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小吃街大亨完本[耽美]—— by:左戒
左戒  发于:2017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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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与夏侯乙间的误会算是消除了,与他各方面还都有了些进展,那他这一方面的心也算是定下来了,那也就多出了心神可以放在开发新食物上面。
他一口气做出了焦糖鸡蛋布丁、黄玉凉糕与椰汁奶糕这三样食物,刚巧都是要用上洋菜粉子的。成形的焦糖鸡蛋布丁是蛋黄那个颜色,黄澄澄的,很触目,也很诱人。黄玉凉糕是浅鹅黄色的,加了一些大米粉进去做,成品有米香,粘糯可口却又不粘牙,这种粘只会粘得让人生出一种满足感。这凉糕虽叫作“凉糕”,可是却是冷食、热食皆宜的,口感不会因热食而变差。那黄玉凉糕起了这名字是因它成形后表面光滑,像是泛着一层光,像是黄玉被打磨了后的那一种光泽。椰汁奶糕是奶白色的,原本是泰式的一个做法,只是他现在也没有西米,于是就只是做了纯的奶白色的椰汁糕,除了吃起来没有颗粒感之外,与泰式的那道经典甜品——椰汁西米糕是极像的。
最后这三样清甜的点心全是用一种类似于斑兰叶子的叶片做成的小兜盛放的。这一点也是学的泰式甜点的做法,泰国人喜用斑兰叶子做成一个方形小兜去装甜品,绿翳翳的叶子小兜,看着引人食欲不说,且自然清新,还环保。不过对于范禹来说,最主要是图它方便,就跟他们家的呱呱是用叶子来作勺子挖来吃的一样。这些甜品要是只摆在他那马车队摊档上卖,那自然是用小碗、小碟又或是杯盛着都是可以的,可若是要让那些帮他分销的小商贩也用碗杯去盛那些甜品,多少就会有些不便。他们中有些是沿街或是钻进巷子里去叫卖的,总是在行走中,一来他们的独轮车或是挑担上放不下那么多碗啊杯的,放那些重甸甸的与他们不方便,且若是哪个人买了一份了,难不成还要站着等那人吃完了后把碗还了他们再往前走吗?
也因此还是斑兰叶小兜方便好用。也因为这一项,他家山下宅中的一些小囝就组织了起来专门做这个小兜,做的小方形的是用来装椰汁奶糕的,做的小圆形的是用来装黄玉凉糕的,做的中型的浅口圆柱身平底的小盛器是用来装布丁的。
自有了这些甜品,那些分销的小商贩的生意又好了几成,这一向每天都会来这么一两个上他家城东宅子门口反应不够卖这个问题。而听他们反应问题的一般都是那个现在在山下宅子里很做得主的祖辛,祖辛听人说这个问题说多了,就也在上山去后跟范禹说了这话。范禹想了想,让他下回跟他们说先再忍一忍,再容他些时间,货就会供得多起来的。
于是自那些分销小商贩正经卖起了那些新甜点之后,范禹才发现他自己的事情就这么猝然地又生出来了许多许多,时常忙得他什么都顾不过来。而夏侯乙倒也不因他总是忙着而去烦琐他,算是也挺支持他这样忙活的。范禹顾了自己的摊档与分销商贩之后,就又得将他的甜品变了样子都摆一份进夏侯乙的酒楼里去。听说都卖得很好,其实就算不用去“听说”,也知道卖得很好,因为他们酒楼那边要他宅子供货的供货量简直每日都是直线向上攀升的。他一听夏侯乙说他们卖的那个价,比他在外头街上卖的简直翻了六七倍。他有时就在想,也不过就是给换过了一个样子,而东西都是一样的,不过就差在一个酒楼与露天的场地的区别罢了,这价钱就是天差地别的样子。
他因这事,就想了想哪天他也得有个有片瓦遮头的场地,不能总是做露天的了,不过有时候就是想着小吃这一样东西,若不是在街边卖的,而是放在一个相当富丽的地方卖?7 模陀械阕呶读耍搿靶〕浴闭庖幻哦嗌儆行┎环K哉馐虑樗刮醋钪沼卸郏怪皇窃诔锘牛⑽纯甲攀秩ゴ虻闫鹄础?br /> 现在是他那些分销小商贩因尝到了挣钱的甜头,三天两头来向他催货,好像他不给货就是他挡了他们财路似的。祖辛有一两回急了起来,仗着身边有自家宅子里的男人,就冲他们嚷说:“说了过一阵子货就能多起来的,就安心等一阵子罢了,别催了!再催现在也是没有!”
