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古耽]—— by:黑大帅
黑大帅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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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对李陵的观点深表赞同。
三个人朝章陵城郊的雾回山进发。
“王爷,公主真的会在山上吗?”爬到一半停下休息时,叶欢气喘吁吁的问道。
李陵掏出巾帕擦擦汗,“邓闵洪只是帮凶,而非主使,为了他阖府之人的性命,他还不至于敢骗本王。”
“末将的意思是,那邓文杰果真会按原定计划带公主上山吗?毕竟公主千金之躯,哪儿受得了攀山之苦?”
李陵道:“李柔行事向来喜欢出人意表,别人越是认为她做不到的事,她却偏偏要做。”
之前在齐国府大厅,邓闵洪交代说,昨日公主求他想办法让其逃走,邓闵洪虽胆小怕事,可也不忍心让自己的亲外甥女远嫁他乡受苦,便找来一直住在他府上的远房侄子邓文杰商议。邓文杰自告奋勇愿带公主逃走,并想出这个灯下黑的计策,表面上做出公主被劫持的假象,利用人们认为劫匪一旦得手必会远遁的寻常心理,反其道而行之,躲到章陵近郊的山中藏匿,待和亲使团大队人马离开章陵,他们再想办法南下。
不得不说,这是个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计策。一旦邓闵洪反水叛变,李陵率大军围山,李柔跑都没地儿跑。
问题是,现在李陵答应了邓闵洪不将此事声张,用不了人海战术,而只靠他们三个人来漫山遍野的找那两个人,叶欢真不知道谁更愚蠢一些。
更何况,他昨晚刚刚激战过,体力还没彻底恢复,再加上不知到底有没有被虐待过的菊花一直在隐隐作痛,叶欢此刻是有苦不能言,只能竭力忍受。
一枝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掏出水袋开始饮水。
叶欢眼巴巴看着他,却不好意思开口跟他要水喝,谁让他自己忘了带呢?
一旁有人递过来一个水袋,叶欢意外道:“王爷……”
李陵也不看他,“你若是不渴,本王便收回了。”
叶欢赶紧接过来,咕咚咕咚喝起来。
一枝花冷眼睥睨,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更远处。
叶欢看着他的背影,“王爷,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陵:“看别人恩爱,他吃醋。”
叶欢:……
叶欢抹了把脸,试图按照李陵的思维方式揣测他方才这句话的真实含义。“王爷的意思是说,一枝花跟刘琛果真是……背背?”
“背背是何意?”
“就是断袖的意思。”
李陵道:“这不是你告诉本王的吗?”
叶欢愕然:“什么时候?”
李陵沉默。
一枝花走过来,“你们打算聊到太阳下山吗?”
叶欢心道,果然是怨气十足啊。
三人继续朝山上走去,很快便发现前方没路了。路的尽头的是一个山谷,一座简陋的木板桥搭在两山之间,只是此刻木桥已被人为斩断,两条粗粗的绳索挂着几块剩余的木板无力的垂挂于峭壁边缘,在呼啸的山风中飘来荡去。
叶欢朝山谷中望了两眼,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一枝花道:“看来邓文杰早就想到万一有追兵来此,提前切断了来路。”
叶欢道:“这样的话,他们自己也下不了山啊。”
李陵道:“邓文杰是章陵人,熟悉此处地形,他敢这么做必是已经找好退路。”
叶欢道:“既然如此,他们会不会已经从其他小路逃下山去了?”
