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力王子,本王的这位金兄弟他惦记着他的市肆就回去了。不过,他应该不是王子您要找的人吧?”郡王澈回答道。
---题外话---还是要对自己说声抱歉,真的是时间不够,没有能力加更了今天。
明天争取。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郡王澈说,女人,我只要你这样的
郡王澈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早就闻言金国长公主的女儿今年才刚刚举行大婚风光嫁给燕国国君燕云石。那么面前笔直站在阿迪力身后的面具男子,应该就是比自己还要年轻个十岁的燕国年轻的皇帝燕云石了。
“本王这个金兄弟他说过他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他自己还在新罗住过十年,应该也是没有表哥才是的吧。”南澈细长又下垂的眼角上扬,流光潋滟也是一双内敛的桃花眼。
“真的是这样啊?王爷。”阿迪力失望地深眸愕然一片撄。
“呵呵!我那金兄弟,自幼出生于金国的漠北,之后一直就在新罗的寺院里。要说,也只能算是半个金国人哪。”南澈的南月腔调很平和,没有一丝的张狂和任何让人听了不舒服的成份偿。
“阿迪力王子既然和您的朋友是来月城找人的,那就不要拘束,多住些日子。需要本王帮忙的,一定要开口喔。”南澈对阿迪力说道。
“今晚是王爷征讨凯旋后的盛宴,我们就不再说这些不合适的话了,如果不是我朋友寻人急切我们不会说这个的。”阿迪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眸光望向戴面具的燕云石又赶快收回,怕人家想多。
尉迟鹤在阿婵的安排下,已经坐着马车回到了望月楼后面的庭院,打开自己的房门插上门闩睡下了。
住在尉迟鹤后方厦楼小间内的水盈盈,刚才疾速越墙到了这里。她作为尉迟鹤手中如意金印的使者,她不能够有额外的想法。可是,今晚有一个和自己厮守过多年的男人的新眷就在尉迟鹤的隔壁住着,那个滋味虽然她没有打算去多想。偏生心口颤抖着,大祭司说过:“一个男人如果有对你用过真心,你应该会有所感应的。”
水盈盈两手抱住肩膀心里琢磨:“心与心真的会相印么?也包括那个阿迪力么?可我对他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
水盈盈没有多想疲乏使她睡了又醒来了,是因听见有人用轻功夫如鸟翅膀一样“扑,扑”地,身子旋转着落在二层露台上尉迟鹤的门前。
水盈盈知道她不能够再睡了,虽然主人不召唤她和锥子,但他们有追随的责任。
尉迟鹤睡梦中窗棂被人用指头关节叩动着,连忙起身警觉地问:“谁?”
那人的声音不就是那个莲花般的男人,郡王澈。还是那样平和的没有任何心绪的声音说:“我是南澈,可以出来说话么?”
尉迟鹤竟然就不加思索地回应他:“好,等我一下子。”
齐腰长发完全披散在身后,很想梳个发髻。但这个时候,又要点灯比较麻烦。就干脆穿着雪白寝衣和灯笼一样肥大的裤子上面罩了一件短上衣,开门出来。
这个男人就是刚从酒宴上过来的,和他相处了这一月现在才闻到他喝酒的气味。除了初次相遇在成衣店的玻璃穿衣镜前的近距离,他每次和她相处虽然她身着男人衣服,他也还是有和他在多数情形下保持着身体距离。
一下子被他抓住腋下,揽住了柳腰纵身跃出了一道矮墙又一个空中翻身。尉迟鹤只有闭上眼睛被带离开这个庭院,也就是夜晚她不敢声张,而他也是她在这个月城最信任的朋友。要说钱财和女人他根本就不是很在乎的人,那么他和自己此刻算是什么,她还在半瞌睡当中的人不愿意多想。
尉迟鹤睁开眼睛一看,这里的院墙和砖石门楼和望月楼所处的是同一条街。这个月城不知道是否就是南澈的建筑规划,每条街巷的风格都有些不同。
他似乎熟门熟路地就掏出一把长条钥匙***大门的锁孔内,门开了里面桂花香气扑鼻有寻常人家的味道。高台阶前也是黄杨树整齐的依靠两旁,南澈脚步飞快地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尉迟鹤走过中庭到了内院的二楼一起挨着红木廊榭坐下。
“安排你住在永隆别馆,你不喜欢么?”南澈散发着甜醇酒香的口气有一些热气无意间扑到了尉迟鹤的鼻子尖上,他的声音比往常多了些成熟男人的任性。
