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灰姑娘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 by:hi点点虫
hi点点虫  发于:2017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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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青也回忆道:“是呀,她明明不好的,可纵是她有千万般的不好,可我喜欢她。因为喜欢所以所有的不好都能包容,所有的好都会放大,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明明知道她全身的缺点,还能为了她义无反顾。”
慕青低了头,似是一笑,是了,他是迫她做个抉择,这府邸里哪有他会漏掉的消息,他故意在周牧生来的这一天骗她不在,还借着衣服的事将自己支开,就是为了给牧生和李萱制造机会,他是给了她一个选择,让她再无犹豫的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尘缘了断的决心,他那么聪明,算计的事怎么能不会,只是不屑罢了。可明明不屑的,却还是为她算计了所有人。
你看,你看,若是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便是这么的不择手段不可自拔。人一生所活的岁月里,能遇上这样的人究竟是几分之几的机会呢。
你看你看,她明明不好,明明是个魔女的,却也碰到了如此珍贵的爱情,多让人羡慕。
慕青并没有说什么,两人在寂静的小休息室里无声的沉默着,沈砚青抬头望窗外,侧颜上一个展眉,极淡的目光透着许多的落寞,鼻梁挺直嘴唇微抿,是一个忧伤了的模样。许久后,屋子里落了光,带着尘埃悬浮的晶莹,暖气融融催着窗旁的梅瓶绽放出粉蕾般的花朵。
似是所有的话都成了多余,直到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女仆敲响了两人所待的休息室门,说:“沈少爷在不在里面?我们小姐寻了你半天,正着急的不行,少爷你若是在,就随我走一趟吧,少爷。”
这一刻,所有的尘埃都已落定,所有的戏剧均是落了帷幕,仆妇还在那里“咚咚咚”的敲着门,沈砚青还未来得及反应,慕青已走过去开了门,笑着说:“沈少赶紧去吧,晚了佳人该着急了。”
沈砚青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慕青一眼,便跟着那位仆妇匆匆的去了,临走时那女仆望着慕青说:“周少爷也一直在寻慕青姑娘呢。”
出了休息室,在长廊处拐了个弯,慕青看到站在拐角处的周牧生,他正在寻她,见她出现便面向了她,却没有走过来,两人两两对望,在暗红色沈木纹墙壁的长形走廊上。
慕青率先走了过来,问:“少爷你是接我回去的吗?”他重重的点头,慕青拍手道:“呀,真是太好了,我们走吧。”
她来的时候本就身无一物,走的时候也是毫无牵挂,只是担心自己能不能独自一人走出这李家宅邸。周牧生望着她,却是许久的无话,只见她越过他,向二楼的楼梯处走去,下楼时觉得牧生跟在自己身后。
因着牧生来的时候已经和李夫人打好了招呼,慕青走的很是容易。在府邸的白色橡木门前,她回头,见众多的仆妇都聚在一楼,笑意盈盈的谈论着什么,她转身,白色巨门在自己的身后缓缓的关起。
外面依旧寒风凛冽,久在屋内温暖的房间内,刚刚冒头的慕青便狠狠打了个哆嗦,“我们快走吧。”牧生从后面跟上来,两人出了别府,又出了这奢华的富人区,牧生叫了辆车,两人坐了上去,从刚才到现在,牧生几乎未说只言片语,这使得慕青有些心虚,不禁拿眼瞟他。
那厢忽然的说道:“我马上要放寒假。”慕青点头:“是呀,周少爷快放寒假了呢。”
“寒假的时候和我一起回宝山。”
慕青愣,她还以为他接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塞进火车然后扬长而去,毕竟两人之前处的那么僵。慕青笑了起来:“好哇,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一个人回宝山呢。”
“我给三弟去了封信,他说你一个人回去的话会有危险。”慕青无19 意的点着头,被牧生看在眼里,便问道:“你会遇到什么危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慕青轻轻的笑了下:“没什么,三少爷太夸张了。”
牧生眼内一黯,却也没说什么,回头看她透过车窗看窗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第八十四章
站在牧生所住的公寓门前,慕青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深灰色的大衣裹在身上,两人在门前站了一会才回到屋内,暖气融融十分温暖,慕青深吸口气,咚咚的跑上了楼,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牧生还站在原地,偏了头的看她,慕青也有所意识,她回头,笑嘻嘻的说:“我去给瑞生少爷写封信。”
之后慕青也安分的在屋里呆了两天,第三天因为一个人待在屋内实在是太无聊,便随着牧生一块去了学校,牧生只要一上课慕青就不见踪影,即便下课也寻不到踪迹,偶尔会自己跳出来,牧生会问一声:“去了哪里?”
