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浊扭头,用脸蹭了蹭石清的手。
石清就这么趁机捏住了浊的脸带,扯。一边扯一边答道:“当然需要,怎么可能不需要呢?”
“呃——”浊被扯着脸,漏风地吐出一个“哦”。
石清松开手,揉了揉被自己扯得严重泛红的连带,问:“你和你的下属有联系吗?”
“……有时候,不经常。”浊开口解释。
石清一愣,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我就不知道呢?”
“最后一次在半个月前。”浊回忆了一下说道。
石清还是眨眼睛:“再怎么我也该有感觉吧?”难道我的警惕性,我的敏感度就这么低?石清默默地对自己的实力再次自我唾弃。
“大多数在晚上。”浊继续回忆。
石清默默无言,多半晚上他们都在做少儿不宜的石清。
“我都没理会。”似乎察觉了石清的轻微不爽浊继续开口解释。
就算你没理会……石清捂脸,真让人羞射。于是,他揪住浊的脖子,说道:“下次记得提醒我。”
浊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好了,”石清赶紧转移话题,“他们一般都说些什么?”
“汇报。”
“内容?”不会是进攻程度吧?石清暗忖,两边都了解了,那不论做什么事不都容易多了嘛!
“魔族宫殿修建状况。”
“……?”石清觉得自己耳朵大概出了点问题。
“魔族宫殿修建状况。”
浊的再次重复,让石清无力感再次叠加,问道:“每次都是汇报这个?”
“恩。”浊低声应道。
“魔族……靠得住吗?”石清无力喃喃,无力靠在浊的身上。
浊低头看了石清一眼,说道:“会靠得住。”
石清挥了挥手,说道:“会?难道你要训练他们?”
“……”浊若有所思。
“……”石清拍了拍对方的胸肌,说道,“慢慢努力。”
————
第二天一大早,陈谷就将众人再次聚集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石清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拿到那一瓶药还没有研究呢。
果然,陈谷一开口就是关于那瓶药的事,带着严肃的语气说道:“关于昨天说的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吗?”
知情的两人毫无羞愧地站在那里,其余不知情的人就无辜地站在那里。
看着那些闪亮闪亮的眼珠子,陈谷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哎……”陈谷长叹一口气,“算了算了,大家都‘一把年纪’了,怀疑你们,你们的自尊也会闹腾的了。算了,散了吧。”
陈谷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疼好疼啊,为什么事情这么多呢?
看着渐渐散去的众人,指着最后面的那两人,说道:“诶,石清,你一个人留下。”
因为石清最近和浊保持者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状态,所以陈谷加重了“一个人”这三个字。
石清拍了拍浊的肩膀,说道:“在外面等一下就好。”
浊看着他的眼睛,泛着金光的黑眸让后者一阵心痒。
最后,主厅里就剩下了陈谷和石清。
陈谷对他招了招手,说道:“你飞剑练得怎样了?”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飞剑?还好吧……”
“露两手。”陈谷撑着下巴,忍不住皱着眉头说。
石清凑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捧着脑袋,语带关心地问道:“陈师傅,你头疼吗?”
“疼死了!”陈谷挥了挥,让那双闪人的招子远离自己。
“丢掉的到底是个什么神丹妙药啊?这么紧张。”石清准备套话。
陈谷却没多说,只是不耐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喝道:“飞剑!”
“是是是!”石清赶紧在对方把飞剑招出来解决自己之前把自己的飞剑给祭了出来。
陈谷眯着眼睛打量那把飞剑,问道:“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石清也上下打量自己的飞剑,挠头:“有嘛?”
“哎,头疼,”陈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气,“算了,你有好好练习飞剑就好,魔族即将要开始攻击大陆。你是天才,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认真修炼,早日突破极限,如果能尽快飞升最好。”
“陈师傅,你该去休息了。”石清低声说道,魔族开始攻击大陆,最多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元婴蹦跶到了飞升。
“罢了罢了,不指望你。”陈谷看了一眼石清还未收好的飞剑,叹气。
石清咳嗽了一声,收好飞剑说道:“陈师傅,气叹多了,会老的。”
“胡说!哎哟……”陈谷怒喝一声,接着就捂着头□了起来。
石清看着他,然后和对方道别道:“那我先走了,师傅早点休息。”
陈谷抱着头挥手赶人。
石清一步三跳地跑了出去,一出主厅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散发冷气的魔王大人。
“我说了就等一会儿啊,”石清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急了?”
“哼。”浊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石清赶紧顺毛:“我进去了几炷香啊,怎就这么不满呢?”
“走吧。”浊避而不答,转勾住他的腰杆,往两人的房间走。
虽然之前本来安排给他们的房间有两个,但是,俩人在第一晚就住在一起了,另一个房间已经被仆人默默收回了。
☆、30卅|告别
石清躺在木着脸的魔王大人身上,看着手中紫红色的瓷瓶,晃了晃。
“……”石清立即感觉到了不对,从浊的身上爬了起来。
身上没了重量,浊也跟着坐了起来,低声询问:“怎么了?”
