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蛇精果然会武!
她果然绝对劣势!
幸好特战队除了大义凛然的“没死到临头就要拼”的第一条准则外还有人性小字第二条--拼不过了就跑!
大队长说的好,国家培养一个特战队员那得花多少钱啊。
誓死保护国家的一分一毫!
“相公,你怎么来了?”
语气那叫一个惊喜交加,目光则深情地落到了萧江灼,的背后。
萧江灼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当看到背后空无一人时就知道上当了。但还是来不及了。
萧之夭跳下他怀抱的同时,左脚同时踢向他的膝盖。萧江灼躲避不及被踢个正着,他被迫退后一步一脚踩空,身子一歪就又栽回了山洞。
不等他运起轻功再蹿,萧之夭弯身抱起洞旁的石块树枝就往洞里砸。
这山洞是个大肚洞,洞底宽敞得能容纳五六个人横躺,可是这洞口却是堪堪仅能容纳两个人进出。
有萧之夭在洞口阻挡,萧江灼竟一时无法安全蹿出。
萧江灼像只可怜的小狗缩在洞底一角冲着萧之夭委屈地低吼。
“妖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七年不见,为你守身守心的是我,找了下家的是你!我为救你摔落山洞,你却把我踹回山洞!错了的是你,为什么你还要拿石头砸我?妖儿,你一定有理由是不是?你快解释给我听!我会原谅你的!”
听前面话时萧之夭还感觉到了良心的谴责,可后面的话一出来,呵呵,她想谴责她刚才的良心了!
她是多脑残才会跟一个蛇精病在月黑风高的荒野山林上演缠绵韩剧!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萧之夭一转身钻进了山林。
等萧江灼再次跳出来,外面早就没有萧之夭的影子了。
乔汉赶来时,便看见向来都以艳压全尧天为穿着诉求的主子此时正一身污泥狼狈的看着远处的文县,一脸的春心荡漾。
乔汉突然就哆嗦了一下。
主子少时跟七少一起习字,七少故意把墨汁甩到主子的衣服上,还冲主子挑衅的笑。然后主子也回笑,同时抄起手边的砚台就回敬了过去,敬的是人家的头。
那照今天这弄脏的规模……春心荡漾什么的,这得是回敬碎尸万段的预兆啊!
乔汉哗啦一下抽出了大砍刀,誓做全尧天最贴心的属下!
“主子,您且说是谁弄脏您的衣服的,属下这就去砍了他!我上砍他的头,下砍他的腿,中间砍烂他的心肝脾肺肾!”
萧江灼冷扫他一眼,伸手,“资料。”
“啊?啊,这呢。”主子这是不回敬了?这不正常啊。
资料很快就被萧江灼翻完了,他脸上的春心荡漾也完了。
乔汉重振精神,这回正常了。丫的,敢弄脏他圣洁高贵的主子,报上名来!
“范中举!”萧江灼杀气罩身。原来妖儿当真有了下家!原来妖儿冒雨上山就是因为这个下家!
范中举?妥了!乔汉挥着大砍刀向山下冲,“主子,您且等着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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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的名字出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么一引申,咱这BIGGER是不是立马有了一种拔地而起的高端感?挺胸,我骄傲!
另:新老小天使们路过留脚啊,我在评论区等着跪迎大家呢~不来的小心我发送怨念光波惩罚你梦中跪蚂蚁哦~不能跪跑不能跪死简直不能更爽呐~
☆、003 壮士,说好的不娘呢?
范中举。
15岁,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性情坚韧,从来不哭。
单看“从来不哭”一个秉性,萧之夭都想把这个男人拎到那个长着诱受爱哭脸的萧江灼面前做正面教材,然后还要语重心长地教导一句,看到没?是男人就得像这样从来不哭!
