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他倾城绝世的容颜甩出去,却力不从心地反而想起更多:他柔若无骨的手,他光着身子站在浴桶旁的模样,他蜷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时的软弱,他揽着自己的腰肢不肯松手的纤细的手臂,甚至,他纠缠着自己像婴儿一样吮吸着自己的软软的滑滑的让人痴迷的舌尖……
“妈蛋的!《疯婆子传》果然不能多看!”越想越歪的岳西忽然脸热心跳地从财神庙里窜了出来,她一手叉腰一手在脸前扇着凉风:“像老子这么纯洁的优质美少年,从里到外都是掩饰不住的小清新气质,我怎么能老去想小媳妇的大白腿呢?这简直是疯了……”
然而,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一旦开了头,便很难止住这个见不得人的念头像庙门前的野草一样生机勃勃地长了起来……
躺在平板车上,岳西已经把小媳妇的身子从上到下的想了个遍,而且越想越热,愣是在初夏的时候不盖被子睡在四面漏风的破庙里也不觉得冷!
胡思乱想了半夜岳西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似乎只是睡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又醒来。
出门看看将要亮了的天色,岳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有把车给驴宝气套上,赶着它直奔了帝都的南门。
城西这边不管是赢绯还是赢素都知道自己经常往来,自己如今在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怕是很难藏身,唯有小心行事才能保得一时平安。
躲一世不易,可在偌大的帝都里躲个几个月,让那些见不得自己好的人找不到自己,岳西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大昭的帝都面积很大,因此当岳西赶着驴车到了南门的时候那里的城门早就开了。
随着熙熙攘攘的百姓进了城,守诚的官兵甚至没有多看她几眼。
在路上买了些柴米油盐,岳西先去了绣坊把绣活交到柜上,这次她收了工钱没有再领活计。
绣坊的掌柜与收活的伙计对视了一眼,那伙计心领神会,马上陪着笑脸问道:“岳公子,咱们这里现在活儿正多,有都是急着要的,您就不给府上的女眷们带回两样儿去?工钱可比……”他对着岳西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说道:“掌柜的说了,您家的绣活给加一分的工钱呢!”
岳西扭了头,心里还在诧异这伙计怎么一大早就吃上大蒜了?真是口臭的可以!不着痕迹地走到绣坊的门口他客客气气地说道:“家里的房子漏了,去年就是凑合的,见年准备赶在雨季前把屋顶好好打理打理,一两个月的家里活多,都忙,她们几个也得帮着做做饭啥的。”
“嗷。”伙计和掌柜的同时点了头。
绣活儿是这个干净活。
讲究绣好之后不用浆洗也是洁净如新,过了水的丝线会褪色不说,很多绣布也是怕沾水,因此暴土扬长的地方确实不能做绣活,那样是很容易沾了土的。
“那您什么时候还来?”伙计追出门来问道。
岳家的绣活在绣坊是极好卖的货色,几乎都是才上了柜便会被主顾买走,这样的绣工放眼帝都也没有几家能比的上,掌柜的自然不愿意失去这么好的财路。
“房子修好了,归置利落了就来。”岳西上了驴车,笑着对伙计摆摆手才赶着驴宝气缓缓地离开。
“掌柜的,您看岳公子是不是很像那个人?”送走了岳西,伙计猫到掌柜的身前弯着腰嘀咕道:“就是那个脸都烂了的婆子……”
“对!”绣坊掌柜的一拍大腿猛然站了起来:“头次见他我就说瞅着他眼熟,可不是生的和那么婆子有几分像么,尤其是眼神……这岳公子笑的时候都让人觉着他挺厉害……”
“下次,等他再来取活儿的时候问问他!”伙计瞅着门口小声说道。
“问什么啊!赶紧干你的活去!”掌柜的一把推开立在自己身前的伙计,捂着鼻子说道:“赶紧到后面去嚼点茶叶!瞅你这嘴臭的,跟大粪坑似的!”
