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完本[灵异强强]—— by:琉小歌
琉小歌  发于:2017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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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嫣手上不停,冷冷道:“我和他的立场一样,他醒不醒都不影响我和你谈的结果。”
方清臣:“可我的招魂术与你的毕竟不同,担心弄巧成拙。”
贺嫣手上一顿,眼底闪过深切的愤怒,他咬牙切齿道:“无论有没有你,我和他都要去破镇魂印的,没什么好谈的。”
方清臣:“我们想救的人不一样,我不会让非我同盟之人进连墓岛的。”
方清臣要救的是娄朗,贺嫣要救的是杭家一尊一君,而一尊一君是围攻娄朗才被困岛中,这两边是死敌,完全没有联盟的可能。
贺嫣果断拒绝:“那便没什么好谈的。”
方清臣:“言之尚早,你口口声声说与杭家共进退,你可曾想过,嫁人之前,你是无良谷的人,可别有了婆家忘记娘家啊。”
贺嫣一愣,无良谷之人可以提及娄朗而不被报复,无良谷有招魂术正本,无良谷诡异的不记载有关娄朗的事情,他师父无良子从未说过连墓岛一句不是,虽然师父也未曾说过其他仙家的不是,但贺嫣从无良子所载的内容还是能分析出,师父至少对连墓岛是没有恶意的。
贺嫣陷入沉吟,他从未想过,若有一天,无良谷与杭家立场不同,他该如何取舍。
方清臣显然看出了贺嫣的犹豫,他放肆的大笑出声:“贺公子,你何不回去问问你师父要不要救娄朗?”
贺嫣诘问道:“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你师父既不愿说,我自然也不能当长舌妇。”方清臣势在必行地哼笑两声,道:“我送你个人情。”
贺嫣立刻警惕地升起防御,却不想方清臣是撒了血雾并配了一段符咒。
同是修招魂术之人,贺嫣立刻知道方清臣用的催眠。
“眼下剩下不到小半柱香的时间,下回再想得手恐怕难了,机会只此一次,我这人情你接或不接好生看着办吧。”方清臣言毕,拂袖而去,行至远处,传来一句话:“没有连墓岛,修真界照样不太平,娄座岂是尔等能看穿的,且看后事。”
似乎意有所指,是指四大仙家会有异动?难道是冀家,抑或是长安卫?贺嫣略一思索,确认方清臣走远了,才稍稍放心,扶正杭澈,试着叫醒他:“杭澈。”
杭澈眼睫已经开始艰难的细细颤抖,正在极力冲破方清臣的催眠,贺嫣不停地轻轻叫杭澈的名字,一手捏到杭澈的脉搏上,缓缓地注入灵力。
看到杭澈眼睫剧烈的颤了颤,贺嫣欣喜地加持灵力,凑近了叫他:“杭澈。”
杭澈终于微微睁开了眼,醒过来的时间,比贺嫣预计的时间要短。
杭澈瞳仁失焦左右转转,最后停在贺嫣脸上,失神地瞧着。
贺嫣冲他摆手道:“能认得我么?”
杭澈歪着脑袋瞧了一会,一副好学生的样子点头:“嫣儿。”
“都这样了,还知道叫我嫣儿。”贺嫣想,又觉得这样的杭澈莫名可爱,不自觉又蔼了声音道:“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杭澈双眉痛苦地蹙在一起,双唇张了张,又死死抿住。
贺嫣连忙握紧了杭澈的手心:“不要为难自己,是谁都没有关系,你喜欢当涿玉君就当涿玉君吧。”
却见杭澈缓缓地摇了摇头。
贺嫣第一反应是杭澈想?7 钡氖橇株溃欢弦换厮谩拔是椤笔保汲耗墒苌艘膊豢铣腥希氡厥谴鸢覆皇橇株溃宰庞治剩骸昂汲海俊?br /> 杭澈定定地瞅着贺嫣,抿着唇不说话,却能看出来不喜欢贺嫣对他这个称呼。
贺嫣福至心灵地叫他:“杭遥弦?”
杭澈听到这一声,终于显出愿意接受的神情,不再抵抗,唇不抿着了,蹙紧的眉缓缓松开,眼里浮起浅浅的暖光。
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杭澈标致的五官每一桢画面都漂亮得足以在脑海里永久定格,贺嫣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情不自禁地唤他:“遥弦?”
