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正浓完本[古耽]—— by:珞辰
珞辰  发于:2017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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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仡点了点头,对祁枫繁道“这久和弟弟一起住,不要去见你的母后,知道吗?”
“嗯”
唤人将祁枫繁送去紫竹轩,几人在御书房中都眉头紧锁。右相居然是天启的人,那目的便很明确,就是吞并懿献。
汤仡想的是皇后会对三个孩子下手,也可能会对祁渊下手。祁澈想的是天启和鲜于何时会出兵,和右相联手。祁渊则是想着目前朝中的局势,哪些是右相的人,又哪些可能就是天启的人。
而梅轻寒,想的是如何利用此次的事情,回击右相,拔出掉一批右相的党羽,甚至有没有可能直接推到右相。
不知道右相是天启人时,还有时间一个一个拔出他的党羽,如今知道他是天启的人,春季之战迫在眉睫,已经没有时间再逐个击破,必须一网打尽。
祁澈敲着桌子考虑,脸上冷的像结了霜,春季自己带领军队出战,京中可用的兵力少之又少,走了四员大将,可用的武力也有限,不在那之前除掉右相,先不说他和天启勾结,此战凶多吉少,京中这些人的安全又该怎么办?
“先想办法,将郑故囚禁起来,不能让他自由活动。”
梅轻寒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若是囚禁起来,以他的能力,会提前布置好所有事情,而且,右相被囚,朝中或多或少都会起纷乱。”
祁浔一直站在几人几步远的地方不说话,此时发现自己似乎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对朝局不算很了解,手下可用的人也少。
“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皇兄告诉我就是,我手下的人不多,但或许能用。”
梅轻寒突然想到,要想名正言顺的继位,他们有祁枫繁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子,为什么还要去找祁浔这个大家都不知道,父亲还背着谋逆罪名的皇亲呢?
“祁浔,你可知,当初郑故为何要去找你?”
“不知,她找我只说我父亲的心愿便是这懿献天下,而我在吕府,不得入仕,难道不觉得憋屈?然后就是不断煽动,然我觉得委屈,希望我和他一起某事,事成之后,便恢复我的身份,让我成为懿献的新皇。”
这对当时的祁浔,确实是不小的诱惑,只是右相当时没想到严昀没死,祁浔自然拒绝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
☆、谋划
梅轻寒垂着眼在心中谋划,知道自己觉得可行,才对几个人道“我有一法,但不知道能不能行。”
“这个办法和我有关?“
梅轻寒点点头道“右相当初去找你,我想为的是平南王散落在江湖的旧部。齐潜已经投靠右相,查案的结果必然是和严昀、卞谈有关,我们便按他查到的,将严昀、卞谈收押。皇上大怒,下令不日处斩,祁浔无计可施,去投靠右相,设法救严昀。这个办法一举两得,即让严昀和卞谈从这次的事件抽身,又可以继续接下来的部署。”
“右相不一定会相信我。”毕竟祁浔拒绝过一次,而且右相为人谨慎,宁可按照最先的目的杀了严昀,也不会同意和祁浔合作。
“不,如果你手上有号令平南王旧部的信物,而且这些旧部对右相意义重大,他便会信。”
“我并没有任何信物。”
梅轻寒轻笑“信物,没有,我们可以伪造。”
祁渊还是觉得行不通“平南王的那些旧部,去哪里找,这一点,郑故肯定会去查的。”
梅轻寒看向汤仡,这个曾经紫茶轩的主人“汤仡,你以前和江湖上的人交往甚广,认不认识一个人,叫关慈梁,江湖上的人都管他叫关大刀。”
汤仡还没有入宫时,江湖上的人也认识很多,但这个人却是汤仡不敢对外宣扬的“清寒怎么会知道他?”