“就在学校啊,就是四处转一转。”她答的嬉皮。
自从从李将军的府里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生疏有,回避有,闪躲有,牧生曾经试着打破这种微妙的僵局,可事情不能如人意,有些事一旦做了便不能回头,也没有再次挽回的余地。
慕青这天也跟着牧生一块去了学校,等周牧生上课,她一个人慢悠悠的朝学校后楼走去,那里有个小二层的旧楼,以前学校也紧随思潮从国外引进一批化学仪器,但化学教师的资源短缺再加上学习化学的学生很少,这小楼也渐渐废了下来,慕青很轻易的要到了这化学楼里的钥匙,其实手工做肥皂很简单,慕青记得在药店还听过这样的培训课程,知道要制造肥皂必须要用到火碱。只是时间太久自己也没亲自操作过,这一项一项便变得无比艰难。
首先碱这东西,慕青居然在学校里弄到了,制作肥皂必须要在安静的空间内,动作连贯,时间温度还要掌握到位,幸亏在学做蛋糕的时候慕青掌握了一些技巧,使得虽然工作艰辛无比却也不是毫无头绪。
但碱这东西也是挺危险的,一次融碱时生了高温,没戴手套结果伤了手,拇指与食指间被蚀了一块,虽然当时就做了紧急处理,但那手还是伤了两天,早上起床吃早餐的时候,牧生忽然抬眼,问:“手怎么了?”
“不小心烫了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牧生眼皮跳了跳,追着问她就不愿再答了。探索一样东西有时候不能闭门造车,既容易误入歧途又容易停滞不前。慕青就处在这样的窘境中,不着急是不可能的,这时代和环境里就容易产生这样的野心,总觉得自己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这样的压力既莫名又焦虑,心里焦躁也是伤手的原因之一。
百无聊赖里慕青开始制作精油,精油的提取有时候是花,有时候是果,慕青买了很多橘子,并试着制成柑橘精油,可这东西的提取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是很难的,制作手法和工序总是一点一点实验得来的。
比如很简单的浸渍,得出来的挥发油含有酒精,这就得分离,分离是个很耗时间的工作,有时候坐在那里就是大半天,简直是考验手艺人的耐心和技艺的程度,不过这事做得多了自然会得出很多经验来。
因着一只手伤了,提取分离就只能用一只手来做,她坐在寒冷的小楼里,看一个小小的酒精灯燃烧着分离仪器,牧生站在外面,他隔着窗户朝里望,她坐在一个陈旧的板凳上,一只手包着纱布,样子百无聊赖。
后来每天牧生都会去小二楼,见她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总是在混合油脂与碱液的时候,出现大的麻烦。牧生看在眼里,因此专门给史密斯先生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这之间存在的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难度点。
史密斯先生接到电话很是惊讶,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又拍了份电报回英国,总之慕青卡在这个难点处不上不下,一天接连不断的反复试验都不得要领,简直是要命。终有一天周牧生沉不住气了,勒令慕青不得去学校,在家里呆一天。
在家里的慕青被这件事所困,心神不宁,便出了家门去外面散散心。虽是寒冬当季,街上却也有这个时节的热闹,冰挂的果子,糖葫芦,热腾腾的小笼包,人也是拥挤的。慕青就顺着人流在街上逛了逛,见前面响起一阵的吵闹声,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上前挤了挤,不想却遇到了熟人,居然是大少爷身边的副官张良,围观的众人里张良也一眼瞧见了慕青,两人相视便是一愣,慕青见张良手中拽着一个留羊角胡子的老汉,一顿的拉扯,那老先生是个不禁扯的,被他拿在手里险些摇散了。
听那老汉喊:“我真的是无法了,好汉你就放过老朽吧。”一边说着一边冲他作揖,张良不依不饶:“都说这江宁市里你看病看的最好的,你都没有办法了我还找谁去,你且先去看看,务必给我瞧出个由头来,否则我把你这医馆给拆了”
慕青听的纳闷,便冲开人群:“张副官,张副官,这是怎么了?”
