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之徒完本[耽美]—— by:卡比丘
卡比丘  发于:2017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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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聿走过去,拎着苏家文的手腕要把他拉起来,苏家文自己也挣扎着想起来,就把另只手伸过来,也拉着罗聿。
谁知他一掺合,罗聿没把他拉起来,却被他一起拉倒地上去了。
罗聿腰上浴巾都险些散了,他心里是不悦的,不过看见苏家文害怕又抱歉的脸,到底也没生出气,直接把苏家文打横抱去了床上:“你乖乖呆着吧。”
苏家文先是答应了,看罗聿站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又问:“罗先生要出去?”
罗聿没有关更衣室的门,他正在打领带,扫了苏家文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那我呢?”苏家文急惶惶地问,他像是怕被罗聿睡过了抛弃在白巢,顶着罗聿那冰冷的眼神也要向他求个结果。
罗聿穿上了外套,整整齐齐走过来,俯视他几秒,道:“一会儿我让人来接你。”
苏家文松了一口气,呆呆看着罗聿。
罗聿伸手摸了摸苏家文细嫩的脸颊,走了出去。
罗聿看了看表,他晚上和平市上个月新上任的几位政要有个饭局。罗聿与内陆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平市的新官们上了任,都要同他吃一顿饭,算是互相透个底。
这样的饭局十分劳心,罗聿坐上了车,刑立成便给他递了两份资料,上头一份厚的是他之前就看过的,有关于饭局上几位人物的简单调查,下头一份薄的,则是苏家文的。
罗聿草草翻了翻,苏家文平大中文系在读,乖学生一个,除了长得不错外无甚特别。家里父亲早逝,母亲近年染上了赌瘾,后头的事罗聿都知道了。
罗聿把东西丢在一边,苏家文这样没背景,叫他放心了些,所以当刑立成问他,白巢里头那位要带哪儿去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说:“家里。”
他家养了一条凶猛的大型犬,后院里跑了三匹纯血马,唯独差一个冬天暖床的小东西。
刑立成应了一声,又向罗聿报告起A·L的动向,A·L仍旧沉醉在他的亚洲温柔乡里,到现在还没起来。
罗聿心里觉得这个A·L像是个烟雾弹,面上不表现什么,又问了刑立成几个问题,吃饭的地儿就到了。
晚上照例是唇枪舌战的你来我往,罗聿喝得微醺,白天又有些疲惫,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
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刑立成搀着他进了家门,苏家文就坐在沙发上,风声鹤唳地看他。
罗聿不把这些床上的人事往心里放,几个小时不见都快忘了这人了,眼下见了苏家文,说不上是高兴不高兴,瞥了他一眼就往楼上走。
刑立成带苏家文回罗聿家时,倒是觉得罗聿这次对人不太一般,便多对苏家文说了几句,给苏家文安排了楼下一个客房,告诉他,先生不需要你陪的时候,你就别打扰他。
苏家文把刑立成的话听进去了,就站在楼下看着罗聿,罗聿走了一半了,才停下脚步,对着下面说:“傻愣着干什么,还走不动?”
苏家文和刑立成对视了一样,刑立成面无表情地冲他微微一点头,苏家文才一瘸一拐地跑到罗聿身边去。
这天晚上,罗聿没要苏家文,但也把苏家文累得够呛。
罗聿一喝醉,要求非常多,一会儿叫苏家文给他放水泡澡,一会儿要苏家文给他踩背推油。
苏家文正正经经一个中文系学生,哪会弄这些花样,他手机也给刑立成没收了,只好问罗聿:“罗先生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搜一搜教程。”
罗聿裸着趴在床上,背部的肌肉虬结,偏过头看着苏家文,像审视他似的停了一会儿,道:“搜什么搜,随便按。”
苏家文没有办法,骑在罗聿身上,手就在罗聿背上左敲敲右按按,每当他以为罗聿睡着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时,罗聿的声音就会响起来,问他:“死了?”
