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士的悠闲人生完本[重生]—— by:竹子米
竹子米  发于:2017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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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了狐王的保证,心中狂喜的她一脸渴望地瞅着候杉,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自知在候杉心目中份量不如秋宝,眼见希望就在眼前,她还是期待着有奇迹出现。
一方是下属,一方是心上人,候杉眉头轻轻蹙起。
如果这次他为了下属舍弃秋宝的月光石,这位蚕妖必然对自己忠心耿耿,竭尽全力助自己成就大事;而未婚妻就不同了,就算他这次拿到月光石送她,她也未必肯接受,或许接受了月光石却不接受他,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孰轻孰重,很好区别。
但是,保护小青梅一直是他努力学习与成长的信念。
长大后,他意识到家族存亡的份量有多重,自己未来的路有多难行。从小与他系在一起的小青梅,他就算此刻放开她,她依旧有可能受到连累。他已经错过一次,让小青梅独自承受,变了个人似地至今不肯接纳他。
难道,他还要再错过一次吗?
如果终归要伤害一个人,他只能说:“对不起,海棠。”
对不起啊!他实在太自私了。李海棠吐的那些丝有一定的防御功能,一定而已,哪儿及得上九尾狐的灵气?日后若能遇上更强悍的护身符,他还要继续给她寻来。
家族重担是他的责任,他会努力担着。保护小青梅的信念,他也从来没变过。
李海棠揪紧的心一下子松开了,怔怔地望着一脸歉意的候杉,紧拧的眉头弹跳几下,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受气氛影响,桑明哲没了看戏的心情,绕到她身边来轻轻拍拍她的肩,作无声的安慰。
对于候杉的选择,两人一点儿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事实大家心知肚明,一旦摆出来还是蛮伤人心的。
“决定了,晚辈还是想换取月光石。”候杉向狐王请求道。
看热闹看得很尽兴的狐王见他做出选择,不禁哈哈大笑了一阵,说道:“好!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本王成全你,正好这个理由符合九尾前辈的初衷,允了允了。”立即吩咐侍卫前去取来主神石与月光石。
少年情切,狐王不由得思及己身,大家煞费苦心换取宝物,都是为了护佑心上人。
狐王睿智的目光充满了关爱,望向神情黯然的李海棠,温和笑道:“小姑娘,你别生他的气,等你有了心中至爱自然懂得他的心情。还有,本王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妖神令,为了考验少年才那么说的。能力觉醒一事就跟修行一样,急不得,更怨不得旁人。”
这一会儿,心灰意冷的李海棠已经不再觉得狐王可怖,刚才还忍得住的眼泪被人一说破,顿时哗啦啦地冒出来了。
她摇摇头,哽咽道:“我谁也不怪,我只是害怕……”害怕被人切片,害怕以后再遇到像曹家那样的人。
见那位少年一脸自责,见小姑娘泣不成声,狐王又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唔,本王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宝贝,不过,我狐族有一位活了三千多年的姑奶奶是天上钦定的士子,她老人家天上地下几乎逛遍了,见多识广,或许能帮你们一把。”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三人一个个面露喜色。
果然,与异类接触虽然凶险,一旦得到它们的认可,多半能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
“你们先别高兴,我们那位狐姑奶奶整天云游四方,在不在还不知道呢。而且你们必须徒步上山,以表诚意……”(未完待续。)
☆、第146回
先不说那欣喜若狂的三人组,如何兴冲冲地遵从狐王吩咐去爬山。
说回狐七石像前——
大石头前,席地而坐的秋宝率性地曲着一条腿,手肘撑在膝盖,抵着额头,神情万般愁苦。
唉,这事咋整啊?
