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鹤本来早上选择穿这件衣服是为了给自己增强外在自信心的,不料某人也这么欣赏。
“按说,男人有了新欢应该淡忘旧爱才对啊?”尉迟鹤心里这么想,就再次提出了先前的话题。
上前美眸含情地对他说:“臣妾认为,臣妾对于后宫的事务日渐有了兴趣了。今天,内宫局发现了一位“算手”张伯,他可以手脚并用打算盘作账。”
燕云石有些吃惊地说:“朕知道内官局里面的人都很勤恳,竟然有这样的人,你这个当皇后的应该给添加一些奉银,重视起来才是。”
尉迟鹤连忙说:“臣妾即可就吩咐他三日内务必把,各个宫苑和内侍官的每月用度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燕云石一听,神色吃惊地说:“那是办不到的,你终究没有在皇宫待过,你不知这么做有多么耗费人的。再说,内宫局的人每日还需要跟进各局各司的庶务计算,他们这样会累死的。”
待反应过来,尉迟鹤心里一咯噔,自己好不实际的做法真是很过份。还是要趁着此刻她和他气氛融洽的时候,不能够退后妥协给那个妖女夏玲珑。
“臣妾也是想要掌握住各处的详细用度,用以每个月从大到小的支出分配,能节省就节省。毕竟,我们北燕国和金国都不及南边的南月国物产丰富。况且,我们历经战争没有几年,国政需要补充,万一东部沿海的番国有什么动静,我们的消耗就导致国库供不上需求,面临空乏。”尉迟鹤磁性的嗓音坚持一气儿把自己的观点陈述了出来。
燕云石本来微微叹气,以为她拿后宫事务当作儿戏,胡乱调配内宫局的人。听完她说的话,也明白了她的用意打趣地说:“朕的皇后,倒是为朕想的很远啊!只是,燕国的后宫父皇在世时候设立的六局二十四司,已经被母后因为人数的缩编改为六局中的二十四司为十二司。”
尉迟鹤略微沉思过接口说:“那么,太后是否就把尚功局里面的,司制和司珍变成了一共只有二人,各局中的各司职务只有一人承担唯独宫正司的人数没有变化呢?”
皇上点了点头说:“正是,你想得到的地方,母后也都有想到。母后直接把尚仪局和尚宫局合并到了一起,冷宫,佛堂都取缔了。”
正在这时,紫菊过来求见,御书房门口的内侍朝着里面禀报:“皇后娘娘,奴婢这里有占卜师留给您的信。”
尉迟鹤马上唤她进来,打开胶泥封好的信里面就几个字:“有要事外出,会回来的。”
看完这简单的几个字心里安稳了许多,不然少了独孤离,尉迟鹤一下子就缺少了什么。
稍微打断了一下,皇后尉迟鹤继续和皇上燕云石讨论后宫的变革。
皇上看皇后可以知道六局合并人数的详细,他也就愿意多说一些。他说略微带着愁绪的说:“本来有个掌管大小事务的嬷嬷的,她年事高和王大万不合就告老回草原养老去了。”
尉迟鹤试探性地说:“该不会是和贵妃娘娘犯冲不和吧?”
燕云石点头没有说话,尉迟鹤笑着说:“那么好的人才就和那个“算手”老伯一样,都应该当作后宫的栋梁留着,总比那聚赌无所作为还脑满肠肥的人好。”
皇上不语,只是眯着眼睛有些色心地望着皇后,好像欣赏不够。
尉迟鹤当然明白今天用了小半时辰化妆起了视觉效果,微嗔一声:“臣妾问皇上呢,就让这位原先的嬷嬷回来主持宫务,好不好?”
燕云石潋滟一笑说:“皇后作主就好!”
尉迟鹤又想起她翻阅过的掖庭局的人事详细,指出了一点说:“皇上您不觉得宫内做粗活的宫娥人数不多,她们会不会就不堪重负,就……?”
似乎尉迟鹤说出来了,许久遗忘的要事儿,皇上面色急速晴转阴。他沉思片刻才说:“自从母后稳坐中宫以来,一共制定了两次的“遣散令”。许多宫阙已经二十多年空着,也就不必要耗费人力去看守和清扫。”
尉迟鹤说:“那么她们五十个人,实际上也还算是活计并不繁多,对么?”
