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养儿记完本[穿越]—— by:一阅
一阅  发于:2017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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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见弟弟一点不沮丧,还很无所谓,便放下心来,与爷爷姥爷一起回到赵家村。
还没有走到自家大门口,就见一群小孩跑来迎接了,豆包儿笑的前仰后合,心说,姥姥家人口真是太壮观了。
大舅家的王祥梁,跟豆包儿一样大,因为学习不太好,这次就没有跟着凑热闹,他身后跟着二舅家的王祥成和王祥宇,三舅家的王祥运、王祥斌,王祥烨,这还只是男孩们,还没有算上院子里的女孩呢。
王祥栋年岁最大,很有大哥样子,虽然憨厚,但也带些威严,绷着脸,带着小包子他们下车,与一群小萝卜头汇合,然后将最小的王翔宇王祥烨一手一个牵着,领着一群秃小子们往家走去。
王石柱坐在马车上,见到自己大孙子的表现,欣慰的不行,娘年岁大,不怎么管事后,他们三个兄弟便出现裂痕,所以唯恐自家孩子,也走上他们的老路。
沐老头乐呵呵地,跟王石柱没打招呼就回了府,他着急见那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孙子,听到自己又增添两个孙子,他的嘴就没有合拢过。
只是他将两个孩子轮流抱完后,就感觉不太好了,像是自己所有的事都被人偷窥了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两个小家伙三岁时,说出他藏金子的地方,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两个家伙在婴儿时,就将他的秘密及一生都了解个底掉。
两个小家伙的大名还没有起,沐向峰尊重老爹,想等他回来后起名,不过小名方知已经起好了,还是延续沐家特点,以包子作为小名,老大叫粘包子,老二叫白包子。
为啥要叫这样的小名呢?因为粘包子出生后,好像受了什么委屈,总是大哭不止,让他不哭的唯一办法,就是人抱着晃悠,很是粘人,所以方知便给起了这个小名。
而白包子的名字来历却是,这孩子出生时皮肤红红的,但是没两天就变得白嫩白嫩的,不仅比粘包子要白出一大截,就是长得最漂亮的豆包儿,也都没法比,那真真是吹弹可破,所以方知便给他起了白包子这样的小名。
满月那天,糖包儿与龚凯旋跟着王宝来两口子也到了,方知见到糖包儿亭亭玉立的样子,终于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受,不过在看到她身后十四五岁的龚凯旋,情绪便低落下来,女儿大了,就要嫁人,嫁人后就要离开家,再见也就不容易了。
于是在这大喜之日,方知却突然落下泪来,不仅糖包儿吓了一跳,就是站在旁边的许晚也吃了一惊,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娘,以后我多在家陪您,”糖包儿眼圈也红了,因为她明白自己长大了,看到牛妞离开家时的难过,就知道自己一旦嫁人,也要这样跟爹娘分开,所以,当见到方知的泪水后,她便想到这些。
许晚上前询问道:“怎么了?糖包儿这不回来了?怎么还落泪啊?”