可惜这位偏偏是原主及笄后就会成亲的准夫君,就是那个被原主宠成了“儿子”然后领回家一个“儿媳妇”因此把原主气得哭跑上山又摔下山洞的未婚夫。
于是不管他再有多少优点,“换了芯儿”的萧之夭也看不上一眼了。
萧之夭刚到家就看到了大门开着的学堂内坐着的范中举。
这里是桃夭学堂,是她和范中举,以及范中举母亲共同的家。
三年前原主救了范中举母子,并让他们住进了原主的桃夭画堂。后来二人订了婚,桃夭画堂更名为桃夭学堂。学堂分前后两院,前院用作学堂,后院则用于居住。
范中举和原主一个教读书写字,一个教画画。范中举的母亲李氏替他们打理着后院,因为腿脚不好,原主还特意请了下人照顾。
今年原主就会及笄,然后这二人会顺利成亲,然后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可惜,美好还未实现就破灭了。
啊不,应该是幸好在实现之前就破灭了。
……
萧之夭走进学堂,挑了离范中举最远的位置坐下。
“在等我?有事要谈?”
太好了!快点谈谈你对我善妒的无法容忍以及你对三儿的情深似海吧!快快快!你只要开个头,我立马顺坡下驴--开踹,绝不耽误你和三儿的天长地久一秒钟!
“夭夭--”
萧之夭手一哆嗦,差点把茶碗里的茶灌进自己的鼻子里。
这饱含了大彻大悟回头上岸的反省口吻是几个意思?
萧之夭顺声去看,只见一个黑影如猛虎下山一般凶残扑来。
忍不住又是一哆嗦,这叫温文尔雅?
“夭夭!你可算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范中举抓着萧之夭的双臂,前前后后的仔细查看着,一表人才到“贤惠人妻”的切换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渣男还自带奥斯卡影帝的属性?萧之夭被雷得明显感觉到脑海中的小草泥马们又要按捺不住了。
“坏孩子!你怎么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湿透了?你是不是要我心疼得掉眼泪才算满意?”范中举红着眼睛把外袍快速扒下然后温柔地包裹住萧之夭,“快穿好!如果你因此病倒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眼里聚集起泪花,萧之夭浑身抖得小草泥马们的广场舞都跳不齐了。
这位壮士,说好的性情坚韧从来不哭呢?
“夭夭,你说话,你别不理我啊!你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对不对?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一向只把小珊当妹妹的!我发誓,你看到的只是她脚扭了一下我扶住她而已,绝对绝对不是抱着她!夭夭你信我啊,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无心的误会吧!”
这回眼泪真下来了。
涕泪横流地下。
贤惠人妻再加涕泪横流,这是要娘出天际啊!
萧之夭终于控制不住地脑浆爆发了,一鼓作气淹了所有的小草泥马们。
误会?不是抱是扶?你家扶人会把整个人扶进怀里的?还别说那人的耳垂都快被你含掉了!如果不是原主突然出现,只怕下一刻你都要扒掉那人的衣服原地嘿嘿嘿了!
本想先把婚约解决了再向他追究迫使原主意外死亡的责任,但现在她不了。
你不让我痛快地活,我就不让你痛快地死。
不把你黑得哭出翔来我都对不起我那些淹死的小草泥马们!
萧之夭拽下身上的外袍砸回范中举。
“想要我原谅你?行,出去跪着!跪满一夜这事儿就翻篇!”
“夭夭!你说真的?”
“不,假的。”
“好。夭夭早些休息,我这就出去跪着!”
范中举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外,几大步走出门,然后在萧之夭看不到他的角度才露出了得意的笑。
白天以那么决绝的姿态跑走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他在她面前的第一次落泪!虽然也意外这个平时没有多少情绪的木头桩子居然会舍得让他跪一宿,但没关系,为了桃夭学堂,他这一跪还是值得的。
再说了,她睡熟之后他就也能回屋睡了,等天亮时赶在她醒之前再跪过来就好。
正式成亲之前,他什么都忍得了。
坚韧可是他的长项!
