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驸马为受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何日不生尘
何日不生尘  发于:2017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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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继续朝旁边的大殿走,快到的时候,咬了咬牙说道:“本宫还是去看看父皇吧!”
走到崇政殿门前,让侍卫进去通报。侍卫去了片刻,便回来说公主请进。议事的时候就能够让我进,真是好父皇……
进入,几个官员对我行礼,却并没有慕寒,想必是在偏殿疗伤。胡乱让他们起身,我便担忧的对父皇说道:“父皇,你没事吧?”
父皇笑了:“朕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说呢?”
我细细打量了父皇一番,便扑进他怀里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父皇一定没事的!”一边说一边感叹,前世的父亲太严肃,我哪有这样的时候,可是今世我居然敢对着皇帝撒娇……
感觉到后背被拍了拍,父皇爽朗的笑声传来,然后说道:“都成婚了,怎么还是这幅毛躁样子,也不怕朕的大臣们笑话。”
从父皇的怀里起身,转身看着一个个略微躬身的臣子们,还没等我说出谁敢笑话本公主,各位臣子已经相继开始拍起了马屁,什么公主至孝,什么陛下天伦之乐,羡煞臣等,什么天下之幸,让我真是佩服他们的口才。不过父皇看起来很高兴,我也被拍的很舒心就是了……
这三个我都认识,刑部那位有些阴鹜的李侍郎,清俊而不失筋骨的宰相张大人,威武刚毅的侍卫长柳逸飞,这三个看起来不像会拍马屁的,可是事实嘛,总是不和想象中的一样。
一片和谐中,父皇冷不丁问我:“你怎么进宫了?”我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的笑:“当然是想父皇了……”
父皇显然没想和我计较,笑了一笑说道:“这次的事情,是杜若与契丹勾结,据他所说有契丹奸细混进城中,柔儿要万事小心。”
终于可以大肆搜查一番,当日挟持我的渣渣终于可以落网了。不过跟我说这个做什么?父皇接着说道:“朕已经派人去禁止城内众人无令牌上街,城内各处会击鼓半个时辰,鼓声停歇后再有无故上街者,一律送交大理寺,之后便会搜查城中各家各户。所以快回府去吧。”
原来是让我走,我略微迟疑,正欲行礼告退,却听父皇道:“对了,驸马正在偏殿疗伤,你们一并回去吧。来人,去请驸马。”
说毕看着我有些戏虐的说道:“柔儿放心,太医说了,驸马的伤并无大碍,每日上药的话,七八日便可痊愈。”
我当然知道的……父皇继续说道:“驸马此次救驾有功,朕会将他升为吏部郎中,旨意即刻下达。并且他的手受伤,朕已经给他批了十日休沐期,这回你在府内可以不那么无聊了。”
什么啊,我看将教礼仪和琴棋书画的都撤走,再解除了禁足令才不会无聊吧!
这时侧后方脚步声传来,下意识转头,慕寒一脸淡然的走出来,一点也不觉得痛的样子,不过看着她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再想想匕首划过皮肉的感觉,不由得有些替她觉得疼。
后面跟着微微含笑的秦怀宇,原来是这位御医给她处理的伤口,眼前的景象当真是郎才女貌啊。
待到他们走近,一齐向父皇行礼,然后向我行礼。笑着让他们起身,父皇又嘱咐了慕寒几句休假的这几天就好好管管我,不要让我太胡闹之类。暗自腹诽她现在就算有父皇大人撑腰也不能管我了,我可是识破了她的女儿身,她完全处在下风了!现在还剩林姑姑一个对手,想个办法快点搞定吧。
对父皇说了告退,出得殿门,慕寒和秦怀宇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稍稍退后半步的地方。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对慕寒笑道:“这次多亏你了!”慕寒回答的颇为规矩:“这是臣的职责。”
她在人前,又回复了一本正经而恭敬得体的样子,我在心里暗暗叹息,还是觉得她对我莞尔一笑说“臣是女子”的时候,和被我噎的脸色发红的时候最让人舒服,就是她拿话噎住我的时候,也比现在好很多!