方知笑着擦擦泪道:“看着糖包儿又长高了,心里开心。”
这时,外面宴席开始了,许晚也没有多问,帮着方知补补妆,就拉着她去了宴席那边。
糖包儿望着娘的后背影,对龚凯旋道:“你要是同意,咱们成婚后还住在我家,我就嫁给你。”
“这样不好吧?别人会说我吃软饭的,”龚凯旋虽然宠着糖包儿,但也有底线,他不想带着糖包儿回到帆樯城,但却不想住在沐公府里。
见糖包儿眼中有泪水滴落,他又急忙道:“我曾祖父曾祖母不是要搬过来吗?咱们跟着他们住,这样每天你都能回娘家。”
糖包儿立刻破涕为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每天都可以回娘家,还不能用规矩束缚我。”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咱们婚事定下,我就带你去嘟嘟城玩儿怎么样?”龚凯旋立刻顺杆爬,既然答应了,那就赶紧订婚,然后自己就可以带着她放心地畅游天下了。
“嗯,那我就给我娘回话,不过,去嘟嘟城,我哥和我弟也可能会跟着去,”糖包儿道。
龚凯旋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因为小包子豆包儿他们去,自己可就麻烦了,这两个家伙心里一直都在生气,说自己打着剿匪旗号,独自将妹妹霸占好几年。
糖包儿狡黠地偷笑,然后一闪身跑走了,给龚凯旋留下的只是一股春风,不过却卷不走他心中的哀嚎。
这时,有人朝他喊道:“凯旋哥你在这儿啊,小包子哥哥他们正等着你呢。”
龚凯旋这才看见,原来是王祥烨这个小家伙,是帮着小包子他们传话来了,他原本想着跟他一起过去,但突然想起什么,临时改了主意,运起功,也学着糖包儿一样,闪身不见人影。
☆、294.第294章 满月
原来,王祥烨的大名在王家沐家很是响亮,别看人家年岁最小,别看人家只有六岁,但是人家嘴皮子很利落,三岁的时候就能将所有大人问的是落荒而逃,四岁时,在太武城就说破天下无敌手,五岁时进书院启蒙班,当天就将夫子问的是恼羞成怒。
所以,王祥烨的大名,在太武城、齐云镇、赵家村都很响亮,只要他对一件事感兴趣,或是想打听什么事儿,那被他设定的目标就惨了,你不告诉他,他便不停地询问,还是复读机的那种,而且人家很有毅力,不说个三64 天三夜决不罢休。
龚凯旋为啥逃走,不就是怕这家伙问起事情来没完没了的吗?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应付这小家伙,他要让人往家里传信,赶紧派媒人过来提亲。
王祥烨望着颤动的树枝撇撇嘴道:“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不娶糖包儿,否则就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这样的话,让跟着他的小厮打了个寒颤,七少爷要是想找谁谈话,那可是很可怕的事儿,王家长房老爷们都不爱说话,其他的几位少爷也不怎么爱说话,怎么就七少爷这么能说呢,还说的人哑口无言的。
这时,王银来的儿子王祥瑞迈着小短腿走来,他年岁比王祥烨小一岁,一直跟着王银来在蜀地那边生活,刚回来没有多长时间。
王银来与郡主的婚事不了了之,为了开拓茶叶市场,王银来便主动请缨,去蜀地那边买茶山种植茶叶去了,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就在蜀地那边成了家,娶的是改佤族的族长的女儿。
这些年,他的理想已经实现了。
“祥烨哥,你在这干嘛呢?”王祥瑞长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虎头虎脑的很是呆萌可爱。
王祥烨装成大人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哥正忙着,回头在找你玩儿啊,”说完,就快速往前院走,男人都在那里喝酒吃肉呢。
“祥烨哥,你要忙什么啊?”王祥瑞跟着王银来从小就练功,所以腿虽短,但是捣腾的很快。
王祥烨腿上没有练过功,练的功夫都在嘴上,所以没两步就被人家追上了,他扭头看着身边的王祥瑞无奈地道:“没忙什么。”
“可是你刚才说正忙着,怎么这会儿又没忙什么了?”
“…..”
“祥烨哥,你到底忙什么啊?”
“….”
“祥烨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忙什么呢?”
王祥烨终于尝到被复读机询问是啥感觉了,难怪许多人见到自己,都吓得比兔子跑的还快,比如未来的姐夫龚凯旋。
“祥烨哥,你为啥不说话?”
“祥烨哥,你嗓子不舒服吗?”
“祥烨哥,你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
“祥烨哥,你是不是病了?”
王祥烨突然跑起来,他真希望能像龚凯旋似的,转眼不见了,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因为跑了一段路后,王祥瑞竟然跑到他前面,脸不红心不跳地好奇望着他道:“祥烨哥,你为啥突然跑啊?”“祥烨哥,你不会武功,跑是跑不过我的,”“祥烨哥…..”
王祥烨无奈地大哭起来:“娘….,娘啊,你在哪里啊?”
王祥瑞望着突然大哭的王祥烨,想了一会儿大声喊道:“祥烨哥哥,你为啥哭啊?”