苏家文按着按着自己也困了,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罗聿觉得背上力道越来越轻,末了苏家文倒在了自己身上,便用肘把他推了下去。
罗聿坐起来看苏家文,苏家文居然已经睡着了,睡得香香甜甜,手还握着拳,要给他捶肩一般。
罗聿复又觉得好笑,他从不与人同床,不过苏家文手无缚鸡之力,构不成威胁,罗聿就直接把人推地上去了。
苏家文白天受了惊吓,又被罗聿折腾,掉地毯上了也没醒,罗聿赏了他一条被子,便自顾睡了。

第2章

罗聿向来醒得早,他听到床脚有动静,猛地一睁眼坐起来,看到床底下裹成一个团子的苏家文,想起昨晚是把他踹下床去了,就也没再管他。
等到罗聿出门跑完步上楼,正好看见苏家文坐在地上揉眼睛。
看见罗聿进来,苏家文扒着床沿,紧张地跟他问好:“罗先生,早上好。”
罗聿见他对自己的身份适应的这么快,也省得多教,点点头洗澡去了。
罗聿走出来的时候,苏家文还是坐着,不过坐到了床上去,像是在等罗聿,罗聿没好气地问他:“怎么?”
“罗先生,我穿什么?”苏家文问他。
这些小事罗聿从不操心的,他按了床头铃,没几秒管家就敲门进来,罗聿用下巴指指苏家文:“给他去准备些衣服。”
管家点了点头,出去了。罗聿回头看苏家文,觉着他披个浴袍的确也不怎么像样,就从衣柜里挑了挑他打球穿的恤和短裤丢给苏家文:“今天穿这个。”
罗聿自己换了西装,苏家文喏喏地想和他说话,罗聿就装做没听见,告诉苏家文:“好好听管家的话,不准出门。”
苏家文只好点头,说知道了。
出门前,管家在门口候着,罗聿随口嘱咐:“我房里那小东西,别让他瞎跑。”
管家点点头,罗聿好心地加了一句:“也别让他冷了饿了。”
到了公司,罗聿接到了他爸电话,问他最近忙什么。
罗聿身份很敏感,罗家原本是余家,早年因为些事情,从首都移居平市,由罗聿出面做起了生意,后来他父亲带着他母亲去了欧洲,时不时回首都探望他的老朋友。
这次来电话,是要罗聿去见个人。
罗聿临时去了趟首都,下午陪着他爸和一位许久不曾蒙面的长辈打了一场高球,晚上在平市又有事,晚餐都没吃就又飞了回去。
最后回到家里,都是十二点了。
管家倒是尽忠职守地为他等着门,罗聿把大衣扔给管家,兀自上楼洗澡去了。
洗完澡,又不困了,罗聿便走下了楼想去外头吹吹风,结果被他逮着个在餐厅偷奶喝的苏家文。
苏家文悉悉索索地在开冰箱,半个头被冰箱门遮着。
冰箱里有几种不同的鲜奶,他正犯愁要喝哪种呢,肩膀上搭上了一只大手,罗聿凑在他耳边问:“干什么呢?”
苏家文吓得一抖,回头看罗聿:“罗先生。”
罗聿把手放下,打开了餐厅的灯,苏家文穿着棉麻的睡衣,乖巧地站着,手里还拿了一盒奶。
“想喝点牛奶。”苏家文说。
罗聿在餐桌边坐下来:“以后不必关着灯,鬼鬼祟祟。”
苏家文点了点头,从厨房刨了个小奶锅,又转头问罗聿:“罗先生要喝吗?”
罗聿觉得这人倒是不怎么认生,奶锅都给他翻出来了,便说:“算我一杯。”
苏家文这就开了火,把牛奶煮的咕嘟咕嘟冒泡了,倒进两个杯子里,拿了出来。
罗聿长大后就没怎么喝过牛奶,家里鲜奶都是厨娘做菜和甜点用的,但热奶端到他面前,他也觉得大晚上喝杯热牛奶比喝酒差不到哪儿去。
家就应该有个家的样子。
喝完了奶,罗聿把苏家文带楼上去了,苏家文走路还很别扭,罗聿看着苏家文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教苏家文给他口交。
苏家文业务不大熟练,但学习能力很强,罗聿在他嘴里射了,他还乖乖咽了下去。
罗聿看他半天,让他去漱口。
苏家文就蹒跚地去了,漱完了口,他走出来,问罗聿:“罗先生,那我下去啦?”