李陵摇头,“不会。如你刚才所说,李柔毕竟是金枝玉叶,奔波劳累了一个晚上,已经是她体力的极限,此时应该是在某个隐蔽之处休息,恢复体力。”
两人说话间,一枝花已将垂落的缆绳拽上来,绳头系上短剑,用力一掷,缆绳直直飞过山谷,插入对面崖边的一棵古树,剑身没入树干,只余剑柄在外。
叶欢瞠目,想不到一枝花看起来清清瘦瘦的,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一枝花拽了拽绳子,感觉还算牢固,对李陵道:“我先过去。”
李陵点头。
一枝花手握缆绳,脚尖一点,如同乘风归去的仙子一般,轻飘飘就荡到了对面,脚踩崖壁,几个腾跃就翻上悬崖。
叶欢无声的朝他竖起大拇指。
一枝花将缆绳在树干上缠绕了两圈,重新抛过来。
李陵抓住缆绳,正要荡过去,被叶欢抓住胳膊。
“王爷,末将……有恐高症。”
李陵看了看叶欢略显苍白的脸色,不悦道:“你刚才怎么不说?可以让一枝花带你过去。”
“末将怕飞到一半,他一松手……把末将扔下去。”
李陵思忖良久,才勉为其难伸出手,“过来。”
叶欢大喜,跑上前紧紧搂住李陵的腰。
对方难得这样投怀送抱,李陵心中不免一荡,不动声色的揽住叶欢的腰肢。
叶欢的腰很细,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那如缎子般柔滑的肌肤下面蓬勃富有张力的肌肉线条。李陵不由自主想起昨晚他的一双大手和双唇曾无数次膜拜过这具性感魅惑的少年躯体,心中更是难以自抑,几个深呼吸才将心中的那股邪念勉强压制下去。
叶欢微微抬头,奇道:“王爷,您也紧张吗?怎么心跳得那么快?”
你要是肯让本王香一个,本王的心跳就没那么快了。
李陵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抱紧。”
说完腰部一拧,纵身跃起。
叶欢立刻闭眼,只觉耳边呼呼风起,身体腾空。他心中大骇,身体本能令他想都不想就手脚并用,像无尾熊般抱住李陵。
李陵哭笑不得,只能将他揽得更紧,转瞬间已经荡到对面。李陵脚尖点在崖壁的突起上,纵身飞上悬崖。
叶欢不知已经安全着落,还闭着眼睛死死抱住李陵不松手。
一枝花斜倚树干,看到这一幕,不屑的撇嘴,转身走到一边。
李陵拍拍叶欢的后背,“到了,可以下来了。”
叶欢这才睁开眼,面红耳赤的从李陵身上跳下来。
李陵倒是很坦然,径自朝前走。
叶欢随后跟上,经过一枝花时,忽听到一枝花低声问,“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叶欢反唇相讥,“你不会是假讨厌刘琛吧?”
一枝花脸色立刻冷下来。
叶欢望着前方李陵挺拔的背影,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为毛自己会觉得方才那一幕很熟悉呢?似乎在某时某地,自己也曾那般抱着李陵过……
叶欢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
温泉、打斗、自己和李陵赤身露体相拥……,不对,准确的说,是自己□的搂着李陵。
叶欢顿时热血上涌,头重脚轻,摇摇欲坠,脑海中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无情的践踏着他的节操,直到连渣都看不见。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李陵转身,见他还站在原地,问道:“怎么还不走?”
一枝花道:“太兴奋,乐傻了。”
李陵见叶欢表情不像是喜悦,朝他走过去,“怎么了?”
叶欢突然攥住李陵手臂,“那日在行宫温泉,我……都干了什么?”
你没干,是我想干,但没干成。
李陵想起那天的事情就颇为幽怨,反问道:“你说呢?”
李陵的态度更加印证了叶欢的推断。叶欢面如死灰,晃了两晃,仰面朝后倒去。
李陵赶紧扶住他,皱眉道:“公主的事情要紧,其他的回去再说。”
叶欢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哪还顾得上找公主?
李陵略一思索,似乎有些明白叶欢为何突然情绪大变。“行宫之事,本王都已经忘记了。”
叶欢如同垂死之人又看到了希望,“当真?”
李陵点头,“当真。”
行宫之日的遗憾,本王昨晚已经得到补偿了,当然不会还记在心里。
前面树林中,突然传来一枝花一声大喝,“谁在那儿!”