张良看了慕青一眼,却是躲了开,直拽着那老先生要往外拉,结果被后面赶上来的几个药铺的活计岔开,几个人拦着张良,一个人将那老人背上了背一溜烟的走的干净。张良无法,一直的喊着,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就只有慕青,她还一个劲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张良愤然,喊道:“周少校病了,我去请大夫,可这老泼皮看了两三天都没看出个什么模样,这病越发重了。”
慕青惊讶,周瑾生来江宁了,怎么没听二少爷或三少爷提起过,她拉了张良说:“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来到一处十分僻静质朴的小客栈,张良率先迈了进去,慕青抬头望了一眼,心里奇怪,周瑾生怎么会住在这里,只听前面张良叫她的名字,也走了进去,两人径直上了二楼,走进最里的一间屋子。内里生了火盆,小屋里很是暖和,慕青站在小门前朝里张望,见紧窄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人,盖着厚厚的棉被,因帷幔遮盖看不清模样。
张良上前去摸了摸那人的额头,慕青才慢慢的走进去,打里一望,可不是,躺在床上的果真是许久未见的周家大少周瑾生。

☆、第八十五章
慕青一脚踏进屋内,问了句:“他怎么了?”
“中了枪伤,”张良等她凑近了才撩开盖在周瑾生身上的绸蓝棉被,露出被绷带包扎渗出一片血色的腰部。周瑾生安静的躺在床上,除了眉微蹙,嘴唇发白,并没有什么表情,似是睡得很沉。听张良说:“从昨个起就高烧不退,那蠢大夫帮着开了许多药,可都没什么用,今个好像烧的更厉害了,我真没什么法子了。”
慕青仔细瞧着,说:“怎么会不退呢?”
“子弹还没有取出来。”那张良垂了眼,压低了声音说。慕青大吃一惊,急忙将已经盖好的棉被撩开,看着那伤口,说:“子弹没有取出来怎么能包扎呢,估计现在已经发炎了。”她利索的将绑好的绑带解开说:“幸亏是冬天,炎症发的慢,若是夏天非要了命不可。”
那张良听她的吩咐,去开了窗,让外面凌冽的寒风灌进来,散去了一屋子的沉闷,又听她说:“这儿有我呢,你出去找个懂西洋医术的大夫来,子弹不取出来这炎症就消不了,”她略一思忖,即便这子弹取出来了,没有消炎药伤口容易感染,也是致命的,一时拿不定主意。
听站在一旁的张良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去找西医大夫,可这江宁有几个是懂西医的,我们遇了事儿,那些地方现在有人把守着,我们不能去。”
慕青隐约猜出了些什么,她靠在床帐的一头不说话,低了头去看躺在床上陷入昏睡里的周瑾生。略一踟蹰,便蹲了下来说:“我先看看伤口。”拆了绑带,伤口因内里的子弹一直无法愈合,血瞬时染了双手,张良大惊失色,忙捂住伤口说:“你干什么!周少校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着,你想他死啊!”
