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蜜婚日常完本[种田爽文]—— by:兮知
兮知  发于:2017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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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于氏带着儿子进了公婆的屋,她知道婆婆的心思,就把儿子放在屋里玩,边带着儿子边帮着打打络子,她会的络子也就那么几个,一个能卖两三文,积少成多,慢慢来,也是钱呢。
“如秀这孩子脾气挺大。”阮永氏进了屋,见闺女在屋里,做绣活时便念叨了句。她也觉得,把红豆糕吃了不算什么事,没想到如秀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早知道,大嫂给她红豆糕时,她就不该伸手接。
阮初秀冷不丁的听到母亲的唏嘘,讷闷的问了句。“娘怎么了?”难道不是如秀对她有敌意,是她今个脑子发抽,对谁都有敌意?想着想着,她思绪越飘越远,大姨妈来了?来大姨妈确实是件很烦躁的事,燃点相当的低。
“如秀在厨房里做了点红豆糕,说是要送给陈秀才,我和你大伯娘太高兴,就伸手拿了块尝了尝。”说着,阮永氏有点脸皮子发热,干干的笑了笑。“如秀说明天上午再做过,就回了屋。”
阮初秀看了眼外面的烈日。“难道她还想顶着大太阳去趟杏花村送红豆糕?不急在一时,完全可以再做过一份红豆糕嘛。”
“也怪我们,拿起来就吃。”阮永氏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如秀说她会做红豆糕是从书上学来的,这孩子跟着陈秀才还学会了认字呢。”眉角眼梢的都透了股高兴。
在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地位很高,尤其是在庄户人家眼里,能识字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很多人终其一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他们对有功名的读书人,存着相当的恭敬。
阮初秀瞧着母亲这高兴的样,挺不服气的道。“我也会识字!”说完,她就愣住了,好像露馅了。
果然,就见阮永氏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有按捺住的激动。“你会识字?谁教你的?”想了想,又道。“难不成是阿阳?”如果说闺女会识字,那么也就只能是阿阳教。
“对啊。阿阳教我的。”自己挖出来的坑,阮初秀硬着头皮往下跳。有点儿心慌,紧张,回头得拉着阿阳把这事给圆好。
真是女婿教的呀,她就知道,阿阳一眼瞅着就和别人不同,阮永氏喜上眉梢,乐滋滋的问。“学了几个字呢?会写自己的名字麽?阮字怎么写?永字怎么写?写个给我看看,我都不知道阮和永长什么样呢。”她脸颊微微泛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还没呢,我就学了几个字,才刚刚开始学,娘你别着急,赶明儿我让阿阳教我,我学会了我就写给你看。”完蛋了,这坑越来越深了。阮初秀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刮子,何必呢,何必争这闲气呢,看吧,出事了罢。
阮永氏连连点头应着。“嗳,行,这个不着急,你慢慢学,阿阳肯教你,你就要好好学知道吧,别三心二意的,如果可以,回头教教你两个弟弟,让他们识几个字,往镇里找活时,就更容易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娘。”阮初秀认真的点头,心里苦的跟喝了黄莲汁似地。
中午,在地里干活的汉子们都纷纷归家,归家时,饭菜还没张罗好,也是刚刚归家,身上还热汗腾腾的,也不适合坐到饭桌前,得歇口气缓缓劲头,吃饭时才能吃的更香,阮初秀就抓住这点子时间,把自家汉子拉进了以前住的屋里。
“阿阳哥,我不小心惹祸了,你得帮我。”阮初秀双手抱拳,整了个四不像的作揖,眼神儿可怜兮兮的。
曲阳看着她这搞怪的样,笑出了声,原本有点累,这下顿时精神了。“怎么了?”
“其实这事不怪我。”当着自家男人的面,阮初秀一点都不掩饰,受了委屈,也不瞒着掩着,吧啦吧啦的一股脑的往外倒,把事情的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曲阳替她做着总结。“所以,听到娘夸如秀时,你就不高兴了?”
“那,你觉得我还错了不成?”阮初秀扁扁嘴,有点儿哀怨。
“没错。”曲阳把委委屈屈的媳妇拉到了怀里抱着,握住她的双手,很认真的道。“这事你没错,回头啊,我就教你识字,你学好了,再写给娘看。”
阮初秀立即扭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男人,半响,才惊讶的问。“阿阳哥你真会识字啊?”
