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祸水完本[古耽]—— by:三木李子
三木李子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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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约约一场阴谋又浮出水面,狼狈为奸,各取所需。
梨杉枬将身上的挂饰全部丢给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以为他要认命了,正打算先割掉他的鼻子的时候,梨杉枬忽然又开口了,他说道:“难道你们不是等着对方先出手好杀掉对方来夺走所有的钱财吗?”
玄武怒道:“你少挑拨离间。朱雀,先割了他的舌头。”
梨杉枬冷笑着:“我说的不对吗?你在等他出手,然后在背后杀了他,就像你刚刚在白虎死的时候并未出手一样,而且,你们两个兄弟死了,你们不仅没有为他们报仇,而是继续跟我交易,放走了杀你们兄弟的凶手。为什么?”
“因为,死了一个人,就少了一个人分赃,你们可以多分钱。或许是出价买我的命的那个人太大手笔了,以至于你们只想到多分赃,所以你们兄弟死了,却袖手旁观,刚刚我在杀白虎的时候,如果你出手,他一定不会死,可是你没有出手,只是选择袖手旁观,所以刚刚白虎在死的时候露出难以置信的面孔,他的眼神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你,因为,他以为自己出手,你不会放着他不管的。”梨杉枬对着玄武说道。
“玄武,你要杀我吗?”朱雀腿部受伤,实在难以抵挡玄武。梨杉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也很难抵抗。
“别听他胡说。”玄武怒道。
梨杉枬淡淡的笑道:“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明白,我给你们算一笔账。”
他指了指朱雀:“你死了,他不仅得到那个雇主给他买我的命的那笔钱,还能得到夜明珠以及我身上所有的钱财,有了这笔钱财,他后半生可以随便挥霍,但是你不死,你永远知道他的秘密,而且他要少拿一倍的价钱,他就算想要改头换面都得提心吊胆仇家会杀他。还得提心吊胆你会不会为了钱财去官府报官抓他。所以,你必须死,你死了,你的人头的悬赏令可是一万两呢?这样,他拿了四个人的钱财,还从我这里得到一大笔钱财,拿着你们三个人的人头又是一笔钱财,完完全全可以改头换面重新来过,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这样想来,他很有杀你的必要。”
“梨杉枬,我杀了你。”玄武恼羞成怒,他剑还没有刺过来,一把飞刀从他的喉咙里飞出来,玄武倒在梨杉枬的脚下,他的剑离梨杉枬只有一寸。
“玄武,我觉得梨杉枬说得很对,这笔账他不是算给你听的,而是我。”朱雀笑了笑,拿起玄武手里的夜明珠,然后对着梨杉枬道:“多谢你替我算账,要不然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前途如此光明呢?哈哈哈哈……现在,到你了。”
他一步步的逼近梨杉枬。
“我不会死。”梨杉枬说道。
“为什么?”
“因为——”梨杉枬没有说完,朱雀就看到自己的心口插了一把刀,而刀柄就在梨杉枬的手里,桃烬的功夫以快著称,那么梨杉枬也是如此,快的功夫虽然不能制约很多人,但是一对一的时候,还是占了上乘。
——因为贪婪。
他手里的夜明珠掉了,梨杉枬接住夜明珠,吐了一口血,跌跌撞撞的朝着前方跑过去,他眼睛看不见,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最终体力不支,眼前一片黑暗,陷入混沌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亲爱的们,我明天估计有点忙,得很晚才能回来,所以,明天估计更新不了了,所以今天就多更一点……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30章 有他

灯火幽若噼里啪啦的照着那白色帆布盖住的尸体,一股尸臭味仿若从地狱里钻出来,使劲的拉扯着人的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辛络绎正在审问跟那些死者有关系的人,他这个时候没时间管平西王对他的不敬,等到把案子查出来,没有人再遇害的情况下,他有的是时间跟平西王那老家伙耗,他也有精力跟那老东西斗智斗勇。
“一共有五位被害人,作案的手法都是一样的,把人用棉绳子捆在木板上,然后用开水浇,直到表皮全部脱落,然后从耳后切开,把整张人皮撕下来,这个时候,人是活活痛死的。”
白色的案底上躺了几具尸体,尸体已经全部腐烂,全部被白色的帆布盖着,有的尸体上面的蛆虫翻滚,有的已经烂成白骨,整个阴暗的停尸的地方恶臭难闻,辛络绎开始进来的时候几次都跑出去吐了,后来实在吐的没得吐了才好一点,不光闻到味道,光光看到那尸体就令人恶心,尸体确实如此,所有的人都被扒了皮,一共五个人,几乎是这五个月来的每月一起扒皮的,尸体的腐烂程度也是呈现明显的月次变化。
他看了看那尸体,抑制想吐的欲望就带着人出了那停尸房,他呼吸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五个月,每个月都会出现一具,对吗?”
