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表示她不服 完结+番外完本[快穿甜文]—— by:五加皮蛋
五加皮蛋  发于:2017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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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为什么还是想吃人!
而且指甲还是长的!尖的!嘴里还是有短短的獠牙!什么破7号!没啥卵用!
杨尘一进门就面色温和但内心紧张兮兮地偷瞄音音,发现对方没鸟他,他有点失望,于是朝好友说了一声:“我先走了。”
秦茶听见杨尘的声音愣了一下,而后回过头去看门口的男人。
认出杨尘的那一刹那记忆排山倒海,她身体倏忽地僵硬,怔愣地看着对方,时光蔓延过所有孤独而沉默的岁月,她对上那张脸,记忆最后定格在灵堂上笑意温朗的那张黑白照上。
秦茶张了张嘴,“咕噜噜”地冒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她说的是,“哥。”
长羲握着秦茶的手紧了紧,然后放在嘴边亲吻,嗓音低凉而又轻柔,安慰似的说了一句,“乖。”
音音倒是镇定地问:“丧尸?老大你很喜欢?”
被忽视彻底的杨尘低咳了几声,他按耐着落寞提醒男人,“定陵,你明天记得把手续补全了,带个丧尸进来上头查的很严,手续不合法结果很严重。”
杨尘转身走了,秦茶乱成浆糊的脑子又被“定陵”这两个瞬间格式化。
她足足有近一分钟的脑子空白。
然后她听见长羲回答音音姐,“我是很爱她。”
他微抬头,稍侧着脸看着面色青白的少女,她这个身体年龄看起来还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他说,“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你,你十二岁。”
所有人:……啊?……啊……听着好懵逼啊。
跟了长羲三个世界的秦茶终于在这个遇见哥哥之后的奇妙时刻,想起了这个家伙是谁。
她从空白的记忆里,把这张脸和某个名字对上了号。
定陵。越定陵。
她见过他,在她哥的丧礼上。
☆、第44章 七点十二(五)
“你的申请过不了。”
年过而立的男人站在黑裙子女孩旁边,小女孩跪在地上,盯着堂上的黑白照,她完全没动,不哭也不闹,半晌才扯着嘴说:“为什么?”
那声音长久被压在嗓子里,变了形的粗哑,男人听着有些心疼地半蹲下来,劝慰她,“做这个也没有什么好,你看,一直以来都没有女孩子做这个,就是因为又苦又危险,也不适合。”
“所以我才想做这个。”
十二岁的少女在接受最后一个亲人离开的事实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维护局递交了入学进修申请。
少女的眼睛又大又亮,在枯瘦而又憔悴的脸上形成突兀的对比,从而显得她的目光惊人的明亮,她一字一句说,“我为什么不可以?女孩子为什么不可以?”
男人愣了一下,才说,“你哥……你哥不会希望你做这个的……茶茶,你可以继续好好读书,你不是很喜欢画画?以后上个美术学院,做什么不比这个好?”
少女看着黑白照上青年温煦的笑脸,她倔强地说,“我现在就是想做这个,他可以成为第一个殉职的维护师,我就可以成为第一个女维护师。”
男人叹气:“你崇拜你哥,会想尝试他为此付出生命的职业很正常,但是……”
女孩打断对方,她的语调听起来任性又执拗:“我要是第一个,我也会是第一个。”
刚鞠了躬拜了几拜的越定陵直起身来,就听见稚嫩的女娃子赌着气说自己要成为第一个女维护师。
他在小女娃面前微弯下腰,非常冷淡地、平静地说:“你的申请是我扣的。”
他仿佛没有看见对方骤然抬起瞪大的眼,淡淡地继续:“你不可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微挑的凤眼到紧抿薄唇无一不冷漠至极,但他长相又太过风流且妖冶,哪怕神色寡淡冰凉,都让人感觉他是在低微地笑。
十一二岁的失怙小女孩根本就没心思去注意这个人的长相有多出众,她抿紧了嘴一言不发,只记得对方微挑了眉,苍白的长指摘下了别着的白色胸花,然后他把花放在了她的手上,嗓音寡淡地对她说——
“好好画你的画。”
他直起身离开,女孩才去问旁边的男人,“他是谁?”