看她这个样子,只好又说了几句客气的话,然后想起另一边的秦怀宇,看了看他,在我们三人这样的组合中,他算是电灯泡了吧,不知道他一如既往的温润外表下,是不是在盘算如何摆脱这个局面。不过随即想起来,他知道慕寒是女子,而且还送了她两个丫鬟做掩护,恐怕真正的电灯泡是我吧!
有些郁闷,闹了半天原来我才是炮灰,没想到有朝一日成了公主还是摆脱不了当电灯泡的命运。
转过头不再说话,不过天意还是照顾我这个公主的,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过来,请秦怀宇到后宫给某位娘娘请个脉,看着他告罪然后匆匆离去的背影,还真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忍不住笑了。回过头正对上慕寒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得奇怪,这有什么好想的。
一边往前走了两步,一边对她笑道:“你居然一点都不怕疼的样子!”其实更想加一句,身为女子做到这种程度,我真是佩服的很。
她笑了笑:“臣自幼习武,这点伤没什么的。”说的也是,我又乱操心了。
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停放马车的地方便到了,上了马车,在偌大的皇宫内奔驰,没过多久,宫门的方向传来阵阵鼓声,响彻整个皇宫。看着一拨拨忙乱的官员和侍卫,听着恢宏的鼓声,觉得自己十分悠哉,不过,此时的我哪里知道一会儿便悠哉不起来了。
出得宫门,一片鼓声大作之中,有士兵不停的大喊着父皇的禁令,百姓尽皆奔走,这回可真的是要扰民了。扰民归扰民,这样一来,若无意外的话,一定可以将混入京城的契丹人抓住的罢。
继续掀帘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居然看到了一身甲胄的宁光世,想了片刻,随即想起他也是统领五万兵马的都虞候,近日要被罚去北边的河间,杜若正是来与他交接的。城中唯一能牵制杜若兵马的人,就是他了,原来这厮也参与了这件事。
这种涉及朝堂的大事,我今生是没有机会参与了,不由得羡慕慕寒,以一介女子的身份站于朝堂之上,做一些谈笑间勘定山河的大事。
正在神游的兴起,忽然变故陡生。纷乱的人群中,一个颌下长须,面色黝黑的人忽然飞身跃起,朝我的方向破空而来。
我的侍卫一时愣住,随即反应过来,飞身想要拦住他,然而却是被他击中,纷纷飞出。
转眼间,他已经打落车夫,将我从马车内拽出,紧紧的勒着我的胳膊,刀锋也架在我的脖子上,寒气逼人。
没想到才过两天,又被挟持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憋屈感觉,我再也不想感受了!
四处巡行的侍卫马上聚拢过来,那人随即大喝:“都给我放下兵器,不然我杀了她!”这声音有些熟悉,想了想,随即明白过来,正是前几日逃掉的那个契丹人!他已经稍稍易了面容,但是声音却是换不掉的。
可恶,恐怕他是知道这次逃不掉了,所以用了这种极端的方法,城中变乱一起,他便潜伏在宫门口,等着哪个有权势的人出来,然后挟持。
哐当哐当,一片兵器落地的声音,侍卫们纷纷后退。他继续大喝着:“退后!都退后!”
越来越多的侍卫聚拢过来,有的已经张弓搭箭,但谁也不敢放箭。眼光一一扫过下面众人,众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宁光世气急败坏,慕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正站在人群中。却忽然发现,她是人群里唯一一个丝毫不担忧的人。心里有些不爽,更有些失落。
作为人质,我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只是不知道他挟持我出了汴京城后,是会放了我,还是会杀了我。如果他顾忌着两国之间的战火,应该不会杀我,可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保命,就难说了。
奇怪的是,怎么只有他一个,应该还有同党的啊。就算他成了弃子,也应该是被灭口,而不是还有能力挟持我……该不会是,成了弃子,又没被成功杀掉吧!
