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误会了,你们请,不过这她必须的留下来。”纤纤玉指指向金漫漫。
白禾的眼神在金灿灿和金漫漫还有言清之间转悠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真的像言清说的那般,她为何又要带上侍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莫非是觉得她们都是傻瓜不成,当哄骗小孩一般?
“灿灿,你救救我,带我走吧,我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求求你了。”金灿灿突然间变了一幅神色,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啥她居然就是这米粉国即将上任的王后?虽然这女的长得的确不咋样,可是和那米粉国王站在一起也着实不怎么般配啊,就好像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很显然金漫漫这话不仅仅吓到了白禾,就连金灿灿也是吃了一惊,“你不是跟军师情投意合吗,哭着求着让我成全你们的吗?怎么如今竟要成为这米粉国的王后了?”
金灿灿说不出自己如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的苦的咸的都混在了一起,唯独没有甜的。还记的当初她逃出生天,来到大齐和米粉交界的地方,是军师第一个向她表露出善意,向她投诚,鼓励她做出一番大视野,可以这样是哦当初若是没有军师的鼓舞,她也许早就被人打死了,或者说是因为意志消沉而自杀身亡了。
是啊,她真的是个懦夫,一遇见困难就想着去自杀,若不是当初要照顾金漫漫和军师的鼓舞,只怕她早就化作一缕魂魄了,哪还会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女呢。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最在意的两个人居然会同时背叛她,一个是她用生命守候的爱人,一个是她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居然同时背叛了她。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带着兄弟们回到金光寨,整个寨子空荡荡的,屋子里的值钱的物品也被洗劫一空,什么都没有。她发狂了,以为寨子遭到了仇人的追杀,以为他们身陷囹圄,她为他们担忧他为她们吃不翻睡不着,结果那两人却是双宿□□。
一封信便戳破了她给自己找的借口。其实她就应该察觉到的不是吗?金漫漫对她越发的冷淡,军师也开始越发的疏远她,更是替她指定了不少需要远离寨子的任务,一去便是数月,所以他们的感情越发淡薄,这些都是说得通的不是吗?
她不记得那天晚上她是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半夜里被外边的吵闹声给惊喜的,身下的炽热叫她难以忍耐,打开门,艳红的火光灼疼了她的眼睛。
原来他们不仅是抛下了她,更是要对她赶尽杀绝啊。
好一对真心相爱的侠侣啊,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引狼入室的,若是没有对金漫漫的疼惜她金光侯府有怎么会轻易地被国王给端了去,若不是她自作聪明的结识军师,委托他照顾自己的爱人,又怎么会如今这杀人夺妻的事情?都怪她太蠢了。
“金漫漫,自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今生今世你我便是势如水火,不应该回来找我的不是吗?”
“灿灿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那个男人的话,不该被他的花言巧语锁蒙骗的,你知道吗他带着我离开后,将你的钱财都花光之后,便将我卖到了妓院,若不是遇上了大官人,将我赎出来,只怕你这一生是再也见不到我的了。”金漫漫一双小眼睛泪眼花花的,眼泪与鼻涕齐飞,倒是有几分喜感,至少白禾在看见这一幕上就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是吗?那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你的眼睛和我一样瞎。”金灿灿并没有像金漫漫想象的那般走过去扶起她好言好语的安抚,反倒是越发的打击。
金漫漫显然是没想到曾经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爱人竟然会说出这般刻薄的话,眼泪刷的一下流得更凶了,“灿灿,我知道自己错了,当初我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更不应该对你那么残忍可是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发誓我今后会一心一意的跟你在一起,好好的照顾你爱护你绝不生二心,真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才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金漫漫泪眼朦胧的抱着金灿灿的大腿哭道。
白禾看了这一幕只觉得无比恶心,为什么总有些人自大呢,总觉得自己离开后,曾经的人还会在原地等待,只要你愿意回头,那个人就得无条件的张开怀抱等待你的回归,是吗?希望金灿灿的反应不要让她失望。
怀玉听了金漫漫这一番真情流露,笑脸变得煞白煞白的,紧紧地攥住金灿灿的衣衫,生怕她听了对方的话就回信转意。
金灿灿似乎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转而将视线投向言清,“殿下,您不是要过来缉拿犯人的吗?怎么还不动手呢?莫非还想讨点利益不成?”
