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灵异强强]—— by:子非狐
子非狐  发于:2017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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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清娥神女话未讲完,却见东华帝君忽然起身,急速施出黑雾神术,却是那万恶之源的噬魂咒。
清娥神女大惊失色,紧忙劝阻道:“东华帝君!您这是……”
一道夺目金光自东华帝君胸膛中飞速射出,用快到看不清的速度,刺穿了云层,飞去了下界。
清娥神女百思不得其解,愣怔的望着面色灰败的东华帝君,惊问道:“帝君本无命魂,却为何又将清娥刚刚修补好的中枢魄强行剥离体内,帝君就不怕魂飞魄散……”
东华帝君虚弱的笑道:“神女勿怕,本尊无命魂与中枢魄的日子,已捱过了千万年之久,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清娥神女疑惑的‘可是’二字还未说出口,却见东华帝君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
一道刺目银光划过破涛汹涌的东海海面,化为一条生了鹤翼的银龙般,几番孤傲的盘旋之后,带起更大的海面风波。
冥帝太昊抬头望去,捻指施令,那条鹤翼银龙直奔他飞来,倏然化为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落入冥帝手中。
当初自某个山罅偶然发现它的时候,竟未想到它就是缚神索。当初东华竟将这见神捆神、见鬼束鬼的缚神索送给千重去栓一只九尾狐狸,可真是暴殄天物。更何况,这缚神索还是解开昊天印的秘钥呢?东华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最终,这被他送与千重的神器,不还是到了自己的手中?
东海上的黑色漩涡越来越大,冥帝冷笑一声道:“是时候了!”话毕,纵身跃入了漩涡内。
东海海底深处,平躺着一块九尺见方,上刻终极八卦图形的厚重石板。冥帝飘然降落于太极图正中心,摆起破解阵势,将缚神索用神术祭起,高高的悬于半空中。
这九尺见方的地方,正是神魔之战后封印魔族之地,而这块石板上的图案,便是当年东华帝君所设下的昊天印。
一切准备就绪,冥帝口中念念有词,忽然,自他周身喷涌出无数黑色烟雾,丝丝缕缕细线般朝外飞速蹿出,正是那些被活吞了的,阳间修道之人的魂魄。
数不清的黑色魂魄在冥帝的咒法术下,发出声声凄厉的哀鸣,瞬间染黑了半数东海,彻底遮住了海底本来就微弱的光明,伸手不见五指的诡谲气息,越来越惊悚。
冥帝猛然睁开双眼,断喝一声,施出解咒术法。
缚神索骤然化为盘旋飞绕的鹤翼银龙,通体发出银色光芒,源源不断的将那些数不清的黑色魂魄吸收入内。冥帝仰天大笑,苦等了千万年之久,如今终于可以如愿了!
突然,一道冰魄寒光破阵而入,满带杀戮气息的径直刺向鹤翼银龙。冥帝大惊失色,急欲收起缚神索却已迟了,只见一柄古怪利剑瞬间刺穿了银龙心肝,伴随着一声惨烈的龙吟,刚刚被吸入的黑色魂魄竟纷纷被逼了出来,惊惧的四散溃逃。
冥帝怒不可揭的望向突然打断他术法的来者,一身白色的肃穆冥府朝服,双侧的鹤型插肩凛凛生威,高耸的雪色官帽上,标着两个清楚的大字‘拘魂’。
“千重!”冥帝似是早已料到会被干扰,却不曾料到前来阻止他的只有这一个白无常谢逸。
谢逸沉声回道:“你错认了,我是拘魂鬼君谢必安!”
冥帝大笑道:“荒谬!为何东华帝君无法将千重的命魂从你体内剥离,是因为那命魂认定了你就是千重,所以才强行融进了你的灵息之内,就算你之前不是,但现在你却只能是千重!”
谢逸冷笑道:“之前不是,之后也不会是,纵使千重神君的魂息在我体内,可白无常仍是白无常。”
冥帝嗤笑道:“随便你,放着九天神祗不做,偏要做冥府的鬼吏,既然你自认是鬼吏,那就给本帝滚开!”
谢逸沉声道:“白无常只尊冥令,可惜你已经不再是冥帝!”
冥帝斥道:“放肆!本帝乃是盘古大帝次子,东华帝君胞弟,幽冥鬼府的天齐仁圣大帝,论哪一重身份都可以任意使唤你,谢必安你是糊涂了么?”