李陵立刻纵身飞快跃进林中,叶欢明白定是出了什么事,随后紧紧跟上。
待李陵二人赶到,一枝花早就毫无悬念的将人拿下。
李陵问道:“你是邓文杰?”
被一枝花踩在脚下的男子艰难点头。他知道李陵的身份,既然事情败露,自己被抓,隐瞒也没有意义。
李陵又问:“公主在哪儿?”
邓文杰为难的摇头。
叶欢蹲□,拍拍他的脸,“王爷问你话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逼我们对你用刑啊。”
邓文杰一张嘴,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水,混合着若干颗牙齿。
叶欢吓了一跳,自己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怎么可能把他满口牙都打掉了?
邓文杰苦着脸,看看一枝花,又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没牙说不出话来。
一枝花把他从地上薅起来,狠狠一推,“前面带路,别耍花招。”
邓文杰垂头丧气的在前面走。
叶欢低声对一枝花道:“够狠的啊,那小子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还出手那么重?”
一枝花双目直视前方,“在我眼中,只有对手,不分实力。”
叶欢不屑的撇嘴。明明就是恃强凌弱,找什么借口?虚伪!
一枝花突然瞟了他一眼,“当然,你是例外。”
叶欢下意识问道:“为何?”
“对我来说,你不值一提,根本没有做我对手的资格。”
叶欢一怔,随即大怒,望着一枝花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口。靠,小样儿也忒狗眼看人低了吧?你看不上劳资,劳资还看不上你咧!
李陵走到他旁边,“少跟他说话,一枝花此人并不简单。”
叶欢问道:“既然如此,您为何要将他招于麾下,就不怕驯虎不成,反被虎咬?”
李陵看了他一眼,闭口不答,径直向前。
叶欢忽然觉得,一枝花跟李陵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种设想让他很有些不舒服。
难道说一枝花、李陵还有刘琛是三角恋的关系?!!!
叶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深深吓到了。
李陵怎么可能喜欢一枝花……不对,李陵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他不是已经准备迎娶相府千金了吗?
还是说是一枝花一厢情愿单恋李陵,李陵爱才不舍他离去,这才半推半就的默许……那也不行!李陵他怎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情!他不想要自己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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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失踪(二)
叶欢大踏步追上去,伸手去够李陵的肩膀。
等等,也许只是一枝花死缠烂打的缠着李陵,李陵根本对他并不感兴趣呢?从他方才对自己的提醒就能看出来,李陵对一枝花并不亲近。
一定是这样,否则一枝花也不会因为嫉妒自己跟李陵关系好,而对自己百般看不顺眼。
叶欢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李陵却转过身,问道:“有事?”
“没事。”叶欢掩饰的摇头,随口道,“就是想问问王爷准备何时办喜事?”
“喜事?”李陵眉毛一挑,询问的看着叶欢。
叶欢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过鲁莽了,已经涉及到人家的个人隐私。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只好继续道,“末将听楚大哥说,王爷与林相国定下亲事,这才……”
又是楚天涯!
李陵决定找个机会跟楚天涯好好谈谈。他本想直接否认,话到嘴边却又改成,“若是本王成亲,叶将军作何感想?”
还有什么可想的,等你成亲的时候,劳资早就投胎转世重新做人去了,连礼金都省下了。
虽是如此,叶欢却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苦苦的,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劲儿。
他咧嘴笑了一下,“末将当然是要恭喜王爷了。”
说完这话心里就更苦了,就像吞下一百斤黄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苦水统统倒出来。
他低下头,不想让李陵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一闪身,从他?5 李陵心中很是不悦,决定在找楚天涯谈话之前先跟叶欢谈谈,当然这“谈谈”的方式和地点大不相同就是了。
邓文杰还算老实,果真将李陵等人带到公主的藏身之所——一个狭窄的山洞。
李柔见到众人,脸色大变,指着邓文杰大骂道:“无耻小人!骗我说去找水,原来是去通风报信!”