“会点,不多。”
“太棒了,嫁给你好幸福啊。”阮初秀一颗心落到了肚里,兴奋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左一口右一口的亲着,屋里能清晰的听见响亮亮的吧唧声,连亲了好几口,她才停嘴,倚在男人身上笑的傻兮兮。
曲阳幽深的眼眸里,柔情似水,嘴角微微弯着。
再面对母亲时,阮初秀底气就足啦,吃饭吃的倍儿香。阮永氏自知道女婿竟然教着闺女识字时,对他就更加的喜欢,直接表明在了饭桌上,使劲的招呼着他吃饭,十分关切的跟他说着话,一声接一声,比如:今个累坏了吧,来多吃点红烧排骨。天这么热在太阳底下干了这么久的活,得多喝碗绿豆汤,赶明儿我上胡大夫家买点药,泡一壶凉茶,带到地里喝的水直接抱成凉茶。地里的活最累,得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可劲吃,家里的饭菜多着呢等等。
把阮文丰都给看眼馋了。媳妇这是怎么了?对女婿也太好了吧,都没跟他说过两句话,尽朝着女婿去了。想着,还瞪了眼闺女。只顾着自己吃,都不看看自家男人。
正在埋头大吃的阮初秀接受到父亲颇为幽怨?的目光时,一头雾水的眨巴眨巴眼睛。爹这是怎么了?
午饭过后,大房和三房坐着闲聊时,阮于氏很高兴的对着丈夫说道。“如秀会识字了呢,是陈秀才教的,她说等下午寻了空,每天教明志学一两个字,你们饭前吃的红豆糕,就是如秀从书上学来的,头回做呢,比店里的还好吃。”
“如秀都会识字了?”阮兴业一脸与有荣蔫的样。“都能看书了?那是会不少字吧,如秀真聪明。”
阮如秀矜持的笑了笑。“还行吧,子善说,等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教我读诗了。”
“了不得嗳,孩他爹听到没,咱们如秀多聪明。”阮刘氏眉飞色舞的说着,眼里带着股骄傲,甚至还说了句。“要是如秀是个男娃,说不定也能考个功名。她干点啥都能干到顶好。”
阮永氏忍不住喜滋滋的接了句。“我家初秀也会识字呢,阿阳给教的,我才知道阿阳也是会识字的。”
她这心情,倒也不是显摆,只是单纯的很高兴,会识字呀,没想到,阮家没能力送孩子读书,可俩个闺女却都会识字,多好。
“哎呀,阿阳也是读书人呢,没看出来,咱们家这是要越来越好了。”阮永氏笑的更乐呵,眼角都堆了好几道细细的褶子。
阮永氏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又感叹着说。“自打咱们分家后,这好事真是一桩接一桩啊。”
“妹夫可曾考过功名?”阮如秀轻柔柔的问了句。
曲阳平静的答。“没。”
阮如秀细细的道。“如果妹夫学问过关,倒是可以去考个功名来,有个功名在身,凡事都要方便许多呢。不说旁的,有了秀才的功名,田地就可以免税,少了这税收,家里就能轻省很多。”
“照这么说,等来年如秀姐嫁给了陈秀才,就可以把咱们家的田地都归到陈秀才名下,这样就可以不用交税了是吧?”阮初秀笑嘻嘻的问。
阮如秀脸色微僵,很快又恢复了温婉。“初秀这话说的,我还没嫁过去呢,要是让外人听到,不知道的以为咱们阮家是图子善的秀才名头。”
她自然是问过的,可子善跟他说,这事在他考上秀才后,早就让家母做了主。
说的就好像你就是图人家的秀才功名似地。阮初秀在心里腹诽,想着怎么呛她两句。
“如秀这孩子说话太轻巧,要是功名能这么容易考,不得人人都能当秀才,县令老爷收不到粮食,说不定连皇上都得饿肚子呢。”阮永氏打趣着说了句,心里有点小疙瘩。如秀这话说的怎么越听越不对味了。
阮刘氏也觉得闺女话说的太生硬,赶紧打圆场。“读书可是个烧钱的坑,阿阳如今是要撑家的,哪来的功夫读书,再说,阿阳还是个练家子呢,就算不考功名,也依旧能把咱初秀养的白白胖胖,瞅瞅初秀才嫁过多久,整个人就完全变了样。”
“阿阳是个好的,十里八村的难有比得上。”阮文丰憨憨的说了句。
阮业成也响亮亮的说着。“姐夫可厉害了,什么都会!”说完,挺了挺小胸膛,相当的骄傲,他最崇拜的就是姐夫。
“识字好啊,得了空,就教教家里小辈识字,往后到镇里找活干都能捡轻省点的来。”阮文善和着稀泥,说完,他站起身。“歇的差不多,我去床上睡会儿。”眯着眼睛瞅了瞅天空。“这太阳真烈,等过了午时再下地吧。”