“失这么点血是死不了人的,你镇定点。”慕青的表现要比张良从容的多,她拿开他的手,仔细瞧着伤口说:“现在首要的就是把子弹取出来。”
她看张良,张良也看她,只见她将外套脱了,露出穿在里面的薄毛衣,又撸起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郑重神色。
“你会?”张良问。
慕青也不会,可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如今这生死关头,推脱才是害人性命,她又用绑带缠住伤口,手绕了周瑾生腰部一圈,摸到了一块一块的腹肌,禁不住瞥了一眼,优美的腰线,触感是肌理分明紧实的蜜色皮肤,蜂腰猿背的。脑里忽然的冒出“人鱼肌”这样的字眼。明明是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可慕青走神走的厉害,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摸到人鱼线,居然有些羞涩,脸顿时红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张良看到慕青的脸色,还紧张的问:“你怎么了?现在这紧要关头你可别生病啊。”慕青偏过头:“没什么,没什么。”
用绷带重新止住了出血,对还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张良说:“我要刀,易上手刀柄短刀刃细长尖利的那种,一瓶酒,新的绑带,凤茄花一钱,还有钳子,剪刀,针和线,还有云南白药。”
“那是什么东西?云南白药是个什么东西?”张良从未听过。慕青略一思索,说:“我要三七粉,越多越好。”
张良应承了声,立即出了门,慕青则出了客房,让活计打了盆凉水,伸手摸了周瑾生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嘴唇都起了一层的干皮。她先用毛巾帮他擦了脸,而后还是道了句:“得罪了。”褪了他的衣服帮他擦了身体,冷水的刺激让周瑾生的眉头舒展了些。
张良去的时间不长,回来的时候大冷天的竟流出细细的汗,喘着粗气将东西递到她跟前,慕青接过,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似是下定决心般转过身面向周瑾生。她拿起包好的凤茄花看了眼,这东西搁现在查的很严,慕青也很少接触,而且量上的掌控上也极为严格,用的多了很可能致呼吸麻痹,所以她极为的小心。
对张良说:“这是麻醉上用的,可剂量上要求的很严,我怕我掌握不好,先给你说好,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张良一副气恼的神情:“你到底懂不懂,我们少校就一条命,可经不起你折腾,你有把握没把握?”慕青喏喏,她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自然少了自信。
忽听躺在床上的周瑾生说:“麻醉不必了,直接上手吧。”他语气低微,是好听的低淳音,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睁着一双漂亮的眼冷冷的看他们。慕青心里一凛,说:“不用麻醉从肉里取子弹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疼晕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哦,那我到想尝一尝,这滋味了。”他说的有些吃力,可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从容神情,带着一丝傲视一切的神气,“你动手吧,麻醉就不需要了。”
慕青深吸口气,道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此时的她何止手抖,几乎全身都是抖的,周瑾生看在眼里,居然闪过一丝笑意:“碰到血还没有慌张大叫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居然还说要把我腹中的子弹取出来,将性命交给这样的姑娘也无妨,我都不紧张你有什么可紧张的。”
慕青愣,她郑重了神色点点头说:“少爷你忍一下。”说着用酒洗了手,取出准备好的尖刀,在火上烤过一遍,看了周瑾生一眼,将尖刀插了进去。这种时候,最忌讳心慈手软,一定要狠,慕青咬了牙,一直的告诫着自己,她不敢看周瑾生的脸色,只怕稍一走神自己就会手软。
张良立于一侧,见周瑾生原本还清冷的皮肤瞬时落了汗,不一会儿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闭了眼,忍痛间神色极为狰狞,却一声也没有吭。
张良暗自着急,若是知道她用这样蛮横的法子还不如自己来的好,可他下不了手,更担不起这个责任,才让慕青背起了这么沉重的事情。只见她忽然展眉叫到:“摸到了,我摸到了。”她激动的望向张良,再看周瑾生,果然一个手软刀刃下划,拉出一条口子来,本已血肉模糊的伤口如今更是惨不忍睹。
张良皱眉刚要开口,却听周瑾生说:“无事,你现在听我的吩咐,用剪子将子弹夹出来,不要顾及我,下手要准。”
慕青深吸口气,沉了心,将之前已经消过毒的剪子拿出来,似是她满手的血说:“少爷你忍着点,我很快就会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哟!终于破二十万的大关,本来想加更庆祝一下,可都到这个时间了,还是嘴上庆祝一下吧。
☆、第八十六章
手持的剪子碰倒了里面的金属物,慕青蓦然睁大了眼,沉了气小心翼翼的夹起那块硬物,慢慢的抽出手来,从血肉模糊的窟窿里夹出那枚子弹。三人俱是松了口气,慕青用酒精清洗了伤口,那烈性的酒触到伤口,周瑾生的脸刷的白了,冷汗森森,可即便这样,也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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