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正浓完本[古耽]—— by:珞辰
珞辰  发于:2017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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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故踹飞眼前的桌子“一团糟,行了,先不管那个逆子,文王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已经找好了替罪的,是否交给齐大人。”
“送去给他吧。”
郑故等人走后,捡起地上的纸条又看了一遍之后直接放在烛火上烧了。
朝上,祁渊看了手中的奏折,又看看底下跪着的齐潜“齐爱卿,这是什么,嗯?”
“皇上,老臣,老臣上奏,句句属实。”
齐潜咽了一口唾沫,看自己眼前啪的一声扔了一本折子,正是之前上奏严昀和卞谈谋害祁渊的折子。
“这是你先前递给朕的,言语急切,证据确凿,如今你告诉朕,这是有人企图污蔑两位尚书,那朕倒是要问问,你之前是如何查的。”
与齐潜一同查案的一干人等忙颤颤巍巍的跪下请罪“皇上恕罪。”
“皇上,老臣也是被蒙蔽了眼睛,求皇上开恩,老臣定当立即彻查,还两位大人一个清白。”
祁渊咣一声将奏折砸到案台上“查,再让你查,朕和皇后太后的命都要栽道你手上。身为刑部尚书,查案不严是为其一,仓促断案是为其二,朕不知你手上还有多少冤案。”
“皇上……”
“来人……,刑部尚书齐潜,名不副实,降为京兆府尹,刑部侍郎降为刑部司,其余有关人等一律连降三级。原京兆府尹成姜轴暂时代刑部侍郎之职,尚书空缺,待春闱后重选。”
“谢皇上……”
“梅爱卿”
“臣在……”
“此次事情涉及的人员调动由你安排,尽快就位,不得耽误。”
“是……”
梅南烨领了命站回原位,梅岭上前一步到“皇上,既然严大人无罪,该早日正名,将春闱事物交回礼部。”
“对,朕差点忘了,梅相,郑相,先前交与你们的春闱一干事物,明日起全部移交礼部。”
郑故咬咬牙,压下怒气道“是”
“齐潜!”
“臣,臣在”
“严卿和卞卿那边,你们一干人等自己去请罪,朕念在你也是两朝老臣,不然还要治你个污蔑朝廷重臣的罪!”
“臣知罪……”
“退朝”
祁渊一路风驰电掣走回紫竹轩,一进门便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汤仡知道他今日一定是治了齐潜和郑故的许多党羽,也不管他,由着他自己在院子里发疯。
三个孩子今天到勤德殿听课,进门便看到自己的父王在院中想一会儿笑一会儿,祁枫繁进了屋,小声问汤仡“叔叔,我父皇怎么了啊?”
祁枫繁是正宫出身,本连汤仡见了也是要行礼的,但祁渊觉得不好,只能让祁枫繁跟着民间一般叫叔叔,祁枫繁和汤仡都喜闻乐见。
“疯了,莫管他。今日太傅进宫教书了吗?”
“没有,廉先生来的。”
古衔近来上朝的次数越发少,汤仡想或许春闱之后,朝中的人事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祁渊一直在院子里笑到吃午饭,汤仡把他叫进屋他还在笑“行了,郑故还活着你就笑成这样,等他死了,你还不得笑几天几夜。”
祁渊一口喝了碗里的汤,爽朗道“你没见今天郑故在朝上的脸色,精彩极了。”
汤仡摇摇头对三个孩子到“快吃,吃完去温习功课,汤汤你也不能怠慢,你们两个哥哥不能惯着他。”
两人一边扒饭一边小声道“哦”
“朝中春闱之后会有很大的变动,要提前做好准备。”
“不必担心,严昀和卞谈回来,就又多了帮手,后宫怎么样了。”
汤仡顿了顿,放下筷子“皇后和太后那边防得紧,我再想想办法。”
“我午间去一趟母后宫里。”
“也好,听说郑青凡走时,轻寒给他准备了嫁妆。”
“一些和亲的物件,郑故事先通知了礼部,严昀不在,嫁妆又被扣下了不少。”
“如此甚好,不能让他寒酸的去长生。”
梅南烨列好人事安排后让人给梅轻寒送了一份,梅轻寒看着手中名单,轻叹一口气“这第二步总算完了。”
“公子,文王爷今日去接严大人,我们要去吗?”
