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附耳来
附耳来  发于:2017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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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女子这才将一副月下饮酒图做完,毕恭毕敬地递给萧云详。
萧云详打量了这女子一眼,道:“名字。”
女子闺名不可轻易告之男子,何况众目睽睽之下?那女子窘迫道:“已在画中。”
萧云详冷冷道:“自荐枕席?”
萧云详这句话,无异于说她在画中藏了闺名,有向他自荐之意。那女子听了这话,顿时满脸泪痕,转头跑了出去。
萧谅劝道:“皇兄,你既喜欢这幅画,何必如此?”
萧云详道:“你求情,他有命。”
萧谅早已看出萧云详显然对画作颇为满意,但心中仍有怨气,如此当是无事。不过可怜那姑娘,被当众羞辱,传扬出去,颇为不妥。
方才之事,裴尚早已故意封住消息,故而院中只有萧谅,云昭,季澜,萧云详,永世公主,那女子的兄长与妹妹,加上裴家诸人。只要不让人知晓,定然能息事宁人。
裴尚向萧谅点了点头,使得后者放下心来。
萧谅对着地上跪着的人,问道:“你是谁家的?”
裴尚连忙上去说道:“他……他家是行商的,并非朝臣,还望殿下不要计较。”
萧云详瞪他一眼,道:“我不想见此人。”
众人连忙告退,就留他们兄妹三人在院中。云昭和季澜想跟在身边,却被萧谅一个眼色逼得只能站在远处。
萧云详对永世公主道:“七哥哥身体不好,霜妹妹听话。”
永世公主听说,便要挣脱萧谅怀里下来,然后又从怀里掏出金锁道:“金银护体,刀枪不入,送给七哥哥。”
萧谅莞尔一笑,道:“这是哪里听来的话?七哥哥也有金锁,皇妹自己留着吧。”
萧云详道:“好了,去找奶妈。”
永世公主点了点头,便转身一溜烟跑了,后面跟着几个裴府的侍卫。
萧云详看着萧谅道:“那幅画?”
萧谅点头道:“正是,六哥可有查出什么?”
萧云详道:“他还活着。”
萧谅心中激动,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三哥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写长了……本来想放入存稿箱,后来觉得这样会偷懒,干脆双更好了
第66章 第 66 章

萧云详见萧谅颇为惊喜,便说道:“此事复杂,此地人多,择日再谈。”
萧谅说道:“六哥,你快说吧,我等不了那么久。”
萧云详道:“以事换事。”
萧谅问:“你想知道什么?小七一定知无不言。”
萧云详道:“你到底怎么了?”
萧谅苦笑:“果然瞒不过你,那过几日我去梁王府找你,这回你可不能再避着我。”
萧云详看了看远处的季澜和云昭,道:“只能你一人前来。”
萧谅点头,便拉着他一同出了园门,知道那边的赏花大会已经开始,两人便各自分开而行。
众人归座,却见有一个秀丽女子坐在一边弹琴,有几个姑娘舞扇,不一会儿又弃扇舞剑,看得人纷纷喝彩。最惹眼的莫过于那些桂花飘落在她们衣裙之上,伴着舞姿尤为好看。
季澜和云昭见这群女子所舞并非花拳绣腿,颇有几分能耐,便留心观视,没想到那秀丽女子忽然剑锋一转,劈向云昭。
云昭退离萧谅数步,这才与她缠斗,两人招式逐渐相和,颇有些互通之处。季澜站在一边,忽见那女子将剑锋一挑,凌厉非常,攻向云昭。他本不在意,但注意到那女子似乎手持暗器,连忙抢了萧谅手中的茶杯打去,将数枚金针击落。
萧谦站起,喝道:“大胆!竟敢在皇子面前行凶,裴中玉,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萧谦毕竟是大皇子,自然威仪有加,这一质问,倒是让众人回过神来。
萧谅连忙问道:“云昭,你过来给季澜瞧瞧,可有受伤?”
云昭摇了摇头,走近萧谅,似乎更担心他的安危。
萧谅见他无碍,便道:“云昭是父皇亲赐本王的侍卫,你是何人,竟敢当众暗下黑手?当本王可欺吗?”
