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游戏之猎猫完本[末世耽美]—— by:糖鬼
糖鬼  发于:2017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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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全都是黏腻的血腥味,当冬天冻得接近僵直的手指插.进他的肉体触摸他们内脏的时候,手指尖总有一种会被灼出一块伤疤的感觉。
“干的不错小猫,”艾尔毫不吝啬他的夸奖,“不过记得下次处理牲畜时要先割断气管。”
就好像真的只是在教我如何处理野味一样。
我看了一眼那个因为血液倒流下来而导致头发丝都在滴血的男人。艾尔对待牲畜说不定要比对待人类温柔。
他松开固定住男人的那只手,男人的身体再次恢复到摇摆的状态。只不过这次男人再也无法做出丝毫的挣扎。
“好吧,这块肉就让它慢慢在这里风干成腊肉吧,”艾尔招呼着大家,“我们需要去寻找一些新的乐趣了。”
伊威欢呼着,刚刚的血腥盛宴让他兴致大好。其它人也都跟着一起离开这个简易帐篷。
我回头的时候看见罗斯特对着尸体在自己胸口画了一个十字。默念了什么才跟出来,我想是祷告。
来自一个崇尚生存主义的基督徒的仁慈。

☆、十
我们顺着他给我们的方向走过去。虽然是夜晚,但是没有人打开照明工具之类的东西,尽管罗斯特的背包里现在就有一个狼眼手电。似乎所有人都已经适应了在黑暗里行走。光明反而会给人带来不安。
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我一个人落在最后。手上的血腥味和黏腻感让我觉得难受。我顾不得可能会感染地抓起了地上的泥泞的泥土搓了手。甚至于连匕首都在泥地里染上了淤泥来洗去上面的血渍——我可不想把它擦在我的衣服上。
我知道我这种做法会让其它人觉得反感与鄙夷,这做法让我看起来像一个真的不懂世事的孩子,看起来像是厌恶鲜血似的。可我手上的感觉让我心里有着一个疙瘩。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喜欢不喜欢能够形容的。
那种感觉不一样——杀死一个动物,与杀死一个人。
我不害怕鲜血,也不厌恶它。与此同时,我也无法做到如同伊威那般热衷。
黑暗中我听到伊威欢呼的口哨声,我知道他们找到入口了。
快步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盖住的草垫掀开,露出了那个洞。
看起来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因为它并不像我们群想象的那样是个经过加工和固化的地下通道,而是就只是简单地被挖通了,虽然很大,但是都是泥土。
这里的土质,我很怀疑走到一半泥土会突然塌陷下去。
“看起来就像一个地鼠洞。”凯瑞很中肯地评价道,“而且还是不安全的那种。”
“或许我们该先问问那块腊肉通道那头会不会有埋伏。”罗斯特陈述出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的确如此,可是很不幸我们都忘了。那个时候大家要么关心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要么对比毫不关心。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这里太靠近围墙,我们如果被发现,那么通道那头立刻就会被堵上。然后我们会再次失去入侵的机会。
大家一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伊威带头最先跳下去了。接着的是艾尔。我跟在艾尔后面下去,我不太想落在最后,未知性太大了。
在这里我除了要防备敌人,也要防备这些同行的人的那些可能要了我的命的“恶作剧”。
没有霰弹枪,我们放弃了它。因为无法带着它在地道里移动。他们把它随意地就放在了洞口。而且对于小镇里没有武器设备的人来说,有手.枪,匕首还有拳头就够用了。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摸索着前进。地道里空气稀薄,而且很窄,我受伤的手臂一直在擦着洞壁,幸而洞壁都是湿润的泥土,不会造成二次擦伤。我想其它人也不太好受,因为他们都要比我健壮高大,所以这个地道对他们而言会更加拥挤。
我们安静而尽快迅速地在地道里移动着。
这种感觉很不安。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幽闭恐惧症,可是这种情况下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我很担心。
如果前面没有出口的话,这样狭窄的地方我们是无法掉头的。就这样倒退回去几乎不可能。更何况我们所有人都下来了。
“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我突然听到有声音传过来,陌生的声音。我们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我想那头想要询问的人应该是那个正在变成腊肉的家伙。他还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掉了。
接着我听到了声响,是伊威在往前面爬动。听得出速度很快,因为他的动作太大了。
“是你吗?是的话请回答我。”那边开始怀疑了,声音急促,带着明显的慌张。
所有人都跟上去,试图用最快的速度爬过去。
我听到了什么滚动的声音,这可不太妙。他们想要用什么来堵住洞口了。
“我数到三,你再不回话的话我们就要堵死洞口了。”那边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度不安。可是还在怀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通道里的是他们的同伴。
在这样的世界,简直没有比怀抱希望更让人觉得可笑与可悲的事情了。
“一!”
伊威和艾尔的速度非常快,我跟不上他们。只有一只手来撑着爬行是很困难的事情。
“二!”
我后面的人爬行的速度比我快,好几次碰到了我的靴子,并且他在无声地催促我快一点。他不敢发出声音来催促,因为这样就会彻底暴露我们不是他所希望的人。
“三!”
