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郎顿时有点委屈,“我就看看,也不做什么。”
说起来这个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了。
那段时间里面一直下雨,严郎被这天气弄得窝火,不能出去打球,整天就窝在家里面打游戏,玩的昏天暗地的,最后头都有点懵。
那天家里没有什么存粮了,市中心这边的单身公寓也多,这里是他毕业的时候严斐送给他的一套,说是方便往来……虽然不知道那个便宜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有礼不收那都是王八蛋,完全不符合严郎一贯的作风。
何况送房子嘛,又是生日宴上当着他爹的面亲手给他的,所有的证件写的也都是他的名字,于是严郎也就收了下来,从放假了之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知道这个地方的,也还真没有几个人。
那天也不知道余典是怎么摸过来的,他从放假之后就一个人默不作声的搬了家,躲余典躲得可谓是勤快的不得了,原因就是因为……有天宴场上,余典喝多了酒,回来之后就要抱着他上。床。
他们俩其实还没有实质性的发生到最后一步,以前也都是意思意思的摸两下,最大尺度的,顶多也就是好兄弟一样的互相撸一下发泄出来。
这一点上,严郎出乎意料的有些保守。
那天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从宿舍跑出来的,之后就连夜的趁着余典昏睡的时候收拾了东西,天还没亮就走了,连家也没有回,就光是简简单单的和他爸、严斐说了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他一个人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也就是那天出去买饭的时候,突然在门边看到了淋了一身雨的余典。
他给吓得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头一个念头就是——得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然而他在家颓了这么久,饭也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出去买饭的时候都已经饿了一天,连走路都发虚,才刚转身,跑了没两步就被后面的余典给当小鸡仔似的抓了回去。
“还想跑?”余典的声音十分嘶哑的在他耳边响起,严郎被他身上的冷意给冻得就是一个哆嗦,抖着嘴唇转过身的时候,就见余典的脸上是十分阴沉的样子。
他立马吓得腿软了,“我、我没想跑……”
“哦。”余典冷笑着反问,“那你是想干什么?”
严郎吞了吞口水,想挣开余典的手臂,却被他被钳制的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两个人距离接近的仿佛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严郎艰难的往后扬了扬脖子,突然灵光一闪,“我、家里马桶堵了,我出来方便的。”
“这边还有公厕吗?”余典嘲讽一笑,还没有回温的手就已经伸到了严郎的下面,直接伸进了严郎的衣服里面,顺势就握住了那个十分疲软的小家伙。
严郎被冻的一激灵,要害被余典握在手里,摆弄了没两下就有点硬了起来,他自从余典去了M国之后就一直清心寡欲的,连片儿都没什么兴趣看,有时候就连自。慰都觉得没兴趣,试过两三次之后,干脆就懒得去弄了。
他被余典撩拨了没两下,整个人都软了。
毕竟都是年轻的男人,余典身上没一会儿就回温了,而且因为他刚才太冷的缘故,这会儿手上的温度反而更加的热了起来,身上似乎都多出来了一些蒸汽一样的冒着白烟。
严郎欲哭无泪的龟缩着身体,拼了命的弯着腰想要躲开,身子却因为没吃饭的缘故一点力气都没有,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你、你松开我……”
“不是尿吗?我帮你啊。”余典在严郎耳边邪邪的笑了一声,用力捏了一下。
严郎闷哼一声,眼前一阵白光过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他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余典我。日。你大爷……
于是严郎成为了第一个刚射了一次之后……被饿晕的青年。余典抱着他从医院出来重新回到严郎家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的精彩。
严郎买回来的那一兜方便面还在房门外的地上掉着,余典打开看了看,都是速食的东西,没营养还不顶饱。
严郎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了,余典干脆就出门在附近的商场买了点挂面和新鲜的蔬菜,卡着点回去的,等饭菜做好了之后,严郎也差不多被气味给熏醒了。
可能也是因为严郎晕过去给余典的刺激太大,他虽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严郎这里住了下来,但是却一直没怎么越过界,反而隐隐约约有了一种翻身做主人的意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余典在严郎家里也住了挺长的时间。
这天严郎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早晨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小弟弟亢奋的不得?7 耍徽隹劬Γ图嗟涞拇竽源谒弊由厦媲谇诳铱业母抛牛硗庖皇只乖谒目杓洳煌5囟鳌?br /> 严郎顿时被吓得彻底清醒了,慌慌张张的就给了余典一脚,可惜没踹到人,反而被他抓住了脚踝,一个用力,整个人都回到了他的身子下面。
余典身上还穿着衣服,而自己却被脱了个精光,严郎气的脸通红,用力的一抬头,就觉得自己脑袋上面好像有东西。
床边上正好有个镜子,他往那边扫了一眼,立马被累了个外焦里嫩,一直再心里憋着没能说出来电话终于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余典!我。操。你大爷……啊!”