裴中玉连忙走了过来,连连说道:“三位殿下受惊了,是小女刚才见云昭侍卫武功高强,难免起了好胜之心。小女自幼并未习得暗器,手上的剑也并未开封,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还望越王和秦王息怒。”
季澜听说,便捡起针头细看,果然是寻常所见绣花针。刚才裴小姐所用的手法,着实不向是善发暗器之人,便向萧谅点了点头。
萧谦道:“如此说来,是本王小题大做了?”
裴中玉见他责问,又看向萧云详,期待他说几句。萧谦和萧谅毕竟母族势微,远不如萧云详这般有底气。何况裴府和柳家交好,此时他若能说几句劝解的话,局势定然不会尴尬。
萧云详站起身,道:“裴家的胆子不知是向谁借的,只怕日后在父皇面前,也可用如此一套说辞。”
裴中玉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连忙跪下道:“草民该死,还望三位殿下恕罪!”
裴尚连忙走了出来,也跪在一遍说道:“此次赏花大会,原本是好事,没想到还未开场便成了如此局面,还望殿下息怒。不如换个地方,让草民代父赔罪。”
方才舞剑的女子也跪在地上说道:“是民女无状,要怪就怪我吧。”
萧云详看了一眼萧谦和萧谅,说道:“不必,本王累了。皇兄,小七,我先告辞了。”
他说着便带人离开,却又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在场之人,并无见到方才花园中的那个女子。
萧谦见他走了,也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一并告辞吧。小七,你要一起走吗?”
萧谅刚要回答,却见裴尚说道:“越王和秦王殿下留步,听闻两位殿下身体不适,正好有位郎中客居寒舍,也许可以为二位观视一番。”
云昭道:“荒唐!难道你家请的郎中还能比宫里的太医更好?”
萧谅听得这话,看了一眼裴尚,心中明白了几分,忖道:难道舅舅在此?如此正好,让他为大哥看看十方恨的药性到底好了没?若是能好,大哥便不至于每次提到五哥就心神不宁。
萧谦说道:“不必了,本王身体好得很。”
萧谅急忙将他拉住,说道:“大哥你且留步,我们就看看他们请的郎中到底如何。”
萧谦见萧谅神色有异,便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依小七之言。”
裴尚见此,连忙说道:“既然如此,两位殿下请移步东厢房,那位郎中等候多时了。”
裴尚亲自领着两人,以及季澜和云昭前往,到了门口。萧谅拉了萧谦进去,却让季澜和云昭守在门外。
两人见此,颇为不安,却见萧谅说道:“这是裴府,谅他不敢如何,你们守在这里便好。”
不一会儿,连裴尚也被打发出来,他见云昭和季澜怒目而视,连忙笑道:“郎中诊脉怕是要有一会儿功夫,不如二位随我去那边的亭子稍坐,也好饮杯热茶。”
云昭道:“不用你假好心,实话告诉你,若是秦王有什么闪失,我定拆了你裴家。”
裴尚赔笑道:“这是自然,便是让我裴家满门赔命都赔不起二位殿下。那二位就好好的守着吧,我先告退了。”
季澜见他走远,这才说道:“为什么凤眠不让我们一起进去,难道有什么事要瞒着我们?”
云昭说道:“不知是搞什么鬼。这裴尚说的什么师父,定然就是黎州城中,殿下去见的那位老先生了。”
季澜问道:“什么老先生?”
云昭道:“当初殿下去城里,就是为了这个老先生。不过我刚到黎州时,不知你到底站在哪边,所以没有说明。”
随即,他把当日在黎州之事说了一遍,听得季澜颇为惊讶。他们二人商量半天,只觉得这个老头子颇为可疑。萧谅从来不曾离京,如何能认得民间这样一个人物。
裴尚退出院子,便见宾客四散而去,无奈的走到裴月华的面前,数落道:“你可闯大祸了!好容易请来的贵客,你这一下全部得罪了!好好的,招惹那云昭做什么?”