皇上燕云石虽然有耐心和她说了这么多,此刻也感到没趣。尉迟鹤美眸一转说:“她们五十人可以给设定一场竞技,从有责任心加上品德让内务府给一次考核,就有机会晋升到正八品的二等宫女。三年给一次考核,可以继续晋升为七品一等宫女的。臣妾同样希望她们这些官奴也不要总是没有朝气地过日子。”
才刚一说完,皇上就凑近她,把她牵着走到两排书架的中间,那里梨木地板上有一大块的羊毛拼接黄豹纹的毛皮。又是侯燕云石累了就在上面歇息一会。
一起坐在毛茸茸的皮毛毡上,燕京的初夏还不热。燕云石把尉迟鹤揽住肩靠肩坐下,龙涎香的气味扑鼻。脸被他托住了下巴,他厚唇开启野蛮地在她樱唇里面攻略。另一手还扶着她的小蛮腰手力由轻到重地抚摸着,她也是血肉之驱怎可没有反应。
她的纤纤皓腕也环住了他的颈项,尉迟鹤后悔身体没有使用一些熏香。谁知某人竟然停下来吻,凑近她栗子色的秀发说:“恩哼!好香啊!”
他似乎像是兽性大发了一样,和兽性的区别是他动作轻重之间还有渐进的顺序。外面的内侍是个有点年纪的三品尚仪,听见里面的动静赶紧把书房门半掩蔽,她人就守在外面。
尉迟鹤长袍的颈项上面的蟠扣被燕云石用嘴给打开了两颗,露出修长白皙的锁骨。他呼吸声已经带动他的喉结颤动着,有力的长腿钳子一样地夹住了她的臀下腿。躺着的尉迟鹤睁眼就看见的是整齐地书架,感觉一下子很自在。不知不觉迎合着他的呼吸低声呻吟着,他一路用嘴打开了她袍子上的七八颗扣子。她双峰如雪般呈在他手下,他和她疯狂地合二为一纠缠了起来。
他反正没有子嗣人人知晓,他也索性很不在乎地低喉着,她翻身和他继续纠缠,只是主动权在她手上她畅快,燕云石也忽然觉得这丫头变的很让他***了。
帝后午间*在御书房的事情,传到永宁宫内,把夏玲珑震慑的连续两天没有好好用膳食,这是以后尉迟鹤才知道的。
☆、第九十五章 深海鱼虫蛊部落女药师
帝后在御书房亲热以后,彼此在对方心口留下的余温还在,皇上为皇后伸手仔细地扣上繁琐的长袍蟠扣。御书房里没有镜子,彼此就是对方的镜子互相整理了鬓发。尉迟鹤容颜泛起绯红,少女的羞涩让她提出回凤藻宫再去更衣梳头。
燕云石一招手,门外面的从三品尚仪走进来,主动整理了有些凌乱的书架中间的毛皮毡,顺手从后腰的夹袋中掏出彤史记了一笔撄。
尉迟鹤本来打算走路回去凤藻宫的,头一回在寝殿以外的地方和皇上亲热,羞涩的都不敢看人。
燕云石发现了就让陪着她一起坐着龙捻回去临仙殿,看着她又更换了一件粉绿绣牡丹的广袖束腰交领的长衫,粉绿云肩挺阔衬托出夺目的仙姝之姿容。就一直望着她笑,心中琢磨着早些忙完政务回来,不然在此刻*很不符合他做事的规律。
皇后尉迟鹤梳头装扮有时候是不需要别人伺候的,她嫌弃她们为了达到繁复的完美浪费了时辰。她在现代虽然是铁骨铮铮的女汉子,可在装扮自己这方面从来不马虎的,什么发型她都尝试着梳过。这里的凌云发髻除了有些内垫假发的步骤她需要别人帮忙,多数情形下她都能够自己打理偿。
她把原先的鲜红色唇脂擦掉,又换上了粉红色的,不然这身衣服的颜色用了鲜红色会显得俗气又老成。
燕云石坐在背后看着她描画深蓝色的眼线,描完了,他就上前来端详着说:“朕从来没有见过女子能够精于此道,有空传授给宫中礼教的司仪,再让司仪传授给宫娥们。朕每逢大典或着祭祀,看都不敢看那些人的脸涂抹的很不像话都。”
“皇上过奖了,这不过是臣妾长期梳妆累积的经验。皇上快去吧,万一御书房有哪位忠臣来禀报国事要事,您在这里就会错过的。”尉迟鹤催促燕云石赶紧地去处理要事。