正在想着,耳边又是一声大喝:“都给我让出一条路来!你,过来给我驾车!”他随便朝一个侍卫喝道。
侍卫们探寻的目光望向宁光世,宁光世大喝:“愣着干什么,快让开!还有你,让你去驾车你就去!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多少个命也赔不起!”
身旁的人得意的冷哼一声,我此刻已经没心思为被挟持而憋屈了,看他这个疯狂的样子,我真的不确定,他脱身后会不会放我走。心里飞快的想着有没有办法脱身,袖子里的针还是有的,只是他的刀架着我的脖子,我的针当然不会比他的刀快。
无可奈何的看着人群让出一条路,然而,却有一人未曾让开。
一身赭红色官服的慕寒,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此刻长身玉立,毫不惊慌的看着我们。更为惊奇的是,她不但不让开,反而一步步走近。而那个本该来驾车的侍卫被这一幕弄得愣住了,停在半路。
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没让你驾车,你过来做什么?!”
她不答,仍然慢慢的前进,我看着她,既疑惑她现在的行为,又觉得她这么淡定,也许是有办法,却更为她现在的云淡风轻感到痛恨。
颈部忽然一凉,接着有温热的液体痒痒的滑下去,心里止不住一阵颤栗,同时身边劫持我的人愤怒的声音响起:“回去,否则我杀了她!”宁光世惊慌的声音同样响起:“驸马,你在干什么?回来!”
我看着她依旧淡然的脸,忽然无比痛恨。我等着她的答案,或是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却笑了笑:“那你就试试看。”说着已经走至我的面前,马车不高,坐在上面,差不多与她平行。
那契丹人轻飘飘的说了几个字:“呵,没用的人质。”心中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慕寒的行为,无疑告诉他我这个人质是没用的,没用的人质固然有可能被放掉,但是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近乎疯狂的抗争,说不定,他下一秒就会杀了我,大家同归于尽。
果然,他刀锋微微离开了我的脖子,我知道这是他为了方便一刀砍下我的头颅。然而就在同时,慕寒肩头抖动,有什么影子闪过,却看不真切,只听到一阵破空之音。
“当”的一声,是兵器相撞的声音。那刀居然没有砍在我的脖子上,余光瞥见,是一把剑拦住了刀的去势。
这一声,已经注定了胜负,我没想到,慕寒身上还带着兵器,更没想到她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拦住那契丹人砍向我脖子的刀。
她手中的长剑顺势下滑,狠狠击在挟持人的腹部,那人重重的飞出去,倒在地上,随即数枚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她并不转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我,然后对我躬身行礼:“公主受惊了!”
还真是,目光在我的身上没有片刻停留。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接过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跳下马车,将她扶起笑道:“这次又多亏你了。”
宁光世带着人,把那契丹人捆个结实后,便快步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哽咽着大声道:“臣救护不力,请公主责罚!”随即所有侍卫跪在我面前大声请罪,她也跪下,脸上自责愧疚的表情却虚伪的让我愤恨。
让他们起身,低头想了想,这有什么,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虚伪的请罪,只是因为怕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要陪葬。我一向不在乎这些,今天这是怎么了。况且是慕寒将我救出来的,该好好感谢她才是!她做得很好,我为什么要心痛呢。
危机当前,丝毫不乱,以高绝的身手力挽狂澜。这需要多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在我被杀掉的危险中镇定自若,值得喝彩。或许,根本不需要多大的素质,只需要不在乎我就够了。
我这又是怎么了……抬头看了看天,一定是阳光太暖,照的我有些发晕了。
回过神来,伤口有些火辣辣的疼,拿着帕子捂着伤口,不期然慕寒上前,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公主还是进宫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笑了笑,这才不枉我当初对她的伤口纠结了一小下……嗯,也有可能她只是例行公事。想到这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然后上了马车,准备掉头回宫。
远处一些胆大的看热闹的百姓还未散开,看起来乱哄哄的,不过更吵的是鼓声,此刻还在敲个不停,敲的我心烦意乱,契丹奸细都已经抓到了还敲什么敲!将领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让他们停一下。
转了个方向,看到慕寒并未上马车,而是上了一匹马,有些疑惑的问她怎么不上车,她对我一笑:“马车多有不便,臣在外面护送公主!”