……
范中举离开后,萧之夭也很快回了屋。
先洗个热水澡,又吃了些东西,这才屏退了候着的丫环躺下。
丫环离开主屋,守在屋外的小珊立刻趁着夜色来到了跪着的范中举身边,未语先流泪。
“小姐睡了,少爷快起来。”
范中举顺势站起,“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少爷--”
“嘘,你先回房,我去那边看看就回。”
“好,那小珊在房里等少爷。”最后不忘递个“今晚奴家什么都依你”的眼神,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范少爷来到萧之夭房间的窗外。
里面很静,也没有亮光,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范中举轻蔑地笑了。
走着,回房抱小珊去!跟他斗?她嫩着呢。
……
此时屋内,萧之夭正在一面墙前并腿立正站军姿。
这是她每次脑子乱的时候都会做的事情,这样有助于她集中精神整理思绪。
她能很快接受这个新身体新人生,却不代表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美消化这样的改变。
能毫不科学地以另一个人的身份重生,想来回去什么的美好愿望就不用浪费脑容量了。
她需要捋顺的是自己的新人生。
本想的是第一时间解决了婚约和渣男以告慰原主逝去的灵魂,然后她就无事一身轻的离开这里四处走走看看。
但现在看来一时离不开了。
她想痛快放手的好意没人心领啊。
也好,战斗值回归之前就先让心眼上线吧。
我遗忘的暗黑技能树啊,重新点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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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的各位壮士,来评论区喝个茶嘛~我这里特供Wuli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萧先生的亲亲茶哦~
☆、004 渣男光环?看我的污力涛涛!
身披为国效命的伟大旗帜,萧之夭其实是打心眼里不屑使用暗黑手段。
她可是国家用上百万的人民币辛苦培养出来的,每一次行动那必须是以彰显我泱泱大国庄严肃穆不容侵犯之国风为最核心原则。
不敢说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让敌人感受到深冬般的寒冷,但至少也要让敌人在清新的初冬里哭出翔来。
暗黑?别说的那么没文化。
这叫偷袭好么?
正统兵法!
三十六计里都有存证的!
学名叫--兵不厌诈!
三儿从她门外离开,稍后范中举又来到她的窗外,站军姿的萧之夭心里清楚的很。
范中举前脚离开,她后脚就悄悄地尾随了上去。
走了几步就发现这个方向果然不是回前堂继续跪着的,而是去茅房的。
范少爷是个讲究人儿,哪怕是外面下暴雨冰雹他也绝不会在像别人那样在屋内放个木桶如厕,所以他通常在睡前去上个茅房然后再回房入寝。
萧之夭暗搓搓地笑了。
最喜欢表里不一的人了。
黑起手来不要更愉快哦。
……
桃夭学堂的茅房是在后院的最角落。
虽像其他山里人一样是挖的粪坑,但在范少爷的讲究下,这个粪坑用于蹲厕的?div align="center"> 糠衷谠耗冢嗫又魈逶蛟谠和猓厦婊垢橇税萸簟?br /> 可是今天白天刚下了雨,夜风也刮得哗啦啦的,于是粪坑的味道反上来就有点重。
茅房门口挂了一盏油灯,为了照明范围广一些特意挂高了点。平时范中举都会双手去够这油灯,可今天不是臭味大吗?范少爷就极讲究的一手捂了口鼻,一手去够这油灯。
尾随在后的萧之夭看个正着,这心啊不由得一紧。
可得够牢喽,不然油灯掉到头上那还不得把脑瓜烫秃噜皮了?
顺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掂两下,不大不小,不重不轻,特别趁手。
好嘞,就它了。
狙击手的眼力瞄准,手臂一甩,走你!
咣--那叫一个准!
油灯一歪,连油带火就向正下方的范少爷倾倒了下来。
范中举及时一偏头,火油落到了他的长袍一角,他迅速脱衣甩下,竟是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
外袍被甩到了一个小积雨坑里,可怜的小火苗没来得及长大就夭折了。
萧之夭双手合十做一秒默哀:夭折了也别恨,谁让渣男也有光环呢。
不过你放心,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范中举扭头四下看着,今天这夜风是大,但不至于大到飞沙走石吧?怎么就把油灯也吹掉了?