王银来不知道自己儿子,快要将王祥烨问的发疯,正与一群兄弟拼酒呢。
他在蜀地多年,很是想念这些兄弟,这次回来就想多住点时间,好好跟他们聚聚。
而他的媳妇也正豪爽地跟牛妞、杨小小她们拼酒,所以谁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正在摧残快嘴小魔头王祥烨。
三嫂吴梅拉着糖包儿不松手,她生下三个儿子,至今再也没有动静,想在要个女儿是实现不了了,于是,见到糖包儿后,就稀罕的不行。
这时,小蝴蝶小黄鹂小燕儿都围了上来,王家就这几个女孩,不仅是王老太的眼珠子,还是所有长辈的掌心宝。
三嫂眼睛更是笑的不见眼珠儿,拉着这个说说话,又搂搂那个亲香亲香,小蝴蝶今年也十岁了,出落的很是漂亮,尤其是神韵,竟然跟许晚很像。
小黄鹂长得很像大嫂张惠,端庄严肃,她的哥哥们都不敢惹她。
小燕儿也被张顺顺教育的很好,虽然爹爹王禄来不着调,但是小燕儿作为长女,不仅有范儿,还有手段,帮着娘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同时还将老爹又哄又压制,让他找不到理由跟娘闹腾。
用方知的话来讲,小蝴蝶是个知性女孩,小黄鹂是个女强人,小燕儿则是贤内助,糖包儿是个女汉子。
四个女孩各有各的特色,也不知会便宜哪家王八小子。
沐向峰听到方知的嘟囔,大笑不止,这话说的,连自己都骂了进去。
王老太坐在主位上,看着四个重孙女长得像花似的,眼睛就笑成一条缝儿,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不需要牺牲女孩来维持家里的生计,所以对于四个女孩的婚事,她不参与,全权让她们的父母做主,但是她会在旁边把关,谁要是想不顾孩子的幸福,攀高枝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三叔三婶也来参加满月宴了,这些年王石和与王石柱两家走动的有点少,因为太武城的某些利益产生分歧,尽管王石柱让儿子们打理,但是许多事也是知道的,他觉得三弟有点太过于贪婪,为了某些利益,竟然开始挤兑同行,吞并那些没有背景的商家。
所以他回去找三弟谈了谈,但是结果不理想,回来后又跟爹娘说了一声,便让三个儿子制定新的规定,让王石和没有办法肆无忌惮地掠夺别人的生意。
经此事后,王石和的生意损失很大,他大病一场,王石柱去探望他,他却不见,就这样,兄弟俩就开始生分了。
后来,家里的生意全部由王寿来接手,他不但将强行吞并的店家退还,还给那些,因为他家挤兑而破产的商家一些生意,所以,也算是将三房的名声挽回一些。
王铜来是个会算计的,但是他也不同意爹爹这样的做事,杀鸡取卵只能自食恶果,所以很支持大哥这般的做法。
☆、295.第295章 本心
方知为此很是感慨一番,当时她可是很看好三叔的,不仅脑子灵活而且做事讲究有眼光,谁知,巨大的财富让他失去本心,迷失自我,只剩下不折手段掠夺金钱这一个追求,将所有珍贵品质全都丢掉了。
老爹和三叔的事情她没有参与,一方面是长辈,作为晚辈不好多说什么,另一方面,老爹作为长兄,自然要指出弟弟的错处并加以制止,至于三叔听不听,便只能由三叔决定了。
沉寂几年,三房与大房打交道的都是儿子们,三叔过年过节才过来看看爹娘,平时很少与大房走动,可能是有了心结,这次方知孩子满月,没想到竟带着三婶过来了。
三婶明显老了不少,但脾气秉性还是那样,一双眼睛滴流乱转,像是又要打什么主意似的。
与王老太见礼后,就装着没有看见祁小念,然后与来客热络的说话,似乎要抢大房的风头。
祁小念没有理会,老三家的在意这些,在她眼里,是可有可无的。
方知明白三叔为什么拼命积累财富,他觉得,老爹继承爵位后,定不会像王老太管辖那样,能一碗水端平,前者是兄弟,后者是母亲,可想而知三房的处境便不会那么顺当了,这种心态,让他变得有些疯狂。
钱可以改变生活品质,可以让人享受荣华富贵,但更能改变人的心性,是把握住自己,不被钱左右的,还是把握不住自己,被钱左右的,所产生的后果,及影响到的未来是不一样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失去自己失去本心,生活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二婶因为被休,一直没有出现在赵家村,后来听说她回娘家了,不是娘家哥哥先照顾她,而是因为几个儿子给她很多的银子,娘家人便惦记上了。
