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灰姑娘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 by:hi点点虫
hi点点虫  发于:2017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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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芜似是有些丧气,不过还是答应了,就听慕青问:“你以前在周家过年是怎么过的?”她有些好奇。
锦芜想起东院里的大少爷,不禁更是眉头拧成个疙瘩,说:“大少爷那人,只要你顺着他,听他的话,他就很宠你,过年那会可热闹了,我们在门口放鞭炮,吵吵闹闹,少爷也不管我们,大年初一还多给我们一倍的月钱,我想玩花灯呀,烟花呀,和院子里的人猜灯谜呀,他也不说什么,由着我们闹。不过我也是知道分寸的,不然怎么可能伺候他那么长时间,他还把东院子交给我打理。
锦芜顿了下,也不觉得不能出口,于是说:“我就想着呀,大少爷可能也是喜欢热闹的,可他就只是看着,不出声也不动,一张脸冷冰冰的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我那么的闹他也不计较,于是我想啊,少爷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宠着我惯着我,如果不喜欢我怎么能任着我胡闹,我就觉得少爷是喜欢我的。你住进院子的时候我还想着少爷是不是对我移情别恋了,喜欢上了你,我就挺嫉恨你的。后来你也看到了,我被罚做下等丫头,他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我天天挨冻挨打,被红雀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几次我特意跑到他面前,一脸的伤,他从我身前过,正眼都没瞧一下。倒是被红雀看了笑话,我这人直,脑子笨,不如红雀聪明,了解少爷心思,跟了他十多年,习惯规矩门清可心思却一点都猜不透,眼看着红雀在院子里跟螃蟹一样横,他一样不管,我就明白了,他这人,要么就是没用心,要么就是没情,我在他眼里呀,连个臭虫都不如。枉活了二十多年,更做场梦似的。
慕青不语,锦芜这才意识到外面的寒气,说:“姑娘进屋吧,这外面冷,我一会也回去睡了。”
慕青答应了声,睡到第二天年三十,锦芜到底是不甘心,去集市上买了成堆的年货,一个人闷在厨房做了八冷四热,鸡鸭鱼样样齐全。
晚上厅堂上亮了灯,三人坐在桌上,桌上摆了个红泥的小炉,上面煮着老鸭汤,慕青看了看左边的陈冲又看了看右边的锦芜,举了杯说:“今年这年是咱们三个过,我很开心,因为有了锦芜,这年才过的有年味。”锦芜就笑,然后和慕青碰杯,又撞了陈冲一下,又听慕青说:“希望咱们以后像对联上写的那样,岁岁平安,吉祥如意。”
三人都感慨良多,遂举了杯,将酒喝了个干净。

☆、第一百零一章
大年初一的早晨,慕青是被锦芜在院子外的鞭炮声吵醒的,一街两巷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两个姑娘都没什么亲戚要走,于是就成了难得的休假。初二去了花市,蜜桔佛手腊梅的买了好些回来,初三又逛了庙会,简易的戏台上一个扮着黑脸的汉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文,慕青听不懂,倒是锦芜听的津津有味。
就这样一直过了初七,陈冲就和慕青商议着铺子的事,早前陈冲还在蛋糕店的时候便利用店里的资源送了好多小块手工皂给那些经常上门的熟客,如今从齐三口里听到有好些人正打听陈冲的去处呢。
慕青寻得店面其实不大,看起来也不怎么洋气,中规中矩的立在两条繁华大街相接的竖巷里,慕青给两条街的墙上都花了心思做了广告牌,花体字带了花瓣的图案,装饰了小灯,瞧着优雅又不刺眼。