可是他看了看又没看出什么来。
算了,也许就是风刚好刮对劲了。
范中举到底没扭转过自己对讲究人儿的追求,他抬步摸黑进了茅房。
这么些年了,没灯照亮他也自信找得准蹲坑儿。
萧之夭这时则来到了院外的粪坑处。
风大,上面覆着的艾草早就被吹跑了。敞亮亮的一方大坑,那味道,鲜亮儿得不能更鲜亮儿了。
萧之夭怀着对大自然的深深敬畏之情郑重鞠了一个躬。
直身的时候抱起了旁边能抱起的最大的一块石头。
走你!
噗!
被雨水稀释了的粪便轻易就溅了起来,且非常有目标性地凶猛奔向了前方蹲坑上的白花花臀部。
范中举如果是小号可能受创还轻一些,但跪着的时候着了凉,忍不住大号了。
这一溅可倒好,不仅臀部被溅了个满堂彩,就连低头正够草纸的脸也没能幸免。
恶臭像是一下子熏进了脑子里,范中举一张嘴,哇,吐了自己一身。
眼泪瞬间哗哗而下,在脸上冲淌出数行翔水。
……
萧之夭没去看自己的战绩。
她对自己身为特战中队长的实力有绝对信心!
所以她何必再去多看一眼恶心自己?
收工。
萧之夭扔完石头那一刻就拍拍手回转了。
小火苗,你可以安息了。
范中举被恶臭熏的差点背过气去。
但性情坚韧的他硬是凭着渣男光环挺过来了。
因为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溅这么大,那绝对不是夜风大刮的。这必须是人为的!
气极败坏的他也不顾脸上还有粪了,他胡乱地抹一把就要破口大骂。可刚张嘴,噗,一坨又软又臭的东西砸进了嘴里。
他本能地拿舌头往外顶。
然后就感知到那是什么东西了。
然后他眼睛一翻,腿一蹬,晕倒在了蹲坑上。
此时,茅房门口闪进来两个人。
明晃晃的大砍刀映出一张春心荡漾的脸。
“嘤嘤嘤,太污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大乔,上。”
乔汉手里的大砍刀都要拿不稳了,人生第一次想抗命。
还来?他手上的味道到现在还臭得他想哭呢!
他现在改变目标不做全尧天第一贴心属下了可以么?
……
天亮了,范中举的母亲李氏被小珊叫醒。
“老夫人,您快醒醒,少爷昨晚是不是没有回来睡?”
李氏还迷糊着,下意识地就道,“最近不都在你屋里睡的吗?”
小珊一下子哭了出来,“昨晚没有。本来我是在房中等少爷的,可后来我等到睡着了少爷也没来,这再一睁眼就天亮了。老夫人,少爷不是真的跪了一宿吧?”
李氏抬手就是一巴掌,“还有脸哭!谁让你昨晚睡着的?来人,快扶我上前堂。”
昨晚是在知道范中举以跪一宿来换得翻篇的解决方案后才睡熟的。其实她想的和范中举一样,哪能真跪一宿,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反正等正式成了亲后,这一出她一定会替儿子找补回来。
但现在一听小珊讲的李氏立马急了,拐杖都来不及拿,她歪歪斜斜地就向门外跑,小珊赶紧跟上。
两人刚冲到门口,负责打扫院落的下人就乍乍呼呼地向这边跑来。
“老夫人,不好了,少爷在前院跪僵了!”
“什么?”李氏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快来人!拿被,拿热水,快随我去救少爷!”
凭借着坚韧的家族基因,老太太也坚强的挺住了。即便乍闻如此噩耗,仍能保持住乱中有序的家长风范。
那两小短腿倒腾的,愣是看不出一点腿脚不便了。
于是她也忽略了报信的下人一脸欲言又止的屎黄色神情。
他还没说完。
重点是不好说。
他怕说出来嘴里都有一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