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魂勾/冥君双帅完本[灵异强强]—— by:子非狐
子非狐  发于:2017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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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父趴下身子咚的磕了一个响头,嚎道:“阎王爷替我们做主啊……小鬼们死的怨啊……”
杜家人也跟着他们的主子一起磕头,齐声哭道:“死的怨啊……”
钟馗愤怒道:“此事全赖钟馗鲁莽,求阎罗王再准钟馗复回阳间一趟,将那狗皇帝杀了,送来地府对峙!”
阎罗王白了白眼,气道:“你你你算了!之前允你去了一趟,就给本王捅出这么大一篓子!还去?你还嫌不够热闹?你是想要让整个扈国人为你陪葬吗?”
钟馗听了这话,惭愧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应声。
阎罗王呼一口长气,唤道:“黑白无常可在?”
范皓闻唤,忙上前两步应了。阎罗王见只有范皓一人,便问道:“白无常呢?”
范皓抬头望向阎罗王,面带焦虑的回道:“必安被这钟馗的七星伏魔剑所伤,此时正在冥帝天齐殿中等待救治!”
阎罗王听了这话,大惊道:“难怪这钟馗有恃无恐,却原来是七星伏魔剑出世了!钟馗,速将此剑交上来,如若再生杀戮之祸,本王也保不了你魂魄周全!”
钟馗愣了愣,他并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与故事,只是从弥生师父开始,凡是认得这把剑的都对此剑抵触三分,不仅抵触,竟还有惧怕之意。
钟馗并不想将七星伏魔剑交出来,因为这桩恩怨还未了解。可眼见着杜平一家老小跪在这里哭哭啼啼,钟馗无法再行抗拒,也只好将腰间佩戴的七星伏魔剑摘了下来,双手递给一旁的鬼卒呈了上去。
阎罗王认真看了看这把锈迹斑斑的七星伏魔剑,又抬头望向跪了一地的冤死鬼,再次皱起了眉头。若将这一群冤死鬼直接发到各殿受审轮回,似乎于理不公,可若允许他们回去阳间复仇却万万使不得。
此事总归要有一个了断,既是阳间了不得,那就统统来阴间断吧!

☆、第64章 三惊鬼断案

想到此处,阎罗王断然下令道:“黑无常,你速去阳间一趟,将扈国皇帝的魂魄勾来!”
范皓心中记挂着谢逸,本来焦躁不安,此时闻听阎罗王差遣他复去阳间,却又不能违令,无奈之下,只好强压下心头担忧,火速赶往阳间。
不一时,范皓便领着惶恐不安的扈国皇帝魂魄进了纠纶宫。杜家一众魂魄见了,纷纷吵嚷着要他还命,钟馗更是怒目以对,把个扈国皇帝吓得抖如筛糠。
阎罗王喝令止住,对扈国皇帝道:“你乃阳间帝王,定不知晓这冥界还有此审判,今番请你来趟这幽冥地府,对你来说不过噩梦一场,却正好瞧瞧这因果是否得报,阳间帝王多好杀戮,令起令止之间便可随意灭人满门,殊不知到了这幽冥地府,该偿还的命债一样偿还,你可知悔?”
扈国皇帝惊问道:“朕……朕没有死?”
阎罗王叹道:“你此时所见,是梦又非梦,你虽未死,但这一群人却因你而枉死,你如何还他们一个公平?”
扈国皇帝忙道:“朕回去后,定下令厚葬诸位,立碑供奉……”
钟馗闻言,大怒道:“谁稀罕你的厚葬立碑!既到了这阴曹地府,就休想再回去,你就在这陪葬吧!”话毕,钟馗猛然蹿到阎罗王案几前,一把抽出了七星伏魔剑。
“大胆!”阎罗王吓了一跳,眼见着七星伏魔剑闪耀出七星连珠的刺目银光,淬不及防的阎罗王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惊颤:“住……住手!钟馗不可造次!”
钟馗手举七星伏魔剑,怒道:“阎罗王,且让钟馗杀了这狗皇帝,我们一干枉死之鬼才算出了口恶气!”
阎罗王瞠目怒喝道:“他乃一国之君,你此时杀了他,扈国必将干戈四起百姓遭殃,你果然是要整个扈国都为你陪葬吗!”
钟馗一愣,目疵欲裂的双眼憋出了愤恨的泪花,双手不可遏制的抖了几抖,一把将七星伏魔剑扔在了地上,竟跪地大哭起来。
所谓天命难违身不由己,活着时如此,死了为何还是这般?
