他拉着于言那只要迷路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于言的手骤然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忍不住想要拿开,但是似乎又克服不了某种蛊惑,于是渐渐放弃抵抗一般,任由那只手从秦牧秋的肩头游移至脖颈,继而带上了几分力度开始向下摩挲。
“你的心跳……太快了。”于言的手掌停在秦牧秋的胸口,隔着胸骨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频率似乎有些凌乱,但是好在很有力。
秦牧秋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于言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衬衫,能触及到那里炙热的温度。不过他似乎不太满足,于是几乎是有些急切的扯开了于言衬衫上的扣子,然后让自己的掌心毫无阻隔的贴在于言的胸口。
“你的也不慢。”秦牧秋挑衅似的直视着于言的眼睛,然后清晰的看到对方眼底渐渐染上了红色的血丝,连带着对方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于言将秦牧秋拉向自己,一只手扶住对方的后脑,却没有吻他,而是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额头,两个人呼吸交错不分彼此,他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情欲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不想?”秦牧秋不知死活的问道。
于言被他的语气一激,搂着秦牧秋的双手力度猛地收缩,将一丝不挂的秦牧秋最大限度的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他十分清晰的感觉到秦牧秋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十分明显的变化。
“你硬了。”于言道。
秦牧秋无从否认这个事实,就像个玩火的孩子,把火势撩起来之后有些萌生退意,可偏偏又控制不住火势。
“我没硬,是他硬了。”秦牧秋有些赌气的道。
于言原本已经被他撩拨的箭在弦上了,只是对于秦牧秋突如其来的示意有些不明所以,这才隐忍着想先确认对方的心意。对他而言,秦牧秋不是一夜情的对象,也不是随便做个爱的路人甲。
这是他想要认真对待的一个人,所以他的理智最大限度的战胜了情欲。可是秦牧秋此话一出,于言满脑子的意乱情迷顿时散了一半。
“什么意思,他是谁?”于言一只手扶在秦牧秋脑后,目光定定的看着秦牧秋问道。
“陈溪,这幅身体的主人,你现在正搂在怀里的人。”秦牧秋道。
于言眉头一皱,慢慢松开了抱着秦牧秋的手,然后几步跨进浴室拿过秦牧秋的睡衣帮对方穿上。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但是秦牧秋留意到他的那个部位也已经起了变化,只是面上一直不动声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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