邓文杰哭丧着脸道:“公主,您真是冤枉小人了。”
李柔根本不听他解释,抽出短剑横在颈前,“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他面前!”
一粒小石子打在李柔的手腕上,李柔痛得大叫一声,短剑咣当掉在地上。一枝花闪电般窜过去,一个手刀切中李柔后颈,李柔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被一枝花扶住。
叶欢正在感叹一枝花果然心黑手狠,就见一枝花将昏迷的李柔朝自己抛过来。
叶欢赶紧接住,怒道:“你干什么!”
一枝花道:“从上山到现在,你一点力都没出,扫尾的事当然由你来做。”
叶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眼巴巴看向李陵。
李陵想了想,问邓文杰,“从这边下山能否回章陵城?”
邓文杰摇头,“山这头的路通往雍县,我和公主本来也没打算回去,而是想沿着雍水南下,待风头过了,好去南诏躲避一阵。”
他的牙被打掉一半,说话满嘴漏风,就像捅破了的鼓风机。
雍县属于江陵郡,雍水是南梁第一大江——西江的支流,过了雍水便是江陵城,也就是李陵的封地所在。
李陵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的意思就是大家还得做一回人猿泰山,从山谷这边攀着绳索荡过去。
于是一枝花负责李柔,李陵负责叶欢,邓文杰没人管,只能自己负责自己。
过了山谷之后,如何将李柔带回又是个问题。
李陵三人是骑马上山,而三个人只有三匹马,李柔与邓文杰的马都被落在山谷的另一头,也就是说李柔只能跟三人中的一人共乘一匹马。一枝花肯定不干,叶欢不敢,那就只剩下李陵。只是李柔毕竟是金枝玉叶,像物品一样驼在马背上有损公主身份。
最后的方案就是大家又想办法把李柔弄醒,让她自己骑马,叶欢与李陵共乘一匹,邓文杰跟在马屁股后面跑。
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不包括邓文杰),叶欢虽然有点尴尬,但也只能勉强接受。
李柔醒过来之后自然又发了一通公主脾气,直到一枝花又掏出小石子在手里抛来抛去,才成功令李柔消声。形势比人强,李柔再倔强也不是傻子,她已经看出来这些人里就一枝花敢对她下狠手,虽然心里恨得要死,但是她现在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继续硬抗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她只能把矛头转向叶欢。
“叶欢,你几次三番跟本公主作对,这笔帐,本公主算是记下了!”
叶欢简直哭笑不得,“公主,就算您再怎么不待见卑职,也不能光捡软柿子捏吧?”
李柔呸了一口,道:“卑鄙小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叶欢真来了气,还嘴道:“卑职嘴里的确吐不出象牙,公主金枝玉叶,不妨吐一个给卑职看看?”
“你……!”李柔气得涨红了脸,却是说不出话来。
叶欢却心情大好,甚至忘记了就坐在他身后的李陵。望着眼前的青山绿水,忽然觉得一阵豪气直冲胸臆,开口大声唱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
叶欢这突然开嗓,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双手捆缚被牵在马后的邓文杰甚至猝不及防栽了个跟头,摔了一脸的血。
李柔双手捂住耳朵,“别唱了,难听死了!”
李陵不动声色的从后面环住叶欢的腰肢。这招很灵,叶欢立刻不唱了,警觉的回头,“王爷这是……?”
“本王怕你唱的太高兴,从马上掉下去。”
叶欢还是觉得别扭,说道:“要不末将还是坐到您后面吧。”
李陵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只能在前面。”
为毛我只能在前面?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不过叶欢很快就没心思琢磨李陵话里的意思。两人身体挨的很近,身后之人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他的后颈。热热的,痒痒的,却又不敢乱动。只要稍稍一动,肢体便会接触到身后李陵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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