众鬼心有余悸的望着大哭不止的钟馗,却又个个心生不忍。这钟馗的确太可怜,生世可怜也就算了,被夺了状元名份不说,小妹出嫁又一波三折,唯一的一个好友却又被灭了满门,任谁也看不过去。但就算再可怜,阎罗王的一番警示却是顾全大局之举,违背不得!
话说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乃国之根本,可家国之间,向来都是可以牺牲家,却不能牺牲国。
“我来偿还!”
一声阻断,带着十分的平静。众鬼循声望去,却是闻讯赶来的五皇子,五皇子拨开围观的众鬼,屈膝跪在了纠纶宫中,沉声道:“恳求阎罗王,我父皇的罪孽由我来背负,魂飞魄散在所不惜。”
扈国皇帝见了,惊慌的爬起来奔到五皇子身边,一把将他搂紧在怀中,痛哭道:“朕的皇儿啊,没想到父皇在这里还能见到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父皇怎舍得让你魂飞魄散,钟馗若想杀朕,那便杀吧!”
这一幕来的有点突然,事情好像越来越乱,阎罗王烦躁的挠了挠头,望向扈国皇帝,斥道:“若不是你当初以貌取人辜负钟馗,怎会惹出这么多乱子,如今却叫本王如何决断?”
“我来断!”
又一声阻断,透着十分的平和。众鬼再循声望去,见是十殿肃英宫的苏判官,纷纷让开一条路,让苏判官进入了纠纶宫。
苏判官朝阎罗王行了一个拜见礼,沉声道:“苏玉受转轮王所托,来协助阎罗王查办钟馗一事。”
阎罗王一见来了救兵,忙开心道:“本王真是太感谢薛瘦子了,苏判官可有什么好主意?”
苏判官望着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众魂魄,微微笑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扈国皇帝需尽快送返阳间,既是在这冥府中长了恩怨还报的见识,回去阳间后需做一个好皇帝,否则,冥府会随时差遣鬼差勾去魂魄下入地狱。”
“哎?”众鬼一惊,这扈国皇帝说放就放了?
苏判官又道:“五皇子生前替他父皇日日祷告父债子偿方才一生命短,转轮王已赐予五皇子来世富贵之命,如今做了鬼还要替他父皇背负罪孽,那便成全了他吧,只需来世改姓杜,将对他父皇的孝道以及来世富贵之命续到杜家即可。”
“哈?”众鬼二惊,这扈国皇帝的皇子,下一世要去给杜平当儿子了?
苏判官继续道:“杜家枉死时辰不长,阎罗王还是设法将他们全部送去阳间还阳,让他们回去尽快准备喜事去吧!”
“啊?”众鬼三惊,满门还阳岂是说说这般简单?
苏判官巧妙的三惊鬼断案,观往知来,以理服众,众鬼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妙哉!”阎罗王兴奋的拍了一把案几,瞌睡虫在虫盒中颤了颤。却听阎罗王叫道:“就依苏判官之意,你等各自还阳的还阳,投胎的投胎去吧!”
“阎罗王!”崔判官一旁不安的提醒道:“扈国皇帝一梦醒了便可还阳,那杜家满门岂是一句话就能还阳的?”
阎罗王鬼目一瞪,愣怔的拍了把脑门,惊道:“坏了,本王没细想这事儿,那太上老头儿怎肯施舍这么多的仙丹?”
苏判官笑了笑,回道:“阎罗王无须担心,此事好办。”话毕,苏判官来到范皓身边,附耳交待差事。
范皓此时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也顾不得苏判官交待的事情,心烦意乱的回道:“必安他……他还在天齐殿中等待救治!”
苏判官道:“黑无常放心吧,孟婆早已知会转轮王去九天寻冥帝,想必此时,冥帝早已回了天齐殿救治白无常了!”
范皓听闻,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以示愿意听从苏判官的安排。
阎罗王见苏判官交待给了黑无常,这下事事松心,不由得夸赞道:“苏判官真是足智多谋,这是跟谁学的?”
苏判官笑道:“阎罗王过誉了,断阳间事最好用阳间的法子,苏玉不过是在阳间轮回几遭,跟阳间之人学来的投机取巧罢了。”
阎罗王哈哈笑道:“果然还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妙哉!只是……这钟馗怎么解决?”