裴月华说道:“我就是不服气。什么人能让大哥你吃瘪成这样?竟敢拿绳子把你绑起来吊着!这根本是欺人太甚,便是皇子也不可如此。我又没有招惹那秦王,不过是和那个侍卫开开玩笑罢了。”
裴尚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你碰他!我不敢你这针是真是假,都给我离他远点!”
裴月华见他如此郑重,便问道:“这是为何?大哥,我为你出气,你不帮我,怎么还要为一个小小侍卫骂我!”
裴尚说道:“算我求你了,总之这些事你别掺和,大哥自有分寸。好在你学的不过是皮毛,以后都不再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省得我烦心。”
裴月华道:“大哥,你刚才站院子里许久,一直就盯着那个云昭瞧,这是怎么个意思?”
裴尚道:“女儿家管那么多作甚,给我乖乖回去待着,你看这下好了,爹费心给你选婿,你一下全搅黄了。”
裴月华娇羞一笑,道:“没有黄……”
裴尚见她如此,不由得吃惊,问道:“刚才不过一会儿工夫,你这就看上谁了?”
裴月华道:“嗯。”
裴尚问道:“何人?”
裴月华道:“说了也是没用,这次赏花不过是个幌子,连带帮我选婿也是假话。你们早已为我选好夫家,真当我不知吗?”
裴尚听了,也不反驳,只是轻轻叹口气,说道:“你想得明白便好。”
裴月华道:“大哥,你是不是对那云昭……”
裴尚道:“他心有所属,我想也是没用。”
裴月华道:“你以前不也总是对那些个小倌上心,最后也没见守了哪个。这样也好,省得你去祸害人。”
裴尚苦笑:“这大约就是报应吧。我现在倒是想被他祸害,可惜人家不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不会写冲突了,本来一章结束应该留个悬念的

第67章 第 67 章

萧谅和萧谦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回来,两人看起来均有些异常,尤其是萧谦,几乎是面无人色。萧谦匆忙告辞而去,萧谅也不多言,只让云昭和季澜跟着自己一起出府。
他走到门口,却见贺元香的轿子停在外面。那贺元香向季澜挥了挥手,似乎有话要说,季澜想萧谅示意后,这才走上前去。
萧谅看那贺元香给了季澜一件物事,便笑着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等到季澜走回到他们身边,云昭便打趣道:“贺小姐给你什么东西,拿来看看?”
季澜连忙转个身形,说道:“四妹妹一向胡闹,不过是小事。”
萧谅看着他,道:“你与贺小姐很熟?”
季澜道:“微臣自小常去贺家,与贺家兄弟切磋武艺,故而与他家甚为熟悉。”
萧谅说道:“想来,贺小姐经常送你些汗巾手帕之物吧。”
季澜不知萧谅眼力如此之好,已经看出刚才贺元香递给自己的是一方手帕,连忙说道:“她刚才送我的东西,是托人转交罢了,并非她所有之物。”
云昭几乎要翻白眼,这人怎的这般蠢,这哪里是重点。
萧谅微微一笑,道:“是谁的,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季公子请回吧,我和云昭自行回府便是。本就不顺路,不必同行。”
他说着便上了马车,云昭丢了季澜一记眼刀,便也走了。季澜呆立原地,不知萧谅为何忽然生气,便有些愣愣的。他心中疑惑:凤眠……莫非喜欢四妹妹?
一晃好几日的功夫过去,季澜前来□□,却见萧谅和云昭不在府中,说是去拜访梁王。季澜直奔梁王府,却见云昭守在门外,便向他勾了勾手。
云昭看到他,便问:“怎么?你都寻到这里,可是查出秦信下落?”
季澜道:“我昨日在巡防营随处走动,却听得几个侍卫说起当日赵王回京,遇到刺客,有个高手路过相助。听他们所言,只怕就是秦师兄。如果秦师兄果真在京城,确实也只有皇子才能把人藏得这么严实。我不方便去越王府查探,不若你替我跑一趟?”
云昭道:“这个容易,不过……要不要先禀明秦王?”
