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宠记完本[重生]—— by:岩生
岩生  发于:2017年01月07日

关灯
护眼

一顿火一发,便干脆又冲着安国公说道,“这事儿关系婉情的一辈子,你必须得管,难不成你和你夫人一般是个冷心冷肺的?婉情素日可没有少孝顺你。”
安国公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淡淡说道,“母亲慎言。”
反倒是安国公夫人,被这一番数落,就差被指着鼻子骂不孝了之后,还笑意盈盈的说道,“国公爷,母亲说得也有理。素日婉情便很是娴静大方,此番遭遇我实在也是不忍。不若就劳累爷去奔走一番,可好。”
安国公夫人说完便瞧着安国公,眼角微微上扬,盈然一笑,恍若仙子一般。可安国公并未有错过她眉梢里那一抹闪过的冷意。
唉。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却还是选择了相信自个儿的夫人。
“既然夫人都这般说道,想来母亲的话也有道理,我便是去奔走一番。但是我此番要问上一句。”安国公顿了顿,瞧着谢婉情说道,“你当真想着退了婚事?”
谢婉情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弯腰行礼道,“大伯,非是我瞧不上那位郎君,实在是我有不得不退亲的理由。”
“说来一听。”
“我身为安国公府上的大娘子,倘若我嫁了为罪臣之后,那妹妹们又如何是好?大伯您需得想一想三妹妹、四妹妹,父亲您也得为二妹妹想一想。再者,我嫁给罪臣之子,府上也没光啊。”此番话吐词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安国公立马便明白过来了。
这哪里是才想的,这想法不知在她脑子里过了多少遍了。
哪知安国公还未有开口,谢二老爷便先忍不住了。他如今对谢淑正愧疚着呢,见这事儿也许对她有所妨碍,哪儿还忍得住。
“我听着婉情说得有道理,大哥你便是当看在我的面上,帮上一帮吧。”
“既然你们都这般说,那位且再多言一句,便是那位郎君人品高洁、好风姿好仪态,你们也当真不悔?”
“不悔。”谢婉情和谢二夫人一同出口答道。
见此,安国公也不再多说什么。安国公夫人低头饮茶之时,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一群自作聪明的蠢货。
谢婉情的事儿权当做解决了,解决的悄无声息,算得上是和平解决。可不知怎么的,长安城中竟还是传出了谢婉情攀权附贵的传闻。
导致了谢家大娘子的婚事很是不顺畅。
而安国公夫人突然开始命人查询多年前谢嘉鱼落水一事了。
谢嘉鱼则是在府中好吃好喝的养着,待着翻过年了,身子竟是大好了,瞧着便与往日不同了。
一具有活力又充满朝气的身躯。
最直接的好处便体现在—之前死活画不出来的补灵符终于成功画了出来。
谢嘉鱼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番,画这样一张符纸大约需要她积累七日的灵气,说来也是不容易的。
但这值得啊,这符纸的作用是立竿见影的,用在如云身上之后,她能出来的时间明显多了许多,也不再像过去那般飘忽了。最好的是,她虽是依旧不能言语,可似乎有着其余的法子,让谢嘉鱼能够听见她的声音。
类似于古书中提到的传音入秘一类的吧,只是似乎用一次便消耗极大。
若是不传话这符纸只能管大约十日左右,若是传了话来,立刻便没有了作用。
故而这些日子来,如云便只传出了一句话来—小心老太君。
是小心老太君,不是小心你的祖母。
当时谢嘉鱼便打了个寒颤。她越发觉得这鸿禧院不对劲,这老太君不对劲,整个安国公府上仿佛都被巨大的阴云掩盖着一般。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另一头,谢盈的大丫鬟芸香正前往韶华院。
