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安静的跑个龙套完本[系统]—— by:汪三岁
汪三岁  发于:2017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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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毅顿了顿猛地转身,正要说什么,目光扫过他赤/裸的脚背,登时疼怒交加,把人抱在怀里皱着眉小声指责:“怎么不穿鞋就下地,你身子不好,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沈秋脸红了红,眯着眼睛笑的乖巧而甜蜜:“没事的啦。我哪有那么弱。”
楚毅身子僵了一下,到底什么也没说,把人放在chuang上,替他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我看着你。”
沈秋点头却不闭眼睛,期盼又羞涩的望着楚毅,好一会儿见他不悦的颦眉才小声的说了句:“阿毅。你不上来吗?”
楚毅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嗯,我还有事,你先睡。”
沈秋看不见,便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男人的掌心粗糙,手背却很柔/软,他捏了捏,脸颊烧热,咕嘟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嗓音却比方才清润许多:“阿毅,阿毅,你······你今天不要我吗?”
楚毅摇了摇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又补了一句:“你还病着······”
话未说完,却感觉手被人抬起,温/软馨香的身体凑到自己嘴边,因为力道太大而磕破了唇瓣,猩红的血珠冒出来,却被那人毫不顾忌的吞噬。沈秋目光灼/热的看着他,坚定而沉迷的轻吻着他,从喉间缓慢的溢出邀请的话语:“阿毅。我不怕。要我,要我好不好?”
楚毅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爆炸成一朵漂亮的蘑菇云,而面前的人已经衣衫半露,主动勾着他的脖颈磨蹭起自己的身体。
xiong膛前的红/豆微微颤/栗,唇齿间溢出满足的叹息,这一切就像是狐仙惑人的法术,楚毅鬼迷心窍般已经将他压在chuang榻上。
手掌抚/mo着细滑的肌肤便再也舍不得离开,楚毅如同一只饥饿多日的孤狼恨不得一口将身/下之人吞吃入腹。
沈秋低低的哼叫着,声音形态无一不是勾/引,他都想好了干完这一炮就下毒谋害李锦禾,结果楚毅突然停下来,男人身/下某处隔着单薄布料抵在他饥/渴的某处,他颤抖着蠕动的地方分明可以感受到那人的急切和滚烫,但是他停下了。
楚毅替他拉好衣襟,视线略过他xiong前ting/立鲜艳的红/豆,喘/息着偏过头,低声道:“乖。好好休息。”
“······”双目迷/离的沈秋痴缠的看着楚毅要离开,即使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千万遍,但还是勇猛的操控着酥软的身子握/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却又暗藏哀怨的问道,“是秋儿伺候的不好吗?阿毅····你不喜欢秋儿伺候了吗?”
他说着,微微咬住下唇,一只皓白玉手伸到他的某处缓缓握/住,几乎是触碰到那个东西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它的胀大。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沈秋看向楚毅的目光越发灼烫,连嗓音也因为这份情/欲的烧灼不受控制的漂浮起来:“阿····阿毅·····不走好不好?秋儿····秋儿好····好想要······”
这个人几乎完全颠覆了楚毅的认知,他的印象里沈秋即使是从那种地方出来却从来不曾露出过这种诱/惑的表情,他总是娇弱的,服从的,无论他做什么他从来不会有异议。可现在的他,衣衫紧紧的包裹着身体,可只是那一节裸露的皓腕,那一双迷/离而炽/热的眼眸,那两瓣红艳娇/嫩的唇,便让他动也不能动。
呼吸越来越粗/重,室内的温度已经升温到只靠意志力无法忍受的地步,楚毅动了动手指,看到沈秋猛然明亮的眸子,心中一痛,咬着牙摁住他的肩膀把他放在chuang上,紧紧的掖好被角,哑着嗓子道:“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来看你。”
沈秋嘟着嘴欲哭,还想说什么却见楚毅大步流星的出了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沈秋一边感叹着,一边泪眼朦胧的哭泣着,片刻却又收敛了表情,阴测测的盯着某处发呆,那模样若是让别人看到怕是又要吓一大跳。
翌日他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亲自去厨房煮了药膳命人去送给李锦禾,当然被人扔掉了。他也不恼,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威胁着府里的一个下人去外面帮他买了点耗子药。