“是的,殿下,这些尸体都是在平城左边那处山涧里找到的,那里离平城还挺近的,山涧往西有一座寺庙,不乏善男信女去烧香拜佛。”
“那么,这个月没有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这个月还有一个人会被害。”
“是的,殿下,所以我们需要在被害人被害之前找出那个凶手,要不然,又会有一个人被这样杀害。”
辛络绎犯愁了,这五个月,依次死了五个人,有男有女,扒皮的手法都是一样的,而且这五个人毫无交集,地位也千差万别,这就排除了敌杀,仇杀等诸多状况,什么样的人会有这么变态的手法,就那样把一个人杀掉。
五个人,一个花魁,一个小家碧玉的小姐,还有一个秀才,一个游玩的富家子弟,一个浣衣女。
“根据这些死者的家人朋友描述,这些死者都没有交集,就算得罪人,也不可能得罪到一起去,所以,一点头绪都没有。殿下,跟这五个人发生过矛盾的人都抓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走,去看看。”辛络绎说着。
“大人,我没有杀人呀……我只是……”
才一进大牢,一个人就隔着牢门喊着冤枉。
“本殿说你杀了她了吗?你是那花魁的恩客吧?据说在她死之前,她跟你在画舫里发生了口角?”
“是,可是我没有杀她呀,我,我当时就是很愤怒斥责了她几句。”
“为什么斥责她?”
“她的要求太多了,当年我去京都求学的时候,她确实给我十两银子的盘缠,可是我这么多年也没有忘记她呀,要不然我不可能现在回来了不是吗?可是她要我赎身娶她当小妾,我一个清白人家怎么可能娶一个妓@女当老婆呢?”
“没有她给你盘缠,你怎么会有今日的成就?”
“大人,这你就错了,她当年那是广撒网,多捞鱼,凡是她知道要进京求学的书生,她都赠给那些人银子,指望着将来能够有一个高中不忘记她恩德的,这种风尘女子,我见了好多。”王生说道,他本是一介书生,当年为了求学,收了那妓@女的十两银子的盘缠,后来,他每次路过一个地方,只要说自己的入京求学考科举的,都会有风尘女子赠给他银子,指望着能遇到有良心的带着她从良,一路下来,到了京都,他就已经积攒了百两银子,后来他就地做了小买卖,发财了,之后回到故里,成了一个小员外,买了几亩地,就这样一跃成为一个有钱人,于是,有空了就去妓*院照顾照顾那个妓@女的生意,当然,他照顾花魁的生意的时候还能顺便睡一睡,美其名曰老子来报恩。
辛络绎泛起狐疑:“给你银子的风尘女子那么多,你为什么要单单照顾这一个?”
“因为她最美艳呀,她是我见过所有女人之中最美艳的。”
赤果果的理由。
一个令所有男人都无法忽视拒绝的理由,听着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几轮审问下来,辛络绎发现了一个关键。
妓@女美艳,小姐纯美,秀才温文尔雅,富家子弟张扬俊美,浣衣女又是一个西施。
所有的字眼,很熟悉的,就是一个词——美好!