王金来曾经私下找她谈过,但是她觉得目前只有娘家人对她好,便我行我素,最后儿子们也很无奈,只好由着她折腾,只是后来总是让人去信要钱,王金来就觉得不对了,让人暗中一查,原来是她侄儿赌博,输了后就去找她要银子。
可是她的银子每月是有数的,被她侄儿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写信管儿子们要钱。
王金来他们很是无语,知道老娘拎不清,但是年岁越大耳根子也越来越软了。
后来,王金来亲自去了大舅家,将事情摆明,银子是给长辈的,不是给不相干之人赌博的。
于是,王金来走后,二婶就被从娘家赶出来了,说是不养借不到一点光儿的人。
王金来只好又将她送到王家村里住着,可是老两口先是吵嘴,最后又动上手,原因是,王石山说二婶跟那老树皮似的,竟然也学那窑姐勾搭起他来了,他是何人?那可是大姑娘伺候过的人,哪里看得上皱皱巴巴的老女人啊?
二婶被刺激到了,“嗷呜”一声扑了上去,连撕带打的骂道:“还大姑娘伺候你?我呸,你是不是忘了,那两个贱蹄子给你带了多少绿帽子了?人家可是跟着野汉子跑了,还将你的银子都卷走了,你怎么不说?”
王石山顿时成了蔫茄子,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屋里。
这件事都成了王家村的笑柄,也是王石山的耻辱,所以他最怕人提这件事,也更不愿意想这件事。
可是刘三妹觉得终于找到宣泄的闸口,没事就扯着嗓子骂隔壁的王石山,当然,主题思想就是,这是王石山花花心肠的报应,此时她忘了自己让儿子纳妾的事情了。
在这样吵吵嚷嚷的生活中,有一天王石山病了,刘三妹觉得下人伺候的不仔细,便又闯进院子里,亲自指挥安排,虽然话说的难听点儿,嗓门大些,态度恶劣,但却将王石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王石山病好后,觉得自己与刘三妹年岁大了,在这么闹腾也只能让孩子跟着丢脸,便与妻子关系恢复了。
夫妻多年的情感,在几经波折后沉淀下来,只剩下相互照顾相互陪伴的亲情,王老太也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们不折腾,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就行。
老两口复合,当儿子的都感到高兴,像是一个破裂的瓷碗又粘好,虽然有裂纹,但也算是复原,于是王金来就将老两口的生活,安排的更加惬意。
刘三妹经历过这些后,有点大彻大悟,有一天王金来回来探望他们,她便拉着王金来语重心长地道:“儿啊,当年都是娘的错,不该鼓动你纳妾,有那玩意儿,就不会有平静生活,我现在想明白了,等你年岁大了,身边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时,便会知道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因为刘望弟被你伤到了,她为了孩子,只会冷漠地在旁边看着,那些姨娘图的是你的银子和地位,尤其是当你不能满足她们需求时,就会开始怨恨你,所以当你病倒,衰老,她们在你身上得不到什么的时候,便会抛弃你,你爹不就是个例子?转悠来转悠去的,到后来,陪伴你的人还是结发妻子,只要别将她的心伤的太狠,她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按理说,这些话应该是王石山说,只是他被那两个丫鬟背叛后,就一直觉得在儿子面前没脸,刘三妹前面说的话,是她的感慨,后面的话,就是王石山的经验了。
今天这样的热闹,王石柱派人请王石山老两口来,可是人家拒绝了,说是娘没有发话,他们不能违规,这不是赌气的话,而是要完全遵从王家的家规。
王金来与刘望弟经过一年的冷战,终于破镜重圆,不过得到儿子王祥鹏的原谅,王金来费了不少的功夫,好在王祥鹏因为突然经历苦难而成熟,所以在老爹各种感动关心的攻击下,他的心房打开,对许多事情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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