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厨子以后完本[穿越]—— by:水煮荷苞蛋
水煮荷苞蛋  发于:2017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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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话内涵太深刻了!
不待二娘想清楚,褚直已经低低应了一声“是。”还冲她得意地挤了挤眼。小村姑想不到吧?别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六姨娘身边的丫鬟叫香如,他又不是没听过她说话。他这个本事还是前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时无师自通学的,原来是为了逗李桂,后来越学越像,不过无人知道罢了。
这一声过后,里头人根本没等外面的人回西厢房,就啪啪了起来。
西厢门一合上,里头的声音立即停下来。二娘紧张起来,以为被发现了。却听六姨娘轻笑:“这丫头对你忠心的很,怕那鞋也是给你做的。”
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猛地听六姨娘惊叫一声,像被顶到天上去了。
六姨娘颤着音的尖叫里男人道:“你才是我儿子的娘,说这样的话,忘了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再说这样的话我弄死你,一会儿我们就去取血……”
啊,褚诚竟然不是褚陶的儿子,二娘微有惊讶……
时至子时,西跨院的上房的门忽然开了,从里面一前一后走出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两人走到西厢房门口侧耳听了听,又叫了两声“香如”,无人回答后,这两人便走到了院墙边上。那身量较高的人弯腰蹲下,把身量较矮,身材被夜行衣勾勒的玲珑有致的另一人托在手上,用力向上一托,那人就借势腾出了院墙。
二娘吃了一惊,她从六姨娘这一跃看出,六姨娘也是个练家子!
“走!”见两人翻了出去,二娘忙从床底下拖出褚直。黑暗里那两个人已经朝稻香村的方向去了。
取血?他们要取谁的血?
稻香村占地极广,里面景观颇多,更易于躲藏。而且这里巡逻的护卫队也没有正院多。二娘和褚直很快看出六姨娘和她那奸夫是朝着褚陶的居所而去。
夜空上咕噜一声,二娘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上方飞过一只猫头鹰。
“褚直,你家是普通人吧?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二娘问道。
褚直纳闷,他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地方呀,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他比别人要聪明,要漂亮,这很明显啊!
“比如你会做梦?”二娘试探地问道。
褚直立即否定:“我只是偶尔做梦,现在梦都不准了。”
“我是说不同一般、不可思议的能力,就像我天生力气很大。你爹你娘呢?”
褚直总算听明白了,想了想:“没有,有的话就不会一个死了,一个快死了。”
二娘见他的确不知,不废话了,此时前头那俩人已经避开护卫进了褚陶的居所,依葫芦画瓢也跟着进去了。
偌大的院子,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二娘记起老太君提到的时候,说的是褚陶的侍卫和胡太医都在守着褚陶,这些人哪去了?
还有扇坠儿,扇坠儿对褚陶最是忠心,无论谁离开褚陶,扇坠儿都不会离开。
忽然间,一阵笑声从后面的院子里传来。二娘猛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同褚直悄悄向发出笑声的后院走去。
后院的门是锁着的,但从门缝中能看到中间上房和东边两间厢房的灯都亮着,隐约瞧见有个人坐在上房的地上哈哈大笑,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是罗氏。”褚直附耳低语。“怕是罗氏已疯,褚渊将她同褚陶都放在此处养病,可是这些下人,白天还能尽忠职守,晚上就随意罗氏哭闹了。”