这韶华院是谢二老爷专门拨给谢淑的院子,院子不大,但胜在精巧别致,又是自个儿独居。
说来远比还与姨娘住在一块儿的谢盈好上许多。
谢盈这才派芸香去寻谢淑,明面上是打着赏梅的旗子,可背地里是想说些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谢淑倒是坦然,带着似云和似锦两个丫鬟便去了。
谢盈在花园假山上的亭子等她,这亭子当真是个好去处。因着这儿是整个安国公府上最高的地儿,故而风景那是一等一的好。
又因着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在这里谈话几乎不会泄露出去,所以这地儿颇有些说道。
谢淑来的时候,谢盈正坐在石凳上品着茶,桌上放着好几样点心,瞧着倒真像是专门邀请她来品茶赏花的一般。
谢盈穿着件素绒的绣花小袄,头上也没得几件首饰,瞧着竟是不同于以往。
反观谢淑,披着一件青莲绒的灰鼠斗篷,首饰倒是没得几件,可一眼瞧上去,竟都不俗。
就单说大西洋珠翠叶嵌的宝花,便是价值不菲,这等好东西,谢盈曾在谢嘉鱼头上瞧见过。她那嫡母把谢嘉鱼看得比眼珠子还宝贵,岂会舍得她用一丁点不好的东西。
由此便能知晓,如今的谢淑早不是先前那般模样了。
谢盈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但却还强撑着说道,“姐姐如今可算是熬出头了。”可不是熬出头了,若是没有谢二老爷的贴补,想着单凭谢淑那些个份例,也就那样子了。
府上的份例是身份高低最直观的体现。嫡子嫡女每月一律十两银子月钱,庶子庶女一律五两。而谢淑成了记名嫡女,这才涨了月钱,但是待遇却只是比庶女略高了一些,并比不过嫡出。
别小看这点钱,这银钱拿出去都可以够长安城中许多中等家庭嚼用几月了。
但话虽是这般说,可在高门大户中,这么点银子又值当什么呢。郎君尚且还好,应有的支出应酬一律走公中。可娘子们便不行了,没有谁家会为了娘子要买些胭脂水粉的专门支些钱吧。
当然,这些娘子们的衣裳首饰以及胭脂水粉,府上也是有份例的。
但是份例里哪里又有什么很是名贵的东西了。
故而还不是要依着自个儿的母亲补贴。例如谢嘉鱼,母亲出身侯府,嫁妆不知有多丰厚,又是府上的当家主母,自然是万事不愁的。
再说谢婉情,那也是日子过得很好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纵然是母亲出身不高又如何?安国公夫人却从未有薄待过她。再者,二房也是很有些家产的,自然不在意那些个月例银子了。
谢琪也很是机灵,跟着安国公夫人,因着乖巧听话,这些年也很是处了些情分。故而这位虽是没有亲娘补贴,也自有安国公夫人补贴着。
真正日子不好过的,实则是谢盈和谢淑。谢淑在谢二夫人手下,不被苛责那是不可能的。而谢盈虽然是好过许多,可一瞧着谢嘉鱼,那真真儿是浑身不来劲。
谢盈心中这些弯弯道道,谢淑根本未有去理会。反倒像是没有瞧见谢盈的面色一般,很是淡然的坐下了,身后的似锦极其有眼色,立马便倒了一杯热茶给自个儿的主子。
谢淑喝了一杯茶,这才说道,“什么熬出头了,哪里用得上熬这般字眼呢。妹妹真是调皮,竟是胡说。”
“不知今日妹妹你邀姐姐来所为何事?难不成便是赏花品茶吗?在这儿,可不是品茶的好地方呢。”谢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盈莞尔一笑,却沉默不语,只是瞧着她身后那两个丫鬟。
谢淑立马便懂了,出口道,“这两个丫鬟妹妹大可放心,只是妹妹的……”
“我的丫鬟姐姐便不必担忧了。今日请姐姐来,自不是赏花那般简单了。而是有一事我心中颇有些疑惑,想要询问姐姐一番,不知姐姐可否为妹妹我解答解答。”
正戏来了。谢淑放下茶盏端坐着,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姐姐这些日子想必也是听闻了外边的流言了吧,不知……有何想法呢?”