无论美艳还是温文尔雅,但是所有人在描述这些人的共同词里面都有一个描绘,那就是美好,这些人的共同性都是长得好看,生了一张好皮。
“这些尸体可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辛络绎问仵作道。
“回殿下,没有。”
辛络绎实在想不通,这些人各个都算生的好看,可是凶手抓了这些好看的人不侵犯,只是为了扒皮,这点,似乎有一点说不通,扒皮干嘛要扒这些长得好看的人呢?这得多糟蹋……
这样一想,他忽然想起来梨杉枬,他的天下第一,那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所有的人一到他的跟前全部都成了庸脂俗粉。
“这样,现在派人去把平城上下凡是长得好看的人全部保护起来,这个凶手扒皮也要扒高质量的,凡是长得好看的估计都不能幸免。”
下人面面相觑,这样一想,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夜,一人在逃命,漫天星光披了一声,他挣扎着最后一丝的力气向前逃去,可是平日里很近的距离,他却要走很久,看到前方“衙属”两个字他就像看见曙光一样拼命的往前跑去。
桃烬找到衙署的时候,正要冲进去却被人拦在门外,他身上到处都是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去见辛络绎,哪知道衙署的人见到他就好像见到刺客一样,拿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话都没有说就把他按在地上,经过这么一挣扎,身上的伤口血水直冒,桃烬冲着那个廷尉说道:“世子遇到刺客,快去报……殿下……”
“呵,刺客?我看你就像刺客。”廷尉说道:“你以为殿下是谁都想见的吗?”
他知道平西王有意刁难这两个帝王少年,所以他就仗着主子给的胆子故意用手里的剑戳了戳桃烬身上的伤口,桃烬咬着牙不吭声。
“世子出了事……你,担得起吗?”桃烬拼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快去……”
廷尉这个时候看着桃烬觉得好笑,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侍从而已,哪儿来的资格去命令他做什么事?可是如果真的梨杉枬出了事,他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于是他示意手下的人进去禀报。
辛络绎急冲冲的赶出来,出来的时候,桃烬因为精力透支已经晕过去了,他一脚踢上廷尉的腹部,廷尉的身体就那样弹飞出去。
廷尉摔在地上噗通一声响,张口吐出一大口的血,辛络绎厉声道:“为什么刚才不禀报,现在才来禀报?”
他表面看上去十分冷静,可是他出手的态度就表明了他内心的焦躁,他为人一向张扬,大胆,是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嚣张跋扈却从来不会仗势欺人,张扬大胆却不会恃强凌弱,邪魅却平易近人,他是最接地气的皇子,可是,这一切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他出手简直可以算作狠,又狠又准。
那个廷尉摔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他回报道:“下官,下官以为是刺客!”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辛络绎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他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踩碎了,血从鼻子嘴巴里冒出来。
“下官该死。”
“你确实该死,杉枬如果出了事,本殿就把你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丢到厕所里喂蛆虫。”说完,一脚飞起,那廷尉的身体就那样被他一脚给踢出去撞在墙上,摔在地上的时候血花飞溅。
“是,是,下官现在就去找世子。”
阿瞳使劲的牵着马过来,辛络绎听到马声立刻飞奔过去,骑上马,用力一甩马鞭,驰骋的朝着前方跑去。
到了地点,四个刺客都死了,那就意味着杉枬一定没事,他在心里想杉枬一定没事……
整个平城灯火通明,到处官兵,挨家挨户的找人,天还未亮,整个平城却亮如白昼。
***
梨杉枬在一处十分简陋的床上醒过来,眼前一片黑暗,掺杂着剧痛,他正要伸手摘掉蒙住眼睛的东西却被人制止住。
“你的眼睛被石灰石腐蚀过,还带着旧疾,所以还不能见光,眼睛可是一个好东西,要好好的保护。”声音稚嫩,听上去倒像是一个少年。
“你是谁?”梨杉枬问道,他身上血淋淋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换上了粗布麻衣,他这么一摸,扯动肩头的伤,疼得他直抽气。
“我嘛,我叫魏毅,乡野村夫,昨晚回家的时候在城门口遇到你,你还有气,我就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你的眼睛伤得挺严重的,这三天不能见光。有什么需要,你喊我一声就行了。”
魏毅说得极其豁达,光听声音就不是一般的乡野村夫能比的。
这个屋子十分的简陋,普通木板搭建的房屋,屋子中央点着炉火,一般富贵人家烧的是碳炉,而他烧的是柴火,就是为了给屋子升温,梨杉枬来了,是个病人,占了唯一一张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床,他只能抱着草堆在角落里将就一夜。屋子外面有很多口缸,里面都装满了清泉,这屋子在城外的山脚下,依山傍水。
“谢谢。”梨杉枬道:“能把我送回译馆吗?”