“自然要去,薛大哥和我一起去吧,另外,王爷安排的人都撤了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
祁浔去接严昀之前,梅轻寒还没出门,便被闫鸠堵在府里,把了脉才让梅轻寒去刑部大牢。
梅轻寒一路都是笑着的,摸摸自己这两天长起来的肉,感叹总算是不用再喝汤了,最近吃什么都觉得一股鸽子汤的腥味。
到了刑部门口,齐潜和其他人正在给严昀和卞谈赔罪,严昀一直含笑,却没有多言。
梅轻寒走上去的时候,严昀点了点头,对齐潜道“齐大人不必如此,此事皇上自会发落,严昀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回去了。”
“齐潜惭愧。”
齐潜已经被降为京兆府尹,要准备很多事情,严昀便道“齐大人回去准备交接事物吧,不送。”
齐潜一干人走了之后,梅轻寒才上前道“还好吗?”
“什么事也没有,王爷安排的人照顾的很好”
卞谈听他们一说,气到“你们果然有事瞒我,害得我蹲了一个月大牢。”
梅轻寒笑道“卞大人放心,皇上自会有嘉奖,此处不便说话,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日后再说。”
祁浔转道严昀轮椅后,小声道“郑故收到消息,鲜于内乱,似乎要撤兵。”
“什么?”
祁浔斜眼往远处看了一眼,推着严昀去了自己的马车边,将他抱上马车。
卞谈摸不着头脑,只好抱拳道“王妃,我也回去休息了。”
“好,卞大人辛苦了。”
梅轻寒回了王府,晚上便收到了祁澈的书信,一封送到了王府,还有一封送到了宫里。
“鲜于撤军,不日便回朝。”
祁渊收到的信则写着“鲜于撤军,不日回朝,将春闱殿试压到大军回朝。”
“鲜于居然一战便撤军?”
汤仡将信折起来“具体原因等王爷回来问他吧。”
接下来的日子,礼部忙着准备春闱的一切事宜,出题之人上报到祁渊处时,祁渊和梅南烨等人商量着画了一些人,新加了几人。
“太傅虽说老了,学问却不老。”
梅南烨看着划掉的人,对严昀道“这些人都是和宁芷的名单上有关联的人,最好不要。”
梅轻寒进了宫,在汤仡处等祁渊回来,汤仡让宫女将三个孩子带去睡下之后,才对梅轻寒道“郑故一定会在科举中安排自己的人,考生和监考都有。”
“此时郑故正处于弱势,我们可以再将他一军。”
“你有什么想法?”
梅轻寒这几日也都在考虑春闱的事情,若是想全部排除郑故的人,只能硬碰硬。
“郑故身为右相,按理必定是要参与出题的,自然他也会将题目透露出去。”
“三年前选出的人,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
“你可有主意?”
汤仡摇摇头“没有,一筹莫展。”
梅轻寒一笑“那应该说鲜于撤军的正是时候,王爷回来的也正是时候。”
“哦?”