楚王好像被他撩拨得不轻,从那天之后只要一见他就烦躁的不行,沈秋就像是没察觉一般,依旧满眼浓情蜜意的看着他。并且一天三顿的往李锦禾院子里送药膳。
起初,李锦禾还在怀疑他下毒,命人拿远点倒掉,但过了几日他便放松了戒心,直接让人倒掉。沈秋也不着急,见天的守着他的小炉子,煮完了就让人送过去,一副贤妻良母,与世无争的样子。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晚上扎枕头的样子,三石几乎要信了他的邪。
这天沈秋照例煮了药膳命人送给李锦禾,并且是亲自送了过去,他毕竟学过药理,知道怎么能在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因此十分xiong有成竹。
就算那位李公子不吃,只要他闻上一闻,这下毒的任务就完成的八九不离十了。至于那包耗子药,沈秋哼了一声,那种低级的药当然是拿来打掩护的。
李锦禾一点都不想见这人的,但想到楚毅对他的上心程度又忍不住一见,于是便出现了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个沾沾自喜浑身散发着臭显摆气息的小chong,一个高傲冷峻臭着脸一言不发的贵公子。
沈秋嘚瑟的不得了,却还要做出一副人家特别贤良淑德的姿态捧着手里的药膳小声说:“听闻李公子最近食欲不好,所以我特地煮了药膳送过来。”
“嗯。放下吧。”李公子一身主母威严不可忽视,沈秋也不觉得有什么,把小碗递过去,凑近他,用勺子舀了两下,热切的看着他:“李公子不尝尝吗?若是不合口味我下次也好改进。”
李锦禾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正打算挥手打翻却听见沈秋低低的说了一句:“阿毅很喜欢呢。”
他的手猛然攥紧成拳,阿毅阿毅,这明明是他才能喊的名字,如今也被这个低贱之人玷污了,还有什么药膳,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栾chong懂得什么药理!
他的目光扫过那晚清澈澄净的黄色汤汁,怒气冲头竟真被沈秋激的失去理智,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重重的放回小案上,不屑的冷哼:“说什么楚王喜欢,本少爷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如今一尝也不过如此!”
说完便拂袖而去,沈秋低着头,像是失落的样子,但嘴角却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笑容,若是有人看见他的眼睛,则会发现里面全是狂热的偏执。
“哈哈,去死吧,哈哈去死去死·····死了以后阿毅就会只看到我一个人,嘿嘿······”
三石听见前面的人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露出几声渗人的笑声让他忍不住担忧,但是他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正疑惑,就听见有人尖叫着从身侧跑过去,口中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李公子中毒了!来人啊!李公子中毒了!快去请大夫!”
三石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秋,却正对上他狂热而欣喜的目光,而他终于听清楚了他口中喃喃自语的什么。
他在说:“死了,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
沈秋谋害李锦禾的事情很快就被捅破出去,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住在偏院的沈公子疯了,而且下毒要杀了李锦禾。
琼途站在门外遥望了片刻,坐在窗前的人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时不时便向着门外看一眼,可是他等的人最近怕是不会来了。
琼途收起手中的折扇,没了笑意的脸颊看起来有些冷凝,沈秋看见他眸子猛地瑟缩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戒备的看着他:“你又想干吗?告诉你!我知道阿毅是真的爱我!你没办法挑拨离间的!”
琼途没说话,只是沉默的走近他,捏着他的下巴认真打量:“疯了?真的?”
沈秋怒瞪着他:“你才疯了!你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心我告诉阿毅让他诛你九族!”
“哈~诛我九族?”琼途松开他的下巴,看着他迅速的远离自己戒备而凶狠的瞪视,心中的兴趣少了一点,“罢了,不关你是真疯假疯都无所谓了。你伤了楚王的心上人,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
沈秋瞪着他:“一派胡言!阿毅的心上人是我,我伤了自己阿毅心疼还来不得怎么会对我做什么!你休要再挑拨我俩的关系!”