石清晃了晃瓶子,一脸沉思:“我记得刚拿到手上的时候,它是丹药吧?一粒一粒的……”
浊想接过瓷瓶,刚接触瓷瓶的时候,浊就猛地将手收了回去。
石清立即凑上去看热闹。
“怎么了?”石清摊开他的手问,一眼就看到浊修长的食指留下了一个烧焦的痕迹。
“……”浊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再次摸上去。
石清立即将瓷瓶往回收,嘴上嘀咕着:“嘿嘿嘿,你悠着点,不是才受了伤吗。”
浊不说话,抿着嘴继续伸着手往上面凑。
“让你听话。”石清拍掉那只手。
浊将手收回,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紫色瓶子。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微微弯了弯眼角,然后,他沉默着将紫红瓷瓶往左移,那双因为独处而恢复的金眸就往左看;将之往右移,那双金眸就往右看;将之递过去,那只手就蠢蠢欲动地伸过来了。
“……”石清默默地将瓷瓶收回须弥芥子里,金眸终于看向他了。
“给我。”浊抿了一小会嘴,开口了。
“我拿着,你看。”石清将收回去的瓷瓶又拿了出来,继续逗弄某只巨犬。
浊严肃地看着那紫红瓷瓶,试探的伸出了手。
石清看了眼已经完全复原的那根食指,主动将瓷瓶递了出去,嘴上嘀咕:“恢复得蛮快的嘛。”
浊试探地摸了摸瓷瓶,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摸了摸那张黑色纸条,摸上去的食指第一关节和大拇指立即被烧焦了。
“这什么纸?”见状,石清立即将瓷瓶收了回来,仔细打量那张纸,心里有些疑惑。因为之前他研究的时候不仅摸了瓶子,这张诡异的纸条也被他摸了好几遍,但是他却重没出现过这种现象。
“符箓。”浊看着自己受伤的痕迹,喃喃。
石清扭头,瞪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就是知道。”浊揉了揉自己的指节,没过多久那两处伤痕很快就恢复了。
石清瘪了瘪嘴,也不再追究,说道:“这张纸我也不敢随便撕,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它只是用来防止魔族的。”伸手拿过瓶子,不顾石清的反对,直接撕掉了那张黑纸。
“诶诶,撕掉干嘛,还撕成两张了。”石清一脸肉痛,如果浊说的是真的,而这张符箓能把魔王的手都给烧伤,那对一般的魔族杀伤力岂不得直接秒杀?
“我可以画给你。”浊低垂着眼睛说道。
石清看了他一会儿,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对符箓也有研究了?”
浊抿嘴不答。
石清死命回想,然后幡然醒悟,语气里带上了浓重的调戏:“陈谷回来的那天晚上你不在,是不是去恶补去了?”
浊继续不答,不过那双金色的眸子闪了闪。
石清没有错过那双眼睛里的任何波动,他忍不住伸手捏住那张脸,说道:“你说你怎么一天到晚的吃干醋啊,不酸得慌?不过,你怎么恶补的?”
浊直接伸手,从虚空中拿出了一本破旧的书册。
石清眼珠发亮地看着他:“这招叫什么?”
浊歪着脑子想了会,不确定地回答:“隔空取物?”
“不是须弥芥子之类?”
“不是。”
石清微微失望,不过,他还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浊:“什么地方的都可以取?”
“只有魔殿。”
“不是还没修好吗?”石清惊讶。
“仓库修好了。”
才修好就放了东西进去了?石清默默无语,然后低头研究那本书册。
浊看着那颗黑色的脑袋,看了一会儿,才试探地问:“不想要?”
“哼哼,反正是你魔殿的仓库,又不是我的。”石清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我的不都是你的吗?”浊低声耳语。
石清继续哼哼唧唧:“在哪里学的甜言蜜语?不靠谱。”
“真心的。”
石清微微叹气,妥协地说道:“先不管那个,我这里有须弥芥子,暂时用不上。”
浊抿了抿嘴,眼睛往石清的胸口瞥去。
“别打他的注意。”石清赶紧捂胸。
面对一副小媳妇模样的石清,浊沉默地就扑了上去,撕衣服,咬嘴巴。石清乐得享受,就这么躺在床上,享受服务。
至于那瓶被遗忘的紫红瓷瓶,它微微晃了晃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往角落滚。
——
第二天一大早,石清就在角落发现了那个紫红瓷瓶,疑惑地挠了挠脑袋,继续研究。
“噗——”石清拔出了瓶塞,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夹杂着不纯净的各色灵力立即往外涌动。
浊眼疾手快地握着石清的手,将瓶塞塞了回去。
“我真记得里面是丹药啊。”石清不死心地晃了晃瓶子,哐当哐当的声音告诉他,里面现在装的是液体。
“坏了?”浊一边驱散四周还未散去的混乱灵力,一边低声询问。
石清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保护得这么严密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坏掉?”
