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宠记完本[重生]—— by:岩生
岩生  发于:2017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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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苏瑾之直接将他的左手搬折了,然后就看见苏瑾之勾唇一笑,林子书一下就顾不得疼了,直接看呆了。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真是不怕死的东西,没得脏了我的手。”苏瑾之将林子书的手随意一放,他的手立马就软趴趴的垂下去了。
林子书那张微胖的脸疼得都有些泛红了,苏瑾之却头也不回的走了。立在门口的侍书,言书二人一见着世子爷出来,也不问什么,跟在他身后就离开了。
这可谓是,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苏瑾之走了,留下的烂摊子只有苏景云去解决,苏景云真是一肚子火。
苏瑾之搅合了他的大婚,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他以为他是谁?!还有这个林子书,长成这个模样还敢肖想苏瑾之,这是癞□□想吃天鹅肉,美得他。
最可恶的就是王妃了,明知道苏瑾之是个什么德行,还敢叫他来。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他却还得给承恩公赔罪、赔笑脸。
“这都是舍弟实在不懂事,希望承恩公能大人大量,原谅这回,明儿我们一定会亲自上门赔罪。”承恩公看了苏景云一眼,心中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次便罢了,若有下次,老夫必定不会饶了他,竖子无礼。”
嘁,周遭的人都在心中撇嘴。心道你还饶不了他呢,要是这番话明日传到圣上耳朵里去,到时候才要看看究竟是谁饶不了谁。
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最偏心苏瑾之。
更有那与承恩公不太对付的,想着明日便将这位承恩公小公子的话传到圣上耳朵里去。
承恩公带着小公子和夫人提前走了,苏景云觉得脸上颇为挂不住,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匹夫。
可是他也不想想,他光说着漂亮话,也不派遣人寻大夫,人家如何能不走?不走等着自己小儿子的手废掉吗?
承恩公走之前看了一眼豫亲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位却在角落里连面都不露了,还真的是不愿意看见那位世子爷啊。
承恩公在心中冷笑,哼,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第二日,承恩公果然被圣上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他,据说连后宫里的皇后都被斥责了。
苏瑾之却并没有理会这些,他拿着一块沉香木醉心雕刻,言书偷偷摸摸趁着苏瑾之不注意,多瞧了两眼,发现他这位生来淡漠暴戾的世子爷,竟然在雕刻玩偶。
天呐,他不会是看错了吧。
世子爷不会是其他的都玩够了,想玩巫蛊了吧。
言书拼命想瞧个仔细,却看见世子爷居然笑着,那笑容还不是平日里偶尔会露出的那种冷冰冰的略带讽刺的笑,而是一种,言书觉得他读书不多,描述不怎么出来。
非要描述的话,大概就是温暖了吧。
原来,世子爷也会发自内心的笑。言书有些出神,他是前一位言书死后才来到世子爷这里的,不像侍书,是一开始就跟在世子爷身边的。
他还未有到这听竹院,就有人在他耳边讲着这位世子爷有多可怕,脾气有多不好,还说上一位言书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他后来才知道,其实这位冷漠的世子爷,从某一方面来说,也很好说话,比后院有些主子,实在是好多了。至少,他从不苛待虐待下人。