“哦,我还是在望月楼比较自在些,况且我未来就要依靠望月楼讨生活呢。”尉迟鹤懒懒的说着,长发四散在肩膀有一股原始的韵味她自己不知道。
“你真的和我见过的女子们不一样,或许就是因为你的祖母是平天太后,你才如此超凡脱俗不让须眉。”南澈说话的时候直接就对视着尉迟鹤,把那满身熟男气息也顺着嗅觉神经呼吸到了。
“我终究是个弱女子,不要这么说我。”尉迟鹤定住了心神,这么对男澈说道。
其实,也是在现代作为特种兵的尉迟鹤,总是害怕人们给她这样的女人打上不让须眉的标签。南澈这么一说,尉迟鹤对他的看法有多了和世俗男人们一样的虚伪。以为这样吹毛求疵的称赞女人,把女人望上抬举,就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晕头转向了。
“你要饮酒么?我这里有带来一些的,是扶桑进贡的梅子清酒很好入口的。”南澈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锦绒布袋罩着的银质酒壶来,双手摆放在廊榭的小几上说。
“你平常很少饮酒的,今天是因为应酬么?”尉迟鹤问南澈道。
“这里怎么样?我没有带任何人来过。早前,我母后一个人住这里的。”南澈说着还从广袖内拿出两个银质角杯,擎住一个穿过尉迟鹤的柳腰送到她的右手掌心里说:“如果你是我的,就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这话说的尉迟鹤心里咯噔咯噔地,禁不住把脸别过去了。眼前的男人竟然一语道出她的事情,还把一个理想的诱惑推到她的面前。虽然,她一个比较起原主成熟的现代灵魂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优秀的贵族男子会没有过女人。
漂泊一个半月了,她的逃离都是因为那一夜,燕云石和夏玲珑在她寝殿后方的殿内相拥那一幕。脸上流下了酸涩的泪水,把两手举过整个头脸擦过了自己的泪眼,才又镇定了。
没想到银质的角杯滚动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尉迟鹤斜身往右伸长手臂去抓那个角杯,没有抓住。南澈的右手还在尉迟鹤的左边,本能地伸长拉住她的腋下,他的手有触感到某处尴尬的地方赶紧缩手说:“不要找了,你不妨用我的杯。”
尉迟鹤接了他手中的杯,起身拿起那银质酒壶为自己斟满一角杯。角杯马蹄莲形状的樽口被尉迟鹤的一双樱唇对上,里面的琼浆仿佛就是过往的心绪,喝下去不要回头。
嘴巴开始也有酒气儿喷出来,看一眼也才站起身的南澈,他竟然有些发痴。
“感谢王爷,这么好的夜色送上好酒过来。”尉迟鹤左手指尖撩过拂上琼鼻的长发发丝,右手还拿着那一盏银质角杯欣赏杯子。
“换我了,不要喝完啊!我也要用这个杯子的。”南澈骨节分明的手指前端拂过尉迟鹤的手指前端,角杯就被他接了过去自斟自饮了起来。
“王爷,你这么出来宴会,宾客们不会说什么吗?”尉迟鹤这才想起来问这一点。
“我离开酒宴正好,也就逃开了那些月城的我父皇亲信们的纠缠。他们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整日离不开一个话题是如何为我选则太子妃。现在也是,只好摆脱端木大人为我应付了。”南澈开始喉结颤动,酒味道浓重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动作开始矜持了。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女人么?”尉迟鹤借着酒,提上胆子问南澈。
“自从我说,我不喜欢女人,也偶尔和茶楼的男怜人说些话以后就很少有人给我物色女人了。这样,也清静很多。一定是那次在画舫游江的时候,冼忠的女儿冼真真发现你之后流传出来的风声。他们今晚又开始耍这种心思了,那么我到了这里就不打算回去睡了。”南澈看上去真的就是平常没有喝酒的人,洁净无暇的脸被月光映照的绯红一片,还话也说的多了些开始舌头打结了。
尉迟鹤双唇扬起很自然的笑了,他知道是他失态了,干脆扶助廊榭的栏杆把俊雅的脸庞侧对着她不说话。半天才转头对视上她的双眸说:“女人,我只要你这样的。”
双眼已经开始迷离,两人之间相隔着一条方形的廊柱。尉迟鹤淡淡地说:“我和他之间还没有彻底地了解,不知道他在燕国好不好?”