言清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人识穿,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呵呵呵笑道:“金灿灿,这个样子的你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前些日子那个死鱼样的家伙我还真不认识呢。”
双手一挥,两旁的士兵就将还在地上挣扎的金漫漫带了回去。
“实在不好意思,由于这个疯婆子的缘故惊扰了诸位贵客,为了表达歉意,本宫会让人备上薄礼,前来拜访的。不过-”只见她头一偏,脸色肃然摆正,“这个女人可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沾染不得,一旦沾染上,灿灿便是你们参考的对象。”
这话给在场的诸人敲了一个警钟,原本还有几个想要瞧热闹的人打算暗地里打探点消息,可是被言清这话一说,吓得不敢动弹。
可是这个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怎么办,你不是和她已经沾染了吗?”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依云,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言清。
言清望着那道清澈的目光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浑身似在冰天雪地里一会儿又在艳阳天里,她不该关心自己的,因为她是一只闲云野鹤,没人能够套牢她的。
“这就不老劳依云公主担忧了。诸位请吧。”言清的脸色转变之快,简直是让白禾自愧不如。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场略带平凡略带惊险的宫宴总算结束了,算是全身而退吧。
哎,没想到她有生之年也能参加一次鸿门宴,还真是看得起她啊。
“那,再会。”
“再会。”
一回到驿站,就全乱套了,哪还有之前的客气啊,太子黑着的脸拉着老长老长,跟驴脸似的。
“收拾一下,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趁着他们现在没有时间来收拾我们,咱们还是趁早离开的好。”辛季看着众人,最后几乎是艰难的做出这个决定。
“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不是还要参加米粉大王的婚宴吗?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失礼节啊?”依云立即就反驳道,等她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时,立即涨红了脸。
不用她说出真正的原因,白禾也能知道为什么,她对言清公主的心思已经是路人皆知,不过为了自己的私情而将众人的安危置之度外,这一点就不怎么让白禾高兴了。
“其实依云的胡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大齐是礼仪之邦,这一次突然就离开确实不怎么好啊,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啊?”怀玉也跟着发话。
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怀玉也跟着赞同留下,金灿灿和金漫漫的事情难打没有膈应到她吗?
“哼,你们都看见了这米粉大王一幅行将就木的样子哪还有半分领导力,反观这言清公主倒是威风凛凛,竟然能调动这王宫内的侍卫,海域金漫漫的出现,这一切你们都不觉得蹊跷吗?”心机boy一点一点的分析到。
经过这么一说,的确存在很多疑点啊,就连白禾都有些动摇了,留下来难免会有杀身之祸,可是就这样离开,她又会心有不甘,享受过自由的鸟儿怎么会甘心回到那金丝笼中?
“嘉言,你怎么看?”心机不要见在场诸人没有附和的声音,心中有些发虚,不禁看向自己的好基友,这里就数他的身份地位最高,只要他答应了,那么其他的声音便可以忽略了。
“我?”嘉言淡然一笑,巡视众人,“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那咱们倒不如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辛季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可是想到自己找他的目的又将心底的不满压了回去。
“启禀太子,言清公主在外面说要单独和你见一面。”
小侍在外面细声细气地通报。
“嗯,孤这就去了。”给在场的主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便起身整了整衣衫往大堂走去。
这两个人能再一起干什么呢?白禾望着太子帅气的背影有些纳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零点更新文啦,欢迎围观,然后拖走回家(づ ̄3 ̄)づ╭~
第45章
看着那抹倩影,嘉言无声地笑了,这位米粉的皇太女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别来无恙啊,言清。”这个时候的嘉言和白日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完全不一样。,若说白天的他是一个深情儒雅的绅士,可在夜色的映照下她就是一个妖孽,一个只在夜里绽放自己魅力的妖精。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幅死样子,今天白日里看见的情形差点让本宫以为这太子是换了个芯子呢。”论起嘴上功夫,言清也不差,只是她的俊朗和风流盖过了她身上的其他优点。
“说吧,这个时候把我约在这来干什么呢?你不是不知道他们都在我身边,难免不会怀疑我。”嘉也言的声音越发的压低,但话里的语气难免有些不高兴。
原以为这位言清公主会有些收敛,谁知道她却笑了起来,月色下的她面如冠玉,一口白牙,本应是光风霁月般的人儿,周身的气场却是叫人心生警惕。
“原来嘉言太子当真改性,也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了,这一点可不像之前的你咯。”言清细长的手指慢慢的攀上嘉言的胸膛,触碰到那凸起之物,心里冒出一个坏心思,越发的在那里打转儿,一双明眸更是狡黠无比。
嘉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放手,言清你给我记住了咱俩只存在一种关系那便是盟友,不要做出超越关系以外的动作,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谁料听到这话的言清笑得花枝乱颤,“呵呵呵,嘉言你不仅变了,还变得越发的好玩,你看看你不过一点小把戏就让你动了怒气,看来果真是有了心上人啊。”
嘉言面上一红,似乎真的被人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好了,咱也不多说废话,还是说说正事吧,还记得你我当初的约定吗?我找人把他的身子弄垮,你接手这米粉国,但是你必须给我解药。”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不过你会主动来找我确实令我有些意外,孤还以为你被这纸醉金迷花了眼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愿意交出?6 她不答应还能怎样呢,她一直都是个□□纵的傀儡,哪怕外面穿上了美丽的外衣,可是她的内里还是有那么一根线在拴着她,紧紧的套牢着她。
“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不过此间事了断,你有何打算?”嘉言见言清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粗了蹙眉,这枚棋子有些不听话,看来完事后得好好处置啊。
哪怕看不见嘉言此时的面容,言清也能猜到嘉言此刻的脸色,她早就应该明白不是的吗?毕竟她也做了近二十四年的皇室贵族,一国的继承人怎么会真的心软善良呢,只怕是斩草除根吧。不过她现在不想死了,她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脑海中划过的面孔。
“你给我一瓶忘情水吧,做言清的日子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我不想让他们伴随我的后半生。”给她一瓶忘情水忘掉这痛苦的前世吧,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她会反咬一口了。
“好。”嘉言很是爽快的答应。
其实白虎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女人灭口,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比死人的嘴更为严实,可是他觉得今后未必用不上这枚棋子,倒不如给她一瓶忘情水,今后在用她的时候倒也不用担心秘密的泄露。
既然得到满意的答复,嘉言也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去。
白禾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拍打着小心肝,这位太子爷竟然如撕恐怖,她都有些怀疑她们此番出来是不是也在这位太子爷的而控制下?