他话都还没说完,小弟弟就又被余典给重重的捏了一下,一下子都有些要软下去的迹象,可还没等他真的软下去,余典的又手开始不轻不慢的在他那轻轻的揉捏了起来,而且一边轻轻的靠近他,低声问道,“你操什么,嗯?”
“我、我操……”严郎的双眼渐渐的变得水润,胸膛不由自主的向上挺起,双手紧紧地抓着下面的被子,**声不由自主的就发了出来,“嗯……”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突然响起,然而沉浸在情。欲之中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听到,一直到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余典才一下子抓过了旁边的被子,把严郎整个人都给盖到了下面。
可此刻为时已晚,严郎在那一瞬间发泄了出来,与此同时,余典的上衣要脱不脱的已经解开了全部的扣子,整个人都笼罩在严郎的身上,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做什么。
手还握着门把的严斐做出了投降的姿势,十分遗憾的摇着头退了出去,露出了在他身后站着的严康。
严康脸色铁青,一手抬起来,十分气愤的指着已经回过神,可显然十分茫然,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严郎,恨铁不成钢的道,“马上!穿好衣服!给老子滚出来!”
他说完,用力的把门重重的重新拉上,重重的迈着步子走回了客厅。
严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也没有多害怕,只是看着余典,十分糟心的磨了磨后槽牙,一脚蹬到了他胸口,狠狠的道,“余典!老子这辈子要是不举了你就给我等着吧!”
余典十分无辜,有条不紊的扣上了上衣的扣子,下床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照,道,“嗯,我等着。”
严郎被他气的一魂出窍二魂升天的,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他进了浴室里面,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十分想要哭泣的表情——妈的上面都是余典留下来的印子,他这一天可要怎么给他爹解释啊!
第112章
严郎的脸色十分的糟糕,从浴室出来之后就冷飕飕的回到了床边的柜子旁边,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衣服。
也幸亏了这两天的天气比较凉快,穿的厚一点也不会热。
严郎纠结的看了看那件高龄的衬衣,纠结了半天,才把衣服给套了上去,才穿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热得出奇了。
等到他要换裤子的时候,严郎才停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盯着在床边坐着的余典,面无表情的道,“你。”
“嗯。”余典耸耸肩,一根手指勾起了一边床上的属于严郎的内裤,十分嫌弃的抖了抖,放在眼前看了一圈,嗤笑道,“小黄鸡。严郎,这么久不见,你的品位还是这样啊。”
“我呸!给老子麻溜的滚!”严郎掷地有声的超余典吐了口唾沫,一个用力就把他的内裤给抢了回来,之后咬牙切齿道,“你趁着老子睡着把我内裤套到我脑袋上,想干架呢!”
“想干,不想架。”余典挑挑眉,眼神十分轻佻的从严郎的腰间滑到了脚尖,来来回回数次,看的严郎整个人都快要缩到衣柜里面了之后,他才把手搭在了门板上面,打算出去面对另一场‘疾风暴雨’。
……这王八蛋。
严郎恨恨的磨牙,快速的套上了自己的裤子,对着门口的镜子看了半天,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了,这才又不自在的扯了扯裤裆,叉了一下腿之后才走出去。
门外的严康整个身体连带着面部的表情都十分的僵硬,严郎抠抠摸摸的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他爹的那一瞬间,还多少有点害怕。
这倒也没什么,他爹就算是再生气,了不起了也就是揍他一顿,就看揍人的轻重程度了。
“给我跪下!”严康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严郎看着桌面上被震掉了的塑料袋,揉了揉鼻子之后走到了他面前,挑着有地毯的地方跪了下去。
看他这么‘听话’,严康反而是更加的生气了。他一下子蹬起了一脚,直接的踹到了严郎的心口,严郎顿时表情一变,捂着心尖的地方就躺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把踢人的严康都给唬了一跳,可惜又抹不下去面子,纠结的站在了原地,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严斐皱着眉凑过去看了两眼,大概是被鞋尖给正好踢到了心窝,一下子没晕过去就没事,等疼痛缓过来了,再去医院拍个CT看看有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成。
“没大事儿,死不了。”严斐扫了严郎两眼,之后把视线转向了一边从头到尾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余典,把严郎扶到了沙发上坐好之后,缓缓地笑开了,“余先生,好久不见。”
严格来说,其实余典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毕业,哪怕他的心里岁数再成熟,学历程度有多么的高,可这个称呼在严郎耳朵里面听起来……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儿呢?
他没滋没味的摸了摸自己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胸口,偷偷摸摸的解开了两颗口子看了看,啧,这没一会儿的功夫都已经淤青了。
他那个重大没小的爹在那边就扫了两眼,见严郎真的是没什么大事,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严郎十分无语的放下了手,看着又再一次被针对起来了的余典,多多少少都带着些看好戏的心思。
“家弟年龄还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严斐露出了一副人模狗样的笑容,十分和蔼的伸出了手,对着余典笑的仿佛是见到了亲家,“今天的事情大概都是一场误会,稍后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严郎立马惊悚了,他在余典和他爹的脸上来回了两次,终于见他爹咳嗽了一下,就在他以为见到了希望的时候,他爹却道,“改天我做东,再请小余聚一聚,这孩子从小被他哥哥惯坏了,没大没小的……”
“啊,二位误会了。”余典笑笑收回了手,十分和善的看向了在沙发上面一脸抑郁的坐着的余典,“今天的事情,不是一个误会。”
严斐挑眉,严康皱眉。
余典在三个人各异的表情之下缓缓道,“我和严郎早就在一起了,两情相悦。”
严郎顿时大叫不好,还没来得及从沙发上面跑路,就被他爹给扯着领子扔到了地上,又是一拍桌子,“严郎——!”