罗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招招手,叫苏家文过来:“今天给我暖床。”
苏家文并暖不了什么床,不过他睡相很好,也没有攻击性,罗聿关了灯,两人就相安无事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里罗聿觉得身上热,手一抓,正巧抓到个冰冷的手腕,一下就把苏家文拉进怀里,一晚上罗聿就睡得特别顺心。
就这么的,苏家文在罗聿房里住了下来,再也没有去睡过他的客房。
苏家文和罗聿家几名工人相处得如何,罗聿白天不在家是不清楚的,但他和罗聿家的狗和马混的很好。
罗聿养的是一只加纳利犬,性格凶猛好斗,只有从小喂它到大的管家和罗聿能制住他,平时都圈起来,放养在花园北边一片空地上。
苏家文刚到罗聿家时,没出家门一个礼拜,有一天晚上罗聿良心发现,问苏家文要不要陪他去散散步。
苏家文这才有机会穿上正常衣服,走到外头去。
罗聿带着他往北走,走了几步,远处的加纳利闻到了人味儿,朝着栅栏奔过来,发出一连串叫声。
“Abel,别叫。”罗聿怕给苏家文吓坏了,便开口叫停了他的狗。
加纳利被训练的很好,罗聿出声它就不叫了,隔着栅栏耸鼻子,紧盯着苏家文看。
苏家文凑近了,隔着栅栏看加纳利,笑了一声,轻声说:“有只小狗。”
罗聿皱着眉头看了苏家文一眼,他还没听别个人说过加纳利是小狗。加纳利犬在斗犬里长得不算太丑,但也不好看,Abel血统纯,是棕黑色的,体型不小,耳朵很尖,怎么看也是个大型恶犬。
他还没说话,苏家文直接把手伸进了栅栏,拍了拍Abel的头,说:“坐下。”
罗聿那只凶神恶煞的加纳利犬就乖乖坐下了,朝苏家文“呜”了一声,俨然是在讨好他…
罗聿心里有些诧异,苏家文回头笑着看他一眼,道:“说出来罗先生可能不信,我和所有小动物都很有缘分。”
加纳利这种狗对气味敏感的很,对危险的预感能力远胜于人。
直到很久后,罗聿才知道,Abel讨好的并不是什么神叨叨的缘分,而他身边那个人身上那一股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盖不住的血腥气。
在花园里逛了一圈,罗聿就把苏家文带回家里去,苏家文有一股居家的氛围,罗聿这些日子回家都比以前勤快了。
他牵着苏家文的手走路,苏家文问他:“我还能再来看Abel吗?”
罗聿同意了,并从他身上讨了点好处才作罢。
苏家文提起罗聿的马,又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罗先生,我看到后山有马。”晚上睡觉前,苏家文靠到罗聿耳朵边上,神神秘秘跟他说。
罗聿房子后头一大块地还有半座山都是他的,弄了一个小型跑马场,养着他那三匹赛马。
“你想骑?”罗聿问他。
他自己也许久没时间骑马,正巧他一个首都的朋友来港办事,明天要来探访他,也是个喜欢马的,正说要去看看他的宝贝们。
苏家文说:“会不会很麻烦?”
罗聿正色道:“会,很麻烦。”
苏家文知道罗聿又拿他寻开心,就顺着罗聿说:“那怎么办呀?”
罗聿的手从苏家文衣服里钻进去,捏他的乳头,苏家文身体很敏感,被碰到乳头就全身发软,倚靠在罗聿身上,任由罗聿宰割。
苏家文心里惦记着罗聿的马,跨坐在罗聿身上跟他打探。
罗聿也爱马术,倒是不讨厌苏家文这样,把苏家文压在床上做了一次,突发奇想问他要不要去看他的马。
苏家文躺着喘气呢,迷迷糊糊说:“明天好不好?”