澜道:“秦王与越王自幼亲厚,现在日渐生疏,但还是顾念兄弟之情。你若直接去,只怕秦王不允,趁着他在梁王府,你先去赵王那边打探。我帮你守在这里,也和他好好说这次查访之事。”
云昭点头:“如此甚好,不过我要提醒你,别再惹他生气。尤其不可大喜大悲,否则事情难办。”
季澜忙问:“怎么了?”
云昭叹气:“那日他从裴府回来,他便常常叹气,似乎颇有些郁悒。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要再惹他不悦就是了。”
季澜听得一头雾水,只能点头,看着云昭走远,便也静候在外。
梁王府内,萧谅和萧云详正在对谈,只是两人脸色颇为肃穆。萧谅问道:“六哥,你怎知三哥还在世上?”
萧云详走到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包衣服,交给萧谅,示意他打开。萧谅展开一看,便见当日萧诫打猎时穿的那身衣服,不过上面血迹斑斑,破旧不堪。
“三皇兄跌下山崖后,并未找到尸骨,我便常派人打听。上个月,你去黎州后,我的人终于在不远处的农户,问得有个猎户救了个人。那人当时就穿这身衣服,不过他养好伤后,便离开那里,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
“这不可能……三哥是皇子,只要他回来,又有何不妥?为什么反而要走?”
“据说……他的脸被山上的乱石划得面目全非,再加上重伤躺了许久,醒来后脸上的伤都结痂,无法再恢复如初。”
“你说什么……三哥……他……”
萧谅顿时喘不上气来,惊得一旁萧云详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萧云详劝道:“小七,莫激动。”
萧谅流下泪来,道:“六哥,你说到底为什么三哥不肯回来,皇宫里有最好的太医!就算母妃去了,难道三哥连小七也不要了,连兄弟之情也不顾了吗?”
萧云详拿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萧谅,问道:“小七,你可识得这方手帕?”
萧谅看了一会儿,道:“这是三哥的宝贝,有一天我见他藏在胸口,被我见到,抽了出来,吓得他连连告饶,我还笑他如此宝贝。”
萧云详问道:“为何你记得这么清楚?”
萧谅道:“母妃宫中那么多帕子,也没见他特别爱惜哪条。不知为何对这方手帕如此在意,居然第一次向我好言好语求了半天。我本就是取笑他,故而就还他了。那时他还珍重其事,要我一定要想母妃保密。我当时以为这手帕是哪个宫女之物,便也没有再问。”
萧云详道:“这手帕确实是女子所有,但却不是宫人的。”
萧谅问道:“那是何人的?”
萧云详道:“那日大皇兄大婚,我和四皇兄同乘回去,四皇兄说,这是他母妃之物。他以为是兰贵妃送与各宫,而你母妃转赐予三皇兄的。”
萧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瞪圆了眼,道:“六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无凭无据,你让我如何相信?”
萧云详说道:“我也知道你不信,所以才苦寻证据,给你一观。”
他说着,便把手帕放在桌上,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水,往手帕上一倒,不一会儿上面秀出一个虎头,叼着兰花的图形。
萧云详接着道:“你应该知道,兰贵妃最爱兰花,而三皇兄自幼喜好白虎。”
萧谅看得呆了,连连摇头:“这不可能!三哥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萧云详道:“你想想,为何去年短短几月,你母妃忽然病逝,三皇兄跌落悬崖,兰贵妃自缢身亡,当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萧谅眼中含泪道:“你……是说父皇知道此事?所以、所以我母妃才会病死,三哥才会掉落悬崖?”
萧云详道:“虽然不知道父皇如何得知,但从现在的局面看,他定然早已知晓。”
萧谅的眼角滑下泪来,说道:“六哥,请你务必替我保密。”
萧云详道:“放心吧,六哥知道怎么做。”
萧谅道:“那小七先行告辞。”
他说着便要站起,跌跌撞撞,几乎摔倒在地,惊得萧云详连忙上去,说道:“六哥送你到门口。”
萧谅道:“没关系,只不过还有一事,小七想问个明白。六哥,你为何要调查此事,而且你不是一向不善言辞,今日怎能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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