“出来吧,难不成还要我来请你们吗?”
居然被发现了?湖底下的人大眼望小眼,相互使了使眼色,最后还是浮出水面。
“你也在?”见水面上浮出三只脑袋已经是极为的惊讶了,更没想到这三人自动竟然还有依云的身影。
“你好像有大秘密在瞒着我们啊,既然都叫我们出来了,难道不打算跟我们说说吗?”这种场合还是要靠腹黑的如意去应付,白禾表示抱大腿感到很幸福。什么叫做幸福,幸福就是有个宠你的老公,设么事事情都愿意冲在你的前面替你挡刀避剑。
白禾紧紧地盯着言清的表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地闪了一下,鼻孔有过瞬间的翕动,嘴唇更是微微颤动的,这便说明那一瞬间她有些吃惊,身世是尴尬和心虚,不过这个表情维持了一秒钟都不到,之后右边的坦然自若,和白日里看见的并无两样。依旧是那么一个骄傲潇洒风流的言清公主。
“你在说些什么?本宫听不懂。本宫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不过本宫劝你们也赶紧回去歇着吧,虽说这天不是数九寒冬,可是这夜里的温降得厉害你们回去还是好好的泡一泡,解解乏,养养身子吧。”
走了两步,像是才想起了什么,有急忙回过头,取下身上的披风,亲自替依云穿好。
“你在生养时上了身子,怎么还这么不上心呢?”
语气里尽是无奈和疼惜,可是只是系上披风便再无其它的动作,转身又要离去。
“你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为什么要逃避呢?你这般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究竟把依云当作什么了?和你府上的舞姬歌姬一样吗,只是供你消遣的玩意儿。”白禾终于忍受不了了,气愤的问道,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玩弄女人感情的人 ,不管那人是那你的还是女的,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大胆的告白,为什么非要这般偷偷摸摸,难道这样她就开心了,他就满意了吗?
大约是白禾的这番话确实也说到了言清的心坎上,她没有翻脸,反倒是为难地看了白禾一眼,叹了一口气,嘴微微张开,刚准备说些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无奈的放下揉弄依云头发的手。
“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了?”白禾想到它和嘉言的对话,只觉得他们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这个布局者就是嘉言,而真正实施的人便是眼前的这位了。
顾忌写什么?依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明白了,你是嫌弃我是个残花败柳,还有了孩子对吗?”
依云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就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让人怜惜。
“没有的事,看见你的时候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你的孩子我也很喜欢。”言清已改白日里出现在众人爱面前的高傲和桀骜不驯,反倒有几分担忧和乞求。
“那你是在担忧什么,忧虑什么呢?难道你当真愿意看这依云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吗?”
是啊,她在担忧什么呢,是害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而是一个傀儡之后变回瞧不起她,还是担心她知晓自己一直都是带着面具生活,整个生活里都充满了阴谋诡计所以哈怕她嫌弃自己吗?还是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也会卷入这个漩涡不能脱身,只能陷阱=进来吗?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和月。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言清想起了相国寺的那位得道高僧给自己的批语,她这一生注定是个孤家寡人了吗,只能看着心爱的人一日又一日的在那恶魔身边苦苦煎熬吗?
吧,她不要这样,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傀儡,她要摆脱嘉言太子,成为真正独立的我,寻找新生活。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擅作主张,既然招惹了你,我便因该负责,不应该这般的任性。”言清拉起依云的手,将自己贴身的玉佩送到对方的手上。
负责?原来她的一片真心一品痴情在对方的眼中只是一个想要讨要说法的女子,依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许多。
她虽然孤独无依无靠,可是她也是堂堂大齐的公主,从小便是四书五经看到大的,怎么回事那等无耻之人呢,她不该这般厚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