“好,朕晚上再早些回来。”燕云石长身迈步出去,坐上龙撵去御书房了。
尉迟鹤心中还是记得清楚,她昨夜的异常。就此刻看来,女人还是千万不要素着脸的好。原本以为他看习惯了涂抹胭脂水粉的女人,再对着她不施粉黛的脸保持住一份激情。谁曾想古今男人都一样地,从视觉方面提高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原来,穿衣服化妆是一种对应视觉方面的武功策略。那么夏玲珑,你输定了。”尉迟鹤完美如画的脸对着黄铜镜子的自言。
的确,自从那日夏贵妃大清早被罚跪,她就躲在她的永宁宫没有出来显摆她的气势。也许是她认份了,这样对尉迟鹤来说心绪上也消停了些。心思也都用在了整理内务府的十二司三局事务的当中。
十天以后
经过和张淑媛的用心编排,还有自己贴身侍女紫菊,冬花,桂圆和惠嬷嬷的参与,动作迅速地把人员安插调配好了。
皇后尉迟鹤从内务府的考核当中把成绩优异的名单浏览过了,多出来了十二个正六品的女官。这些人不管什么来历和根基,岁数都在三十岁上下也算是正当年华,能够从考核中有好成绩都是勤快本分累积出来的。
“因为十二司的人数太单薄,你等往后就要填补到中间去。”尉迟鹤对着十二个资深的宫娥说着。
“娘娘,您看这以往都是抓阄的安排……”张淑媛近身附耳对端坐的皇后尉迟鹤说着。
尉迟鹤早就在脑子里面部署过的,如果抓阄会让人认命,不如从各人兴趣安插。这样一来,每个人作的高兴效率也会增长。
“本宫原本是让你们抓阄到各司处任职的,可这各人有各人的所擅长的兴趣不同。现在,提出一个司处的名称只能出列一人来选定入内赴职。”尉迟鹤望着面前排成两列的人。
她们发怔思索了瞬间,全部跪地谢恩齐声说:“皇后娘娘英明,我等感激万分!”
尉迟鹤端庄地一挥手说:“你等用心尽力才不枉本宫的安排。”
惠嬷嬷喊一声:“尚功局并尚服局司宝,有谁?”
有一个宫娥微笑上前一步说:“奴婢刘珍儿愿意。”
惠嬷嬷应声把人事名单递给皇后和张淑媛看,只见上面记载:“刘珍儿为新罗国俘获的官奴,其家中从15 事金银铜器的买卖。”
尉迟鹤带着人在玉景苑的院子里忙活了半日,十二个有潜力的宫娥都被安排到十二司里面担任副手。只有尚食局的司膳和司药没有候补到,尉迟鹤只好把自己带来的医女宁梅和薛莞替补进去了。
“这尚食局是最重要的一局,在这次的合并改制中,唯一没有和别的局合并的。你们二人好生表现啊,要发挥自己所学和经验喔。”皇后尉迟鹤对宁梅和薛莞吩咐着。
这天的黄昏,风尘仆仆的阿迪力来到了御书房门口。他俊逸的九头身躯很合身地罩着一件波斯灰布条纹长衫,白色的鱼皮面靴子,前额卷曲的发丝和脑后瀑布似的余发不羁中透出成熟的韵味。
燕云石对这样的阿迪力比较欣赏,很热切地让他坐在御书房的会客小厅里。
虽然一路风尘还没有仔细修整,动作还是很不凡地谦身坐下说:“陛下,卑职这次收获颇多,还查获了关于一种深海鱼虫的蛊毒。这种蛊毒取自和黑山部落接壤的马哈部落,马哈部落的人会在夏季最温暖的一个月里下海捕捞卖给需要的人。”
阿迪力喝了一口茶润了嗓子,燕云石让内侍掩蔽了半扇门。
“这种鱼虫的蛊毒无药可解,口腔溃烂,掖下和手指缝隙间会布满紫红色斑点。”阿迪力面色沉重地说。
皇上燕云石握住座椅扶手的手骤然收紧,眸色阴郁地咬牙说:“难道这天下间真的无人能够有方法解开此蛊虫的毒?”