梅轻寒其实也认识这个人,因为此人除了是汤仡的朋友,也是梅南烨的朋友“此人自几年前便不在江湖上走动,但我想汤仡你一定知道怎么能找到他。”
这么一说,汤仡也明白了梅轻寒的意思“你想经关慈梁,联络平南王曾经的部下,混过右相的眼睛。”
“是,只要平南王的部下肯帮这个忙,就能蒙蔽郑故。”
几人都同时看向祁浔,祁浔也明白,大家的意思是让他用自己的身份之便,设法说服关兹梁。
祁浔对祁连宿没有父子之情,不想和他以前的事情有任何牵连,但如今的关头,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既能将严昀和卞谈的事情化了,又能借右相的手暂时稳定朝局。
“好,我去试试。”
汤仡说出关慈梁所在,其实算是出卖朋友,心中也有所迟疑“罢了,我就当是为了懿献百姓了。”
梅轻寒心里暗暗心虚,他这也是出卖自己亲哥哥的朋友了“除了这些,宫里也该动手了,就交给皇兄和汤仡了,要想祁浔那边的计划有效,宫里的速度要不快不慢,和宫外配合。”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们顾宫外就可以了。”
几个人合计完之后,梅轻寒和祁澈便离宫回了府,祁浔也回府和严昀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马车上,梅轻寒对祁澈道“这个事情,不要让其他人参与,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这个主意可行,但是,要是收押严昀和卞谈,先要将刑部大牢的人换了,免得有人从中下手,陷害两人。”
“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你来安排吧。”
祁澈回府,便叫了薛云和尹越腾去安排,设法在刑部的大牢里增派自己的人手,好到时候保护严昀和卞谈。
梅轻寒让卫玄给梅府传了书信,让他们视时出手相助,并且保守秘密。
昨日耘山寺的武僧下山,梅轻寒还没有见到面,和祁澈一起用过饭,便出了门。
再过两天便是除夕,紫茶轩的门口也是人来人往,梅轻寒把耘山寺的主持安排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是汤仡的产业,都是汤仡的人,可以避人耳目。
“卫荨,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耘山寺的主持戴着斗笠,并没有穿僧袍,梅轻寒进门之后,对主持行了礼“寂悟大师。”
“阿弥陀佛,梅公子。”
寂悟摘下斗笠,捋了捋胡子,面上都是出家人看破红尘的平淡。
“大师请坐,清寒今日失礼了。”
梅轻寒斟了茶,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温和,和与世无争的人在一起,便容易平心静气。
“老衲应公子之请下山,却没有帮上忙。”
“是清寒没算清局势,让大师和耘山寺的武僧劳时伤神,确实是失礼。”
寂悟捋胡轻笑“公子说笑,我曾答应过令尊,只要两位公子需要,老衲便可下山相助。”
梅岭和寂悟是多年的好友,自小便是认识梅轻寒和梅南烨的,梅轻寒成亲前,梅岭便让他答应相助梅南烨和梅轻寒,所以梅轻寒才写信让寂悟带武僧下山相助。
“多谢大师,今日祭台爆炸,幸得皇上未曾受伤,只是礼部的严大人和工部的卞大人怕是难逃一劫。”
梅轻寒面上一直微笑,不露心思,寂悟哈哈大笑道“哈哈,公子有事要老衲相助。”
“正是”
“公子请说。”
梅轻寒又斟了一次茶,也不再对寂悟拐弯抹角“如今情势急迫,为救两位忠臣,文王已经同意出面说服平南王旧部出面,轻寒知道大师在江湖颇有人缘,想请大师说服一人出手相助。”
寂悟放下茶盏,面露难色“公子所说,我已知道是谁,但是,此人隐退已久,说过永不出世。”
“轻寒知道大师的难处,只若是无他出面,只是一个关慈梁,怕是难说动平南王旧部,清寒没有把握可以瞒过右相,难救两位大人。”
梅轻寒说的这个人,是平南王当年的亲信,副将杨於。当年平南王逼宫时,派他驻守宫门,失败之后,便是他带着一批平南王的旧部隐入江湖。如今要想让平南王的旧部听命,除了关慈梁,这个人是必不可少的。