男人回答:“你哥那个组的组长。”
女孩攥紧了手里的花又问:“他凭什么扣我申请?”
“……”男人很是同情地看着女孩一会儿,低声,“他姓越。”
女孩:“……?”
“越定陵,你没印象?”男人接着说,“你哥资料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是他的名字,所以他暂时是你的监护人。”
然后再补一句:“未成年人上报从事危险工作的进修学习申请,必须要有监护人的签名。”
第二天越定陵临下班的时候,冬瓜交给他一封申请书。
越定陵眉眼都没动一分,“退回去。”
第三天冬瓜苦着脸又递给他一封申请书,越定陵靠坐在阳台边剪着花草,舀着水很有耐心地侍弄,看见申请书他终于抬了眼,很冷淡:“以后写了秦茶两个字的申请书,不要递进我这个门。”
冬瓜:“可是……”
门“碰”的一声被撞开,秦茶几个大步进来站在越定陵跟前,直接把他旁边的拿起水勺舀起水缸里的水,一股脑从他头顶浇了下去。
冬瓜默默把还没来得及出口的“那小姑娘人就在外面”这句话吞了回去,然后目瞪口呆、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个在老虎面前拔毛的美少女战士。
“清醒了吗?那我现在和你说话。”
“第一,”女战士面色比老虎更冷淡,“我可以。”
“第二,扣你妹。”
“第三,滚你丫。”
然后秦茶女战士夺过冬瓜手里的申请书,扬长而去。
冬瓜整个人是懵逼的,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组长的脸色,可怕地发现对方竟然在笑。
非常恐怖的、冷淡的、冰凉的微笑。
越定陵慢吞吞地拿起帕子把水擦拭干净,然后若无其事地抬手舀水继续浇花浇草。
冬瓜抖了抖说,“组长,我先走了哈?”
他合上门离开时,听见了里面的人说:“以后她的训练成绩,拿一份给我。”
冬瓜就直觉那姑娘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
秦茶记得自己泼了对方一脸水之后,音音姐就争取了自己的监护权,所以之后她没再见过越定陵。
从回忆里抽神的秦茶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去算自己和长羲的年龄差距。
她哥离开那年她十二,她哥二十五,长羲总不会比她哥小的,所以,长羲至少大了她十三岁。
……亏她之前还把他当儿子看。
身边有人问她:“在想什么?”
她呼噜噜地回答:十三岁。
长羲端坐在轮椅上笑得温文儒雅:“十一,我还没那么老。”
旁边唐安问许音音:“……那个妹子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许音音把目光从出了门的杨尘身上收了回来,再默默观摩了一会儿自家老大和那只丧尸妹子的相处模式,然后特别语重心长,“指望你这么一个风流哥儿体会别人的情深义重,确实为难。”
唐安:“……说的你好像听得懂丧尸话一样。”
稍晚,唐安瞅见自家老大拉着小姑娘的手带她去卫生间。
唐安:“老大好禽兽!围观未成年少女洗澡!”
冬瓜复读机:“好禽兽好禽兽。”
许音音从厨房出来差点没把锅铲飞过去,“这段时间玩嗨了不怕老大收拾了是吧?”
他们还在拌着嘴,就听见卫生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闹腾,唐安目光骤然一缩,然后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不过瞬间,就站在了卫生间门口一把踢开了门,“老大!我来救——”
被压在下面的男人扣着摔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的后脑勺,在亲吻她。
唐安呆了好半晌,看见自己老大冷漠至极地盯了他一眼,他咽了咽口水,火速转身把门关上,然后呆滞地同手同脚往外走。
许音音被这么大阵仗吓了一跳,看见唐安出来更是奇怪,“里面怎么了?你在干嘛?”
