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第一纨绔完本[bl同人]—— by:duoduo
duoduo  发于:2017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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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带着几分傲气,觉得便是京城首府的人,也没他们见多识广,没他们有钱的广州贵人们,一下子服了——这么位爷,要不是皇家,怎么养的出来哟!
广州大大小小的官员见过了一茬之后,胤祚就将人都打发回去了,广州知府知情识趣,找了十几个和胤祚几个年纪相仿、言语风趣,而且还颇有才情、见多识广的年轻人,专门陪他们游玩。
在一处玩了几日,这些才子们发现,除了雍亲王殿下不太好接触以外,太子爷和直亲王,都是爱玩爱闹的,脾气一个耿直,一个随和,好相处的很。
于是宴会的层次也在逐渐深入,从单纯的吃喝,到了弹唱说书,第三天时,便找了几个绝色的清倌儿来陪酒。
说是绝色便真的是绝色,连见惯了美人的胤祚几个,都有些惊艳,三位少女,皆是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且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一个未语先笑,娇憨可人。对胤褆似是害羞、似是顽皮的一笑,胤褆一招手,少女娇笑一声,小步移到他身边的凳子上坐好,低头把玩着腰上的穗子,时不时偷看胤褆一眼。胤褆哈哈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引的她嗔怪的一瞪,顿显风情。
一个长眉秀目,深情款款,一身的柔顺雅致,对胤禛屈身款款一福,走到胤禛身侧,柔声道:“奴婢侍候王爷。”
胤禛淡淡嗯了一声,少女这才低头坐下。
剩下一个是留给胤祚的,自然容色是最好的,螓首蛾眉、明眸皓齿,气质更是娇柔动人。
少女盈盈福下,胤祚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声问了几句,少女一一答了,胤祚含笑道:“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赏。”
少女错愕的抬头,立时有人送了一盘银子上来,少女身子摇摇欲坠,幽怨的看了胤祚一眼,用衣袖遮住面容,含泪去了。
周围一众才子都有些愕然,胤褆笑道:“六弟,你这眼光也忒高了点吧?去年去江南,那么多美女,你愣是一个都没看上,如今这个也算是绝色,竟也没瞧上……”
胤祚摇头苦笑道:“大哥,不是弟弟眼光太高,而是这些人找来的女人,实在太不堪入目,弟弟就算想将就也不成啊!”
这次,不光这些才子们愕然了,连胤褆都愕然:“你说她们……不堪入目?”
胤祚举杯小酌了一口,叹道:“我有时候真心是不懂汉人,一边叫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平日里连根头发都舍不得,一边却又追捧女人缠足之美,缠足——令其肌肉萎缩、筋断骨折、关节变形,这种事儿,想想就觉得既丑陋又恶心,有何美感可言?尤其是这种读书人,更是虚伪的让人想吐。”
在一起游玩数日,这些人还是第一次听见胤祚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几乎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安静了好一阵子,才有人笑着圆场道:“太子爷是未得其中之趣,需知美人莲足,实有妙不可言之处……”
胤祚摇头失笑,道:“我确实不曾见她们的脚是何等模样,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去看。诸位也是颇有学识之人,大多能诗会画,难道不知无论多美的东西,若失了匀称和谐,根本就看不下去,还谈什么美不美的?刚才那位少女,的确是少有的美人,若非有这样一双不堪入目的脚,真想带回京去,红袖添香……真是可惜了。”
“这么一双脚,长在美人身上,便如长在成人身上的婴儿手臂一样,便是它如何嫩白可爱,也只是残缺畸形,委实令人作呕。而且其人也因此行动不便,说的好听是娇弱,其实就是笨拙不堪,哪里还有半点少女的轻盈灵动?让人怎么喜欢的起来?”胤祚叹了口气,道:“旗人家的姑娘粗野,汉人家的姑娘娇美温柔吧,偏偏又……看来,孤是这辈子也寻不到可心人了!来,喝酒喝酒!”
“喝酒……喝酒!”