我有一瞬间的绝望,可是接着却听到那头声音还在继续着,
“好吧。我真的要关上了伙计,不要怪我。”
他在打招呼,因为害怕通道里的是他的伙伴,他害怕误伤。
“砰……”
枪响。是伊威。
他爬出去了。并且冒出了头甚至开了枪。
那只蠢货那拖延的一点点用来表达对同伴的仁慈的时间要了他的命。也会要了整个镇子所有人的命。
“我不怪你。”伊威回答着这个死去男人临死前的话,“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老鼠洞。”
伊威的声音从上面传到地道中有些失真,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悦耳。我从没觉得伊威的声音这么让人松口气并且安心下来过。
紧接着是一串的枪声。当冷兵器对上□□,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性。压倒性的胜利。
接下来艾尔也出去了,因为我看到了光线。当我爬到出口并且伸出手的时候,艾尔拉了我一把。虽然拉的是我的左手,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虽然左臂很疼痛,可新鲜的空气,明亮的光线和宽敞的空间还是让我整个人觉得幸福。
在我身后出来的是罗斯特。他出来以后就一直盯着我看,平时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都是敌意。
刚刚在地道中我挡住了他的路,在他心目中我刚刚绝对进一步证明了自己是个累赘。我之前说过,罗斯特讨厌累赘。
在他之后爬出来的是凯瑞,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抱怨刚刚罗斯特的速度。
罗斯特再次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我却背脊发凉,他说,“这可与我无关。”
我们这是个小房间。可能是某个人的住宅里。他们偷偷挖通了从镇子内到镇子外的地道,然后调查一些不能够告诉镇民的消息。因为通常很多消息告诉民众只会造成无意义的惶恐。
房间里有六个人,不过都已经死了。伊威成功解决了他们,当然,也暴露了我们。枪声刚刚已经响彻了整个小镇。
伊威看起来似乎不在乎这个。我不太清楚他是无所谓还是兴奋使他尚未想到我们已经暴露了。
房间里的几人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随身装备,然后打算出去。
所有人都狼狈到了极点,浑身都是泥土,连面颊都没能逃过。一点体面的样子都没有,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胜利者。
“准备好去挑选自己中意的女人们了吗?”艾尔笑着问道。
所有人都了然地笑了。
然后艾尔笑着挑了挑眉,“那么出发吧,我的勇士们。”
五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正是深夜,不过很多屋子都亮起了灯。很显然刚刚的枪响惊醒他们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再次睡着了,永远的。我保证。
我们走出这个屋子就分散了开来。每个人朝着自己中意的方向前进。
去掠夺,去享乐。
老实说,在碰到他们之前我从来没干过杀人放火的勾当,顶多就是一个不服管教的不良少年。可是如今做起这种事却觉得无比地顺手。
也许,我本性就不是个可以上天堂的料,我猜测。
我闯入了一件屋子。刚刚踹开门,就有一个男人冲过来试图和我对抗,被我当面一枪,正中心脏。我很有自信,只要他的心脏没有长歪,我就确信自己是十环。
我突然想到了伊威射杀我母亲时说过的话,他说,正中靶心。
我很快把这些从我脑子里扔了出去。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里,集中在现在。而不是过去。
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正在瑟瑟发抖,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准确说是一个婴儿。婴儿很乖,即使动静这么大也还在安睡着,没有哭泣。
“请问你们这里的药铺怎么走?”我看着女人的眼睛问着。
她被吓到了,抱着孩子缩成一团,听到我问话只是大声哭喊着不要杀我。
我在她腿上开了一枪,疼痛把她从自己的恐惧世界拉出来,然后我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谢谢。”我如此说着,然后抬手一枪打爆了她孩子的头。在她来得及哭泣之前,我把又一颗子弹送进了她的眉心。
我走出门,按照她所说的方向前进。
跟随着这个队伍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凯瑞曾在开车时问过我,是想要做猎手还是要做猎物。
我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如果有的选择,真会有人选择做猎物吗难道?