只要听他的吩咐,这位难得、也不屑为难下人。
至于前一位言书,要是他听话,不给世子爷下毒,他现在说不得活得多滋润呢。
言书从未看见世子爷笑得这么开心,这样想来,就算是巫蛊,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他将事情全部担下来,只要,只要世子爷能一直这样。
要是一直可以这么开心的笑,就好了。
安国公府中,正是阳光明媚,谢嘉鱼觉着自己好了很多,也就不怎么愿意继续躺在床上了。
昨夜的事情,就好像梦一样。
她现在不想追究自己体内的毒究竟是谁下的,她只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以像她的姐姐们一样,想骑马就骑马,想射箭就射箭。
幸亏她曾经学了一手做旧的手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如意见小娘子醒了,连忙指使平安和喜乐这两个小丫头拿了帕子铜盆来,服侍小娘子梳洗。
“早膳就摆在那张楠木嵌螺钿云腿的细牙桌上吧。”
如意一愣,随后应声答是。
谢嘉鱼从拔步床上起来后,吉祥拿了几套衣物进来了。谢嘉鱼伸出芊芊细指,随意指了两件。吉祥立马将小娘子指的衣物留下,将剩余的都交给了平安。
事实证明,毕竟是安国公千娇百宠、金尊玉贵养大的娇娇女,这点审美还是有的。尽管是随手一直,搭配出来却意外的好看。
上身是白色对襟双织暗花轻纱裳,下面配着一条鹅黄绣白玉兰长裙。看上去整个人都淡雅了几分,喜乐却觉着这样的小娘子看上去更没有人气儿了。
看上去冷冰冰的,却又飘飘欲仙,不似凡人。
谢嘉鱼看着铜镜里的人,朦朦胧胧能看见自己多年后的样子。
喜乐为谢嘉鱼梳了个双环髻,谢嘉鱼打开螺钿首饰盒,想着自个儿这身实在有些素净,便挑了个大西洋珠翠叶嵌的宝花递给了喜乐。
“就这个了吧,戴多了我头疼。”喜乐接过后,仔仔细细戴在了她家小娘子的头上,如意想着谢家其余的小姐,倒是觉着这样有些显不出自己小娘子嫡出的气势来。
但是转念一想到自家娘子的身子,便也不多言了。
待看到小娘子装扮好了,平安便从一个雕红漆九攒的食盒中取出了早膳。
因着小娘子身子不好,惯来胃口也不怎么大,便早早就吩咐着大厨房少做一点膳食。
大厨房对待这位的态度素来十分谄媚,听着谢嘉鱼吩咐少做点膳食后,就将膳食做得格外精致美味,简直是下了大力气去讨好小娘子了。
毕竟这阖府上下谁不知晓,这位病怏怏的小娘子是安国公与安国公夫人的心尖尖,讨好了这位,可不就讨好了府上最重要的两位主子了嘛。
只见那冰水银耳用着一个五彩小盖盅盛着;翠玉豆糕只有小小的五个,皆被装在那掐丝珐琅黄底红花的碟子里,还摆放出了好看的花型;粟米百合红枣羹用一个呈荷花型的青瓷冰纹碗装着。
可见其用心程度了。
许是前日上吐下泻的,也许是得知自己身子骨有救了,谢嘉鱼今日胃口明显好了一点。
用了一大碗粟米百合红枣羹不说,又用了三个翠玉豆糕,却没有喝一口冰水银耳。
她寻思着自己身子到底是不太好,便不去动那冰凉凉的东西。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了,倘若正真九岁的她,见着这一碗冰水银耳一定会高兴坏的把。
为着身子考虑,她娘打小就不怎么允许她吃这些冰镇的事物。
许是被管教得实在太狠了,上辈子她却偏生爱吃那冰碗一类的食物。
早膳过后,一行人就将东西都搬回了怡然居。
她独自去了自个儿的小书房内,这小书房还是她的大哥为她布置的呢,里面布置得极为雅致,她记得以前大哥还会时不时给她带回很多游记。
说来那些年里,她大哥也没有少疼她。
谢嘉鱼独自在小书房内,她命平安、喜乐在门口守着,吉祥和如意虽心中觉着不妥,但是看着小娘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不敢去反驳。
谢嘉鱼拿出一叠蚕茧纸,这种纸呈乳白色,质细而薄,富有光泽,韧性很强,是前朝最常用的书写纸张。
那位自称“鬼医”的老头念完药方,没有多久,她就想好了主意。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她倒是算不上什么良医,可是该有的医学知识和素养都是不缺的,以往也很是看了几本医书。