因有了这一档子事儿,气氛顿时有些起不来了,又吃喝了一会,便都散了。胤祚看着身侧空空的胤褆,笑道:“大哥不是很满意刚才那位美人儿吗?怎么……”
“别提了,”胤褆叹道:“那小妞儿,也是个小脚啊!我本来还觉得三寸金莲挺好,可听你那么一说,怎么看怎么别扭:长在成人身上的婴儿手臂——六弟,你也太缺德了,以后我对着那些汉女,还怎么宠的下去?”
胤祚苦笑道:“弟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大哥你知道,我学过西洋画儿,那玩意儿讲究比例协调,所以我一看到所谓的三寸金莲,就像看见了脏东西一样……真是倒足了胃口。”
大哥啊,你宠不进去就对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所有才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听说缠足,也是因为李后主爱女人莲足,才会兴起的。
李后主爱莲足,于是天下女子皆缠之,若他这位当朝太子,厌恶缠足呢?
回到住处,却有人正等着他们,胤祚笑道:“于大人,你不是忙着禁烟吗?怎么有空过来玩?”
于成龙苦笑道:“正是为了禁烟之事,前来求助。”

第86章

胤祚一听是正事,揉揉额头,道:“我们进去说话。”
几人回屋坐下,喝了醒酒汤,又令人泡了酽酽的茶上来,胤褆起身亲自倒茶,笑道:“于大人的差事不顺利?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不尊不成?”
于成龙苦笑道:“抗旨不尊自然是不敢的,但阳奉阴违却是难免。老臣惭愧,这几个月来,尽和这些人捉迷藏了。”
他说的夸张了些,真正捉迷藏,也就是这不到一个月的事儿。
三个月前于成龙接旨之后,知道这事儿最重要的就是要出其不意,故日夜兼程,在外省临时抽调了两千绿营兵,一入广州城,先将城中所有烟馆围了,人抓了、东西缴了,才宣读圣旨。
一开始的几天收获是巨大的,很是抓了一些人,也缴获销毁了大批鸦片。
接下来,于成龙派人搜查所有往来船只,又明察暗访,四处抓捕贩卖、运输鸦片之人,由于在此之前,这些行当并不犯法,所以查起来也没费什么事儿,每日都能抓不少人,缴不少东西。
但等这些鸦片贩子开始转入地下之后,于成龙的行动便不如先前顺遂了,但凭着他过人的能力,强硬的手段,还是屡屡有所斩获。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左右,进出港口的船渐渐都干净了,几乎搜不到违禁的东西;好容易暗查到地下烟馆的所在,但每次点人去抓,却变成了普通民宅;烟馆这头封了,那头又进人,明明知道里面的勾当,却总是抓不住现行;抓到有抽鸦片的,便大声喊冤,或者说是外面谣言,自个儿根本没抽过,或者说已经戒了,关起来几天想证实他们的毒瘾,却愣是不发作……
足足一个月,不能说全无收获,但除了于成龙亲自带队,并事先连目的地都不透露的行动能有所斩获之外,其余分派下去的人,看起来是轰轰烈烈的行动着,但人就抓个阿猫阿狗,东西就找个三瓜两枣……缴的鸦片加起来还不如第一天。
地方官倒是满口称赞,说他禁烟有成,如今整个广州一片清明云云。若是换了一个人,说不定就高高兴兴领了这话,回京复命领功去了,但于成龙却是个实心办差的,明知所谓的禁烟如今不过才做了个表面功夫,哪里肯就此干休?于是这般僵持了下来。
于成龙简单说完,又道:“因为数次扑空之事,臣下令底下的人行事必须严格守密,然而却没能改善多少,是以臣怀疑是臣身边的人,或者臣带来的绿林军出了问题。”
胤祚看着他,道:“那于大人这会儿过来,是……”
以于成龙的手段,既然知道了问题所在,不可能束手无策,如今过来找他们,很可能是因为出问题的人,不是他能处置的。
于成龙苦道:“被太子殿下看出来了。”
又道:“不管是绿营兵还是臣带来的人,这么短的时间被人用利益收买利用的可能信很小,是以臣猜测……”
他顿了顿,道:“臣猜测,是不是他们被染上了毒瘾。”
胤褆神色剧变:“不可能吧,这才三个月……”
胤禛道:“于大人想必已经证实过了?”