路途中没有遇到其他人。这个小镇看起来很小,但是对于五个人而言已经足够大了。不会相遇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能碰到的都是镇民,抬手就可以解决。
杀人比杀丧尸简单太多,你不需要特意去瞄准他的头部。胸口,脖子,甚至连腹部都可以。都可以让他们丧命。
一路上基本可以算作是畅通无阻。
等我到达了那个药铺的时候却发现了异样。屋子里的人已经被杀光了。不是枪,而是匕首一类的。
我愣怔了两秒之后奔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然后在那里看到了罗斯特。
他正在把一瓶一瓶的药片倒进一个装着奇怪颜色的水的盆里。看到我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简单感慨了一句,
“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一些。”
我看着他不停止的动作,满满都是不安的感觉。我还记得刚刚从地道中出来时他看我的眼神,“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罗斯特依旧是面无表情,他说,“只是在消灭一些没用的药片。”
他把放在桌边的最后一瓶药打开倒了进去,“事情已经做完了,我先走了。哦对了,小猫。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我清晰地看见地上的药品上面写的名称,都是消炎药。而且货架上消炎药那个专柜已经空无一物。
他这是在要我死。
曾经世界大战时有无数的士兵死于伤口感染。如果没有药品,我很快也会那样死去。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给他一枪,或者是扑上去和他拼命。但是实际上直到他走出这个房间我都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这就像一场游戏,一场末日游戏。你没有同伴没有亲人,没有人可以值得信任。想要活下去就要竭尽全力铲除所有障碍,即使那个障碍物是你同行的人。
所有铲除障碍物所遵循的守则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要比障碍物强,不会反被他铲除。
这个规则,罗斯特贯彻地很彻底。事实上这个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贯彻地很彻底。就如同凯瑞提醒我的,我们不是同伴。
此刻我如果像罗斯特开枪,毫无疑问死的绝对是我。差距不仅仅在于用枪的技术,还在于他比我拥有更多如何自保和杀人的经验。
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无反抗的。
我重新去柜架上搜寻自己所需要的药瓶。没有漏网之鱼,所有的消炎药都在那个盆里泡着,水的颜色是浅紫色,可能是紫药水或者碘伏什么染色导致的。水里的药片差不多有半盆,如此之多的药量。可是已经无法被使用了。
我最后拿了止疼药与退烧药。还有大量的吗啡,也许是刚刚的事情让我过于悲观,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需要这个。或者麻痹,或者镇痛,它总有发挥它作用的时刻。

☆、十一
我随身并没有带背包之类的东西,我随手在药铺主人屋子里取了一个,然后把挑好的几盒止疼药与退烧药放了进去,剩下的空间全部给了吗啡。
当我背着包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夜色很深。开始飘雪了,并不是很大,雪花很细。小镇的角落里不时传出几声枪响。
猎杀者与被猎者的区别。
我突然不太想出去了。我并没有玩儿女人的心情,也不太想加入大屠杀的队伍。仅仅只是因为屠杀会消耗我的体力以及浪费我的子弹,而且杀人之后最起码几个小时内身上会有一股子跑不去的血腥子味儿。
是的,不想出去的理由与仁慈或者善良这样的词汇没有关系。
我重新退回了那个房间里,把尸体拖了出去,把门再次插紧,然后生了火。暖和得不得了。人一暖和起来总会多出很多其他很微妙的感觉,比如回忆。
不过我强迫自己终止了它。我拿出两颗退烧药,没有水,我也不太想去找,于是就那么干咽下去。然后无视了旁边一大摊血迹,抱着主人的毛毯烤着火睡着了。
等到天亮时我是声音惊醒的,门被踢开的声音。我懒洋洋地从毛毯里钻出来,看着屋外进来的人。不过即使如此手里也还是下意识把枪的保险拉开了。
“你果然在这里。”是凯瑞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让我放松了下来,看着他走进来,我留意到他的靴面上有雪屑,看起来积雪不浅,“找我有事?”
“可能算作有事吧,”他模糊着用词,“伊威正在进行屠杀表演。”
所以找我是什么事情?我很想知道,不过我选择了没问。
我背起背包和他一起走出了这间屋子。自始至终没有提昨晚罗斯特做了什么。因为那毫无意义。
凯瑞带着我在看起来古老的通道里穿行,就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一样。
整条道路上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新的人,不论是我们的人,还是镇子里的人。安静地不可思议,就连鸟叫声都没有,只有我和凯瑞的靴子踩在地面积雪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几乎要怀疑这个村子已经被屠杀尽了。可我不觉得他们会一个晚上干完这个。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他们总是喜欢慢慢地折磨猎物。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我终于隐约听到了人声,是惨叫。凄厉地哀嚎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他的声音往外死命地拽似的。
我想我们接近了伊威的屠杀乐园。
等到再近一下,我有些惊讶。因为我辨认出来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个女人。
刚刚我形容过,那声音可并不美妙。我想伊威在发泄了一整晚之后又找到了女人新的用途。老实说我不太想要靠近了。我总觉得目睹这些是在让我对自己的未来有个心理准备。那种感觉不是太好。
走在前面的凯瑞突然回头催我。他说快一点。
好吧。弱者只有臣服于强者。我不能反抗他们。于是我跟上凯瑞的步子。
我们来到了一个屋子里。屋子很大,而且有个不小的庭院,种满了某种花卉,由于现在是冬天我无法辨认出它们到底是什么,因为现在的它们只是一些枯枝。
艾尔,罗斯特,伊威都在这里。伊威正在切下一个女人的耳朵,活生生的。高分贝的惨叫震得我耳朵里都在发麻。庭院里的积雪很脏,混合着血污和泥土。
“你们可算回来了,”艾尔看到我们似乎高兴得不得了,“你们身上有烟么?”
“没有。”我抽过烟,但是丧尸爆发后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不知不觉中就戒掉了。
艾尔转过头看着凯瑞,表情有点可怜兮兮的,像只大狗似的。虽然我们都知道他是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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