我有些发愣,阳光下,她秀美柔和的面容晕染出橘色的光来,让我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半晌回过神来,点点头,放下帘子。我想,我已经隐约知道,今日为什么会反常了。
第24章 情难两全
按下莫名的思绪,定了定神,旋即感觉到也有一道目光射着慕寒。片刻寻到,原来是那契丹人一脸恨意的看着这边。是在恨慕寒坏了他的逃跑大计么?不过再恨,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放下帘子,若有所思。这次抓到他,不知道会不会让慕寒的身份明朗。刑部官员的手段是没话说的,只是这人很有可能只是小喽啰,并不知道慕寒的身份,只知道要抓住她这一任务,而且入京的任务还不一定是这个。最大的可能,是根本查不出什么。不知为何,却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那契丹人断断续续的大笑声:“哈哈……慕寒……你好自为之吧……”
猛然掀起帘子,皱眉看着后面。禁卫军有些疑惑的面面相觑,宁光世冲上前,口里说着驸马的名讳岂是你这贼人能说的,一边对着契丹人拳打脚踢,然后找出一块布塞在他嘴里。而慕寒并未回头,看到我的眼神望过来,笑了一下。
看见她的笑,告诉自己要安心,手中有契丹人需要的东西,亦或是有值得契丹人与之合作的筹码又怎么了,与敌非友就好。何况她还刚刚贴身护卫了父皇一次。
可是看那契丹人的样子,还真有点担心他会供出什么有可能招致慕寒杀身之祸的事……想到这里猛然愣了愣,到了招致杀身之祸的地步,说明慕寒确实有问题,她来入仕做官有所图谋。
但愿,不是这样的吧……心里忐忑之余,我居然想告诉她,那天在镇安坊发生的事,告诉她快想个办法堵住那契丹人的嘴,或是把主审官搞定。
叹了口气,我是没救了。
再度进宫,在离宫门不远的一处殿宇内,某个不认识的太医给我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不多时父皇和太子一起来了,看我没事,都松了口气,不过也安慰我别怕之类的,估计看我我有些郁闷,以为我被吓到了。
看父皇自责的样子,忽然觉得可以弄点福利,于是一脸委屈的说道:“父皇,你看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那礼仪和琴棋书画就不用学了吧?”
父皇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你居然想到了这个?”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机会难得,岂能白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究还是没能取消礼仪和琴棋书画的学习,只不过五日内可以什么都停止,之后照常进行。另外,禁足一个月期间,可以出去三次。好吧,和以前相比这已经很不错了。
父皇无奈的摇头笑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不过看我还有心情通过这件事讨要补偿,父皇也放心了好多,于是转身开始问慕寒刚刚发生的经过。
听她说完,父皇说道:“你很聪明,这样的做法虽然冒险,但是朕知道你是有把握救出公主,才这么做的!”
父皇说完这句话,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心虚,转头和太子说起话来。
最后,父皇和我说,再去后宫一趟,让母后安心。我十分无奈,太折腾了。
鼓声已经停歇,既然已经抓住了潜伏的契丹奸细,也就不用禁令而后搜查全城了。马车在禁中门口停下,下车,步行入禁中。一路上我一反常态的沉默,此刻我已经不为刚刚她近乎冷漠的淡然感到有些郁闷了,而是在思考,到底该不该把那日的事告诉她。
这一次,变成了她在找话题,而我心不在焉。到了坤宁殿,进去请了安,任母后四下打量,又应了劝我不要受到惊吓之类的话。母后叹了口气,不再管我,拉着慕寒嘱咐了一会儿,然后催我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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