阮文善起离开,阮刘氏说了两句也跟着走了,阮兴业抱着儿子道。“三婶三叔,我去睡会。”领着媳妇也走了。
阮如秀看了眼初秀,聘聘婷婷的回了正屋。
大房里就剩下个阮业浩,他乐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三叔三婶我也去睡会。”还打了个哈欠。
现在天气太过炎热,中午不能顶着太阳下地干活,就只能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连早饭都不吃,先去地里干会活,然后回来吃早饭,中午呢,就睡会补个觉。
“都去睡会吧,早早的起来,忙碌的一整个上午,怪累的。”阮永氏温和的说着。
阮初秀搂着丈夫的胳膊。“阿阳哥咱们回屋睡觉,我有点困了。”最后一句话,说的懒洋洋,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爹娘,我们先回屋。”曲阳说了声,带着媳妇回了屋。
15
等他们进屋后,阮永氏把俩个小的也赶回了屋里,然后,才和丈夫把椅子凳子归置好,俩人回了屋,关上了门,窗户是敞开的,不对着太阳还有点微微风呢,躺到了床上,阮永氏小小声的嘀咕。“总觉得如秀有点冲,在厨房也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大嫂都说,她是个心气高的。”阮文丰心里门儿清呢,只是难得吭个声。
阮永氏听着怔了怔,心里慢慢的转过弯来,侧头看着丈夫,见他闭着眼睛,伸手推了他把。“你的意思是,如秀觉得初秀也会识字,阿阳是个读书人,就有点不高兴?”
“差不多吧。”阮文丰点点头,顿了下,又道。“你别瞎琢磨,反正她是要嫁的,她嫁进了陈家,可不比咱们初秀嫁给阿阳,她想要回趟娘家就难得,一年到头难得见几回面,随着她去吧。”
“我就是有点疙瘩。”阮永氏不乐意的道。“她这是见不得咱初秀比她好呢?咱初秀跟她比,自小到大一个天一个地的,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咱初秀现在好过了点,她就阴阳怪气,这性子随了谁呢?大哥大嫂可不这样。”
阮文丰见媳妇要钻死胡同,只好强打起精神和她掰。“你也说,初秀和如秀打小就天差地远,性情不就是这样渐渐养出来的。她在阮家,不说吃喝,就说穿戴算是头一份,也是她会挣钱,绣活做的好,家里的琐碎你见她什么时候伸过手?也就是现在定亲后,知道要嫁人才学起来。”
“也对。”阮永氏顺着丈夫的思路往下想,就有点儿清楚了,然后又担忧起来。“她这性子嫁到陈家后,陈寡妇可不是善茬,陈秀才又是个斯文温和谦顺的好孩子,夹在她俩中间,还哪来的心思读书?日子不得鸡飞狗跳?”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大哥大嫂要想的事。”阮文丰累的很。
阮永氏回了句。“话不是这么讲,我得跟大嫂说说这岔。”
“现在亲都定了,说了有什么用?再者,陈寡妇的态度挺和气的,看在儿子的面上,会对如秀包容些。”阮文丰睁眼叮嘱了句。“你可别犯傻,刚刚在屋外就有点尴尬,转头你去跟大嫂说这事,说不看好如秀和陈秀才,妯娌俩再有情分,也得落疙瘩。”
“是我想左了。”阮永氏反应过来,见丈夫满脸倦色,带点儿歉意的道。“你睡罢,快睡罢,我不说了,这事就搁着,也不往嚷,睡罢。”
阮文丰点点头,挺语重心长的道。“大哥大嫂自家家里的事,咱们不要掺和太多。”
“嗯。我明白。”这点,阮永氏还是懂的。
阮文丰夫妻俩说了通话,没多久没沉沉睡去。侧屋,曲阳夫妻俩却还没有睡。
进屋后,才躺到床上,曲阳就把媳妇搂在怀里,闷闷的说了句。“我考不上秀才。”他学得可不是官场上的学问。
“秀才有什么好。”阮初秀想也不想的就嫌弃的哼了声。“目光都落在秀才身上,秀才发生点啥,个个就兴奋的跟什么似地,一夜间就能传遍,要不是陈秀才这么会读书,陈寡妇的臭名哪来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陈家一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村里人都能知道个七八分。”
说完秀才的不好,阮初秀眉开眼笑的反手搂住丈夫。“可猎户就不同啦,知道你厉害,他们都不敢嘴碎,就怕惹怒了你。我走出去,知道我是山里猎户的媳妇,都对我避让三分呢,多威风。”