浊抿着嘴收工。
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紫红瓷瓶塞回须弥芥子里,起身说道:“走吧,今天就去给陈□个别。”
“要走了?”浊立即起身,毫无留恋的意思——不如说他很开心。
石清继续拍他的肩膀,说道:“陈美人都有丈夫了,呆在这里也是个伤心地,我们走吧。”
浊将自己的外表整理了一下,就跟着石清往外走。
——
石清和浊来到了主厅,里面陈谷刚好和门内的一些管事的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石清?有事?”陈谷将手边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让在一边。
石清凑过去,问道:“最近庄里没啥大事吧?”
陈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大事?还不就那几个。想起来就头疼。”
“咳,”对于自己狠戳陈庄主痛处的行为,石清默默地自我反省了一下,“庄主,我想下山了。”
“才几天啊?”陈谷看着他,皱眉,“如果是我昨天对你说的话让你有了压力,那不要介意……”
“不是不是,陈师傅,别误解,”石清赶紧澄清,称谓也立即改了回来,“我此次下山本就是有任务在身……”
“啥任务?”陈谷用夹死了一只飞蚊的皱眉问道。
石清眼睛看着那只无辜的飞蚊,开口道:“不清楚,让我去江南。”
陈谷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慢走,注意安全。”
“江南有什么吗?”对于陈谷的态度,石清有些好奇。不会江南又有什么属于常识性的东西,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吧?
陈谷挥了挥手,说道:“既然界光没告诉你,那我也不能告诉你,当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装神弄鬼,不过,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石清默默地感叹了一下,和陈谷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主厅外的浊对于自己再次被抛下,用冷气表示自己的严重不满。
“……好了好了,”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哼哼着说,“你那么多瞒? 盼业氖挛叶济蛔肪磕亍!?br /> 闻言,浊抿了抿嘴,不说话了,冷气也收了起来。
“刚才感受到了向绍的灵力,我们走吧。”
这么一句话,让刚收起来的冷气有了泄露的迹象。
所以说,只要有美人的地方,魔王大人,你都不能松懈滴~,快点把这个没节操的创神收了吧,别祸害人间了。
☆、[倒">31卅壹|见面 [倒
石清和浊刚到御剑门门口,江广赋就踩着一把飞剑歪歪扭扭地冲了过来。
石清虽然面对美人追来而展开无限遐想导致内心荡漾不止,但是外表还是故作镇定地问:“有事?”
江广赋看了浊一眼,对石清说道:“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恩。”石清低声恩了一声,内心却在呐喊着:留我们我们就不走了!或者大家一起走吧!美人!
江广赋扭捏了一下,说道:“你们去江南吗?”
石清心里一咯噔,试探地问:“你是要?”
“我想请你帮我给家里带个话之类的……”江广赋从腰间带着的须弥芥子里取出一块温润的白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赋”字,四周环绕着栩栩如生的兰花。
“恩,去倒是要去。带话就说你现在很好?”石清心情愉悦的接过白玉佩,能有江广赋这样的美人,那江南江家的美人绝对不少。
“恩,但是,不要告诉我哥,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我死在外面了!”
“……”石清默默将白玉佩塞回怀里。“这是一个别扭的弟弟”石清默默地给对方定了标签,顺带问道:“为什么不用玉简联系?”
“我家里人不习惯用这些高级玩意……”江广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有些尴尬,“他们说从玉简里传出人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石清无语地看着他,最终接受了对方的说辞。
“那两位石兄慢走不送。”江广赋作揖,表示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石清勉强弯弯腰,示意了一下。
江广赋转身要走,石清突然想起什么拉住了他,喊道:“等下!”
“有事?”江广赋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面对一张充满了疑惑的美脸,石清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差点走神的尴尬,嘴上立即说道:“我希望你之后的修行不要依靠任何丹药,最好每次修为要晋升的时候能和我联系。”
闻言,江广赋皱眉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好吧。”
接着,俩人顺理成章地互相留了通讯玉简的灵力波动。
这块玉简是石清在玉简铺子里买的,买的是最便宜的那种。接着这块廉价的玉简就在石清的手中被摸来弄去,短短的时间内便更改了其内在的法阵和外表的形态,如今的放在玉简铺子,卖出高价也不为过。
至于玉简铺子,是一些散修开来养家糊口的,要高级货还是比较困难,都是些比较常见的,多是卖个普通人用来显摆的。
而江广赋将自己的玉简的灵力波动留给对方,很根本的一点就是因为石清当初的一句无心之言。
没有吃过洗髓丹的他如今却是元婴期的修为,这么年轻却是元婴期——江广赋一脚进入修真界也多少知道点里面的门门道道,这么多年无人飞升,他心里明白,或许这就是一个特例,开启新纪元的特例。为了自己的未来,江广赋当然要把握住机会。
石清心情愉悦地捧着通话玉简,想着以后这里面塞满了美人的联系方式——不对,N年以前自己似乎也这么打算的?石清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扭头怒瞪无辜的魔王大人。
“当初为了把贪带进禁地,我不仅毁掉了一块上好的玉简,还抹去了无数美人的玉简波动啊!”石清顿感郁闷地将玉简塞回了自己的须弥芥子白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