“考试前,让柯公公传旨,为防作弊,此次科举由抽签决定题目。五套题目中,抽一套作答,这便可以增加难度。监考嘛,我哥哥和郑故再合适不过,我哥既是吏部尚书,又能监督郑故。武举不用担心试题,监考自然韦将军最合适,入围者的考核,王爷回来之后,自然他最合适”
“这倒是好主意,可郑故安排的人也不乏有学之士。”
“王爷不是说了吗,殿试压到他回来,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们将进入殿试的人查个底朝天。”
汤仡想了片刻觉得这主意勉强可行“皇上回来后,我会和他商量。”
郑故参与出题,但若一式五份,便可分开出,若其中有一部分人先出好了送到祁渊处,郑故就有可能不知道题目,也是好办法。
祁渊听了之后,也觉得此时这个主意勉强可行,至少可以让郑故安排的人中无学之士止步。
当晚祁渊便下旨,让出题的人共出了五份题目,用宣纸写了分好。
严昀自然理解祁渊和梅轻寒的意思,收到旨意之后,便和出题的人商量,分别几人出一份,以节省时间。
郑故虽说不愿,也只好和梅岭,古衔,严昀各带了一部分人私下出题。
严昀和梅南烨由廉広带着出一份,早早便将出好的题目送到了宫里,祁渊查看过后便让严昀将试题按分量写好,贴上封条。
梅轻寒这两日落得轻松,带着眉竹和卫荨道街上逛了几次,阳春时节,街上本就热闹,再加上进京考试的学子,更加热闹非凡。
街上四处都是学子在走动,梅轻寒转了几条街,发现寒门学子和富家子弟分的很清楚,连住的地方都不同。
“往年这时候我都待在府中,这才发现,旧城大街和留安街住的考生倒还真不同。”
眉竹掩着嘴角笑道“公子,旧城大街的客栈要旧一些,价钱也便宜,留安街的,自然贵,这样便分开了,公子还未到长堰街,那里的考生不是知府家的公子,就是各地富商。。”
“原来如此。”
梅轻寒又逛了一会儿,便打道回府,想着今年的科举是该选出一些寒门学子,平衡朝局,也为了日后安抚民心做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开始。。。。。。。
☆、归来
春闱当日,薛云带了数名王府侍卫装成精兵,每人手执托盘,到了礼部安排的考场后,梅南烨当众打开封条,取出分好的试卷,放在托旁之上。
柯安展开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科举乃我懿献选拔人才,稳固朝纲的明智之举,无论寒门还是官家都是我懿献栋梁。为防作弊,冒用无学之士,自今年起,科举试题一律一式五份,各学子可自行选择,钦此。”
考场之上不可出声,学子们也只是相互看看,默默的抬手选择精兵端下来的试卷。
梅南烨看底下一些学子奋笔疾书,一些抓耳挠腮,而郑故似乎也颇为着急,眼睛瞟了几个人之后,眼中有了失望之色。
考试一共三场,隔天一场,考试内容除了诗书礼仪,还有史,策等。有的学子最后一场除了门之后便抱头痛哭,有的相互寒暄,相约三年后再考,还有一些似乎胸有成竹,带着笑离开了考场。
祁澈进城时,便有很多明确自己中第无望的学子离开懿京返回家乡。放慢马速对顾川道“不用跟着我,回吧。”
梅轻寒看卫荨一路小跑进门,气息不稳道“公子,王爷回来了。”
放下手中的书信,梅轻寒诧异道“这么早,今日才十九。”
祁澈没有去北苑,直接回了东苑,梅轻寒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
“满身的汗味,你是急赶着回来的吗?”
“大军还有两日,越腾在后带军,我和顾川先行回来了。”
梅轻寒看他风尘仆仆,早忘了前几日还在生气的事情,忙让眉竹和卫荨去准备热水和午饭。
祁澈没有穿便服,一身银色的盔甲便回了京,一进屋就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接近四月的天气,一直穿盔甲捂着,里衣早已经湿透了,浑身的汗臭味。
“别这么急,着凉了。”梅轻寒先倒了一杯凉茶让他喝了,才将他的盔甲拿到外间。
“京中的事情如何了?”
梅轻寒从外间拿了帕子给他,无奈道“事情要是不成,我还能安心的在府里闲着,你先休息片刻吧,这些事情不要操心了。”
梅轻寒其实是有些不快的,回京不关心自己,倒先担心起朝中局势了,只是看到祁澈一脸的疲惫,怎么也生不起气。
祁澈只着了里衣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梅轻寒心里暗骂一声自己不争气,将他头上的发带解了,让头发散下来。
“那便好”祁澈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放在梳妆台上,揽住梅轻寒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腹之间,声音闷闷的从腰腹间传来“鲜于内乱,鲜于关冕撤兵回去了,近期不会再来犯。”
“一脸的灰,我今日才换的衣服。”说着手却顺着祁澈散下的头发一路摸到了发梢,带了一手的灰尘和汗水。
想到梦中祁澈也是裹了满身的尘土,不由觉得人在身边才后怕的厉害。祁澈察觉梅轻寒的手轻颤,拉着他的手臂一使劲将他抱在腿上,看着他道“怎么了?”