他很清楚,若刻意用毒品去诱惑腐蚀一个人,会有多快多可怕,尤其是在人们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东西的危害的时候。
于成龙道:“有此怀疑之后,臣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小岛上,借口训练水性,让他们脱光衣服下水学习游泳,并让民妇将衣服收去清洗晾晒,这样从早上一直拖到晚上……这是臣记录下来的,有犯瘾迹象的名单。”
胤祚接过,还没仔细看就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吓了一大跳,再一看职位,更是皱眉——参将、千总、把总……几乎没有普通士兵。
胤褆管得是军部,对这个最关心,不等胤祚看完就凑了过来,胤祚索性递给他,胤褆看了一阵,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妈的!该死!”
他比胤祚更清楚这份名单代表着什么,别看两千多人中,染上毒瘾的只有三十多人,但这三十多人,却代表了半数的军官,尤其级别越高,比例便越大。有了这三十多人,这两千士兵,就算已经废了。
三个月,区区三个月,一个两千人的部队,就被污染了大半,按于成龙的说法,他们不仅是染上毒瘾,还因此对上头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为那些人通风报信。
于成龙苦笑道:“都是臣无能,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胤祚温声道:“于大人不必过于自责,都是第一次,谁知道这东西,居然这么厉害。”
也想不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大胆,直接把手脚动到禁烟大臣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说到底这些人只是于成龙临时借调来替他做事的,并非受他直接管辖,管制这些人也不是他的责任。若要追究失察的罪责,也追究不到他的头上。
先前出了胤誐的事之后,胤褆还觉得胤祚他们有些小题大做了,如今看了名单,却只感觉浑身发寒,这东西,简直比刀子还要厉害。
胤祚看向胤禛:“四哥,你安排吧。”
有胤禛在的地方,胤祚是很不愿意动脑子的,而且胤禛安排的,一定比他周全。
胤禛道:“一会我和于大人过去,将这些人先拿下审问,大哥你连夜出发,执太子手谕,再调一批人来。还有于大人你写一封折子,我们几人联名,火速呈给皇阿玛。另外……”
这事儿看起来不大,只涉及到三十几人而已,但里面暴露的问题,却由不得人不重视,尤其出了这等事,以后禁毒,再不能这样只派个御史来盯一阵子了,必须有个长期的方案才行。
——
数日之后,因太子回京在即,特宴请广州所有官员及其家眷,和广州稍有名气的商人及家眷,共计四百余人,地点别出心裁,在一艘巨大的海船上。
太子设宴,亲王作陪,也有美人歌舞娱宾,场面自然极其热闹,然而曲终人散时,人们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大船,原是停在岸边的,这会儿却到了茫茫大海之上!
胤祚笑着道:“孤和大哥出身皇家,难得能有机会出一趟门,尤其这广州城,物华天宝,可惜来了一次未必有第二次,委实有些不舍。孤听说,海上看日出,别有一番景致,所以在临行之前,想同各位一起,共赏日出美景——唐突之处,还望勿要见怪。”
既然是太子的意思,当然是不唐突、不见怪的,便是见怪,在这茫茫大海上,还能怎么样?
又赞了些“太子爷心思巧妙”“太子爷高人雅致”之类的好话,便被下人纷纷领去房间休息。
因是在船上,条件自然不会怎么好,但是就这么一晚,忍忍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一晚上没睡好的人纷纷爬起来,到甲板上陪太子爷看日出,然而看见的,却是捆在甲板上的五六十人。
片刻的错愕、议论之后,身后传来一声拖长声音的吆喝:“太子殿下到,直亲王殿下到,于成龙于大人到——”
什么?于成龙也在船上?这什么时候事儿?