“过时不候。”罗聿想到什么就要做,苏家文合衣坐起来,软着腿被罗聿带去后山。
罗聿把苏家文塞进车里,开着车绕到马场,披着星光下车。
平市是靠近热带的亚热带,十二月也有些冷的,苏家文衣冠不整,一下车就打了个喷嚏。
罗聿按开了指纹锁,拉着苏家文进去。
马厩装的豪华,离门有段距离,他们还没走进去,守马场的人听见动静出来了,看见罗聿,大吃一惊。
罗聿问他这几天马儿怎么样,他如实说了。明日有访客的事情早前管家就交代了下来,罗聿回头看了苏家文一眼,让那人再准备一套马术服。
夜风凉,马也都休息了,罗聿就又带走苏家文回去,说明天也带上他。
苏家文高兴极了,回家又给罗聿煮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其实是他自己想喝。罗聿站在厨房看苏家文盯着那个小奶锅,跨一步就从后头抱住了他。
罗聿手放在苏家文的腰上圈着他,觉得苏家文身上带了股奶香,苏家文的脖子也是雪白的,且恢复能力很好,罗聿在他身上留的印子再深,第三天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罗先生……”苏家文有些痒,忍不住躲,腰臀总从罗聿的下腹擦过,叫罗聿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他抓着苏家文的手腕咬了他指头一下:“乖一点。”
这时候牛奶煮开了,细细密密的泡沫翻起来。
苏家文关了火,回头看罗聿一眼,罗聿对着他还算礼貌地笑了一笑,退出了厨房,坐到餐桌边去。
晚上喝杯牛奶,确实有助睡眠,罗聿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也比以往高了,上午送走了A·L,把俄国的两笔款子结了,又去视察了公司明面上两个实验室和车间,中午还能回家就着苏家文的脸吃顿饭。
下午来探访罗聿的这位朋友,是白巢真正的投资人。他名叫沈齐喑,京城红三代,成天四处玩乐,没个正型。
他一点半钟到了平市离岛机场,不需要罗聿去接,招了个的士就往罗聿家来了。
罗聿正在书房和上次的中东买家通话,他们有一批东西要过平市,想借罗聿的码头和人手一用。
沈齐喑敲了门,是苏家文去开的。
见了面,两人都是一愣,沈齐喑打量了苏家文一圈,问他:“你是?”
苏家文侧身让他进来,道:“沈先生,我叫苏家文。”
他也不知如何阐述自己的身份,索性没说。
罗聿也没和沈齐喑说自己最近养了个人,沈齐喑对苏家文的身份很疑惑,便保守地点点头地走进去,问管家:“罗聿呢?”
“罗先生在楼上办公。”管家恭敬地道。
沈齐喑把行李箱推给管家,到底忍不住八卦的心态,靠近苏家文,问他:“你和罗聿,什么关系?”
罗聿刚和邢立成交代完,两人一起从书房出来,就听见楼下的说话声,沈齐喑大笑着说着什么,苏家文轻声附和。
他走下楼梯,看到楼下那两人的姿势,皱了皱眉头。
沈齐喑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苏家文肩膀上,给他看手机里的照片。
苏家文温顺地评价着,罗聿走近一看,是沈齐喑拍的风景照。沈齐喑和罗聿一起,在U国的一个海岛上投资了一家酒店,照片里拍的就是酒店的海滩和无边泳池。
“我没有出过国,”苏家文回答沈齐喑的问题。
沈齐喑打蛇随棍上:“下次叫罗聿带你去,他要没空,你就找我。”
苏家文先发现罗聿下来,没接沈齐喑的话,转头笑眯眯地看着罗聿,不着痕迹地把沈齐喑的手戳开了。
“看什么呢?”罗聿坐在单人沙发上,随意问。
三个人坐的位置有些微妙,沈齐喑也察觉到了罗聿的不悦,晒然一笑:“我和家文聊我们的酒店呢,你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
“从你的白巢里挖出来的,”罗聿说,他不高兴的时候,任何人都别想在他面前高兴起来,“苏家文要没碰到我,你今晚可能就在搞他。”
说完看了苏家文一眼,道:“等玩儿腻了,我就给你送回去。”
沈齐喑还没说什么,苏家文吓白了一张脸,害怕又紧张地看着罗聿。
罗聿自若地扫他一眼,又松口道:“吓你的,玩儿腻了就送你回平大读书。白巢那个淫窝,今天去明天就死了。”
沈齐喑平白无故被罗聿奚落了几句,也没明白自己哪里惹到这个霸王了,刚想骂他罗聿走过来,拉起苏家文,两人拖着手,才问他:“还去不去马场?”
沈齐喑听见“马”这字,立即站了起来:“当然去!”
到了马场,驯马师把马牵了出来,沈齐喑拉过栗色的那匹跨了上去,在马上看着踩在地面的二位:“我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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