唐安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狂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音音搁下锅铲想进去看看,被唐安拦着苦口婆心:“别进去,信我。”
秒懂的许音音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用一种看着死人的目光瞅着苦瓜脸的唐安,转身高高兴兴地继续做饭。
吃晚饭的时候,一群人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个新来的小姐姐。
秦茶淡定地推着长羲的轮椅,然后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
她把脸擦干净了,头发洗了梳了,换上了整洁的衣服,长羲的衣服对她而言有点大,对方帮她卷好了袖子,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小了,又乖,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安一边埋头认真吃饭,一边又忍不住偷瞄,然后看见自己老大嗓音温柔地和那小姑娘说:“乖,吃饭?”
秦茶着实吃不下,她脑海里沸腾的是血淋淋的人肉,所以沉默地推开了长羲的筷子。
“我重新做一份。”
长羲搁下筷子,秦茶飞快地伸手把准备去厨房的男人拉回来,她的手搭在长羲深蓝色外套上瘦的可怜,但力气出奇的大,她拿起筷子,动作极为笨拙地随手夹了一块肉塞进他嘴里。
意思就是:闹啥,吃你的饭。
面容清俊的男人顺从地咬下筷子夹着的肉,一边伸手揉了揉少女温暖蓬松的头发,他的眉目温柔得不可思议。
“乖,”他的嗓音夹杂了莫名的疏懒意味而显得缱绻,“所以你也吃一点,恩?”
唐安手抖得连筷子都快握不住了,他屏着呼吸生怕听漏了对方每一次细微的语气变化——毕竟他自打认识老大以来老大就没这么温柔过啊啊啊!
要是一个小时之前有人和他说你家老大会哄人吃饭,他只会嘲讽对方有病。
秦茶是真的对这些熟食没胃口,哪怕饿得发疯,她只想着吃生肉,所以她又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十分坚决。
长羲语气温柔得滴水,“不要逼我喂你,好孩子。”
秦茶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长羲微偏头,细碎的半长发落在她的锁骨上面又麻又痒,她看见他墨色的眼,里面的笑意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纵容。
然后他就侧着头覆着她的唇,直接把肉渡到了她的嘴里。
他微退开来,掌心摩挲着她青灰色的脸颊,他还是以着一副“我全身心在宠你”的姿态,很有耐心地说,“我挺喜欢这样。”
秦茶立刻想到之前长羲替她洗头发的时候,某人逼迫她乖乖洗头的可怕手段——他妈的百无禁忌。
“好了,”长羲温和地继续说,“我们吃饭,恩?”
秦茶立刻极其配合地吃下长羲夹来的肉,一边听他淡淡地嘱咐,“好孩子不要挑食。”
……秦茶无比庆幸后来自己换了监护人。
长羲又摸了摸她的头,半勾着嘴角笑意温柔,“您好乖,好喜欢您呢。”
秦茶:……现在总觉得以他大了自己十几岁的年龄差距,这声“您”活生生的有种羞耻的情趣味道……擦。
秦茶又用筷子回敬一口饭给他,意指:闭嘴,别说话。
餐桌上的一群人看完了这场粗暴的恩爱:……不如眼瞎。
最爱闹腾的唐安异常沉默地扒饭,他总觉得自己撞了老大一场恩爱戏码,自己迟早要完。
他的饭才扒了一半,就听见老大冷淡的声音说,“今天查的东西。”
唐安一个激灵,迅速回神汇报,“老大!查完了!”
他朝装死扒饭的冬瓜喊:“瓜!相片!”