谢逸冷声道:“冥帝谋划缜密,难道就没有算计到,一旦东窗事发,东华帝君会行大义灭亲之举,而九天仙界,早已另外甄选了冥帝之位的替补仙家去整顿冥府?”
冥帝冷哼一声,笑道:“那又如何,等本帝解开这昊天印,不消几日,这六界都将属于本帝。”
谢逸道:“你这等春秋大梦怕是做不成了,今日,谢必安为阻止六界生灵免遭涂炭,定要将你处以□□!”
话毕,谢逸摆开阵仗,神情清绝肃杀。冥帝不屑的大笑道:“就凭你?”
谢逸抹开剑身,将银光闪闪的七星伏魔剑横在眼前,气势威严的冷声回道:“就凭我,冥府鬼君谢必安!”
冥帝不由得冷笑道:“本帝还以为你从东华处借来的神剑,原来竟是钟馗的那把七星伏魔,上次你被这剑所伤,本帝好奇,亲自去钟馗处试了试这把传说中的怪剑,不过是杀戮之气过甚而已,你以为用这把破剑能杀得了本帝?”
“那就试试!”
谢逸一声清喝,剑身一凛锋刃凝冰,肃杀的剑气瞬间变化,不犹豫亦不留情的快速攻近。眼前是最强的高手,谢逸做好了一战定存亡的准备。
冥帝惊见白无常不为所动的誓杀之意,哪敢大意轻敌,袍袖一挥出手便是极招,体内神冥之力双双集合爆发,瞬间射出万道炫光,如同箭矢一般的刺向谢逸。
一者沉而稳,一者冷而寒。昔日平静的东海之底,此刻剑光如霹雳般搅起巨大旋风,万道炫光亦如同箭雨般密密麻麻,两厢骇然相撞,迸发阵阵诡谲的杀戮之光。
“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白无常……”某些碎念的邪恶之灵忽然开始呼唤。
谢逸因这冷透入骨的碎念出现了迟疑,这声音如此熟悉,分明是他的师父云虚子。
谢逸不由得的惊声唤道:“师父……”
被噬魂咒吞噬已久的冤魂,早已被邪恶完全浸染,哪里还有当初的记忆和意识,只知道痛苦不堪的嚎叫着想要解脱,更对面前这阻止他们即将解脱的白无常,恨之入骨。
就在谢逸迟疑之际,冥帝一掌飞至,正中谢逸前胸,谢逸淬不及防的被击倒在地,发冠失落,惊散满头银丝。
“本帝警告过你,就凭你也想阻止本帝!”
“还有我!”一道翠色炫光闪过,丰姿俊秀的白泠出现在谢逸身旁,抬手将他扶起身来,诚心拜到:“主上,白泠来助主上一臂之力,以期弥补对主上的罪过。”
谢逸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你我终于可以并肩作战了……”
一旁冥帝见状,不屑的大笑道:“不过是多了一只九条尾巴的畜生,一起送命而已。”
谢逸清冷回道:“太昊你众叛亲离,连一直追随在你身边的姚姬都不放过,还有脸笑得出来?”
“放肆!”冥帝经不起谢逸激将,不禁勃然大怒,劈空袭来重掌,直取谢逸与白泠。
谢逸与白泠并未躲避,默契的各自祭起手中神器,碧霄与七星伏魔闪烁着炫目光环,交叉一式奋力挡住了攻来的冥帝术法。
双方相持之下,声声哀绝的碎念再次响起,“好难过啊……快杀了他们……”正是再熟悉不过的,三清观中师兄弟们的声音。
谢逸眉目凛然,竟然不为所动,被浸染了的灵魂分不清正邪之路,也唯有将冥帝除去,才能将他们彻底净化。
冥帝见谢逸与白泠合作一气的上古神灵之力不容小觑,加上双方手中又各持神器,更是不敢情敌,使劲浑身解数,蓦地大喝一声突破自身结界,再次加深几分力道。

☆、第11章 .10.09.08.07.1

谢逸与白泠承受不住,不得不双双跳开躲闪。冥帝趁机抛起缚神索,飞速催动冥灵咒术,被浸染满冥灵的缚神索,这一次却将白泠锁了个结结实实。
“王八蛋!”突然被缚神索锁住了脖颈,白泠低头又见那条令他恶心了一辈子的狗链,禁不住怒火中烧,挥动碧霄便去砍那缚神索。
冥帝早知白泠会有此一举,发狠劈手一挥,缚神索瞬间发出不容抵抗的力道,竟栓拽着白泠飞起,活生生将白泠倒吊在了旁侧一尊巨大的暗礁顶端。
“小白!”谢逸大惊失色,飞身想要前去营救白泠,却正中冥帝出其不意分而攻之的下怀。
冥帝怒目狠厉,不待谢逸动作,双掌间早已祭出邪恶灵力,化为浓紫至黑的森然力道,轰然击向前方。
结束吧!千万年前就应该灰飞烟灭的千重,那个黑无常一直思慕守护的白无常,那个东华帝君一直念念不忘的司春神君,对于冥帝太昊来说,不具丝毫价值。
震天撼海般的全力一击之后,冥帝刚要放声大笑,却忽然发现地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白无常谢逸的影子。难道是这股冥力太过强大,竟将白无常震的瞬间灰飞烟灭了?