除了这些人上门来总是催货,连侯乙酒楼那边也总是会提到货真地不够这件事。现在范禹这边山下宅子已不再差人送货去夏侯乙那里了,而是让夏侯乙他酒楼里差人上门来取,正好也少掉了范禹这边的一桩事。
大概侯乙酒楼里的总掌柜、掌柜与大小伙计前一向也不知是由哪里收到了风,心里都像是知道了范禹与他们大东家之间的那一层关系,所以上门要货时,即便是再想催着他们多拿点货出来,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而范禹因之前给侯乙酒楼里弄秘制的烤肉与烤包子之后,这一回又给他们变着方儿地开发了一些新甜品,心里就多少对祟侯免的大康酒楼那里过意不去。而祟侯免大抵是后来心里也清楚范禹可能跟他表弟间有那种一班半点的事儿了,可能心里也觉得他们关系已密切成了那样,范禹是再没可能向着他了的,他也就索性不再去质问范禹一些事情了。就像是侯乙酒楼里出了新的什么秘制烤肉与烤包子这事,他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知道了,心里也忖度着兴许就是范禹给他们弄的,不过他也不再去问范禹了,因想着人家二人如今都已亲密至此了,总不能让范禹再来帮着他一个外人吧。
哪知范禹倒先心里过意不去了,毕竟感念祟侯免最初在他苦难无依时帮他出过头、救过人,所以他又将烤肉与烤包子变了样子,且将那三样甜点又变出几种新样子,给祟侯免那里送过去了。祟侯免是没想到他竟到了这会儿还能想着他,也就不推辞,直接收下了。这样范禹既能偿还人情,又能多赚一份钱。
把新品种往祟侯免那儿送的人不是范禹,而是范禹差去的一个人,还带了话去,说是新食物有什么反响又或是要加减些货的数量的话,都可以上他们城东宅子去说的。
这么的,过了再没四五日,大康酒楼也差人上他们城东宅子说现在供给的量不够,怎么的也得加六七成才能刚刚够。范禹那边的人又回说,再忍忍,过了一阵子准能供上。
范禹自打需求量激增后,本来一开始时是很急的,可是后来被催多了后,想着这一家也是催、两家也是催、三家还是催,他反而有些听得木讷了,继而悠闲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先是去鱼女城府衙里将他的终身契先赎了出来,再是将一干将名字挂在婆婆户头之下的囝们的名字与契纸全转到了他自己的名头之下。
跟着再是将城东那一连排的三座大宅全买了下来,再将余下的钱全存了进才旦金铺里他一早就开好的户头之下。那户头当初还是祟侯免带他去开的,那时祟侯免因有权势关系,让他以一个囝的身份在金铺里开了一个户头,只不过他后来一直没敢往里面存钱,怕没有什么法定的条例是保护他存在里面的钱财的,到时那些府衙或金铺里的人万一看他不痛快,就非是寻出个由头来将他的钱没收了,他那时怕是哭都没处哭去,也因此,一直以来都没往那里面存过钱。
现在把钱都存了进去了,他家床肚子一下子全空了。起初几天,祖辛还有些睡不好,且他自己也不知原由,后来他们两人想了几天,才想明白,兴许是钱一下子由床肚子里挪走了,祖辛就再没有一种睡在钱上的踏实感了,也因此连着几晚都睡不安生。
范禹为这事时常拿祖辛打趣,问他可要他将那些钱再由金铺里取出来,再塞进床肚子里,这样的话,他也好有一个安生觉睡。
后来有一回婆婆听他们这样说着笑着时,也不知怎的提起了那个后来又来山下宅外找过祖辛几回的姬槐。范禹才想起之前祖辛跟他提起过那个姬槐变瘦了些了、弄得人模人样的又来缠着他了。范禹为这事找夏侯乙说过,哪知夏侯乙把手一摊,说这事他也管不了,还说什么姬槐那人不错,对祖辛也是痴心一片,平日里也不乱来,且他一个那样不修边幅、不拘小节的人竟肯为了祖辛而将他自己由头到脚地收拾利落了一遍,这还不能说明他待祖辛是真的吗?范禹听了后就问,既然说他对祖辛的心那样真,那为什么当初祖辛都被那间妓院的妈妈送进了厢房里养着预备后来接客了,也不见他紧忙地去将祖辛赎出来。夏侯乙想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那时的形景,等忆起那事之后才说:“他本来就是要去赎的,可那一阵子他与我一样都不在这鱼女城,本来他离开这处前我还记得他跟我提过的,说一回了来就要将祖辛赎出来的,当时有要紧的事务他与我都不能留在这里。而他想着一时半会那里的妈妈也不会将祖辛卖出去的,就没有紧着这件事情办,而他那时又不能守在鱼女城中,若将祖辛赎回了他自己那宅中,又怕宅里的人对他不好,思来想去还是将他再在原来那地方放一阵子。哪里知道你竟赶在了他头里。”