故而她能分辨得出,那位“鬼医”的药方是真的用得妙。
她记忆中,前朝有一位章太医,传说中用药如神,却因为炼不出长生不老药而被那前朝的末代皇帝杀害。
并将其所著医术药方统统销毁,传闻其有一药方,可肉死人、活白骨、解百毒。
名曰“再造”。
☆、第5章 五木偶
谢嘉鱼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再造“再造”。
前朝惯用楷书,而大昭却因为开国皇帝擅长隶书,便上行下效,很快,大多的书籍话本都是用隶书来刊印了。
前世谢嘉鱼总是独自呆在安国公府上,颇为无趣,十岁生辰过后,安国公就请了好几个师傅,专教她一个人。
其中教导她书法的就是一个落魄的秀才,这秀才挺有意思,从他的言语举止中,她都感觉得出来他和这大昭大多的读书人不一样。
他擅诗书,擅书法,也擅长各种奇淫技巧。
相处三年,他算是将她当做一个弟子了吧,他常说,我把本事都教给你,只看你能学多少了。
做旧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三年,她不知他叫何名字,只叫他燕先生。
往事浮上心头,那些年倘若没有这位燕先生的开解,她也许会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也许会顾影自怜、也许会悲悲切切,但绝对不会这样对凡事镇定自若。
谢嘉鱼眸光中盈满了笑意。
她是真的很想念这位先生啊,良师益友不过如是。
现在的她,还是一个臂力虚浮的少女,尽管懂得怎么写楷书,却不想后来写得那么好。
她今日进这书房来,无非是想着练习练习,多找点感觉。
研墨,铺纸,提笔。
连写了几张,感觉都不对,谢嘉鱼的眉头微皱。
“小娘子,夫人来了,马上就要到了。”门口的喜乐轻声说道,那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唯恐惊扰了房内的小娘子。
谢嘉鱼放下笔,轻叹一声,便走至门口。
“吱呀。”她推开了门,门前的喜乐见着小娘子平安站着,神色颇好,心中也松了口气。
喜乐平日见着虽稳重,但毕竟年纪还不大,上次小娘子上吐下泻的,她和平安被万嬷嬷好好教训了一遍,至今都记忆犹新的。
后来回来又见着了小娘子病怏怏的样子,心中不仅不安,也极为内疚。
她固执的认为小娘子有此一劫,皆是因为自己没有看顾好。
要不是吉祥说轮流为小娘子守夜更好,她真是恨不得夜夜都守在小娘子床榻边。
谢嘉鱼看着喜乐那张绷着的小脸一下子松塌下来,心里发笑,刚刚的郁气竟是都去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行了,喜乐,别丧着个脸了。”谢嘉鱼假装嗔怒,复而又莞尔一笑,笑意流转在她那如玉的脸庞上,竟然显现出几分艳色,喜乐一下子就看呆了。
她竟不知,竟不知,小娘子笑起来,是那样的美。
就像是,就像是那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又像是那六月的荷花,清雅淡然。
看着素日稳重的喜乐又一副呆呆的样子,谢嘉鱼也有些忍不住了,笑得更欢了。
现在的她就像是放下了什么压在心上的东西,终于活出了一点少女的样子。
“走吧。”谢嘉鱼笑着走在前方,喜乐和平安连忙跟上来。
平安之前受了教训,也不敢和以往一样跳脱了,倒是有几分大姑娘的样子了。
谢嘉鱼现下已经搬回自个儿的院子了,盖因为她自个儿觉着水榭凉快则凉快,却着实有些阴冷,不太适合长住。
“妩儿来啦,心肝诶,你这不好好的躺着,下地走动什么呢。”安国公夫人一脸紧张的拉着谢嘉鱼的手,又伸手摸摸她的脸蛋,见着不怎么冰凉,心中才算大安。
天知道,她在来这怡然居的路上有多担忧。之前那一场大病仿佛将妩儿的魂都带走了,熬到最后,她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日日夜夜在妩儿身旁叫魂儿。
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没安生几日,又病了。
难道真如那护国寺的高僧所言,妩儿这哪儿都好,福禄俱全,就是寿数上有碍。