来不及多想,众人慌忙跪下,磕头请安。
胤祚并不叫起,而是带着几人穿过人群,走到船头。
他没有叫起,跪着的人自然不敢擅自起身,齐齐随着他的脚步,调整着跪的方向。
海上的日出,果然壮阔,胤祚欣赏一阵,等身后的人跪的汗流浃背,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太子爷时,才缓缓转身,缓缓道:“很多人应该都知道,孤来广州城,是来禁烟的。本来孤以为,有皇阿玛的圣旨在,有于大人在,禁烟这等小事,应该是手到擒来才是,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此次禁烟之行,非但是举步维艰,而且是全军覆没。”
“鸦片这东西,真是了不得啊,短短数月,就将来禁烟的两千大军,兵不血刃的收服,变成了他们的眼线,他们的耳目!想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顿了顿,微微提上去了的声音又缓了下来,道:“你们可知道,皇阿玛为何忽然下旨禁烟?”
底下跪着的人安静摇头,胤祚冷笑一声,道:“因为你们中间,有人贪得无厌、胆大包天!为了获得朝廷新式纺织机的秘密,竟敢用这东西,毒害皇子!十弟犯瘾之后,为了抢夺八弟手中的鸦片,将八弟重伤不说,连皇阿玛都差点伤了!”
“这种令人丧失人伦,无君无父的东西,居然敢称福寿膏!”胤祚一脚将身边捆着的一人踢翻,喝道:“你告诉孤,用了福寿膏,你添了何福,添了何寿?”
那人却抖抖索索,发出混乱不堪的声音。
跪着的众人小心翼翼将目光挪到他身上,却发现他并非吓的说不出话来,而是根本没了清楚说话的能力。原本大家熟知的翩翩贵公子,此刻却狼狈的比将死的野狗还不如。原本俊逸的脸早就扭曲变形,眼泪、鼻涕和汗水在混在一起,身体不停的抽搐、颤抖,似痛苦到了极点,拼命用头撞着甲板,口中含糊的哀求:“给我……给我……杀了我……杀了我!啊……爹,爹!救救我,我好难受……爹……”
胤祚退开两步,对胤褆微微点头。
胤褆上前,拔出匕首,将捆着他的绳索一把削断,然后将一物放在手心,伸到他面前。
青年眼睛爆出精芒,猛地伸手去抢。
胤褆早有准备,一跃而起,退后几步。
青年勉强起身,挣扎着扑向胤褆:“给我!给我!”
胤褆笑道:“给你?好啊?学狗爬一圈给爷瞧瞧,爷高兴了就赏你。”
青年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趴在地上,绕着胤褆爬了起来,胤褆道:“狗怎么能只会爬呢?叫两声给爷听听?”
“汪!汪!汪!”
胤褆嗤笑一声道:“好听话的狗,赏你了。”
青年大喜,颤抖着手去接,不想还未到手,胤褆一抖手,将东西扔进了大海。
青年惨叫一声,想也不想跟着冲了过去,幸而被守在船头的侍卫一脚踹翻,才保住一命,又重新被捆了起来,并堵住了嘴。
众人看着这一幕,头又低了几度。
胤祚断然喝道:“这种东西,难道你们就真看不出它是好是坏?难道还要孤告诉你们,为什么要戒?为什么要禁?”
众人噤若寒蝉,胤祚道:“广州知府方静则!”
一中年人膝行上前两步:“……臣在。”
“这个人你认识吧!”
“认……认识,”方静则低头:“是下官犬子。”
“听说他是年纪轻轻,身上已有举人功名,而且准备进京秋闱?”
“……是。”
“你觉得,朝廷敢用这样的官吗?”
方静则伏在地上:“臣……该死。”
“你是该死!”胤祚冷喝道:“于大人奉命前来禁烟,皇阿玛令地方全力协助,你就是这么协助的?”
方静则无言以对。
胤祚不再理他,转向众人,道:“你们都不是三岁的孩子,大道理不需要孤来给你们讲,孤今日也不准备同你们讲道理,孤,只讲律法!”
“皇阿玛有旨,官吏之中凡自身吸食鸦片,或家人吸食者,限期三月戒断,如若不能,即刻革职,永不叙用。”胤祚淡淡道:“这三月期限,不是说吸食之后三个月,不是说被人揭发之后三个月,而是下旨之日起三个月!昨天,就是期限!”
方静则大惊失色,道:“太子殿下,臣冤枉,小儿染上毒瘾之事,下官也是刚刚知情,还请太子殿下宽限几日,下官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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