范禹那时一听这话,才放下心来。还想着这么想来这姬槐也是不错的。
而当婆婆提起了姬槐后,他想了想,也没大经心地就说出口:“是啊,姬槐家里的钱也算是能堆成几十座山了,一个床肚子哪里够放。你不如跟了他去,叫他把床肚子里都塞上玉石珠宝与大锭小锭的,不怕你睡不踏实。”
哪知祖辛一听这话,本是笑闹着的一个人竟马上冷了脸,不笑了。范禹也不知他在为什么生气。后来哄了几天才又跟他好的。
范禹自买了宅子,就又往里买进了两拨子人,将他现在所有卖的食物的制作工序再进一步细化与流水线化,再不出半个月,就将给他摊档的、分销小商贩的、侯乙酒楼各分号的、大康酒楼各分号的供货量提上去了。
自他卖得多了几倍之后,他又想着那些小商贩总推一个独轮车又或是挑一个挑担怕是不行,一来放多了东西不稳,二来他们个个都是顶着一个他“范”字的名号的,若东边一个走着的分销小商贩是推着独轮车的、西边走着的一个却是挑担的,这样也不好看。东西不一定是整齐划一的才好看,但只有划一的才让人觉得大气矜贵。
于是他统一让他们都用一种中小型的板车,有两只轮的,或停或走都是方便。板车车身刷的漆与他家马车队里的那些板车车身上刷的是一个色的,都用的是掺了仿金粉的黑漆。给他们每人的那件前后都绣了“范”字的马甲本是麻灰色的,只上头一个带圈的范字的底色是枣红的——一个枣红色的圆圈打底,上面绣着一个黑色的“范”字。本来范禹是想给他们发枣红色的马甲的,因枣红或是酒红配黑很显眼,他家摊档上就是这一个配色,清一色的黑漆马车与清一色的枣红马,但他又怕这些人以为他把他们比成是马,到时心里面会不痛快,也就在一开始时没让人把这绣了“范”字的马甲做成是整体枣红色的。
自决定了让他们这些人都统一用黑漆双轮的中小型板车之后,那些已加盟的小商贩就被召集了回来领板车,也没有让他们多交加盟费。而新近加盟的小商贩就给他们涨了点加盟费,因除了得给他们统一发放马甲,还得给他们发放板车。
范禹这新做出来的几样甜点,就别说这城里的女人与小孩们吃得喜笑颜开了,就连他自家里的人都是人人爱吃的,且就连那些分销的小商贩家中有女人小孩的,一般都不全卖完,每天还要留几份拿回家里去给他们家里的女人小孩吃。他们以前的日子真是和现在的不能比,自从他们搭上了范字小吃这一条船,日子好过了何止三倍四倍,现在既有钱挣、有节余,还有好吃的,而且是以他们加盟的价拿的,也不贵在哪里。
其实这些人也不坏在哪里,就是一遇上什么事情,就容易特别急。像是之前没有足够的货给他们卖,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忍耐的道理,就只是一味地上门去急着要货。被祖辛横着眼吼了一回了,就不再急着催了。他们不懂文人的那套东西,做什么事情都是急来急往的,急着要货时就只会一味地上门催,直到被宅里管这事的人吼回来了才不再死命地催。
范禹那几条马车队周边总是在他家蹭些吃喝的铺子里的掌柜们这下也是又有新东西拿了,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是豺狼也不是蚂蟥,还是知道不能太过分的,范禹让他们时常拿些东西也不过就是讲一种情分,也图大家都能相互照应着。所以他们也不能样样拿,每回也都控制一个量,比方说,自这些新甜品出来了后,拿了回去给他们家里的女人或是小孩吃了后,她们就天天要吃那个,于是他们也没办法,只得省出他们自己的不拿,而改成是只拿些这甜品回去。比方说他们本来是要在他这档上拿两张披萨给自己吃的,结果现在因要拿这甜品,就只得省去了他们的披萨不拿了。
而范禹给他们山下宅里的囝们每天都要派一份甜点——给囝们派点甜食仿佛已然成为他山下宅中的一个惯例了。现在是每天都不重样,几样甜点轮着来,每天中午由祖辛统一派发,他们挨个儿去领也就是了。
☆、第 61 章
范禹近来不大爱管事,心里也不大爱费神想着太多事情,就只一心想着给山下宅子里正经提拔两个管事的。他是明白祖辛在山下宅中是一向有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的,这本也无妨,有很多事情由得他管也还算是妥当的,只是他到底不够厉害,且也有许多是他照应不到的。即便添上一个婆婆也还是有好多照应不到的事。