“以后早晨不许吃大蒜啊!”对着快步跑向后院的伙计喊了一嗓子,掌柜的用手在面前扇了扇:“什么毛病,没见过喝碗苞米面粥还就大蒜的!”
……
晌午时分,岳西悄没声息的出现在了郑宝才在城西的哪所小院儿门前。
院子里没人,她瞅着没人的时候直接蹬着院墙翻了进去,从厨房里拎着菜刀又翻了出来,才想把院门上那把单薄的铜锁砍掉,郑宝才晃晃悠悠地提着一个油纸包从胡同口走了过来:“嗐!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好,你要是晚来一步我就把你家的锁砸了。”自己溜门撬锁被人家正主堵了个正着,岳西不以为耻反而无所谓的说道:“快点,趁着没人我还是赶紧进去好!”
“怎么回事?”把手里买的吃食递到岳西手里,郑宝才摸出钥匙开了门,岳西做贼似的先挤了进去:“那个……我惹了点事儿,想在郑兄你这里躲几天,你没意见吧?”
“你在哥哥这里住着就住着呗,那能有什么事?”郑宝才帮着她把驴车赶进了院子,他瞅着一平板车的东西不禁一愣:“兄弟啊,你是要在哥哥这里过日子啊?”
“是啊,都说了,我要躲几天,咱们车马店还有那么多事儿要做,想来想去的还是郑兄你这里最妥帖。”
“那就住着吧,正好哥哥有好多事也得找你商量。”郑宝才关上院门,帮着岳西把东西卸了,看着在屋里忙忙叨叨收拾床铺的岳西他忽然鬼鬼祟祟的问道:“哎,兄弟,你不是把人家胖娘们的肚子搞大了吧?”
“……”岳西停了手里的活,很想把堵着门口光亮的郑宝才轰出去:“没有!”
“呵呵!哥哥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别气啊……”郑宝才说着话美滋滋的进了屋,站在岳西的身后大声说道:“你嫂子可又有了!哥哥我能不能干?三年抱两大儿子,这个你可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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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清扫障碍
“恭喜郑兄!”岳西停了手里的活对着郑宝才拱拱手,笑着说道:“家里人多才热闹,嫂子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下的,你得值得心疼她。”
“是,兄弟你说的是!”郑宝才拉过椅子来坐的当不当正不正的,摆明了是要和岳西拉几句家常:“你嫂子这个孩子坏的不易,从知道了就吐,现在才三个月多月,到生还早,眼看着我家的那个胖娘们都瘦的没了模样!”
“吐得很了就去看看大夫,别拖着。兴许孩子月份大些就好了。”岳西没当过娘,对女人怀孕这些事也没有经验,只能安慰郑宝才几句:“把宝气赶家去吧,你带着嫂子进城找个好大夫看看。”
郑老爹在岳西把驴抢走之后便又养了一头小毛驴儿。
只是那头小驴从断奶他就开始养着,在家里的地位比郑宝才都高,总是看着那头驴个子还小,舍不得给它套车拉着。
“那行。”郑宝才点点头随即又问道:“车马店的事还得等多少时日?哥哥挑了十来个人,都是干架的一把好手,人也机灵,最近我都带着他们往慈县跑了两趟了。”
岳西把屋里床上的床单子给撤了下来,铺上了自己带来的干净的床单子,又给整理得平平整整后才说道:“用不了几天了。”
“我过来的时候骡子就买好了,驭夫也练得差不多了,车厢请了把式在做。现在就差买处门面等着开张了。”
“那日和郑兄说的事?”岳西把床上换下的床单子拿出去用水泡上,站在院子里问道。
“我看了两处。”郑宝才拽着椅子到了门口,坐的依旧是不当不正:“一处是城里的,一处是城外西厢村的,都挺大,价钱可差了不少。”
西厢村在奶奶庙和城西之间,离着帝都确实没有几步路。很多来往的外地客商都在这里落脚,繁华倒是不输城西。
“买城外的。”
岳西之所以选择离着帝都一墙之隔的西厢村并不是为了贪便宜。而是她现在的身份尴尬以极,又被承平王端了老窝,她想不小心都不成了。
这西厢村在城外,可总算是有了块属于自己的落脚的地方,而且离着帝都里那些人的眼线就远了些,她以后行动也能自由些,这才是主要的。
“那咱这就过去看看?”郑宝才一听车马店的生意已经快开张,心里也跟着活泛起来,最近城里也不好混,昭毅将军说是打了胜仗剿了匪,那个匪有没有剿掉他不得而知,却是很明显的感觉闲杂人等多了起来。
而且这些抱团的厉害,虽然他们只在城东混着,与郑宝才进水不犯河水,可两边的人都在帝都这个地方混,难免有碰头的时候。
郑宝才与这伙人已经打了两次,虽然没吃了亏,可以没占到便宜。
现在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这样的打斗对于郑宝才来说可谓毫无意义。
他对于手下这伙人的能耐心知肚明,因此并无扩张的心思,只想守着城西这块地够吃够喝能养老就成。
现在有了车马店这宗正经生意那是最好不过了!