因为店面小又没那么多钱,慕青也没请工人,所有的工作都是自己干,陈冲和锦芜闲来无事打下手,生意的接待就由陈冲去应付,慕青发现,陈冲虽然不善言辞又显木讷,但记忆力好,所有香皂的制作和用途都记得清清楚楚,薰衣草是百草之王,有安神放松的效果,佛柑花除湿润肤,月季花芳香热烈,引人沉醉。提取时用最简单的蒸汽蒸馏,将制成的普通的香皂融化,再加几滴精油和染料,干花瓣和形状好看的种子,调和均匀后再倒入小模具里。制成的样子十分讨巧,看着比市面上的出售的不知要精致多少倍。
齐三又把慕青现在的地址写了清楚摆在显眼的地方,于是仅过了两三天,小小的店面就有了门庭若市的感觉,虽然价格贵一些,可看着好看,闻起来一股花香果香味,很是吸引人。没过几天,就已经小有名气。
过了一个星期,陈冲算了下账,虽然铺子的钱材料的钱加起来还亏着,可依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到两个月就能回本,心里欢喜,说给慕青听,见她也欢喜,于是不由好奇的问:“慕青姑娘,我在外面有见过肥皂的,可也没你这样的精致好看,还有蛋糕,虽然外面也有,可你的总显得与众不同,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若是从国外,他可是不信的。
慕青张口又开始胡诌,唬的陈冲一愣一愣的,慕青看着觉得可笑,见他一副思索的深沉表情,更是哈哈大笑。其实她也很少拿陈冲开玩笑,正逢年节,客人增多,她忙的脚不沾地,而平时火碱这东西都很危险,须得千万仔细。不几天慕青整个人就没了以前的精致感,皮肤也变得粗糙起来。
锦芜看着心疼,一直嚷嚷着要雇伙计,慕青摸脸,问:“真的难看了?”其实她挺爱美的,哪个姑娘愿意自己变丑,于是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发现皮肤确实没了以前那么光滑,挺暗淡的。思虑着是不是真的是干粗活才变成这样子的。
还是锦芜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说:“以前咱们在东院里,用的是五个银币的香膏,如今用的连一个银币都不值,都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东西。”慕青恍然大悟,于是决定从还没回本的钱里再拨出一些,雇了两个工人。
将兑火碱和其他的重活都交给两人,自己只在屋子里提取精油和研究样式。这样下来活自然减少,她也能闲下来帮着陈冲锦芜招呼客人。等这股新鲜劲过后,客人开始有了固定的趋势后,慕青就带着锦芜去逛街,锦芜是个爱热闹的,最喜欢逛街,自出了周府,整个人都闲不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哪条街上的山药糕好吃,哪条街上的蟹黄包最鲜,都门儿清。
可慕青不带她去这些地方,两人专逛脂粉铺子,穿一身最簇新的衣裳,带一手腕的镯子,进了店里就要最好的香膏脂粉,锦芜对这个在行,往慕青身边一站,看着摆了一排的膏脂颐指气使道:“你糊弄我们家小姐呢,连这种腻死人的膏脂也拿出来,我家小姐可是行家,你眼睛放亮点。”
那伙计便很有眼色的抽去一部分,容慕青一个个打开看,偶尔会买上一两个,粉啊,香膏啊,花露水。宝山市最好的街上有个西洋商铺,还买香水,东西精致不说,名气也是第一的,慕青早有耳闻,这次也是穿了盛装去那店里。
却被守门的男人挡在外头,那人一身的西装燕尾,挡着两人不客气的问:“请问有没有名帖?”慕青愣,去店里买东西怎么还要什么名帖。锦芜就问:“那是啥东西?”
那人高昂的脸上就露出一脸的不屑,话基本上就是鼻子里哼出来的,说:“我们这店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锦芜皱眉,说:“我们有钱,你这店开着不就是为了卖东西,怎么还不让我们进去了。”那人听了更是一脸的鄙夷,说:“想进我们的店里,需得我们这里熟客给的介绍信或者店里的名帖,不然你就是有座金山也不行。请问你有名帖吗?”
这是自持身份咯,没想到一家店还有这样身份的要求,于是摇摇头,道:“我没有。”那人便毫不客气是说:“那请二位赶紧离开,别站在这里影响了我们其他客人。”
锦芜一张脸气的通红,刚想争论,被慕青拉住从阶梯上走了下来。从透明的玻璃窗外能看到内里的贵妇川流不息,仆人和侍从们将衣服和护肤品成堆的摆在那些人面前,神态殷勤。锦芜看着虽然气愤,可还是遮不住满脸的羡慕说:“姑娘,你说以后咱们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进到这里面去?”