然而,双双怒喝的喊杀声突然自身后袭来,冥帝方才刹那间清醒回神。白无常谢逸不仅没有灰飞烟灭,相反却又添一个帮手。
冥帝急速回身,惊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就要攻近身边,慌忙施术祭起护身屏障,才将他们双双隔在了屏障之外。
“黑无常!”冥帝震惊不已,黑无常范皓不是已经被上古玲珑镜毁的魂飞魄散了么,为何竟又出现在此处?
“太昊,你的大限到了!”墨金骨扇所化的夺魄长.枪,刺目的闪耀着上古神灵金光,黑无常范皓更添坚毅的眉宇之间,紧锁着唯一一个信念,守护谢必安,与他共存亡。
黑无常的复生,必定是东华帝君做了牺牲。原来,兄长东华帝君也想置他于死地,冥帝狂怒不已,挥动双掌划出圆弧,神冥双气凝聚成狂澜黑洞,再一次迸发出强烈的轰击。
毫不退缩的黑白无常默契的接下重招,双方灵能齐齐迸发。深渊的东海之底,巨大灵力掀起汹涌的海浪直冲海面,迸裂的呼啸声响伴随着海浪猛然翻搅,敖广的东海龙宫一瞬间被毁成了残壁烂瓦。
强招对峙,不见一方消亡,却是各自被对方的攻击纷纷震退几丈。
冥帝不可置信的瞪着对面气息不稳的黑白无常,这才清醒的意识到,此时的黑无常体内,竟然拥有着东华帝君全部的上古神力;而白无常体内,竟也复生了千重神君全部的上古神力。难怪可以与他这强大的神冥双力相抗,看来此战无法避免不说,孰胜孰败竟也无法衡量。
再也不敢大意轻视的冥帝,自怀中取出冥界至高圣器,竟是他平日里上表天庭时,所持的那尊九星连珠笏板。只见咒术一开,笏板噌然化作一柄森然长刀。
黑白无常仍旧不为所惧,双方再度交锋,白无常率先出剑,剑芒飞窜,常人必定躲避不及,可冥帝却看得清楚路数,急速避过之后方一转身,又见黑无常夺魄枪至,锵的一声锐响,长刀杠上了夺魄枪。
黑无常力道之大竟能与冥帝抗衡,然而冥帝也不算太过吃力,尽力一抗便将夺魄枪震了出去。
刺啦一声裂响,是白无常手中的七星伏魔剑,划碎冥帝袍袖的撕裂声。黑白无常的攻击此起彼落,配合极其默契,数招过后,冥帝竟出现应接不暇之状,不由得心浮气躁起来。
“到此为止吧!”
冥帝暴喝一声,周身散出浓的化不开的黑雾,千千万万个怨灵哀嚎声回荡在四周,闻者毛骨悚然,冥帝将所有怨灵之气齐聚在长刀之上,施出了终极一招。
那些哀嚎的怨灵中,似是看得到师父并众多师兄弟们的影子,黑白无常有一瞬间的悲怆涌上心头,却在冥帝施出终极一招之时紧忙收敛。
本以为此招过后,就算黑白无常来得及躲避,也必定会被怨灵重创,冥帝万万没有料到,黑白无常不仅没有躲开,反而双双默契无言的直朝他拼冲过来,竟要与他同归于尽。
玉石俱焚!怎么能如此大意,竟忘了六界之中,也只有东华和千重会有这种杀身成仁的愚蠢抉择?冥帝太昊竟是忽略了,对于存与亡来说,东华与千重更在乎的,是太昊最为蔑视的,那可笑的大义。
被透穿的躯体感觉不到疼痛,冥帝手捂着血流如注的心胸,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双双口吐朱红的黑白无常。他们曾是自己十分欣赏又亲自提拔的冥府鬼君,却也是他们,双双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海面的浪潮终于恢复如常,东海再次归于了广袤的平静,而冥帝太昊在不甘心的阖上眼眸的瞬间,魂飞魄散。
……
“阎……阎罗王,两位……两位神君回来了!”崔判官噼里啪啦的用力拍打着阎罗王面前的案几惊叫道。
正做着美梦的阎罗王没有丝毫反应。崔判官急了,瞅见阎罗王鼻根处,露着一截瞌睡虫的尾巴,干脆一咬牙,大胆的伸出手去,跐溜一声从阎罗王鼻孔中薅出了瞌睡虫撇在了地上,崔判官再次连声叫道:“阎!罗!王!”