“如果,他来找你,你会跟着他回去燕国么?”南澈问尉迟鹤道。
“不可能的,燕国和南月没有任何往来,听说以前还在潼关持续交战数月的。他来也是很不容易的,他不可能抛下那个女人和他的家园的。”尉迟鹤一直都是这么肯定地想的,也就说给了南澈。
“那倒是未必的,能够选择你的人,他也未必会轻易地放弃你。南澈说的好像是历经情场的老手一样的。
“你们之间也应该不会有可能见面的,对吧?”尉迟鹤开始怀疑南澈有可能见过燕云石,敏感地问道。
南澈伸手把尉迟鹤眼睛上面的头发丝拨到了旁边,收了手说:“我只想知道你对他还有心么?想继续望月楼的生意呢,还是回去和他的女人共同拥有他呢?”
“胡说,我从来就没有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他,他的感情。”尉迟鹤慌乱了心绪,这么说话她也不介意南澈怎么看待她这样的人了。
“那就选择我吧!我在罗浮山可是比在月城还要逍遥自在,你可以和我回去就距离这月城两百里地而已。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南澈乘机对尉迟鹤推荐他自己。
“送我回去吧!我轻功没有你好。”尉迟鹤对南澈说道。
就心绪而言,她现在对于和男人一起过日子的诱惑没有兴趣。
“不要折磨人了好不好,这里寝具都是有现成的,你自己选一间屋子住。如果怕黑可以让我陪着,也没有不妥当的。”南澈笑着说。
那边原先的太子府邸,现在的郡王南澈的府中最大的宴会大殿中,还有打算彻夜饮酒的南月武将和重臣们由端木一鸣陪着。阿迪力本来是可以饮酒的,但因为住在月城的清真寺院里面,他在这个宴席当中有些受到冷落。是因为他不能饮酒,虽然大家也知道波斯人的戒律森严,可到了这样的场合不饮酒很没有趣味的。燕云石也暗示他不要久留,只好二人有些失望地出来王府。
燕云石听过南澈的话还是不死心想要去望月楼的附近看个究竟,阿迪力没有说话。
“阿迪力,这次来辛苦你了。朕还是先和你回去吧,望月楼回头空闲再去吧。”燕云石发现自己的固执似乎很不合情理,因为现在已经超过子时,而在过一个半时辰就是清真寺院要进行的宵礼祈祷。
“陛下,我们可以慢慢地找,至少现在有眉目了。郡王澈说的话您不要在意,据说他的人品不错的,说这样的话我猜想他可能是对皇后娘娘有念想了。”阿迪力为燕云石分析着郡王澈的话。
“朕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明日再说吧。你赶快回去稍微歇息,要去主持祈祷了。”燕云石觉得把人家阿迪力连累到住进清真寺院,还需要出力去主持祈祷和翻译经卷,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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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南澈说,我唯一不会侵略自己喜欢的女人
南澈说:“就是这三间屋子,我有亲自收拾过。有时候,我想要远离人群的时候,我就来这里。”
说完,他打开了房门进去点着了菜油灯,里面黄木的屏风是用一种发亮的锦线绣成的松寿图。也许他的母后住过这里,尉迟鹤欣赏着屏风上面绣的栩栩如生的仙鹤。
“啊呀,我忘记添加被褥了。”南澈忽然想起来这点,说道撄。
南澈的话,尉迟鹤一时反应慢没有想到,但她想到了这房间有可能被南澈已经过世的母亲住过她就拒绝睡床。
“那我就找个椅子睡下吧,你去睡床吧!你们南月国不是都是男人为尊的么?这还不简单。“尉迟鹤说道偿。
“就算别人是如此,可我南澈不会这么做的。你不愿意睡床,那我也不睡了。”男澈还是那种没有任何威胁的语气说着。
尉迟鹤一听他不睡床,就发挥她现代的猜测能力,往很多有可能的无性别同仁相处方面去像着。经过了这半个晚上廊榭夜话,她确定他确实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南澈雪白的蚕丝长衫身影,就算是喝了那么多的酒步伐还是翩然如鸿。他腋下夹着一卷雪白蚕丝被褥走过来放在尉迟鹤坐的地方,尉迟鹤发现自己坐的宽椅子就是背靠着床的有薄薄一层镶嵌锦绣绒布的靠背长椅子,不知道什么木料的有香味。
他坐下来对她说:“把头枕着这里,来!”