“有的。”或许是慕青答的太肯定了,锦芜不由转过头来看她,听她说:“以后啊,咱们不仅要进去,还要那守门的弯了腰把咱们迎进去。”锦芜不住的点头,大声的道:“姑娘说的对,以后啊,他就是想让咱们进,咱们还不一定愿意进去呢。”这声音高亢,引得守门的人翻了个白眼。

☆、第一零二章
又过了一个月余,周瑞生忽然而至,在店内打量了半天才坐在了小店里唯一的软椅里,眼角微挑的瞥陈冲,陈冲被盯的发毛,赶紧去了后面找慕青。见慕青走来便迎上去说:“慕青姑娘,三少等你多时了。”
慕青看坐在椅子里的瑞生,慵懒又俊丽,一副似怒似嗔的模样。愣了下,她摸下巴,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位金贵的少爷了。
瑞生是年根前才赶回来过年的,慕青离开的消息虽没闹得纷纷扬扬可也瞒不住,南院从上到下知晓个遍,唯独瑞生蒙在鼓里,可他最恨下人们嚼舌头议是非,所以没一个敢吱声的。等他歇息够了回过神来,人跑了。瑞生怒,跑到哪里去了,没一个人知道。瑞生继续怒。
除夕那天,瑞生的怒气还没消,于是蹙了眉,一副不乐的样子赶到了周家的年夜饭,见元霜和牧生已经坐在了桌上,一旁是自己的母亲,刚坐下不久周瑾生也过来坐上了桌,接着是周元。一家人坐齐,小辈纷纷站起来给长辈敬酒,元霜笑呵呵的接了,几个人里也就元霜和三姨太撑着气氛,聊得热络。周元这些年沉迷于道学,年节什么的不甚在意,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就了一杯酒就离开了。瑾生也没怎么动筷子,随后也起身回了院子。
牧生与瑞生站起来目送两人离开后才坐下来,只见瑞生捏着酒杯在指尖转了两圈,对一旁的牧生耳语:“我这有个消息,不知道你听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什么消息?”
“慕青走了,从大哥的院子里出去了。”
牧生不高兴了,问:“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着她。”
两人坐了一对,大眼瞪小眼。慕青走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天他基本都在外面,回来已是深夜,一来因为一处出版社请他去编本书,要外出查资料。二来确实因为慕青的原因,她在周家搅的他焦躁不安,能避就尽量避了。可如今听瑞生说她真的走了,他就更焦躁了,虎这个脸,温润的眉目上都添了一丝的阴霾。正打算说什么,见元霜和三姨太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只得闭了嘴。
年夜饭就被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初三那天牧生去了瑞生那儿,坐着喝了半天的茶,却不怎么言语,瑞生也不提,陪着他喝茶扯闲,直到他耐不得出声寻问慕青的去处,瑞生反道,“既然你那么关心她,当初怎么想要悔婚呢,嫁了你不是挺好。”
他不语,思量许久才出声:“她一个姑娘家在宝山无依无靠,如今世道乱,万一遭遇什么不测你让咱们给她父母怎么交代,我只是担心她安全,并无别的意思。”
瑞生哼道:“那是她的事,谁让她自己要走的,离了这里谁管她死活。”“你……”牧生欲训斥,可心里乱的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愤愤的打算离开,这时才听瑞生说:“你就别瞎操心了,她一个野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能出什么乱子,人好的很,在外面又是开铺子又是置院子的,不知道有多逍遥呢。哼,我要是知道她拿我的钱这样挥霍,当初就不该多给。”
牧生后面的唠叨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听说人好,一颗乱糟糟的心蓦的安了下来,紧接着又挺后悔,不该听说人不见了就自乱阵脚,惶惶了好几天,想着那女人以前那样的伤他,如今他还替她操心,不免有几分自轻自贱的感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牧生的脸色难免显出几分难堪,于是匆匆和瑞生道了别,便离开了。
瑞生这厢打听清楚了慕青的去处,正是年节,于是他就等着她过来给自己拜年,可眼看着正月十五都过了,慕青也没现身,瑞生一张俊脸气成一个带褶的包子,直骂慕青白眼狼,用着他蛋糕店的地方当广告牌,却把他这个正主忘得干干净净,连个脸都不露。心里终是咽不下这口气,撑了一个月便带了人打算去她的铺子喧闹一番。
见慕青也没有好脸色,连讥带讽的说:“我瞧着生意挺好,你都能自力更生了也不在乎我这一根葱了,倒是让我巴巴的瞧你来了。”
慕青赶紧笑,吩咐陈冲去把店里最好的茶奉上来,“我的三少爷,许久不见,少爷真是越发的……”瑞生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一层,眼角斜飞,冷风嗖嗖的,慕青赶紧转了口“龙精虎猛。”