众鬼见阎罗王忽又提到罪案之源,便纷纷转头望向钟馗。
苏判官轻叹一声,道:“钟馗,此番祸乱皆是因你而起,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也当知悔了。念在你忠肝义胆文武皆通,既是不愿再投生阳间为人,还不求阎罗王将你收为鬼差?”
苏判官一语既出,钟馗与阎罗王惊的四目相对。本来容貌相似就已经令阎罗王对钟馗偏袒有佳,钟馗又不愿回阳间投胎做人。而苏判官的这般巧安排,不仅给了钟馗一个冥府差事,还解决了阎罗王的又一个麻烦。
阎罗王啪的一声拍响案几,大笑道:“甚好!阳间皇帝不收你,本王赏识你!本王就赐封你五殿纠纶宫鬼使一职,辅助本王专拿凶魂厉鬼!”
钟馗听了阎罗王的话,不禁热泪横流,叩头谢恩不止,众鬼尽皆抚掌称妙,却惊见阎罗王脸上趴了一条软趴趴的虫子,朝着阎罗王的鼻子张嘴就来了一大口。
“嗷……”阎罗王痛叫一声,吼道:“都散了吧!本王要休息了!”
……
清觉与沅觉一早推开觉生寺的大门,却惊见不久前来寺中借宿过的书童弘儿满身是血的横躺在地上,清觉慌忙凑上去探了探弘儿的鼻息,幸好还未死。
两日后,弘儿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还不住的颤抖着,泪眼汪汪的瞧着弥生师父,道:“杜家被灭了满门,弘儿因去钟家报信躲过一劫,拼命奔跑避难竟被追赶到这觉生寺来了,弥生师父救命,弘儿不想再回去了。”
弥生师父微微笑道:“老衲说过,弘施主与佛有缘。前世因今生受,后世果今生作,无论是钟家还是杜家,自有他们的命数,你就留在这觉生寺中,不要再回去了吧。”
弘儿自此果真留在了觉生寺中,应了弥生师父之言,做了个小沙弥,法名意觉。
弥生师父满意的点点头,情绝、缘绝、意绝……方生觉,看来这觉生寺复起之日不久了。
……
热热闹闹的杜家娶亲,欢欢喜喜的钟家嫁妹,竟然将时辰定在了不祥的大半夜。
众邻居纷纷议论道:“半夜娶亲,就不怕招鬼么?”
羊肠小道上,忽现了一顶喜庆花轿,钟馗一身冥府鬼使的威严朝服,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率领着一众冥府鬼卒吹吹打打的进了钟家院落。
今夜喜庆之时,钟馗亲自将小妹钟梅英送到他的义弟杜平身边,算是彻底了却了,他在阳间的所有挂牵。
……
大赤天,太清仙境。
八卦炉中丢失仙丹一壶,如月守在八卦炉旁抽抽搭搭的哭着。
太上老君郁闷的来回踱了几步,忍不住气道:“说,是不是又是那只死猴子干的?”
如月哭道:“不是弼马温,这次是冥府鬼君黑无常,他骗如月说阳间三清观今日大祭祖,摆了好多供享,骗如月下去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个吃货!上次是因为贪睡,毁了老子三清观后院,这次又是因为贪吃,丢了老子辛辛苦苦练了一葫芦的仙丹。再有下次,罚你去阳间做猪!”
如月嗝了一声,吓得将鼻涕都咽了回去,天蓬元帅刚被罚去阳间做猪不久,他可不想跟着金蝉子去西天取经。
太上老君看着如月那没出息的憋屈样,越看越恼火,怒道:“本尊找那阎罗小儿算账去!”

☆、第65章 火狱惊梦

昏昏沉沉中,一袭玄色袍衫的身影,自天边的云涯中缓缓飞落,负手立定在不远处,袖口的刺目云纹挑动着白无常谢逸脆弱的神经。
“元……元烨?”
谢逸不受控制的轻呼出声,他如今已经不敢确定,这身影究竟是谁,是元烨,还是冥帝,还是……但不管是谁,这般纠缠着他不放究竟意欲何为?
那道玄色身影似是听到了谢逸的迷唤,缓缓转过身来,抬眸望向谢逸,灿然一笑,颠倒众生。
谢逸蓦然一滞,这面容确是元烨不假,但这笑容,却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白无常错认了,我并非元烨,你要找的元烨,其实一直都在你身畔。”
谢逸愣了愣,他说的没错,他不会是元烨,因为元烨从未对他这般笑过,那么他应是冥帝吧?谢逸垂眸问道:“原来是冥帝,必安记得冥帝并不认识元烨,为何却说元烨一直在我身畔?”