二娘略感惊讶,她想了一会儿才觉得褚直分析的很对。
若是罗氏清醒,那亮灯人怎么也不会由着罗氏半夜狂笑。罗氏从被褚直断了手掌就有些精神不正常,后来老太君也说过她病得更重了,褚陶却是散步时昏了过去,褚渊为何要将罗氏跟褚陶放在一起养病呢?想那褚渊昨天还对她和褚直挑拨离间,却连内宅都整顿不了,二娘不禁略感可悲。
这是二娘想的,其实她和褚直大半都猜对了,其中内情却不完全知晓。
原来那罗氏头撞破之后,是一直昏迷,后来见到九娘,对九娘说了那一番话后又昏了过去。九娘为了能做王妃,自然是捡着对自己有利的对褚渊说。褚渊并没有完全信她的话,但听说罗氏醒过一次之后,心里升起了点希望。私下请到几位名医来给罗氏诊治,这些大夫大多说罗氏醒来无望,独有一位来自西域的蛮医说他有药可让罗氏醒。
其实是褚渊虽然隐藏了罗氏身份,那蛮医却仍瞧出褚渊待罗氏不同,贪图国公府的银钱,给罗氏下了虽然能转醒,却可能让罗氏神智更加不清的虎狼之药。
他骗了钱立即远走高飞,而罗氏开始虽然醒了却谁也不认得,后来变成疯疯癫癫,不知进食,连溺尿也不知道。
可奇怪的是,她竟认得褚陶,从看见褚陶躺在床上,就扑上去对着褚陶时而打骂,时而抱着哭泣,时而狂笑。若是让她跟褚陶分离,她就发疯不已。褚渊无奈,只好依旧将她同褚陶安置在一处。
安排的下人开始还好,没几日便厌烦起来,因为罗氏拉撒都在裤子里,真是不好伺候。
而褚渊、九娘这几日都在忙着庖厨大会,无暇顾忌罗氏,哪曾想这些下人由着罗氏半夜发疯,只装着没有听见蒙头大睡。
二娘和褚直瞧见那两个人摸到亮着灯的房间门口,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法子,那两个房间的灯很快灭了。两人又检查了一遍其它的房间,还回头望了一眼,才迈步走进上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二娘和褚直忙潜行至上房后窗下。褚陶稻香村的居所与正院略有不同,他喜欢敞亮,房子多开有后窗。
二娘悄悄用手指蘸了唾沫捅开窗纸,往里一看,有些犹豫要不要让褚直也看看。
只见这屋子到处一片狼藉,地上乱七八糟扔着衣裳杂物,左右两边各摆放了一张贵妃榻,右边这张上躺着的人虽然静静的,身上衣裳、周围却乱成一团,那人正是褚陶。左边那榻更是糟糕,罗氏正披头散发地靠着榻坐在地上大笑。
那两个蒙面人站在屋子当中看了看,二娘看到矮个的那个眼珠动了动,透出点笑意,走到罗氏面前道:“罗氏,你也有今天?”
这声音是六姨娘无疑。
六姨娘说完话,罗氏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仍是低着头玩着手上拽着的一件衣裳。
六姨娘眉梢扬起:“罗氏,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她有些不太相信罗氏疯癫的事实,上前走了一步,看样子是打算揪起罗氏看个清楚,但手刚伸出去,忽然像要碰到毒蛇一样缩了回来,退到另外一人身边捂住了鼻子,恶心不已地道:“迎允,你看她吮吸的可是自己的污物?”
二娘定睛看去,见罗氏正舔着自己的手指,舔完以后就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她在屋外自然闻不到里面的污秽之气,而里面的两人早就感觉到恶臭扑鼻。
“她已经疯了。”黑衣人道。
“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罗氏,这是你的报应!”
六姨娘猛地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剑,却被黑衣人拦住:“现在不能杀她。”
六姨娘显然很听那迎允的话,却跺脚道:“她当年险些害我性命,差点让诚儿没命,这笔帐怎么算?”
六姨娘真想狠狠扇罗氏几个巴掌,但罗氏满脸污物,她怕脏了自己的手。
黑衣人温声劝道:“这罗氏蠢物一个,被我玩弄鼓掌之间,也算做了些事。她如今神智已失,你折磨她她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若是能早日找到那件东西,这国公府就是诚儿的。”
六姨娘目中犹有不甘,对着罗氏啐了一口,转向右侧榻上的褚陶:“那迎允你快动手吧。”
二娘一惊,这两人要谋害褚陶?