见他这样,琼途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挥手让身后两人走出来将他押上马车。
沈秋一路上挣扎的不轻,眼前的布条一片漆黑,和那时被绑架的配置一模一样,他为了做戏拼命的很,等到马车停下,他被人从车上拽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手腕脚脖一圈外翻的皮肉染红了大片衣摆,孱弱的身体被冷空气一吹便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压着他的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把他扔进了一个帐篷便不见身影,沈秋想着许是他们完成了任务离开了,因此也没多加注意。
晚间没人给他送饭,他本就两眼昏花,扶着帐篷走出去被冷风一吹差点跌倒,等到好不容易捧着粥往回走却撞上人时他几乎要破口大骂,然而那人伸到他脸上的咸猪手让他歇了这个心思。
那人粗糙的手掌充斥着情/色意味,在他脸上mo了一把便压住他的嘴唇要探进去,沈秋扭着头躲了一下被人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让他陷入了短暂的黑暗,等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被扔在干草垛上,对面有四个男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最前头的那个刚才打他的正在解裤腰带,沈秋恶心的移开眼睛,觉得这人的某处和他的脸一样的让人恶心。
被他的眼神刺激到,那人上前又是一巴掌,沈秋猛地一口气提不上来,本就苍白的脸色已经浮现出青灰色,只那双眼睛明亮的不得了,扫过帐篷中众人的视线明亮而又诡异。
那人看他盯着自己,没有多抗拒的样子以为他服从了,又被那双瑰丽瞳孔中的神色蛊惑,伸出手就去解他的衣服,沈秋如同突然开窍般顺从的望向他,甚至微微gong起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
这副服从又柔/软的姿态,一下子烧碎了那人的理智。他呼吸粗/重,动作着急的有些粗鲁。只可惜他才刚解开那条漂亮的腰带就被人捅了个对穿,沈秋拔出手里的剪刀,红色的血液喷溅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苍白而美丽,血腥而无辜。
那三人看见自己老大死了,也顾不上情爱,红着眼睛扑上来要把沈秋弄死,却不料,这人根本不要命,自己鲜血淋淋的也要弄死他们,三人多多少少都有负伤,再看沈秋,本来好好一个美人此时鲜血淋漓,脸青鼻肿,他们没有带佩剑,此处又都是稻草,实在占不得便宜。三人恶狠狠的瞪了眼沈秋,再互相一对眼便有了对策,分分钟把老大的尸体弄了出去就去禀告上司。
空气里弥散着浓重的血腥气,沈秋握着剪刀跌坐在稻草堆上,动了动鼻子仿佛嗅到了阳光下稻草的香气,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缠/绵的唤了声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名字。
“阿毅。”
☆、番外

天色渐晚,快马疾行的队伍停在驿站外,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漂浮,却冷冻不了那人滚烫的心。
楚毅翻身/下马,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面上难掩喜色的将缰绳扔给一旁等候的小官,几步走进驿馆大堂,扬声道:“上酒来!”
穿着灰衣印着圆形官印的守备士兵早就收到消息,此时麻溜的提了好几坛好酒上前来,敲掉泥封倒进海碗中奉上:“王爷,这是今年最好的酒。”
楚毅嗯了一声,往日凌厉的眉峰此时含着隐约喜庆,让人忍不住放松心神,身后的小厮已经递了赏钱过去,并要快速清场。楚毅今日却不愿自己一个人孤坐着,此时大堂中还有许多赶路的人,官员有,商户也有。此时,那些人皆满怀好奇与敬畏的看着称霸此地的霸王。
若是往常,楚毅定然是要发怒的,可今日他得了自己想要的允诺,反而想和这些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忍不住弯了お筷尐誩兌弯嘴角,想到府中那人痴痴的缠着他的模样,更是心口滚烫,恨不得此时便回府将他纳入怀中,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他。索性,在驿站歇上一晚,明日一早便回去,到时候,他定然是惊喜的。
楚毅幻想着府中只剩他们二人的光景,目光越发柔/软,身体却滚烫如冬日火炉,几口饮尽坛中酒,便匆匆上了楼。
他少年时期便出了名声,年纪轻轻却战无不胜,其实不过是虚言,哪有人战无不胜,只是他不怕死,拼着一股劲头也想要让人刮目相看。那时候受了多少伤,染过多少血都不曾对人说过,他从青涩走向成熟,泪水和着血液一同咽进肚子里,本以为是为了得到那人。
如今想来却像是一场笑话。
浑身发暖的睡下,半夜突然心口一痛,楚毅猛地睁开眼睛,一片黑暗中什么都没有。
只能听到外间呼啸的风声,可他,却怎么也睡不安生了。
到底是连夜赶回那处府邸。
房间里没有掌灯,四周黑漆,竟让人莫名的四肢发寒。
他回来的动静不小,有人跌跌撞撞跑出来,身形结实却比原先瘦削许多,他的眼睛肿/胀着,一张脸黑里透着青白,竟是病重之像,见到他,先是愣了愣,似乎是不敢相信,片刻却腿脚一软跌坐在?0 厣虾窟罂奁鹄础?br /> 楚毅越发觉得事情诡异,他匆匆几步走进内室,却只留一室清冷。哪里看得到往日温暖细瘦的身形?