玄袍者无奈的摇了摇头,温和的笑道:“白无常又错认了,我亦不是冥帝,至于元烨究竟是谁,日后你自会知晓。”
谢逸惊问道:“这是何意?”
玄袍者笑道:“这是天意!”
谢逸方要再问,眼前的画面却突然转换了情景……
天上金之炽,凡间赤之火,阴间紫之焰,三股炙光溶成一股焚天灭地的灼灼烈氛,铺溢满目。
传说中的三界火狱之刑,设在九天仙界,如今已被列为六界中最为残酷的刑罚,可焚神化鬼,却无法救赎。
谢逸不知何故竟来到了这三界火狱之刑的行刑之地,不远处的巨大铜柱上,绑缚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身黑衣黑袍,长垂的乌发,英挺的身形,不是范皓还能是谁。
这是梦!这一定是噩梦!可是自己为何会梦到这类似阳间炮烙之刑的天罚?而七师兄范皓又为何要遭受三界火狱之刑?
更令谢逸感到惊恐的是,那高高的观刑台上稳稳端坐的,一身素衣散发,面容清绝淡漠的,竟然是……他自己!
日有所思夜才会夜有所梦,谢逸只想知道,这噩梦究竟是因何而生,为何他总会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必安……”范皓似是极痛难忍,强撑着唤道:“告诉我,以后你要去哪里,我……我定会守护你……永远……”
谢逸眉心揪成川字,心跳慌乱无章,却一言未发,仍旧清冷的注视着铜柱上遭受火狱之刑的范皓,以及观刑台上面无表情的自己。他想看看,这噩梦究竟是要发生些什么。
“必安……”范皓虚弱的笑道:“我……我喜欢你!”
观刑台上的自己突然站起身来,宽大的素白袍袖一扬,飞身落定在范皓对面,伸出纤长的手,扳在范皓的下颌上,清冷的盯着范皓,决绝的问道:“你图的什么?”
范皓的额间滴落几滴殷红,苦笑道:“图的……我愿意!”
“你!”纤长的手无力的垂落,那个自己同样换上了一幅苦笑的表情,追问道:“你宁愿为了我灰飞烟灭?”
范皓神情涣散,似是已经忍受到了极限,却仍旧强撑着笑意,颤抖的回道:“我愿意!”
听了范皓的回话,那个素衣散发的自己,突然抬手捧住范皓颓败的面颊,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谢逸脑中登时轰鸣一片,那番生死间激烈的亲吻,不同于初到冥府时范皓痴怔的一吻,而是那种充满着诀别意味,仿佛顷刻间便荡然无存的眷恋。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骨子里,对七师兄范皓竟有了这般不堪的情爱*?仅仅是因为范皓一直都在心甘情愿的守护着他?
元烨风流不羁的笑容与范皓清朗俊逸的眉目,不断变幻交错在谢逸脑海。谢逸心中十分沉痛拥堵,眉心几乎拧皱成一团,不堪的抱住头,不敢再看眼前香艳而疯狂的纵欲上演。
忽然,三界焚火烈烈作响,一瞬间将范皓完全吞没,凶猛火舌炙肉化骨的吱喳声响彻在每一方角落,伴随着范皓阵阵绝望的嘶吼声。
“必安……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范无赦!你别走!!”
谢逸痛呼一声自梦中仓惶吓醒,睁开惊恐的双眸,只看到自己猛然伸出去的手中空空荡荡。方才果然是噩梦不假,可是这里……这里竟然是泰山天齐殿。
案几前执笔书画的冥帝听到谢逸的惊呼声,却并未转过头来,仅是唇角勾起清浅一笑,顺手将画笔搁置在砚台上,轻声问道:“白无常可是做恶梦了?”
谢逸最后的记忆是体力不支倒在了奈何桥畔,为何醒来却在这天齐殿中?而且……还逾越尊卑的躺在了冥帝的床榻上?谢逸疑惑的望向着了一身常服的冥帝,如瀑的散发下是玄色的亵衣,袖口衣摆处仍是那令人纠结不已的典雅云纹。
见谢逸没有回话,冥帝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瞥了一眼壁上悬挂的画像,径自朝床榻走来。
谢逸不安的望着冥帝渐渐的靠近自己,反应过来时,冥帝已斜身坐在了榻旁,兀自抬起手来,轻轻的理了理谢逸颈间的碎发,一张威严邪魅、神圣尊贵的脸毫不迟疑的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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