曲阳见她笑的眉眼弯弯,满满的得意和骄傲,要是有尾巴的话,说不定还会翘起来摇两下,想着那画面,曲阳心里郁气一扫而光。“媳妇你放心,虽然我考不上秀才,没有功名,可我会多挣点钱,让你过的比如秀更好,”
他的眼睛特别的亮,眼神特别的深,像是能把人吸进眼里似地。
“我相信啊,我一直都相信,嫁给你我就过好日子。”阮初秀没脸没皮的说着肉麻的话。“从第一眼看见你起我就知道,看我的眼光多好,一点都没有错,跟着你多享福,要啥有啥,万事你都依着我。虽然我不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就算是在村里排,我也不是最好看的,可我嫁了个十里八村的最好的男人,我敢肯定,十里八村的谁都没我过的好。”一串十里八村下来,她都差点不认得这四个字了。
擦把汗,哄人是个技术活。但,她心甘情愿啊!
曲阳笑出了声,眼睛里像是落了星星般,宛如阳光折射在湖面,漾起的层层波纹,温柔的没法形容。
阮初秀向来知道男人笑起来很迷人,她都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笑的这么温柔。
硬汉温柔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你快别这么笑,我都要不能呼吸了。”阮初秀红着脸,赶紧伸手挡住了男人的眼睛。“手心都热出汗来,感觉整个人要蒸发啦。”
曲阳嘴角的笑越来越灿烂,他伸手把挡在他眼睛上的手,挪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下,才沉声道。“我都吃掉。”
“你你你你你……”阮初秀被他这反应给吓坏了,吓得赶紧缩回手,往床内滚去。“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早知道他这么闷骚,就不天天夜夜的撩他了。
“不走。”曲阳靠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把手给我。”
阮初秀赶紧将双手藏在胸前,坚定的摇头。“不给不给不给。”太要命了,真由着他闹下去,肯定会变成酱酱酿酿,她忍不住啊!她体内可是住了个近三十岁的老女人啊啊。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曲阳把她以前说过的话,拿出来反撩她,还舔了下她的耳朵。
阮初秀简直欲哭无泪。都怪当时太天真,见这男人纹丝不动的,她就觉得好玩,越撩越过份,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有反应,完全没想到,都后面等着她呢!什么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她算是清楚的体会到了。
“我错了,夫君,我以前不懂事,你是大侠,你别跟小女子一般计较。”阮初秀转过身可怜兮兮的求饶。
“哄得本大侠高兴,就放过你。”曲阳肃着张脸,别提有多大义凛然。
阮初秀看着手痒痒,扑到了他身上,双手捂着他的脸,只留下鼻子出气,气呼呼的问着。“大侠现在高不高兴?高不高兴?”
“高兴。”曲阳翁声翁气的答,亲了亲她的两只手。“很高兴。”
☆、第35章
歇了个午觉,避过日头最烈的时辰,阮家大房三房的汉子们,拿上水壶戴好草帽拎着农具,精神抖擞的往地里走,走得不算快。庄稼地里的汉子,似乎都是一个模样,黝黑的肤色,沉默寡言,宛如周边的山,看着温吞却能撑起片天。
下午的事情并不多,阮永氏忙完家里的琐碎,就坐在窗台下做绣活。阮初秀被拘旁边,老老实实的学着编草鞋,这活不难,有点儿灵气的,学个三两天就能摸透,往后草鞋编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阮永氏虽说在做绣活,余眼却时不时的瞥瞥闺女,见她哪里不对,连忙给她指出来,语气是和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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