一念之间,只见那迎允从袖中取出一个口比寻常药瓶要大些的玉瓶来。
这时,褚直的手按在二娘手上,示意他再等等。
今日跟着这两人,知道的全是前世不知的事情,若是国公府有什么连他也不知道的宝贝,这两个人肯定不会轻易让褚陶死。
二娘有所犹豫正是担心褚直,见褚直如此,她便耐着性子看下去。
孰料,那两人尚未靠近褚陶,一旁的罗氏忽然冲了过去,用沾满污物的手推开六姨娘,扑在了褚陶身上,同时扭着头对两人嗷嗷叫着什么。
“你这个疯子!”六姨娘怒道。她疑心罗氏并非真疯,但看到她眼中的疯狂之色,听到她满嘴的“这是我的,我的!”醒悟过来,这罗氏占有欲太强,到了这个时候也还记得独占褚陶。
“去你娘的!”六姨娘想起曾经的日子,顾不上脏手,揪住罗氏的头发。
六姨娘原想让她的头撞到贵妃榻上,想起迎允的话,还有罗氏以前的所作所为,她忽然改变了主意,从地上捡起一件衣裳来,把罗氏捆在了椅子上,塞住了罗氏的嘴不让她说话,自己踏住椅子防止罗氏蹦起来,冷笑道:“你可以动手了,他们俩要是能醒着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六姨娘的声音里都是恨意,就算罗氏神智不清,她也要让她看看她是怎么折磨她和褚陶的。
迎允走到褚陶面前,先扇了褚陶两个大耳光子,见褚陶一动不动,目中恨意更浓。但想到现在还不能取了褚陶性命,将那玉瓶放在榻下脚踏上,用短剑一下割开了褚陶的手腕。
第128章 交手

二娘和褚直在外面瞧着那迎允取了褚陶一瓶血,完了并不帮褚陶包扎;六姨娘放了罗氏,临走又照罗氏心口踢了一脚。两人这才趁夜离开了这里。
二娘急忙追去,想看看这两人要用褚陶的血做什么。
两人却是原路往畅春堂的西跨院去了。
二娘不由疑惑,快到西跨院时见那两人停下,一个往西跨院去,一个向国公府外头赶去明白过来,原来那迎允是先把六姨娘送回去。
此时将近三更,府里护卫队巡逻的次数也有所减少,那迎允不费什么力气就出了国公府。
二娘跟在后面着急,因为方才离开稻香村的时候,褚直并未跟来。她担心跟丢了那迎允,好在没等多大一会儿,褚直气喘吁吁的赶来了,见着二娘低声道:“好了,没耽误罢?”
二娘闻着他身上有些恶臭也没说什么,毕竟血浓于水,若是褚直对褚陶置之不理才是奇怪。
“无妨,你忘了王甲、王乙还在外头。”两人刚翻出院墙,王甲就迎上前来。
王乙平时虽然有些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是派上了用场,见出来的不是二娘和褚直,已经悄悄跟了上去。
三人又跟着王乙留下的记号追去,一直追到了钱胡大街的花月楼。
“进去了。”王乙见三人赶到,从阴影里闪了出来。
二娘和褚直对视一眼。
“传说褚家菜谱就藏在花月楼作为镇楼之宝。”褚直道,刻意咬中了“传说”两字。因为那确实只是传说。
“花月楼有什么密室,能藏宝贝的地方?”二娘问。
褚直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他把从记事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无论大小都回忆了一遍。
在他很小的时候,身子虽然很弱,却还能跑,那时候褚陶还带他来过花月楼……褚直眼睛猛地一亮:“有,有个地方!”
他刚说到这里,四人正对的花月楼忽然发出一阵叮叮叮的声响。黑夜里骤然响起这种声音把四人都吓了一跳。
“连珠弩,有机关!”王甲沉声道。
平日富丽堂皇的花月楼在黑夜里看起来就像一只能够吞噬血肉的巨兽。
好好的酒楼连机关都出来了,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低喝。
褚直尚未看清,头就被二娘按下。
“王乙你看着三爷,追!”
看到一个黑影掠了出来,二娘来不及说的很细,王甲却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同时迎向那冲出来的黑影。
正是迎允!
不知他是不是受了伤,一手捂着肩膀,头微微侧着冲了出来,看见蒙着脸的二娘和王甲时眸子一闪,猛地调转方向,朝钱胡大街西边跑去了。
好身手!