便见杭澈“條”地睁圆了眼,失神的双眼闪起熠熠的光,那光的眼底,只映着贺嫣的脸,那很少笑的唇甚至轻轻弯起,不需要任何语言,贺嫣知道杭澈是十分喜欢他这样叫他。
只这一个神态,比任何美丽的女子都让贺嫣心动,贺嫣的喉咙发干,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听到自己说出来的声音竟有些暗哑,他明明白白地又叫他:“遥弦。”
他话刚落音,便觉自己握着杭澈的手掌被蓦地反攥入掌,两肩被一只长手捞起压向对方,眼前一暗,有温柔的呼吸扫到他的脸上。
他前世流连花场的经验被这一系列的动作激起一阵颤栗,只来得及惊诧地睁圆眼,唇便被两片清凉紧紧贴上。
“唔……”贺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和触觉。
可是那唇上的碾压的触感如此分明,一开始浅尝,很快加重力道,无论哪一种力道,都透着股执着的不容抗拒。
贺嫣全身的细胞都在亢奋地嗷叫——“杭澈在吻我。”
贺嫣有很好的吻技,然而此刻他却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手无足措,怔怔忡忡间防线失守地被分开唇,迷茫的舌被温柔地舔舐,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对方标记了味道。
包括整个胸腔仿佛都被挤进了杭澈的梅墨冷香,他失力地被迫张着唇,无从思考。
捞着他的肩的手持续加大力气,手臂箍着他,手掌移到他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力道紧紧地按着他,双唇紧密的毫无空隙。
贺嫣感到无从呼吸,霸道的侵占让他根本无法做吞咽的动作,津液无可奈何地滑出唇角。
太丢人了,他梁大少居然有一天被一个男人吻得像被强奸了一样。
他本能地往后仰脖子,却遭遇杭澈箍在他后脑勺上掌心更强硬的紧贴。
“唔……”无法逃脱的力道,让她只能更大的张开唇,任由杭澈侵入。
杭澈却仍不满足,一直握着贺嫣掌心的那只手,捉着贺嫣的手扶向自己的后腰。
这种姿势……是很经典的女子被强吻时失神扶住男人的动作。
贺嫣整个脑海都炸满了烟花——“他在吻我,他在像一个男人对爱人那样在吻我。”
他是喜欢我的!不是兄弟情,是男女爱!
认识到这点,纨绔贺嫣迎头赶上,不再纯粹地被动,不需要再试探,他用尽力气去回吻杭澈。
“我他妈想吻你都想两辈子了!”他所有神经如同初开蒙的学子,又似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朝憣然醒悟全情激漾,所有意志全部浩浩荡荡地奔向杭澈,叫嚣地吻向杭澈。
然而杭澈却不像女子那样被他吻得摊成水,而是愈发地强硬地噙住他要反攻的舌,力道也更加强硬。
贺嫣失笑地想:“他都被催眠了,还记得要维护自己身为夫君的权威……”
“涿玉君于此事上的蛮横,真是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斯文。”
一朝缱绻再长都嫌短,更何况小半柱香工夫换算成现代时间不到十分钟时长,容不得贺嫣多做回应,他敏感地感到杭澈手上的力道有变,不似方才无神无识的状态,再看方清臣洒的血雾已悉数降下,杭澈就要醒了。
想起清醒时不肯认自己的杭澈,想起前世脸皮薄得一个字心事都不肯说的林昀,贺嫣自我解嘲地想,“我还是配合着他演下去吧。”
他刚用力将杭澈推开,便见杭澈使劲摇了一下头,猛地睁大了眼。
“他醒了,”贺嫣有些惋惜地想,“果然只有小半柱香的工夫,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如何来的这个世界……”
想到此事,贺嫣又是一阵极难过的心悸。他真是想都不敢想,林昀到底是如何来的这个世界,他和杭澈同龄,也就是说,梁耀走后同年,林昀也走了……
林昀死了……
解惊雁飞了半日,越找越迷茫,再找半日,他又明朗了。
他想小师哥和小师兄说的没错,严朔那样工于心计的人做什么事必有所求,严朔吃了亏,一定会来找他还上。
“他只要敢来,我就让他再也走不了!”