红狐见候杉为了秋宝不惜放弃手下的忠心,又瞥见秋宝一脸纠结面色十分难看的样子,安心了不少。
“你说人与妖相恋没好下场,我倒想看看,天敌相恋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她留下一阵狂笑,然后果断地离开了狐之乡,估计是回到心上人身边去了。
至于正在上山拜访的候杉三人,哼哼,她连自家七哥都没理,会把他们放在心上才对,让该操心的人去应付他们。
这没良心的小妖.精,秋宝望着红狐的背影再叹。
她刚刚还在想着该怎么暗算候杉,然后给他来一遍满清十大酷刑,眨眼间她又像个漏气了的汽球,满腔怒火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少年的那一番话,做的那个抉择,比什么神兵利器更具杀伤力。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儿,再坚硬的心也能被捂化,然后什么事都做不了了,没出息。
重新拿出鸡毛掸子,在狐七的清音妙韵中继续给石像打扫灰尘。待扫完整座石像,秋宝毕恭毕敬地在石像跟前叩一个响头。
“谢谢前辈的大恩大德!”报不报得了恩,以后看情形再说,“狐九好像看上一个人类了,凭感觉我认为那人靠不住。可我劝不住她,您有空就出来劝劝她。现在的人类啊……”让人头疼。
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如果叹一声能老十岁,她已经黄土埋到脖子了。
身为一个情感空白的女人,自己的事情尚且搞不定,哪有资格对别人指手划脚?只能在旁稍微提醒一下注意事项,例如两人都是神隐士之类的。
唉,好想一个人静静。
于是。当少年三人组终于来到山上。她却早已离开。留下一座空荡荡的群山任三人喊破喉咙也没人回应,最后失望而返。
他们是来找红狐的,自怨自艾的秋宝走得一点儿都不愧疚。
她出了狐之乡。垂头丧气地走在山路小道上。由于心情复杂,她再一次忘了察看周围有什么样的路标,只知四下鲜少人烟,还因为跛脚难行。而飘行着过了一个山头。
然后,她背着包独自在山林里走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在下山的一条分岔路口遇上两个农民模样的中年人在砍柴,捡柴枝。一些住在山脚边的人家,多半喜欢上山检柴枝回去烧。
秋宝的姥姥家也一样,她小时候没少上山捡柴火。为的是节省煤气与电力。
“大叔,请问从哪条路下去能找到旅馆?”秋宝忙上前问。
走了老半天,安静的环境让她越想越多。心神疲惫,想找个有人气的地方歇歇脚。
两个中年人瞧了她两眼。其中一个好心地指指左边那条路口,“往左边一直往山下走约半个小时有一个小镇,那里有一条街上全是客栈,你可以去看看。”
客栈,一些旅游景点设置的仿古小旅馆,与青年旅舍差不多。
谢过中年人,秋宝一步一跛地往左边的小路下了山。
待看不见人影后,刚才给她指路的那个人忙从裤兜里取出手机,拔了个电话:“找到秋小姐了!她好像受了点伤……”
将近下午四点多,路上终于能见到几个人影了。
秋宝拿出手机,这次出来她把手机关了,免得亲妈打来质问原因。她不想多作解释,不想让人打扰。这时候开机是想看看日期,她在狐之乡不知不觉地住了几天,感觉过去好久了。
原来今天已是年初八,春寒料峭,山风微凉入骨,只穿一件长袖单衣的秋宝打了一个激灵。
噢,心事太多,忘了运气御寒。
一路上,她发现附近一带的景致还不错,山脉奇秀,风景清幽,不知为何游人那么少。
她顺着山路走,没多久就进入一座小镇里。
小镇有点乡土,两边房屋古旧简陋,多是青石铺成的小路。浓浓的纯朴气息扑面而来,有些破败,有些萧瑟,冷冷清清的。
也有些地方被装修一新,拐个弯来到另一条街道,能听到一些食肆招客的喧闹,和音像店里传出来的音乐声。颇有几分纸醉金迷的气氛,与那条简陋朴实的老街形成鲜明对比,是一条极具特色的旅馆一条街。
其实,这条街上很少游客,多半是本地人在门口或坐或站着揽客,有时候还会发生抢客事件大吵大闹。
秋宝避开那些店,独自在街上走着,慢悠悠地挑选自己中意的客栈。