严郎咬着牙给了余典一个表情,再一次十分没有骨气的跪了下去,一边十分没出息道,“爸,我错了。”
严康气的不住的大喘气,就连指着他的手都是抖得,“我告诉过你什么!我跟你说过什么——!”
严郎抬了抬眼皮,背天书一样的默道,“不准夜不归宿,不准三心二意,不准乱和人搞……”
“什么叫不乱和人、乱和人……”严康气的又是给了严郎一脚只不过这一次是存了些力气的,没有敢多使劲,可还是给严郎踹的往后倒了一下。
严郎没骨头似的又爬起来跪直了,偷偷的坐到了自己的脚后跟上面。
剩下的半句话,严康怎么都说不下去,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忍了下去。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严郎几眼,随后用力的哼了一声,干脆抬脚走人了。
严斐落后了他一步,和余典有了一瞬间的眼神交流,就在他转身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冷的像是冰霜一样。
严郎翻了个白眼儿,顺势躺到了地毯上面,气虚似的道,“都特么怪你,白挨了老头子两脚。”
余典这次没搭理他,而是直接绕到了他前面看了看严郎的胸口。
严郎也没推开他,哼哼唧唧的道,“看见没,都紫了。”
余典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抚摸了那附近一下,严郎眼睛微微弯起,正想着怎么让余典给他点补偿的时候,却没想到余典直接抽手……走人了。
走人了?!!
严郎立马从地毯上爬起来,把沙发上的枕头直接扔到了余典的背影上,可惜没什么劲儿,枕头半路就夭折了,“你这个王八……嘶,哎呦。”
严郎在这边自己生着闷气,却压根没想到,余典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就是好几天之后了。
那天还下着雨,只是雾蒙蒙的一片,打伞没什么必要,不打伞站一会儿衣服也会湿,烦人得很。
他一如既往的出去扫荡垃圾食品,回来的时候又在门边碰到了余典,这一次他没有再逃跑,而是牵起了一抹十足报复的笑意,“奶奶的……让你撩了老子就跑……”
他一边捋起了袖子,对着过道里面的镜子做出了一副冷漠连脸的表情,一边凑上去踹了他两脚,“干什么呢,起开点,要死别死到我家门……”
他的话音在看到余典身下流着的那一滩血水的时候自动的消了音,心脏跃动的声音在那一瞬间被放大,手里的袋子再一次掉落在了地上。
“……余典……?”严郎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下去,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慌乱无章的找到了余典的脸,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的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两声。
“哭魂呢……”余典皱皱眉,醒过来了,随后就撑着十分坚强的自己站了起来,用肩膀靠着墙道,“把门打开。”
严郎傻了吧唧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了几次才把钥匙给捅进去,随后又像是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一样的看着余典,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
他把地上的东西又捡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拿着拖把就跑了出去,对着那一滩红色的水渍开始吭吭哧哧的拖了起来。
不得不赞赏过道里面的瓷砖的质量,拖把过了之后一点印记都没有,严郎做贼心虚一样的扫了扫裹到周围,偷偷摸摸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门内的余典已经把上衣脱的差不多了,严郎看了一眼,擦了把虚汗道,“你、我这的纱布不够了……”
余典背后密密麻麻的居然全都是鞭子的伤痕,看到这些痕迹的第一眼,严郎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严康房间里面挂着的那条马鞭。
“把药粉止血的药和纱布都拿出来。”余典回头看了一眼严郎,十分熟悉的进了浴室。
严郎愣愣的点了点头,突然反应了过来,手快脚快的把东西都收拾好。
那边余典刚进去了没有几分钟就又出来了,背后的伤被水冲洗过了之后皮肉甚至有些泛白,条条的血丝顺着伤口流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严郎秉着呼吸给他上了药之后,余典就已经睡过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了被子,又担心被子压到他的伤口,颤巍巍的一晚上,终于熬到了第二天。
“你是不是……”严郎斟酌两句,看着余典终于妥协了之后把背后露出来了的样子,说道,“去找我爸了?”
余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可惜就是这样,严郎才更加的不好受了。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余典的背部,“我等会出门和阿玖买吃的,你有没有要吃的东西?”
“没有。”余典淡淡的摇了摇头,把眼神直直的看向了严郎,“我有些事情得告诉你。”
“什么?”严郎小心的下了床,捞起了一边的裤子穿上,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打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