能吃上碗踏实饭,谁愿意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
“那就走一趟吧!”
看着天色尚早,岳西与郑宝才一起出了小院,锁上院门后她直接把钥匙收到了怀里:“等我走的时候就把门一锁,把钥匙放厨房的灶台里,郑兄翻墙进去拿吧。”
“成。”院子里除了几间屋子和简单的家具就没值钱的东西,郑宝才也不怕有贼惦记着。天天抡拳头的主儿翻个墙头也不算啥,他马上就点了头。
“哎,兄弟,走错了吧?”驴车处了胡同就奔了南,郑宝才往四周看了看提醒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说了么,我惹了点事儿……”
……
八十五两银子,买了一处比楚家院子大了两倍的破院子,连带着院子后面的一小片荒地也归了岳西。
办好了房契过户的手续,岳西马上就找了工匠回来归置。
车马店的事情一日不能拖。
骡子养着不跑起来每天便都要消耗草料,这边郑宝才的手下也晃晃悠悠地不是个事儿。
所以西厢村的宅院一买下来,岳西片刻没有停,请了足够的人手回来帮着收拾。
这事看着复杂,但她在并不缺银子,钱花到了自然就有效果。
六月初的时候,车马店正式开张。
岳西给它起了个很普通的名字‘太平局’。
没有什么是比能太太平平的过一辈子更幸运的事了……
车马上了路,生意如岳西想的一样:就是遍地扫钱!
从慈县到帝都这条道沿途村落不少,就是过往的车马少,眼瞅着离帝都没有多远的路程,去一趟可真不容易。
如今太平车马铺子的车马在官道上一跑起来,简直就是解了沿途百姓的燃眉之急。
而且岳西定的车资也公道,从慈县到帝都只要八十文,沿途上车的还会减少一些。
这可比沿途那些临时搭车的车马靠谱多了,总不会半途再逼着人家加车钱,更有甚者还有拿了车钱半路就把人赶下车的事情,这些在太平车马的车上都是不会发生的。
生意的火红自然会招来一些人的眼红,这点也早在岳西的预料之中。
“今儿又是被路上的那家客栈给拦住了,那家客栈的掌柜还说下次若是再不从他们的店里歇个脚,他就要砸咱们的车了!”
车子把客人送到了帝都的西城门,待到客人们下了车,车把式便赶着车回西厢村的院子。
卸了车厢,给骡子喂上草料饮上水,把式和押车的汉子一起进了正屋,交了收的车钱之后一边喝水一边对岳西抱怨道。
把式口里的客栈掌柜岳西并不陌生,就是自己曾经住过一晚的那家黑店的掌柜。
“郑兄,咱哥俩去看看啊?”她扭头对着郑宝才轻声说道。
“哥哥我去就成,带几个人,揍那不开眼的老小子一顿,把他打服帖了就是!”郑宝才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家客栈的掌柜就是当地的住户,你带多少人过去才能把那一个村子的人都打服帖了?”岳西笑着问道。
“要不,哥哥我放把火,少了他狗日的那客栈,看他还敢拦着咱么的车!”郑宝才又想了想之后大声说道。
“客栈没了,他还可以在路上挖坑,若真是坑了咱们的车马连带着坐车的客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照兄弟你这么一说,咱们做正经买卖的还怕了他们?”