阿迪力忽然看见皇上这般愤慨的神色,他深邃眸沉着思索:“难道燕国有人身遭此蛊的危害?”但他没有问出来,就说了个更加关键的人和事情。
“皇上,有人说这鱼虫蛊可解,她是水牢里面长相酷似陛下的人的母亲,是一个马哈部落的女药师。”阿迪力凝视着皇上说。
“她在哪里?把她找来。”燕云石急切地说。
“陛下不要着急,卑职这就回去塔木德庄园把人带来。”阿迪力松了一口气说。
“那就朕也一同去。”燕云石恢复了冷静,小声安排内侍准备他要微服的衣服和马车。
水牢这些天,因为独孤敏华不在协助夏玲珑,红月碧罗带着禁军把守着,里面又有独孤离设下的三重结界。
燕云石安心地从一个隐蔽的侧门年出了皇宫,大半时辰快马扬鞭就到了燕子湖畔的塔木德庄园。
色亚娃亲自将一个中年美妇人带到了客室里,浑身散发着艾草味道的妇人眸光淳朴清亮。
也不知道燕云石是谁就施礼完毕说:“这位公子和我儿子生的很像似啊!敢问可认得燕守义这个人呢?”
燕云石思索片刻问她道:“你是他何人?因何要问?”
淳朴的美妇人激动的腿都发颤了,她看了看阿迪力说:“是这位公子带我来说是帮助我找到我的一位故人的。不过,这世上人和人相似的很多,也许这位公子不会认识我说的这人。”
燕云石对他父皇燕啸天的旧名字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那么这么说来有一个事实证明,眼前的这个妇人曾经被父皇临幸过,那个被众人怀疑的夏玲珑的奸夫就是这个妇人的儿子。
“你是不是知道如何解除深海鱼虫的蛊毒呢?如果能,我会让你见到你儿子。”燕云石神色凛然地追问这个妇人。
那妇人面色凝重,沉思了片刻说:“我儿东哲,他有和公子结了梁子么?”
燕云石面色无波地说:“他私通了我的小妾。”
那个妇人冷笑着说:“那不可能,我儿子自从举行过了十五岁的成丁礼,他就被一个公主相中做了公主的情人。就在我们的部落里面等着我的东哲主动要做东哲情人的姑娘,可以从我们的部落排队排到对岸新罗国去。”
在一旁听这妇人和皇上燕云石的一连串对话,阿迪力也听出来个中细节了。他主动帮腔燕云石,他说:“在我们国家,这样通奸的男人和女人都会被众人用石头砸死,并且没收家族的财产。”
燕云石没有想到阿迪力会帮腔,他的思维也活跃了些。他俊眸一转对那妇人说:“既然我们如此有缘,我又知道你儿子东哲的下落,不如你先随我的人走一趟寻找解药的路程。解药到,我送你儿子到你的面前。”
怎知那妇人看似淳朴,实际上的刁钻却藏的很深。她深刻地把燕云石打量了片刻才说:“我看你和守义也是有关系的,你莫非是他的另一个儿子?”
燕云石有些无措只好厚颜问她:“那么你和他算是什么关系呢?”
妇人得意地说:“二十一年前的绿江畔的沼泽地,我救了他。他身中乱箭动弹不得,我用我采药用的绳子和木板把他拖了出来,天天都用草药清洗他背后的伤。伤痊愈以后,他为了报答我就做了几天我的情人。可我爱上他了,我就拒绝了和我相好的情人了,不然我在部落里治病是会有很多情人的。”
这种氛围下,为了不让燕云石尴尬,阿迪力岔开了话题问她道:“你们东夏部族,是不是有主动找情人这么一个习俗啊?”
那妇人觉得阿迪力孤陋寡闻,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说:“那是河神庇佑我们东夏部族繁衍子嗣的福音,对男女双方都是愉快的事情。我现在是说,我已经拒绝了很多情人,二十年里除了采药治病就是照顾儿子,让他成为我们部落的大巫师。”
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她有恶狠狠地指责阿迪力:“你这位公子,你说要带我找燕守义的,你说这里姓燕的人很多的。”
燕云石轻蔑地说:“我倒是可以让你即可就见到你儿子,但你总该有所表示吧?”
那妇人很识相地说:“我知道一种药草,燕国这里也是有的,可以缓和毒性。至于根治这个蛊必须要有紫苏混合南月国南诏的菠萝蜜果实和叶子。”
燕云石先让阿迪力把这妇人带下去了,自己和赫连柔秘密商议起来。
“朕的母后,说不定就有救了啊!柔。”燕云石难以掩饰心底的兴奋一开口就对赫连柔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