“娘子,听闻这流言都传遍了呢。”平安面上有些慌张,却还记得谢嘉鱼之前的教导,努力保持着仪态。
谢嘉鱼放下话本,慵懒的瞧了平安一眼,有些疑惑,问道,“什么流言啊。”
“是关于大娘子的。”平安小声说道。
谢嘉鱼这才端坐起来,面上有些严肃,“说来听一听。”
“大娘子先前和那位侍郎家的大郎君退了亲事,当时分明好好的,虽是有人说道几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现下不知怎么的,竟是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谁都道大娘子攀权附贵,不是个好的。”
“竟是这般严重了……好好的,怎会如此?”大姐姐退亲的事儿想来是会被知晓的世家说上几句,可哪里就会演变至此。
背后定然有人推波助澜,这事儿已经关系到了谢家的名声了,必是不能善了了。
谢嘉鱼沉吟片刻,抬头正欲吩咐些什么,却瞧见窗户之上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谢嘉鱼瞳孔一缩。
☆、第46章 四十四桌下有人
是谁?
那个影子闪得极快,却又刚好被谢嘉鱼瞧了个正着。不像是被发现才闪躲开来,更仿佛是故意被她瞧见的。
谢嘉鱼微微眯了眯眼。
随后她便起身走了出去,平安一头雾水的跟在谢嘉鱼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因着见谢嘉鱼身子好了,安国公夫人立马便给她配齐了六个二等丫鬟和十几个三等丫鬟与粗使婆子。现下的怡然居中倒是颇有些人气。
谢嘉鱼出来便瞧着一个小丫鬟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叶子。她走了过去,这丫鬟一瞧竟是五娘子来了,立马便站直了身子。
又停下活计,请安问好,“奴婢见过五娘子。”
谢嘉鱼瞧着这小丫鬟年纪不大,脸又圆圆的,一脸天真的模样,心中也柔软了几分,便温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方才这边可还有其余人?”
她这般模样倒是让这小丫头有些受宠若惊,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她原是长安城外陈家村的人,因着家中幼弟需要进学,这才被卖进了这国公府里。这府上好生豪华,想必那天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进来府上过后被专门的嬷嬷教导了一个月,明白了这府上的主子们可都是贵人,一个都冲撞不得。特别是这院子中的这位,更是了不得。
小丫头每日干活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了。
可现下瞧着这贵人竟是这般温和,看上去又是那么的美,恍若天上的仙子一般,她更是不敢随便回话了。
于是这小丫鬟学着那位教导嬷嬷的样子,躬身行礼后,说道,“方才这边只有奴婢一人,没有其余人了。奴婢不敢提名字,怕污了您的耳朵去。”
平安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娘子,这丫头只是个三等丫鬟,怕是没有换名字。”这年头,只有过不下去的人家会卖了女儿,这种人家一般也不会给女儿取个正儿八经的名字。这些事儿,谢嘉鱼不晓得,可平安却知道得透透的。
谢嘉鱼这才反应了过来,在心中暗暗摇头后,对着这小丫头笑意盈盈说道,“没得这么说的,一个名字罢了,如何会污了我的耳朵呢。”
这丫头瘦瘦小小的,瞧着还没有她的身子高,恐怕年纪也并不大。谢嘉鱼又瞧了一眼那几乎又半人高的扫帚,心下了然。
“奴婢……奴婢叫陈大丫。”小丫鬟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磨蹭了一下,又说道,“嬷嬷说奴婢成了二等丫鬟了,就会有新的名字了。”
“这样啊……”谢嘉鱼沉吟片刻,说道,“我给你改个名字,你可愿意?”