寂悟和杨於相交甚深,也深知杨於的个性,当年之后,他便不想再摄入朝局争斗,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自己作为好友,万万没有违背好友心意,请人出面的道理。
“正如老衲答应相助公子,绝不反悔,老衲也曾答应,不将他的住所透露给任何人。”
梅轻寒抱拳,轻声请求道“还望大师为国家社稷考虑,相助我们。如今,春季将至,边境大战将至,若是朝中局势不改,只怕国难当头啊。”
寂悟并未回答,慎思约半盏茶的时间,才勉强道“老衲愿意一试,成与不成,就看杨居士的意思了。”
“多谢大师”梅轻寒自袖中拿出一个锦囊交给寂悟“若是大师能说服杨副将,请将此锦囊交于他,里边写了轻寒所托之事。”
寂悟收下锦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耘山寺众武僧还在城外等候,老衲先行离开,公子所托之事,老衲尽力而为。”
“那轻寒便不留大师了,改日再去寺中拜会。”
寂悟又单手行了佛礼,转身直接离开了厢房。梅轻寒让卫荨进来,吩咐他让紫茶轩按平时送到梅府的菜色准备了一份食盒,两人便回了王府。
祁澈并不在府中,梅轻寒才走不久,便和尹越腾去了军营,说是到晚间才能回来。
“王爷可曾说是什么事情。”
“这个王爷倒是没说,不过事情应该蛮急的。”
梅轻寒回了东苑,让卫荨将食盒拿去北苑的厨房温着,等着祁澈回来,又对眉竹道“眉竹,你来,我有事情让你帮忙。”
眉竹跟上梅轻寒回了东苑,梅轻寒回了房,打开衣柜,从下层取出了一个小箱子,从中取出一张银票,交给眉竹“你将银票换成银两,分发给府里的下人们,就说是王爷赏给大家的,接下来,府里发生的事情,嘴毕严实了,不然格杀勿论。”
眉竹接过银票,迟疑道“公子,南苑也给吗?”
梅轻寒点点头,眉竹不解“公子,南苑已经被王爷禁足了。”
“禁足了他们也还在王府,去吧。”
眉竹答了声是,去账房将银票换成银两,并让账房的管事和几个侍卫一起将银子搬到了账房外,让侍卫去通知府里的其他侍卫分批到账房外领了银子。
南苑的侍卫和守门的侍卫不能离开,眉竹亲自揣了银子,送去了南苑和门口。
祁澈回府的时候,眉竹刚给守门的侍卫送了银子,祁澈下了马,侍卫跑去将马牵去了后院。
“这是干嘛?”
眉竹行了礼道“这不是王爷托王妃做的吗?”
这么一说,祁澈便知道这是梅轻寒的主意,进门去了东苑。
梅轻寒正在写信,看到祁澈,又看了一眼天色,对卫荨道“去北苑将食盒取来吧。”
“你从紫茶轩带了食盒回来。”
“嗯,紫茶轩的这几样菜很不错,带回来给你尝尝。”
祁澈将梅轻寒写好的信拿起来看了一遍“你给府中的下人分发银两了?”
“嗯,算是给大家的年资,也是封口费。”
祁澈明白接下来可能府中暗中接待的人会很多,必须让府中的人守口如瓶“你都安排好了吗?”
梅轻寒将正在写的信写完,装在信封中,写了收信人“没有完全安排妥当,宫里也还需要皇上安排很多事宜,等我和他们商量了再说。”
“这两封信要我找人送吗?”
“不用,让卫签送去就行。”
梅轻寒将信收起来,等晚上让卫签送出去。祁澈将他用过砚台的盖起来,卫荨便提着食盒进了屋。
“军营的事情处理了吗?”
“碧口来报,鲜于已经调动军需,可能这几天便会发兵。”
梅轻寒心中咯噔一下,京中刚刚开始布置,祁澈便要离京,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祁澈不在,又少了一个帮手,又要做更多的准备。
“那,你不在京中过年了?”
祁澈看梅轻寒失望的眼神,心里对把京中的事情交给这么少的人,也于心不忍“初四再带军队出发,明日和你一起上街买年货,嗯?”
梅轻寒上前一步搂住祁澈的腰“好”
从紫茶轩带回来的食盒里有几道小菜和一道汤,卫荨又端了米饭到屋里,对两人道“王爷,公子,可以用饭了。”
梅轻寒心情不佳,沉默的用9 完了晚饭,祁澈摸摸他皱着的眉头“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待会儿再回来陪你。”
“嗯”
祁澈确实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说完就去了北苑。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坏了 !!!!!!