“你有本事把店开到天上去,打价格战抢老娘客人这么卑鄙的手段你也做得出来,小心全家喝西北饿死一家老小……”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胖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站在对面店门口的瘦柴男人怒骂。
这胖妇人应该北方的,她骂溜了嘴腔调就变了,秋宝前世有几个北方朋友就是这么说话的。
这已是旅馆街道的尽头,顺着路再往前又是一些简陋的房屋和绿油油的菜田了。
妇人身后是一间名叫“钱唐一家人”的客栈,仿古式,是左边路口最后一间旅馆,横过马路对面就是一条河。
而男人的店就在右边,两间店打对面。
他的店有一半是建在河面上,装潢比较西式化,风景看着比对面好些,如果价钱便宜肯定很吸引客人,难怪妇人眼红。
任她骂得喉咙痛,那个瘦排骨男人摇着一把纸折扇,一边悠闲自得地弹弹手中的烟头。被自己吐出的烟雾迷了眼睛眯了眯,摆出一副“大爷不怕你骂,就怕你跟着压价“的样子,道:
“我这是公平竞争,价格战也是竞争的一种,没本事你可以滚回老家卖红薯去。当然,在这里卖也可以,街坊一场,我不介意你们到我门口摆个摊,租金算便宜点儿好了。”
他刚刚在对面门口用低价拉走了一批大客户,店子即将住满了,心里那个美啊!才懒得跟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得意地一斜眼,无意间发现一位正在打量路两边客栈情况的少年……呃,是少女,顿时眼前一亮。
嘿,财神今天特别关照他。
忙扔掉烟头,收起折扇颠颠地奔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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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回
那位胖妇人此时才发现有客人在,气得直想捶足顿胸。
形象啊!在客人面前丢了形象啊!
唉,丢了就丢了,先用良好的服务态度把客人捞回自己店子要紧,于是妇人挤出笑容也颠颠地跑过来了。反正两家人抢客已经到了明撕的地步,不必掩饰。
“我的店价廉物美……”
“我的店清静舒适不吵闹……”
“我的店就建在水面,打开窗一眼能看到青山绿水……”
“我可以给你开一间上等的特惠房,窗前屋后是菜田,走出阳台同样能看到对面的山对面的水。店里卫生干净,而且服务周到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妇人打断对方的话介绍道,还拍胸口保证,特别的豪爽。
秋宝左右望望,犹豫不决中。
这时,从“钱唐一家人”里跑出一位穿着淡雅针织外套的明丽少女来。
“妈,大姨叫你回来帮忙端菜,客人等着呢!”少女望着胖妇人,两道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说话间,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掠一眼秋宝,顿时愣住,眼睛睁得老大。
“秋宝?!”
秋宝早就看见她了,微笑地打了个招呼,“嗨,钱瑶,原来你家在这儿呀。”这世界真小。
见是钱瑶的同学,生意没得谈了。
那个瘦男人马上淡了表情,慢悠悠地往店里走,一边自言自语:“嘁,一堆赔钱货。”胖妇人只有一个女儿,客人又是同学,好意思收钱?自然是赔钱货。
胖妇人朝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气。把秋宝和女儿带回客栈。她对那瘦子很凶,对女儿同学却态度良好,热情周到。
她是钱瑶的亲妈唐明月,跟其他客人一样,秋宝亲昵地叫她唐婶,叫钱瑶的父亲为钱叔。在客栈帮忙的还有钱瑶的大姨姨丈,秋宝跟着钱瑶一样称呼。
唐婶没食言。果然给秋宝安排了一间前后风景好的房间。见她脚不好,选了二楼那间。
房间亮堂,两头通风。全是木格子的窗花。