小丫鬟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结结巴巴的说,“五娘子……五娘子您要、要给我取名字啊。”
瞧着小丫头紧张的模样,谢嘉鱼又笑了。
“这是……这是奴婢的、的荣幸。”
“如此,你日后便叫玉簪吧。”
那日,他簪在她头上的,也是玉簪吧。
说来,已经过去好久没有听闻他的消息了……就好像和燕先生一般消失不见了。
谢嘉鱼带着平安往屋内走去,临走之时,瞧了一眼那窗户,微微一笑,仿佛知晓了什么一般。
待进了屋子以后,谢嘉鱼这才吩咐平安道,“你吩咐下去,今日便将那小丫鬟调到屋内伺候吧,我瞧着她实在是有意思。”那是个实诚孩子,被这般欺负还不吭声,再被磋磨下去便有些可惜了。
“是。”平安点点头,又有些疑惑的问道,“玉簪她到时候负责什么呢?”平安有些拿不准,那丫头是外边买进来的,也不晓得会些什么。
“端茶倒水该是会的,闲时,便当逗个趣儿吧。”谢嘉鱼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琥珀连青金石手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的院子里,不要那等腌臜的人。”
平安神色一秉,低头道,“是。”
平安退了下去,谢嘉鱼陷入了沉思之中。是谁在背后暗暗窥伺着安国公府上,那位……又是为什么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姐姐能有什么想法,大家都是闺阁女子,没有什么能够做主的?妹妹既然知晓了这等大事,还不快速速回禀了大伯娘,以免出了大事。”在亭子之中,谢淑与谢盈之间僵持着,气氛有些古怪。
待过了一会儿,谢盈扑哧一声冷笑,冷冰冰的瞧着谢淑,“你便是还欠着我一个人情呢。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便是告诉我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这般会害死我们,你究竟知不知道。”
瞧着谢盈这般凶狠和疯狂的神色,谢淑才终于变了脸色,不再一脸淡然。
她直接干脆的说道,“是我做的。”
谢盈一下子有些瘫软,仿佛方才支撑着她的那股精气神全部被抽调了。
身后的大丫鬟迎香瞧见了,立马从身后扶住了谢盈。一旁的芸香在一旁递了一块帕子上去。
谢盈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当真是你,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那么恨她吗?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宁愿死也不会帮她的!
谁知瞧着谢盈这般模样,谢淑反而抿唇一笑,垂下了那恍若羽毛一般的眼睫,淡淡说道,“早知如此,四娘,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早知如此呢。”
她的声音很淡,也很轻柔。仿佛是山间温和的风,是春天温柔的阳光,却硬生生划破了谢盈的心。
“为什么?谢淑,为什么。你这是在自取灭亡,你自己找死不重要,为什么还要拖累谢家所有人!你这是在拿谢家百年的名声开玩笑,谢淑,你究竟是不是谢家人。”被戳中了肺管子的谢盈面色狰狞,一副要冲上去拼命的模样。但是她一边如此做派,又一遍压低了声音。
谢淑拨弄了一下手上的镯子,一点没有将谢盈放在心上,“谢家所有人?四娘你当真爱说笑,世人只会说是谢家女儿不懂事,是谢二夫人不懂事,如何能怪谢家呢。莫要空口白牙的污蔑谢家的名声,小心……去跪祠堂呢。”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疯了,谢淑,你疯了……”她喃喃自语,想到外面漫天遍地的流言,顿时觉得再也没了未来。
“呵,四娘,我清醒得很,疯了的人是你吧。你急什么?该急的不是你啊,你还有好几年才出嫁呢,别心急啊,慢慢等着吧……”
听闻这话,谢盈突然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一般,急急忙忙说道,“这事儿,影响最大的便是大姐姐,其次便是你了,你当真不怕你的婚事,当真一点也不担忧?”说完突然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视谢淑,“你说得对,我不心急,该急的是你。”虽是这般说道,但她心中知晓这不过是她自我安慰而已。
“四娘能想通就好,至于姐姐我嘛,便不劳你担忧了。”说完也起身,一边走一边说,“似云,似锦,回吧。”
“姐姐院中还有些事儿要忙,便不陪四娘你赏花了。”
谢淑一走,谢盈便双目一瞪,将手边的茶盏摔了个粉碎。芸香和迎香偷偷对视一眼,皆不敢劝慰。
“那个贱/人,和她那个早死的姨娘一模一样,我姨娘果真没有说错,全是疯子……全都是疯子。”这般杀敌一千,却自损八百的做法,除了谢淑,便没有人做得出来了。
她本就一无所有,还怕什么。
谢淑发了一通邪火,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芸香瞧着自个儿主子总算是平静了些许,这才颤抖的问道,“娘子,咱们也回吧,这天还有些冷呢。莫要再为那等子人生气了,若是……若是您咽不下这口气,不若将这事儿告知二姨娘吧。”
芸香原本是想卖个好,谁知谢盈反手上去便是一个巴掌,虽她人不大力气也小,可还是把芸香打懵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