他慌张起来,几步走出去命人去寻,看到的却全是吱吱呜呜的踌躇,最后还是那个黑脸的小厮擦着眼泪不忿的哭喊着:“王爷这是做戏给谁看?我们家公子不是您下令带走的嘛!眼下,眼下,都过了那么多时日,怕是早就只剩一堆白骨了!”
白骨!
他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厮,浑身气势血腥冷冽几乎要将人杀掉,那小厮脸色苍白,咬了咬牙不畏道:“我们公子谋害李公子未遂,是您的有人琼途大人亲自来捉的人,说是要发配边疆,眼下,我们公子怕是早就到边疆了!”
楚毅一头雾水,身体却已经因为恐慌而颤抖起来。自己这次秘密入京并未告诉旁人,一是事态突然,自己并未来得及。二则是怕消息泄露为此行增添危险。便是琼途,他也不曾知会。
可眼下看来,这人竟是知道他不在的,而且,竟然还接着他的身份做了错事。
犹如一桶冰水迎头浇下,楚毅抿着嘴唇面色森寒的上了马,一边吩咐人去边疆寻找沈秋的身影,一边却打马去了琼途府上。
不似楚王府的气势恢宏,琼途所住的院子宛如一座落错城市的苏州园林,处处透着精致雅巧。此时天正蒙蒙亮,氤氲水汽自寒池中升起,朦胧了水边郁郁葱葱的绿植。琼途似乎料到他回来,正端着一个青花小碗站在池边喂鱼,细小的鱼食落在水面,瞬间便被哄抢而净。
楚毅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恬然娴静的画面,但显然他没工夫看。当琼途被重重的摔在石桌上时,他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声‘靠’。然后他就被楚毅一拳头打在了颧骨上。
红着眼睛的男人微微张着嘴,呼出的热气都带着愤恨:“为什么这么做?”
琼途皱着眉,听见他这句话反而笑出声来,本就不羁的面容越发张狂起来:“为什么?哈!当然是为了你楚王给不了的东西!”
琼途如此说着,眸中却渐渐露出一丝灰败,想他起初与楚王相交便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本以为可凭借从龙之功坐上梦想中的高位,没想到这人竟为了一个戏子便可放弃一切。虽然那个戏子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是在权利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
如今既然有人向他抛出橄榄枝,只消做一点小小的助力,便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琼途虽然良心稍有不安,但他并不认为楚王会为了那个人和他撕破脸皮,眼下的一拳头已是极限。因此,在楚毅将他打的半死然后丢给那些面目冷漠的黑衣人时,他是真的慌了:“楚王!你不能这么对我!”
“哦?”楚毅已经平复下来,只是一双眼睛红的吓人,他微微眯着眼睛乜了琼途一眼,嘴边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不能?本王是此地的主子,处置一个下人的权利还是有的。带下去!”
琼途这才发现自己以前以为的平等的友人关系全是自己的臆想,在未触碰到那些人的利益之前他的小打小闹都可以容忍,而现在他触碰了那人的底线,所以直接失去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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