瑞生:“……”
又听她说:“我给你备了好多东西呢,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她这样一说,陈冲便去了后面里屋,慕青没什么钱,可备的东西都挺新奇,花式的巧克力糖,云釉坊出的熏香,南京牌的香烟,有些事慕青过年排队买的,有些是在江宁看中捎回来的,很花心思。瑞生不缺东西,可也看出是用了心,不禁心里舒服了些,怨气消了一大半,说:“我院子的大门又没关着,你也不用赶驴驾车的过来,进周家给我拜个年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呢。”
慕青默了下,这其中发生的事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的,既然出来了万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只得说:“是我的错。”见她服软瑞生也没有再欺负她的道理。两人又围着这个香皂铺子说了些生意事,见她这里还算顺遂,生意上几乎没碰到过什么挫折,不由觉得慕青命里带福,生意场上享了亨通,又想起二哥与慕青,心里忽觉得可惜了。
瑞生临走的时候送了慕青许多礼物,远比她送他的多好几倍,他说:“这是过年时你来拜年时我打算送你的,既然你没来,又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都送你了吧。”然后又看了眼铺子说:“以后你万一遇到什么难处,记得来和我说,我这人忙,天南海北的跑,你遇不到我了进去周家给金宝留个信,明白了没?”
慕青笑着点了点头,看他走远,听身后陈冲说:“姑娘,既然三少爷都开口了,咱们又急着用钱,刚才怎么不向他借些呢。”
慕青摇头,“又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做生意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时候,若是事事都靠别人,那还谈什么自己单干呀,靠着周瑞生不就好了。既怕经风浪又想多赚钱,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第一零三章
慕青说的没错,不过是铺子里的钱暂时周转不开,没必要求到周瑞生头上。原因无他,因着香皂铺子里的香皂好看又讨巧,洗完手后还会有淡淡的香味,没过多久便迎来了大批的追捧者。前几日从外地来了一位商人,觉得慕青的香皂特别的讨喜,于是打算在她铺子里订购一批运回家乡自己买。
而且那商人胃口出奇的大,直截了当的告诉她,铺子里有多少他全要了,另外还要再预定个一千盒左右,不过那商人在宝山逗留的时间比较短,给慕青限了时间,原料费再加上另请长工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慕青没那么多钱周转,不过那老板也算豪气,预付了四成的订金。
慕青想着自己和那些原料铺子里的老板还算相熟,自己的名声也算过得去,赊一些回来应该不成问题,至于工人们的工资,等这批活做完再付钱也是一样的,如此想来便觉得没必要把这事提到瑞生面前。
这几天慕青很是繁忙,照着那老板提出的单子提炼精油品类,锦芜则去了染料坊和火碱厂赊原料,陈冲依旧负责打理店铺里的营生,紧赶慢赶的终于将这批货赶了出来,交货那天老板着实大方,不仅一次性付清余款,还说以后还会从她铺子里进货,这算是慕青第一个大主顾。也就是说以后即便这铺子开着一个来光顾的人都没有,可若有像这位老板一样的两三个大主顾撑着,一年不开张慕青都有所盈余。
那老板随意伸手拿起一个浅粉色里面镶了樱花的一块香皂啧啧称赞,随即对慕青说:“你这东西好是好,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精致的东西见了不少,可也很少能见到你家这么讨巧又实惠的东西。不过还有些欠缺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是教授慕青生意之道呢,只见她立即谦虚的说:“李老板您请说。”那李老板见慕青态度谦恭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文静劲,与他平时打交道的市侩精明又贪利的生意人大相径庭,不免对这个小姑娘心生好感,说:“你的东西好虽好,可却缺了盛好东西的盒子,好锅配好盖,说的虽俗可也有它的道理,比如这樱花皂若配了樱花样的粉嫩盒子,那这东西就显得有身份了,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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