阎罗王惊的突然窜起,身后的座椅叮咚咣当的摔倒在了身后。
眼见着从容不迫的走进殿中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阎罗王瞪着一双比罗刹还大的鬼目,慌忙从桌案后方绕出来,磕磕巴巴的问道:“两……两位鬼君……啊不,两位神君……驾到,小王……”
谢逸微微一笑,沉声回道:“阎罗王不必如此,谢必安依旧是谢必安,范无赦仍然是范无赦,黑白无常还是当初的黑白无常。”
阎罗王愣怔的眨了眨眼,好似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不是在同他开玩笑。
范皓温柔的笑道:“阎罗王,无赦与必安是来同您辞职的。”
阎罗王忙点头道:“这……这是自然,两位神君怎能屈居于小王之下,两位一定是要离开这幽冥鬼府,前往九天仙界了吧?”
范皓摇了摇头,笑道:“无赦与必安即为冥府鬼君,又怎会离开这幽冥地府。此次来辞别阎罗王,乃是受新任冥帝酆都大帝的旨意,调往泰山天齐殿当差,做的仍是拘魂夺魄的鬼君之职。”
阎罗王愣了愣,旋即抚掌大笑道:“极好!极好!小王先恭喜两位荣升酆都大帝御差了。”
黑白无常离去后,阎罗王仍旧盯着纠纶宫的殿门发怔,纳闷问了一句:“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明明已是九天神祗的尊贵身份,却为何还要留在这幽冥地府中,做这普普通通的拘魂鬼君?”
身后的崔判官嗤笑一声,道:“阎罗王您这就不懂了,若要长相厮守,需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
……
璀璨的地表上滑落了一封幽兰的冥荧签,似一片荧光的清羽般飞向了坐在忘川河畔的黑白无常。
范皓揽着谢逸清削的肩膀,缓缓摊开掌心,任由那封冥荧签掉落在他的手上。
谢逸转过头去扫了一眼那冥荧签,抚了抚腕间银光闪闪的锁魂链,与范皓一同站起身来。
范皓温柔笑道:“是个杜撰冥府鬼事的书生,也要我们亲自前去拘引,莫非是这名唤子非狐的书生杜撰的故事,得罪了酆都大帝?”
谢逸认真回道:“酆都大帝尊道贵德,断不会如此作为,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吧?”
范皓忽然扳过谢逸清削的脸庞,在他薄软的唇上啵了一口之后,哈哈大笑着朝地表方向逃走。
“你!你给我站住!”谢逸劈手祭出锁魂链,嗖一声锁在了范皓脖颈上,借助这股力道,谢逸顿足飞起越过了范皓,一边栓扯着赔笑求饶的范皓朝上飞,一边忍不住笑道:“这条链子,原来还有这等用处啊?”
打闹间,谢逸牵住范皓,一黑一白两道仙姿风致的身影,如星光般划入了幽冥鬼界的地表之中。
……
今日前来奈何桥投胎的鬼少之又少,孟婆掇了一条短凳坐在桥头,难得清闲半晌,一时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好望着对面那块苍白无色的三生石发起呆来。
“婆婆……”
一声细小的询问响起,孟婆回神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容俊秀的小生站在桥中央,正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孟婆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张脸她印象最深刻不过,想当初同在九天做神女之时,那个最喜欢缠在她的身边唤她姐姐的丫头。
孟婆怜惜的朝那小生招了招手,笑道:“你过来。”
那小生闻唤,略略走近了些,朝孟婆行了个端端正正的见礼,怯懦的问道:“有劳婆婆给小生一碗汤喝。”
孟婆又笑道:“这就奇了,你可知婆婆那汤是什么汤?你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安安静静的请汤喝的投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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