冬瓜诈尸一般地立马从大裤带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叠相片,放在餐桌上。
唐安开始指着这一堆作案现场的图片解释起来,“金铃,女,二十三,九月二十二失踪,九月三十被发现在b区4号楼街巷里,头、双手双脚分别被长钉固定在木板上悬挂,下/体撕裂,家住在c区1号楼,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她原先是种植队里的帮活,她弟弟在赌场里,咳,卖。”
唐安那个“卖”讲得又快又含糊不清,生怕带坏秦茶那个小姐姐。
“薛琪安,女,六岁,”许音音倒是很习以为常地接过话,“九月七号失踪,九月十六被发现在f区3号楼巷道,肢解,下/体撕裂,家住f区1号楼,父母都在,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和母亲都是医生。”
唐安把剩下两个受害者一股脑说完,“郑东,男,三十二,十月四号失踪,十月十七在c区2号楼巷道被发现,毁容,注射过毒品,家住g区2号楼,独身,开有一个小型的交易场所;最后一个,阮雪音,女,十八,失踪时间不清楚,十月三号在a区督警局卫生间被发现,尸体表面完整无损,但从背部被掏空,家住e区4号楼,没有亲人,据说有男朋友,但是我找不到她男朋友,当时认尸的时候是那个男的过来认的。”
许音音总结了一下,“他们没有仇人,环境也大都单纯,除了金铃的弟弟得罪过一些人;他们生前也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所有人的共同点大概是,都是普通人。”
许音音说完,长羲刚好替秦茶擦干净了嘴巴,然后他吻着秦茶眉心,哄她似的说,“你觉得呢?”
秦茶被“伺候”得简直无奈,她沉默地看着对方专注的目光,完全投降。
半晌她从一堆相片里扒出六岁小女娃薛琪安的。
唐安头顶上就差没点个问号了。
许音音有些奇怪,“我觉得阮雪音更……”
长羲背靠回轮椅上,灯光把他苍白的面孔机质地打亮,他漫不经心地微眯了眼,语调慵懒而散漫,带着冰凉的淡定。
他问:“没查过7号和Ⅻ号?”
这个冬瓜在查:“查过了,也不是都领过,薛琪安就没有,然后阮雪音这人什么都没查到,她性格孤僻,除了个据说的我们找不到的男朋友,其他的不清楚。”
“所以查她,”长羲目光落在秦茶扒出的相片上,语调冷静,“没有领过针剂,没有乱七八糟的弟弟,没有注射过毒品,没有行踪成谜,这么正常的一个人,当然查她。”
定下明天行程的众人散开,唐安拉着许音音去给秦茶收拾屋子。
许音音嗤笑,“你傻吗?老大会给她一个人睡一屋吗?收个毛线屋子。”
唐安义正言辞:“小姐姐还那么小呢!老大不正常我们能跟着不正常吗?这正确吗!这对吗!”
许音音:“说人话。”
唐安低咳:“我怕她半夜吃了老大。”
他继续:“毕竟今晚她看谁都一副饿惨了的样子。”
……好有道理。
许音音动摇了,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顶着压力和秦茶说,“小妹妹,我给你拾掇了一屋,你看看?”
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只是稍抬一眼看过去,破天荒地也没说什么。
放下一颗心的众人觉得自己老大理智还是在的,还是有救的,后来看见老大也是安安分分地回自己房里,众人欣慰地回房睡了。
一大清早,那只在外头跑了一夜的智障高兴地在客厅大喊,“老大大大大,唐!瓜!音音姐!看谁来啦!”
被吵醒的唐安阴沉地拖着大米的刀出来,然后就和许音音以及冬瓜一起愣在了原地。
看着大米旁边那个女人,所有人内心轰隆隆地都是——
大米你个智障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人微笑:“定陵呢?我找他。”
☆、第45章 七点十二(六)
“老大他……”唐安顿了顿,直觉这即将会是一个修罗场,“大概,在房间……吧……?”
女人有着一张和秦茶相似程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清秀面孔,但她比身为丧尸的秦茶皮肤更白,瞳孔更黑,五官到身材也更加成熟、风韵和妩媚。
她斜靠着客厅的酒柜,伸手直接把放在最高层的红酒拿下来,她没拿杯子,慢悠悠地拨开木塞,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口。
“听说来了个小姑娘?”她舌尖微舔过嘴角的酒渍,一股子妖媚的风情万种,“我来看看,听说定陵挺喜欢的。”
唐安泪流满面看着自己平时一滴都舍不得喝的红酒在女人手里摇晃着,女人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几步,把红酒瓶塞回唐安手里,一脸嫌弃,“还你,跟我喝了你媳妇儿似的,什么表情。”
然后她直接往右拐了,直直往秦茶的房间走。
“应该是这个房间吧?”
女人对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一群人随口问了一句,完全没管他们为难的表情,径自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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