“严世桓,我且看你到底要如何让我不得好死。”
送归剑掉转方向往东,指向杭家的方向。解惊雁虽然年轻,涉世未深,但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会让一个老谋深算之人神魂颠倒,他之前大多数时候见到严朔时都有小师哥和小师兄在扬,无论严朔是冲着无良谷还是杭家去的,只要严朔目标未变,他不需要找严朔,严朔一定会自己找来。
想是这么想,他回杭家的路线还是拐了弯,这一拐弯便赶上夜幕降下,他路遇凉州边际,见有异动。
拎起送归,俯冲而下,中途有一道不算陌生的灵力迎来,他敏锐地降下速度,受那灵力指引,停在一处山石背后。
巧遇一位熟人,黑色劲装孤烟长刀,正是楼兰君秦烽。秦烽身后站着一位一脸慈悲讨喜的小和尚,小和尚见着解惊雁丝毫不见外,双眼亮晶晶的赞叹道:“施主飞的好快,小僧看的眼都花了。”
不等解惊雁接话,小和尚又道:“楼兰君正在跟踪前面的人,还要劳烦施主动静小些。”
解惊雁:“……”
这小和尚到底是要表扬他,还是嫌弃他动静太大,怕他误了楼兰君的事?

第48章 四十八 食尸兽

原来楼兰君已跟了冀家猎队一路,半个多月从冀家势力范围一直跟踪到了秦家边际。
前方冀家猎队已到近处布下困兽阵,阵中围着一只巨大的食尸兽,食尸兽身边有几只还算新鲜的走尸,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令人做呕的尸臭。
两方距离比先前近了不少,解惊雁三人在山石后面不由都屏息静立。
食尸兽靠食动物和人尸体为生,比食魂兽低等,无论灵力和智慧都差一阶,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食尸兽的肉体有毒。尤其是吃过死人肉的食尸曾,他们的肉体有一种混和了尸毒和腐蚀活体的毒液,只要沾上一点,就可以让人身体腐烂并尸化。甚至它散发出来的气味也是有毒的,普通人闻了会从内腐烂到外,修士有灵力护体会好些,但要看灵力深浅,灵力浅的修士闻的多了也会中毒。
楼兰君和解惊雁灵力不俗,但为渡小和尚却欠些火候。
为渡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段布带,绑住口鼻。
解惊雁扫了一眼那段布带,目光再对到楼兰君的衣沿,有些尴尬地偏开脸,不动声色地挪开两步——小和尚绑的那根布带,黑缎红纹,是从楼兰君身上撕下的衣料。
他无语地望了一眼前方的阵局,紧了紧手中的送归,想到楼兰君已有安排,又打消了出去了结那恶心邪祟的想法。
他的目光移到夜空,茫然地停在某颗不知名的星辰之上,无架可打,他在这里除了当个不要吭声的人桩似乎也没有其他作用。
他好像在这里也是多余的。
解惊雁的轻功出神入化,完全可以走的无声无息,绝对丝毫不会惊动对方的人,于是他步子动了动,是真的想走了。
却感到听楼兰君一道指风挽留也。
解惊雁疑惑地回头。
楼兰君的口型在说“请留步。”又做了一个此刻不便多言的嘘声动作,解惊雁明了,只好抱剑杵立一旁,停在山石后面里离小和尚最远的地方。
冀家猎队闻名修真界,困兽阵在彼香使金鼎尊时期有石破天惊之效,时隔千余年,威力仍是不容小觑。
解惊雁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目光往四周扫荡,只要有人在猎兽,长安卫就可能来捡现成的便宜——他在寻找长安卫的身影。
对付食尸兽,只要解决好毒液毒气问题,之后的并不难。那只异常巨大的食尸兽已升至最高品阶,周身有护体妖气,毒气漫天毒液横流,像是快要进阶食尸妖。解惊雁皱了皱眉,手停在送归上,想升起剑气防护三人,又念及自己若动剑必定会有动静,只好松了手。
与此同时,楼兰君孤烟刀出鞘,秦锋以黑衣掩去剑光,在三人身边布下结界,毒气全部被屏在外面。
小和尚虽然有布带护口鼻,但毒气太浓,布带已经无济于事,他后来呼吸都不敢了,差点把自己憋死。
楼兰君的结界落下的时间刚刚好,小和尚忍不住地扯下布带,大口吸气。
令解惊雁不得不另眼相看的是,小和尚居然能一边死后余生地吸气,一边还能细致地把布带折好装入怀中。