他手指的是他结实的膝盖,尉迟鹤想到他的膝盖伸曲之间轻功夫那般了得。今晚本来是他的庆功宴会,他竟然舍下宾客来和她说话。她再不接受这一点似乎说不过去,况且也没有选择。他的膝盖是有弹性的枕头,尉迟鹤双手合掌依附在脸上躺下来,看着他仰头把两手伸开在椅子背上闭上眼睛睫毛很长。
室内香木的味道混合他身上没有散去的酒香味还有成熟男人自然的气息,尉迟鹤睡了一会儿醒来他还是睫毛下垂熟睡中,她也没有再有什么不妥的感觉就把头侧靠在他的膝盖又睡了。
庭院中黄杨木树梢上面的杜鹃鸟儿嘀咕声音把尉迟鹤吵醒了,而她枕着的膝盖却不见了,换成是叠好的棉布让她枕着。
尉迟鹤迈步走出了屋子,走下廊榭来到庭院中高大椰子树下。日上三竿,刺目的阳光透过椰子树巨大的条形叶脉让人对热带的阳光心生厌恶感。
和燕云石的感情想起来烦躁,又没有结果,昨夜还和不怎么熟悉的男人过了一夜。尴尬,羞耻让她紧握拳头砸向椰子树灰绿色树干,连续砸了几下当作是锻炼拳头的硬实了。
仰头调皮地望着椰子树顶端小沙锅大小的果实,干脆狠狠踹几下。心里想:“掉下来把我这糊涂脑子砸个清醒吧!我没有把感情问题处理干净了,还和不熟悉的男人过了一夜。”
谁也没有料到,自己心里的嘀咕竟然一语成真。“梆梆,梆,”三四丈高的椰子树顶端就砸下来几颗碧绿的小锅子,有两颗在落地之前被急步走来的南澈接篮球一样地稳稳地接住端着在手掌心里。
“我的椰子树招惹你不高兴了么?”南澈风趣地笑着问道。
实际上,尉迟鹤也很后悔自己这么无聊的举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这些天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我,我想喝椰子汁了。”尉迟鹤脸上绯红一片,只好这么说。心里骂自己很丢脸呢,EQ这么低下,自己想不开就拿椰子树撒气。
“哈哈,我不但让你如愿有椰子水喝,我还会用椰子做好多膳食的。”南澈得意地说道。
南澈把长衫的前襟两端都掖到雪白腰带上不露痕迹,就像是另类款式的衣服一样自然。
“你该不是亲自在做膳食吧?看你这样子。”尉迟鹤不敢相信曾经的南月太子,现在的郡王澈会做饭。
“我小时候得了气喘,宫中的太医没有治疗好。我们母子住在这里以后,我母后就让我深夜去云山沼泽地里抓获鳄鱼宰了炖汤水喝,这样半年后我的气喘病好了。”南澈边说,边捧着两个椰子在一间大的厨房里,很熟练修长手变做手掌刀一下子劈开椰子放在桌上。
尉迟鹤坐在桌前打量着厨房里外,砖石五眼灶塘上粗陶汤锅半掩锅盖冒着热气,翠绿粥锅敞开盖子盛满糙米红枣粥。三口一样大小的黑皮铁锅是空的,细密纱网罩子底下隐约可见三个巴掌大白皮蒸笼里面甜菜烧麦,虾饺和糯米丸子。
“你母后的膳食手艺一定很好吧?我想。”尉迟鹤想南澈一定是学了他母亲的,就这么问了。
“不是,是我以前的太傅冼忠的妾室,就是那日你看见的冼真真的父亲。冼真真的庶母是很会料理膳食的女人,是我向她学的。”南澈仔细地把椰子汁水分出来盛到白瓷碗中,又用小刀把里面厚厚雪白的椰子肉挖出来放一个碗中。他作的仔细并不影响到他流利的说话。
“你知道,很少有男人特别是像你这样高贵身份的王爷会做饭的。”尉迟鹤有些感慨他早起来已经做了这么多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