虽然是最后一间,打开窗户能看到一大片菜田,向着路边的阳台可以看见对面的青山绿水。钱瑶家的客栈比对面那栋西式旅馆长出一大截,所以这间房前后无遮挡。景致极好。
而且唐婶还不肯收秋宝的钱。
“你是阿瑶的同学哪能收你钱?阿瑶你也别私底下收哦,收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唐婶叨叨着。然后出去张罗客人的晚饭。
客人不多,才几桌而已,四个大人忙得来。
钱瑶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地对秋宝说:“我妈脾气就这样。每次我同学和朋友来都被她的大嗓门吓一跳。”没谈钱的事,还是学生,没有太多利益得失的观念。
对于小年轻来说。有朋自远方来,身为主人家当然要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原来你家开旅馆的。从没听你说起过。”秋宝笑了笑,从背包里翻出一套换洗的衣物,把日常用品在浴室里摆放好。
“有啥好说的,生意太差,不定哪天就关门了。”钱瑶的语气相当无奈。
“抢不过对面?刚才好像听说他们刚刚抢了你们一批客人。”从唐婶刚才那番破口大骂中,秋宝听出个大概来。
“一半半吧。”钱瑶叹了下,“唉,抢了就抢了,那些人一个个黑着脸,看似脾气不大好。我家店里加上我才五个人,忙不过来说不定得挨骂。”她不忍心看着父母挨骂,可是父母却甘之如饴。
只要有收入,不管遇上脾气多坏的客人,父母好像都不在乎,只有她心里不是滋味。
秋宝把睡衣拿出来挂在柜子里,然后将背包往柜子底层一扔。
“干嘛不多请一个人?”
“一般时候没什么生意,请个人回来供着浪费钱。”钱瑶说着,望一眼秋宝的脚,“你脚受伤了?”
“嗯,来的路上扭到了,没事。”秋宝动了动脚,还有点麻痛,不算严重。
那条打神鞭厉害呀!早晚得找个机会把它毁了。
“那擦点药酒吧!你等着,我去拿。”
不等秋宝反应过来,钱瑶已经蹦起冲出房门。
秋宝本想拦住她的,转念一想,擦擦也好。跛得那么明显,弄点药酒味更能掩人耳目。
不过,在擦药酒之前她先洗了个澡。
钱瑶家的客栈比较长,一楼是自家人住的地方。以大堂为据点把一楼分成两边,景致好的那边当餐厅,另一边是钱瑶一家人住的地方。
秋宝的晚餐是跟着钱家人一块吃的,钱瑶的姨丈在柜台看场子。
钱家人好客,弄了一桌子肉食,南北风味俱全,特别的丰盛。
“你有口福了,幸亏你没早一天,否则得跟着大家伙吃素了。”唐家大姨约四十出头,皮肤白净净的。身板跟唐婶一样圆润,手脚利索,只是说话时嗓门比唐婶温软些。
唐婶撇她一眼,不悦道:“吃素积德,同样有口福。”除了客人,她对谁说话都这么呛人。
大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是是是,你说得对。”
女儿的同学在家作客,钱叔忙笑呵呵道,“来,秋宝,吃块黄油鸡试试味道。客人教我做的,大家还蛮喜欢这道菜。”
钱叔与姨丈负责厨活,厅面活由两个女人负责,大家分工合作。
“谢谢钱叔,闻着就香,味道肯定好。”秋宝夹了一块闻了闻,一股浓香传入鼻尖,不禁眉眼带笑道。
唐家大姨见她笑得好看,碰了唐婶一下,悄声说:“这孩子长得多好看!”
“那是,我女儿的同学当然长得好看。”唐婶与有荣焉道,然后腮疼似地说,“哪像对面家的小子长得跟猴似的,带来的同学一个个像从麻杆地里窜出来的精怪,忒吓人。”
第一次听到这么生动的比喻,秋宝好辛苦才忍住没把汤喷出来。
“啧啧,你这张嘴呀……”大姨没好气地撇了老姐一眼,没辙了。
“孩子妈,生意场上的事没必要扯上孩子。”钱叔是个讲道理的。
“就是!妈,你们大人闹归闹,别把我们这一代人扯上。”钱瑶也没好气地嚷了一句。
谁的话都可以不理,唯独女儿这句话一下子挑起唐婶心头的那把火,用筷子戳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日后少跟那小子搭话,免得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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