☆、年货
卫荨收了碗筷,梅轻寒一个人待在屋里,忽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卫荨,备水吧?”
天才刚刚擦黑,梅轻寒便沐浴躺在了床上,看着帐顶发呆。
鲜于民风剽悍,又擅骑术,在战场上比天启难对付得多。祁澈上一次在碧口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又要出战碧口。梅轻寒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定,脑海中都是祁澈胸上的伤口。
天黑之后,梅轻寒也没让人点灯,祁澈回东苑的时候,看到屋里黑灯瞎火,卫荨和眉竹正靠在走廊的柱子旁聊天。
“王妃睡了吗?”
“王爷,王妃用过饭便沐浴躺着了,一直没起来,也不许我们点灯。”
祁澈知道梅轻寒现在心里肯定不高兴,让眉竹备了水,便推门进了屋子。里间的帘子已经被梅轻寒放了下来,床帐也放了下来。
卫荨点了灯,祁澈示意他下去,自己掀开床帐,梅轻寒睁着眼枕着自己的手臂发呆,看到祁澈,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祁澈扯了下他修长的睫毛“还装?”
梅轻寒赌气转过身背对着祁澈,祁澈帮他拉好被子,去屏风后面沐浴。梅轻寒听着水声,缩到棉被里,翻了两个身后,越发的心慌。
祁澈沐浴好,眉竹马上带着侍女收拾完毕,吹了外间的蜡烛,关门离开了房间。
被子已经被梅轻寒捂热了,祁澈掀开被子时,寒气透过缝隙钻了进来,梅轻寒翻了个身将被子卷到自己身上。
“连被子都不让人盖了?”
梅轻寒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祁澈出征是迟早的事情,也是无法回避的事情,至少祁澈还推到了初四才走,赶路的时间已经十分紧迫。
松开被子,梅轻寒翻身钻到祁澈怀里“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们才成亲两月不足,你便要出征,要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祁澈平时波澜不大的心被梅轻寒这么一闹,早软成了一滩水,搂着梅轻寒在他背上轻轻的抚摸“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没和你成亲时,战场与我就如家常便饭,去或着不去,对我来说都一样。如今成了亲,居然没有一丝想要去边境的想法。”
“你本来只有皇兄一个牵挂,然后就是保卫懿献的疆土,如今多了我这个牵挂,就舍不得了啊。”梅轻寒像偷腥的小猫,笑得很得意,还在祁澈怀里蹭了几下。
祁澈翻身躺平,把梅轻寒抱到自己身上,梅轻寒趴在祁澈胸口,脸埋在他的颈窝,时不时还用鼻子蹭一下。祁澈捏捏他的腰窝“明天还想买年货吗?”
“想,除夕还想和你一起贴门联。”
说是想,腿还是在祁澈腿间轻轻的磨蹭,手也顺着祁澈亵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指尖轻巧的掐祁澈平坦的腹肌。
“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想出门。”
梅轻寒眯着眼勾着嘴角笑了笑,然后主动吻上了祁澈的嘴唇,手还解开了他的裤带,像弹琴一般往下摸。
祁澈呼吸一紧,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将他的手拉出,喘息尖已经和他换了位置“看来明天的年货只能让眉竹他们去了。”
梅轻寒还不罢休,舌头诱惑的舔了舔嘴唇“你放心,我相信我起得来。”
祁澈衔住他粉色的舌头,喘息道“这可是我说的算。”
第二天一早,院里扫地的、端水的已经在院子了忙起来,梅轻寒和祁澈还没起床,眉竹和卫荨在门口候着,没敢敲门。
梅轻寒浑身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祁澈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浑身□□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自作孽,不可活。”
梅轻寒对他事后说风凉话的打击不屑一顾,拐了他一手肘,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掀开被子去穿衣服。
慢吞吞的穿好后,又将祁澈的衣服扔到床上,掀开帘子到外间梳洗。
眉竹和卫荨端了水进屋,看帘子还放着,也没敢进内间。等梅轻寒洗好后,祁澈才掀开帘子出来,开始梳洗。
懿京有好几条繁华的街道,梅轻寒出门前已经生完了闷气,和祁澈高高兴兴的去了旧城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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