梅轻寒摸摸他汗湿的脸颊,揩掉上面的尘土,轻声道“我醒过来前,做了一个噩梦,漫天飞沙,你就在其中,却怎么也不应我。”
“你那是身体虚弱,梦魇了。”
外面眉竹和卫荨带着侍女将沐浴的水端进来,梅轻寒站起身道“先沐浴,随后再说。”
眉竹带人在屏风后放下沐浴用的东西后,便放下帘子,关了门等在外边。祁澈走到屏风后大摇大摆的扒了衣服跨进木桶,舒服的叹了口气。
梅轻寒捋起袖子走到他身后,用帕子将他的头发打湿,涂上胰子,揉了片刻之后用木瓢将泡沫冲到地上的木盆中。
祁澈全程仰着头,双手摆在浴桶边缘,不发一语,梅轻寒有用木梳将他打结的头发梳开,才轻轻在他头皮上按压“你到碧口后,不会两个月都不曾沐浴吧,头发上的灰尘都可以种花了。”
“军中哪有那么讲究,月余洗一次已经不错了。”
将头发梳好,梅轻寒才将头15 发全部顺到身后去看祁澈的伤口“还有些红,沾水没关系吗?”
祁澈抬起左肩,看了一眼还泛红的伤口道“无碍”梅轻寒看他手臂上又添了很多细小的伤口,直觉一阵心疼。
手臂上的伤口刚刚结了痂脱落,横七竖八的粉色伤痕,浅一些的已经痊愈,皮肤泛着青黑。
“心疼了?”
梅轻寒捞起水中的帕子糊在他脸上,怒道“谁心疼了”
祁澈在帕子下轻笑,转个身猛的将他拉到水中,梅轻寒措不及防跌到了浴桶里,溺水以后的本能让他立即扒着祁澈的肩膀爬起来,不停的咳嗽。
“咳,咳,祁澈,你……”话为说完,祁澈的唇便贴着脸蹭了过来。
梅轻寒扒着他的肩膀由他在自己唇上肆虐,过了片刻之后,才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唇,迎合祁澈。
分离了两个月,熟悉的温度让梅轻寒放开了一切防备,手慢慢的搂上了祁澈的脖颈。
祁澈挑开他的牙关,吻得越发激烈,手也开始滑到腰间将他的腰带解开,衣服在水中如莲花一般荡开,梅轻寒感受到粗糙的手掌在自己敏感的腰间留恋,轻微挣扎起来,将祁澈推开。
“赶了这么多天路,洗了澡休息吧。”祁澈看他又羞红了脸,声音也越发小了,嘴角一挑,一只手将他带到自己怀中,迅速将他的亵裤扒了,压在浴桶壁上。
“不如轻寒先慰劳本王一下,如何?”
梅轻寒看近在咫尺的人勾着嘴角眼角含情的看着自己,再被水汽一蒸,感觉脑海中飘飘然都是三月粉红的桃花,全然忘了眼前人的狼性,原本抵在胸前的手,也变成了欲拒还迎。
祁澈轻笑两声,将怀里的人扒干净,低头又吻上了先前被吻得殷红的嘴唇。
…………………………………………………………………………………………爬过
梅轻寒醒来时,身边的人正霸道的搂着自己的腰,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浑身被束缚得无法动弹。
转头看了看窗外,透进来的已经是灯笼泛黄的光,祁澈还窝在自己肩膀上睡得很熟。
“祁澈……”肩上的人换了个姿势继续搂着自己均匀的呼吸。
“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祁澈此时正累,翻身将梅轻寒压在身下,双手上下吃了一遍豆腐,才小声道“什么时候了。”
梅轻寒推了几下没把人推开,气到“都已经掌灯了,起来用些东西再休息,赶了一天的路。”
“嗯”
又等了片刻,祁澈才悠悠翻了身,在梅轻寒锁骨上方咬了一口,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你……”
祁澈赤脚下地,到柜子前找了一身里衣穿上,又打开另一个柜子,找了一套拿到床前抖开“伸手。”
梅轻寒气绝,从杯子中伸出手一把抢过衣服,坐起身自己穿好里衣,又将裤子拿到被子中,艰难的穿起来。
祁澈一手杵着床,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纹路下边,靠近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你……”梅轻寒伸手去推,反倒被压在床上“右腿腿弯处也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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