“呵呵!”看着梗楞着脖子拍案而起的郑宝才,岳西呵呵笑道:“自古就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郑兄你品品就知道了。”
郑宝才不说话了。
“不是怕他,而是咱们做的是长久的生意,既然出手,就要把他彻底的收拾了,方能一了百了。”
“那,兄弟你的意思是?”郑宝才摸着脑袋问道。
“咱过去看看呗。”岳西起身朝外走去。
“这都天黑了!”郑宝才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连忙跟在她的身后追了出去。
……
“咱不带几个人啊?”坐在驴车上,郑宝才看着乌漆墨黑的道路两边小声问道。
“这个时候,带多了人,怕是连他家那黑店都进不去。”岳西说这话忽然扭头看了郑宝才一眼:“这次是我疏忽了。”
“怎么啦?”郑宝才不解的问道。
“郑兄你有家有业,马上又要添个孩子,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还是靠边站吧。”
“以前哥哥也有家有业有儿子,不是一样过这样的日子?你去城西问问,打架哥哥爬过谁?”
郑宝才撇着嘴答道。
岳西对着他咧嘴一笑,夜色中显得牙齿雪白:“先把那个杂碎了了,这一路也就没有架可打了!”
踏着月色出了门,岳西干得却不是赏风月的事。
寅时,赶了半宿夜路的两个人站在了那家黑店紧闭的大门口。
“进去就开打,什么也别说!”岳西低低地嘱咐道。
“知道!”郑宝才挽了袖子,挑起袍子的下摆对着她点点头。
‘啪啪啪……’岳西抬手敲响了客栈的门板。
“谁啊?”片刻之后,从门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喊声,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投宿的,顺便给牲口喂喂草料。”岳西细声细气的答道。
“真他娘的麻烦,这个时候来投宿……”不干不净的声音很快到了门口,一丝光亮从门缝里泄了出来,岳西对着郑宝才点了下头。
郑宝才一扬眉,攥紧了拳头。
“几个人呐?”门并未打开,对方只在里面谨慎地问道。
“两个,我们哥俩要一间客房就成,主要是牲口走不动了,要不这离着帝都没多远了说啥也对付过去……”岳西叹了口气,似乎真在心疼住宿的银子一般。
“客房有,牲口草料另算,现在没有饭食,要到早晨才起火……”两扇门板只开了一扇,衣衫不整的伙计提着一盏灯笼满脸不耐的站在门口,岳西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揣在了伙计的肚子上!
伙计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后仰着倒在了上,岳西两步窜到了他跟前先一脚把那盏已经燃起来的灯笼踩灭,而后又一脚把堪堪爬起的伙计踢倒!
“掌柜的……”伙计只喊了半句话便没了声音,被岳西跟过来的一棍子给敲晕了。
“嚎丧啊!”正屋里一声凶神恶煞似的喊声传了出来,岳西对着那屋门一指,郑宝才会意,两人一左一右地贴了过去。
一阵踢里踏拉的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口,屋门猛的被打开,一个光着上半截身子的彪形大汉才凶神恶煞地往外迈了一步,便被岳西和郑宝才同时抬腿又给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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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美食为饵
这回不等岳西动手郑宝才先冲了上去!
一条腿跪着压在那客栈掌柜的胸口上领他不好随意动弹后,郑宝才抡圆了抽了他十来个大嘴巴!
这十多个大嘴巴挨上之后,原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客栈掌柜的完全晕了。
只觉得两个耳朵‘嗡嗡’直响,他眼前模糊的影子与无数的星星一起晃动着,让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但开黑店的毕竟就是开黑店的,不仅心黑手也黑,他虽然被打的晕头转向没了还手的力气,自救的意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