“你的眼睛三天内不能见光见风,所以,等三天之后,我就把你送回去。”
“你是大夫”梨杉枬听到口气,他有点怀疑他是大夫,因为梨杉枬能感觉到眼睛已经经过非常严密的处理,这连宫廷御医都没法做到,可是一个大夫,能够治得好他的陈年旧疾,为什么处理不好他肩头的伤,他能感觉到肩头的伤几乎随便包扎一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是。”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
“那你怎么治我眼睛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只会治疗眼睛,你放心,我不会坑害你,你就这样敷药一个月后,你的眼疾绝对会治愈,不会再用眼过度而导致酸疼,也不会面对强光的时候感觉到刺痛,只要眼睛没有实质性的损坏,你的眼睛就不会有事!”
梨杉枬没有再说话,他确实有点小心翼翼了,他现在看不见,眼前又没有亲近的人,他只能将周围的环境熟悉清楚。
“你还好,你遇到我了,所以说,你有点幸运,大多数人都没有你这么幸运的。”
梨杉枬听出这句话带着深深的无奈,他没有再说话,因为是他为人的本来冷清,除了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不会再问一些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事情,更不会干涉别人的私事。但是如果对方想说,他可以充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失去了眼睛,就失去了一切看望美好的权利,你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富家公子,从小到大用名贵的药也有不少,所以你的眼疾不算太重,不像有的人……?”
魏毅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这或许就是他的伤心事,他没办法说,但是梨杉枬似乎猜到了一点,不是专业的医师一般都是久病成医,因为自身带有眼疾,又出身不好,所以才会学医。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不想过问,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在粗布麻衣的簇拥下,却越显得清冷若寒潭清莲,他的眼睛本来很好看,只是这个时候他眼前的黑布把所有的一切都蒙住,整个人有点飘忽,他知道辛络绎这个时候一定是像疯了一样在找他。
“你担心你的家人找不到你吗?”魏毅说道:“你别担心,你有什么信物,我带你的家人。”
梨杉枬听到这句话,摸了摸脖子上挂的血玉,后来一想,苦涩的一笑,他忽然有点舍不得,于是,对着魏毅说道:“我的衣物在不在”
“还在,上面都是血,还有一颗会发光的珠子。”魏毅说道。
他端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梨杉枬,将珠子放在他的手上,珠子莹润光滑,上面还有干透的血。
“你这珠子值不少钱吧?真好看。”魏毅说道:“你昨天昏迷的时候,手里紧紧的握住这枚珠子。”
“你帮?1 野颜饪胖樽哟狡匠浅悄诘囊牍荩腥嘶岣憷凑椅业摹!?br /> “译馆你不带给你家人吗?”
“我家人就在那里。”
“那好,你身上有银子吗?我没钱给你请大夫。”
“你到译馆,会有人来找你,不管什么要求你跟他说就可以了。当然,你可以问他要一笔费用,他刚刚赚了一笔钱财,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如果辛络绎在,一定会觉得梨杉枬是故意整他的,他现在在平城到处敲诈钱财,转手都被梨杉枬这样给挥霍了,这败家的……
“好,好的。”魏毅捧着这个珠子就跑了,他当然知道富贵人家的人出手都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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