月色之下,只见迎允足尖在地上一点就掠出去七八丈,此等轻功,别说二娘,就是她的师父周复也达不到!
二娘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练功,但此时说什么也晚了,她从腰间抽出长鞭,尽力甩向最远,勾住临街的屋角墙檐,借着长鞭让自己飞的更远。
王甲尽力紧跟二娘,他此时对二娘也只有“佩服”两字。二娘脚上功夫虽然弱一些,这等机智却是少见。
黑夜里,三个人的身影皆是一闪而过,快到让偶尔瞥见的人以为是在做梦。
那迎允从花月楼退出来之后,花月楼就恢复了安静,并没有人从里面追出来。
褚直落在后面,眼珠微微动了动,大步就朝花月楼走去。
王乙忙拦住他:“主人,不可冒险。”主人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老实在这儿等着为好。
褚直看了看王乙眼珠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的“你太弱了”一把把王乙给推到了前头:“那你去。”
王乙脸皱成一团,但是不敢不去。
他刚向前走了十步,嗖嗖嗖,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弓箭,钉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圈,把他围在了中央。
“主人,不行啊!”王乙瘪着嘴,到处埋伏的都有弓箭手,再走下去就会被射成箭靶子。
褚直没有理会他,大步朝前走去。
王乙魂飞魄散,不知哪来的勇气扑过去挡在褚直前头。
嗖嗖嗖,四周箭声如雨,锐利的杀气擦着脸颊飞过,王乙闭紧了眼,想着这次完了。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一只有力的手把他给拎到了一边。
“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臭死了!”褚直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手,抬头注视着花月楼上方的御赐牌匾。
“花月楼”三个字也是文华帝亲手书写,鎏金的大字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像是隐藏了什么秘密等着被人发现。
褚直不管不顾地继续前行。
“停下,否则……”低沉的警告声响起,却令人分不清是从哪里发出的。
但这声音对褚直无用,他又大步向前走去。
“嗖嗖”两声,羽箭钉在了褚直脚前的地面上。
王乙回头一看,在褚直所过之处,钉在地上的羽箭排成两列,只有他走过的地方空无一物。
褚直面色不变,伸开双臂大声道:“那你杀了我吧。”
他竟然闭上了眼睛,越过那两支挡在前面的羽箭继续向前走去。
王乙不由为他捏了把汗,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一声冗长的叹息。
“快些打开大门,让我主子进去!啊!”王乙捂着胳膊倒在地上,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左臂!
这是告诫王乙,若是再走一步,就取他命!
“我要进去。”褚直平静地冲上方道,他虽然听不出来那人藏在哪,但他能感觉到他就在上头。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夜风。
王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可这次他一直跑到花月楼门楼下面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乙向门楼上看去,依稀能看到门楼顶角两个琉璃小狮子的眼反射着月光,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手心,他知道如果他敢上去,等待他的就是万箭穿心。
“主人,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先回去吧。”还是等那个毒药过来以毒攻毒,现在当务之急是拔下他胳膊上的箭,包扎他的伤口啊!
褚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才扫了他一眼。
王乙顿时觉得褚直看清了他的小九九,本能解释道:“我绝不是贪生怕死!”
褚直笑了笑,拍了拍他插着箭的左臂:“那好,你先别拔这只箭,咱们先去跟二娘汇合去。”
此时二娘和王甲已经追出了燕京城。
迎允并没有逃回镇国公府,二娘想这可能是迎允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将她和王甲误认为是花月楼的势力。
那迎允着实了得,三丈高的城墙,他几下就攀爬上去,不过二娘和王甲最终还是追上了他。
只见迎允手按着右肩,明显是受了重伤。
二娘心下骇然,此人受了伤尚且如此厉害,若是没有受伤,她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二娘一个眼色,和王甲一前一后同时出手攻向迎允,这时候可不是讲究公平的时候!
那迎允端的厉害,见二娘拳头砸来,身子灵蛇般的一滑就避了过去,同时反手后刺王甲,王甲没有想到他速度如此之快,只是慢了一息,左臂上的衣料就撕拉一声,黑暗里,他闻到一股若有如无的香气,立即大叫一声:“小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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