就好像那布带是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似的。
解惊雁看得颇为无奈地别开脸,握着送归剑的手彻底松开,抱剑旁观,觉悟到自已真的是杞人忧天,有楼兰君在,实在没有什么要他出剑的必要。
而且,就算他想出手,那小和尚恐怕也会嫌他碍事吧……
这里似乎真的没他什么事,解惊雁审视着小和尚一脸傻气地冲着楼兰君笑的神情,面色渐渐有些黯然。
他想起的不是严朔的脸,一身鳞甲藏刀的严朔有的是鬼魅伎俩,一辈子都不可能像小和尚看楼兰君看谁。
他想起的是小师兄,他在小师兄面前,年少时也像小和尚那样。他想,“我要回去找小师兄。”
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他抬了抬眼望天,又想,“我想回无良谷了。”
然而他知道此时不宜有动静,便沉默地等着冀家猎队围猎结束。
冀家猎队显然经验丰富,个个面罩加斗篷,加上困兽阵加持,那只罕见的食尸兽最后衰号几声,分崩离析,毒液被困兽阵屏蔽在小范围内,没有造成大范围的破坏。
困兽阵的威力巨大,不仅食尸兽,阵中所有物事全部化成脓水,包括食尸兽身边的那几具走尸。
食尸兽惨绿的内丹滚到地上,被一名冀家子弟拾入乾坤袋。
秦烽看着那几具走尸一同被化,面上闪过起疑的神色。
解惊雁眼睁睁看着冀家猎队离开,黯然的神情之外,又多了一丝失落。
解惊雁到底年轻,还不会很好的掩饰情绪,秦烽回头时,看见解惊雁的脸色,惊疑地停了一会,等解惊雁稍稍回神了才道:“秦某有劳谢公子。”
解惊雁听闻过楼兰君的清名,对秦烽客气地回礼:“路过而已。”
秦烽独来独往,素来不麻烦别人,特地挽留解惊雁是有紧要的话要传给杭澈,他道:“请带两句话给涿玉君:高品阶食尸兽现世;冀家猎邪祟,长安卫皆不插手。”
言简意赅,两句话说完,秦烽的孤烟刀已背到身后,看样子又要动身追踪冀家猎队而去。
解惊雁素来不太在意这些时局之事,秦烽的话既是要传给小师哥的,他就真的只是单纯地听着,打算把话一五一十地带回算数。
却在听到“长安卫”三字时,“條”的一下站直了,脱口就问:“严朔这半个多月都没出现么?”
秦烽收回已经放远的目光,摇头答道:“并非此意,长安卫只是不插手冀家猎邪祟之事,别家的仍有插手。”
见解惊雁似乎还在等他下文,他想了想,把其他情况一起补充了:“冀家近来一直在大肆猎邪祟,之前在冀家境内,如今已经越界到秦地。”
实在没更多信息好说的,秦烽停话,等着解惊雁下文。
解惊雁的思路其实还停在秦烽前一句那里,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好半晌才反问道:“严朔之前不也抢了冀家那个什么尊打的五只噬魂妖的丹元么?”
秦烽明白解惊雁的意思,他道:“这里面因由可能相当复杂,你把此信带给涿玉君,想必他自有分析,我的意见写在此符上,你请涿玉君有定夺后再看,届时各方意见一致,再做论断不迟。”
说着递给了解惊雁一纸白符,符上无字,是施了隐字符。
解惊雁隐隐有些猜测,他蹙着眉,直楞楞地又问:“楼兰君近段时日真的未见到严朔?”
解惊雁句句话咬着严朔不放秦烽也听出来了,他有些担忧地道:“秦某一直跟着冀家猎队,这段时日未曾见过严朔,严朔为人阴险狡诈,解公子遇其当留心为妙。”
秦烽不是多言之人,加上与解惊雁只有几面之缘,又看解惊雁听到他评论严朔时的神情不喜,便止了话。
解惊雁又问:“严朔不动冀家,亦不在杭家境内,他是去了秦家还是尹家?或是其他闲散仙家之地?”
秦烽沉吟不语,似有隐情保留。
旁边半天说不上话的小和尚慢腾腾地说了:“罗殿地形复杂毒虫横行,尹家又都是女子,若是我,便不会千里迢迢去为难尹家的女施主。”
解惊雁闻言目光一寒,为渡修为虽不高,但机灵得很,一看不妙,虽不知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还是果断闭嘴,缩到秦烽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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