范禹物色管事儿的向来也是有一套标准的,就像他以前手下管事情的,一个找的就是那种事事圆滑老道、会打点且温和服众的,一个找的就是厉害的、底下人不服也能掐得住、压得住的。这几乎已成了他找自己直系下属的标配,定必是这样一个结构。光找温和服众的,成日就靠打点,对上头打点,对下头也打点,惯了后,就越发纵得一干人等了不得,这也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光找厉害的,日子久了那些下面的人就会心理反抗得厉害。非得是这样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那些底下人才在这黑脸这儿受了气、受了压制,一跑到白脸那儿想想又算了,看在好人的份上,也不生集团的气了;又或是在白脸的那里受了恩德多了,在一些事上开始疏懒起来了,一跑到黑脸那里去,被一顿厉言问责,马上就得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也因此,范禹向来找直系手下都是找这样一个标配,而他自己又因有人在前头替代了他把他的意思说给那些下面的人听,因而坏人总是轮不到他来做,就每天笑眯眯的像尊弥勒佛一样在一班集团里的职员面前走过。那些人一看,就觉大老板气度真好、整个人这么和气。而那些未结婚的女员工看着他,口水都会往肚子里暗暗地流,因他毕竟是个名副其实、半点虚谬都不夹杂的高富帅,更何况还有一个好性格,看他成天那笑眯眯的弥勒佛模样,心儿都要被他笑化了,却哪里知道也不过是他作的一个表象。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虽是他为了营造形象而作出的一个表象与局,可是他脾气确实不错也是不假,毕竟他来了现今这世界里,遇上了家里那个小性子那么足的祖辛,受了他多少气与闹的那脾气,不还是受着受着就一忍忍到了如今。不过这两个事也不能放在一处说了,毕竟一个是在公,一个是在私。在公的那个好脾气就跟职业笑容似的,是一种“职业素养”,而在私的这个好脾气就是真的好脾气。老实说,要是没有祖辛这么个人,他自己都不和道自己有这么好的脾气。因以前他也没遇上这样的,家里也没妹妹,也没时间处女朋友。家里有的是弟弟,虽说不成熟,可他们那两个魔王有的那个脾气不叫小性子,而是叫小少爷脾气,与祖辛的这一种又不同。所以说若没有祖辛,他自己也真不知道自己有这好性子。
而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之中每每有思及以前家中那两个魔王时,他心中就是愁的,怕那两个担不起他家那一份家业。而一想这事想狠了他就能生出许多烦恼来,继而索性又不想了,宽慰自己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范禹以前找什么人都是心里有一定的准数的,也知道什么样性情脾气的人适合什么样的位置。比方说找手下管事的该找什么样的,还有就是他以前也知道自己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只可惜,那套找女人的标准还没来得及向前施展、验证,就来了这地方。他倒是从不曾有哪怕一秒是想过该给他自己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的,以前在那世界,他当然不会去想这事,他也不是同性恋,他要么是脑子烧坏了才会想着自己到底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吧,而到了现在这世界,他是被这世界“指定”了应该去喜欢男人的,不喜欢的话才是脑子有毛病、与理不合、世法难容的,但起先他也没顾得上想这事,直到他身边都有了一个男人了,他也还是没想过该给他自己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的这个问题。这一切仿佛都是一种命数使然,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是不知道具体该怎样去形容描述夏侯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只是较为笼统地觉得他是一个十分好的男人,可到底这个男人与他自己到底是合适在哪里,他却又心中不甚清楚了,非得要他用一些恰正的字眼去形容出来,也确实是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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