怎么个有碍法,那位也没有说,只说这安国公府的小娘子八字纯阴,若是姻缘上不好生挑选,只恐对寿数有碍啊。
待着安国公夫人千恳百求,才缓缓道出,这小娘子需要找一个八字极阳的人来配。
这八字极阴已是极为难得了,这又去哪里找个刚好八字极阳的啊,这可是愁坏了安国公夫人了。
秉承着有难事一家子皆上的原则,安国公夫人吩咐安国公、大郎、二郎,就连那跳脱的三郎都得到了吩咐,找个八字极阳的好好相看相看。
安国公夫人这是操碎了心啊,有心想带着妩儿去护国寺让高僧好生看看吧,又唯恐她出门有了什么意外。
这不,才得知消息说小娘子身子大安,还没有高兴一会儿,就又有人来报,说是小娘子搬回怡然居去了。
这天儿日头虽然不大,但是水榭离这怡然居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啊。
便扔下手中的事情,急急忙忙赶到怡然居。
直到见着了人,摸着了人,这心中大石才下去了一半。
“你们几人,也不知道劝着娘子,没得任着娘子的性子来。”这见着人大安了,安国公夫人就开始训斥起那四个丫鬟了。
四个丫鬟皆不敢抬头直视安国公夫人,只得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
“娘,是我执意要回来的,那水榭虽然凉快,可是不利于我养身子。与其在水榭里养着,倒不如在房内远远放上一个冰盆。”谢嘉鱼甚为了解她娘,这位平日端庄贵气的公爵夫人,一遇着与她相关的事情,就容易失了冷静。
她也不忍心那几个丫头被训斥,只得找个由头将话转过来。
安国公夫人果真不在训丫鬟了,这些丫头哪里及得上自个儿亲闺女,连连点头道,“你说得很是,娘看这样子着实要比在水榭好得多。”
况且妩儿搬回怡然居也好,这怡然居可是离正院最近的一个院子了,那水榭在花园旁,反倒是远了很多。
这怡然居说来还整改过的呢,当初将两个院子合并了,然后在院内修缮了一个小花园,谢嘉鱼没事时可以散散心。
这使得安国公府中,就数这怡然居最大了。
安国公夫人见着小厅内的摆设都很到位,在心中暗暗点头,又拉着谢嘉鱼的手,端详了一会儿。
“妩儿,你往后该多穿些艳丽点的衣服,这衣裳太过素净了,反称得脸色不那么好呢。”安国公夫人顿了顿,“娘那里正巧得了一匹石榴红的妆花缎,正巧给你拿来裁衣。”
“娘,女儿哪里适合那妆花缎了啊,这妆花缎适合的可是您这样的贵妇人。”谢嘉鱼笑意盈盈的婉拒了。
这妆花缎可是大昭一等一的料子,素来是上进的贡品。有那华贵的妆花缎,甚至还掺着那金银丝线和孔雀羽毛线的。
这种缎子对织娘要求极高,必须得是得心应手、运梭如神的才能织成。
在大昭,对妆花缎有这样一个说法--“寸金换妆花”,可想这妆花缎的价值了。
她娘手里的这匹,大约就是宫中赏下来的了。
谢嘉鱼生活在这安国公府里,虽是比较淡雅不争,但是她也不是好糊弄的傻子。
这宫里赏下的妆花缎,一等一的荣耀,要是安国公夫人自个儿做了衣裳穿,那这阖府的人不敢多说一句不是。
但是给了她,那可真是万万承受不起,不但她娘会被传小话,她也会被斥责不孝。
要不这祖母、亲娘具在的,怎的这赏下来的好料子都到了你身上去了?
特别是她的祖母远远没有面上那么和蔼,也没有面上那么喜欢她娘,那就更不能递个把柄去给人抓了。
安国公夫人显然也是想到了,便又笑着说,“也是,妩儿说的在理,那妆花缎配你的确是老气了些。娘那里还有一匹上好的天水碧,那鲜嫩的绿色最是衬肤色。”
“好啊,娘,到时候妩儿就裁上一身衣服,专门穿给娘看。”
安国公夫人看着眼前的闺女儿,越发想快些找到个八字纯阳的要配自个儿的女儿了。
安国公夫人也没呆多久,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并不是她不想多呆,着实是管着这安国公府的中馈,忙碌着呢。
夫人走后,谢嘉鱼很是无聊,也不大想再回书房,索性歪在一紫檀荷花纹的美人榻上看起了话本子。
吉祥和如意正在吩咐粗使丫鬟和婆子们仔细打扫这怡然居,而平安和喜乐则在替谢嘉鱼打扇。
谁料,竟被她找着一本前世读过的话本。
这本话本极为有趣,讲的是一个书生变成鬼后游览这世间风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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