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穿越种田]—— by:不爱钱只爱财
不爱钱只爱财  发于:2017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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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她抬手似乎是想对着赢素拱拱手,却发现还自己手里提着的一只食盒!
岳西一愣,随即嗤笑一声扬手将食盒扔进了身边的顶了一层雪的灌木上:“别送,忙吧!”
岳西来去如风,走得干净,头也不回,眼中没有一点温度。
这样的娘子,让赢素觉得陌生。
这是他的别院,在那么多下人面前,她还是不肯给他留面子……
赢素神色木然的转了身想要回到寝宫,却看见檐下那两个寸把雪厚的脚印,那是岳西留下的。
“我是不是有些过火了……”想起娘子苍白的面容以及落在她头上和肩上的雪花,赢素才记起她似乎是没有穿斗篷。
回身快步走到灌木丛前,赢素弯腰捡起那只食盒,而里面的东西却都落在了灌木上或是灌木的缝隙里……
雪白的漂亮的饺子散得到处都是,赢素能闻见清冷的空间里飘散着很淡的韭菜虾肉的味道。
“陛下。”内侍们从四面八方跑来争着想要帮赢素捡起那些饺子。
“滚开!”赢素沉声喝道。
内侍们又退回了暗处,饺子也被赢素一只只的收到了食盒里。
那是他的娘子亲手包给他吃的,如今又被他的娘子亲自丢掉了……
赢素提着食盒失魂落魄地走到了门口,盯着书案上摇曳的烛火,他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赢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题外话------
赢素这一下是玩现了,他真把岳西得罪了~
☆、第二十九章 病来如山
初一一早赢素要在金殿接受百官的朝贺,晚上还要大宴群臣并接待驿馆中各国使节的拜见,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想想这些,他决定明日再回西厢村,到时,无论娘子说话多么的难听甚至骂他赶他,他都不会再胡乱发脾气!
在寝宫的门口站了片刻,赢素提着食盒去了膳房,听见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他站住冷声说道:“谁也不许跟着!”
“是。”内侍们齐声应了。
进了膳房,赢素关了房门,走到灶台边蹲了下来。
他点找了炉火又往锅里加了两瓢水。回身将食盒提了过来,他把看着干净的饺子一只一只的小心扔进了锅里,然后又往灶膛里添了两块木柴。
强火冷水,饺子下了锅直到锅里的水渐渐的冒了热气,呆立在灶边的赢素才想起似乎是要用勺子搅动几下的。于是他又拿起了勺子用力的在锅里搅和了几下,饺子立时破了几个,汤里漂上了切得细碎的韭菜末和用刀斩成小粒的粉红的虾肉!
“哎呀,都破了……”轻呼一声,赢素赶紧放下了勺子不敢再搅动锅里的饺子。直到煮的开了锅,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煮的这一锅东西到底熟了没有。
取了一只碗,挑着锅里没破的饺子盛了一些,端着坐在切菜的案子边,赢素低头闻了闻,那是娘子才能调出的好味道。
用汤匙盛了一勺汤和半只破饺子放入口中,赢素细细的品着味道,只是入口的食物因为烹饪的手法不对,面皮已然软哒哒的没了嚼劲。
“娘子,为夫真的很笨。你看,没有你,就算是做好的饺子放在面前,为夫依旧不会煮……”
他咽了食物,轻声说道。
眼前的那碗东西实在没有样子,乱糟糟的一团,就像那日娘子吐了他一身的秽物,现在他换了心境,再看这些,似乎远没有想象的恶心。
一口一口地将一碗烂饺子吃进了肚子,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大年三十,赢素一个人在别院的膳房坐了一夜……
……
岳西出了别院,面色平静的上了马车,谁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当家的,都这么晚了,我们哥几个以为您得宿在这里呢,正说把马车赶紧去呢。”大个儿看她出来觉出了几分意外,等她上了车才在外面说道。
“明儿可是大年初一,喜来他们还等着我给他们发压岁钱呢,今儿可不能住在这里。”岳西靠在车厢上,从里到外的冷,她觉着自己是冻透了,也冻清醒了,因此说话也如平时一样的平和。
“那是,小娃娃们都是图几个压岁钱乐呵!”大个一甩鞭子,辫梢在虚空里清脆的响了一声,不留意听倒似放了个炮仗。
马车到了城门的时候,城门早就关了。
冯继宗往四周看了看,对着大个说道:“把车赶进城门洞,里面背风暖和。”
“到城门洞干嘛啊,不如和当家的说说咱们回去不就得了。”大个儿笑着说道,没把冯继宗的话当回事。
“听冯师傅的吧。”车里岳西的声音穿了出来,清清冷冷的,没有一点热乎气儿!
大个儿与马上的冯继宗对视了一眼,心下明白:这是真出事儿了……
“呦,这不是岳公子的马车吗?”车外人说话的声音甚是熟悉,岳西按着狂跳不已的两边太阳穴费力的想着:这人是谁来的……
大个儿已然在外面热情而客气的接了口:“李大人啊,大过年的赶上您当差啊!”
“可不是么!”李大人接了口,岳西也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叶勉程推荐来帝都看城门的那个捕头。
据说是升了官,现在是把总了。
“李大人,过年好啊!”车帘子挑开,岳西作势要下车,却被李把总伸手拦住了:“岳公子,您别下来,外面凉!”
李把总一看岳西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色心里就是一惊,想当然的以为她是生了病。
“那好,在李大人面前我就不客气了。”岳西将手中的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您也别和我客气,给值夜的兄弟们添壶酒!”
“哎呦!”李把总接过银票一看居然是百两的,他心里更加的吃惊,有点不敢要。
能站在帝都的门口看城门,还能混的升了官,李把总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
岳西出来进去的,他们能说上话的时候不多,但李把总知道岳西虽然看着是个生意人,但背景却是深不可测的。
他就亲眼看见过岳公子与承平郡王坐在一辆车上说过话!
承平郡王这样人,是他平时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却能与岳公子谈笑风生,可见岳公子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李大人,这是我请兄弟们喝一杯的,又不是给您的,您就收着吧。”岳西又坐回了车里,微笑着说道。
“得!我听您的,明儿一早换了岗,我就带着他们大吃一顿去!”银票收进怀里,李把总好爽的笑笑。
放下帘子,又与大个儿寒暄了几句,李把总自己找了个茬离开。
他看出来了,岳公子身子有恙,这个时候更应该坐在车上好好歇歇……
大年三十儿,帝都大雪连天寒风肆虐,岳西在马车上坐了一夜。
大年初一,李把总看着时辰差不多,早早的就开了城门,岳西的马车呼啸一声离了城门洞,驶进了漫天的风雪!
“喜来!赶紧给爹爹拜年!”回来西厢村,天还黑着。岳西径直去了前院,雪地上到处的炮仗皮,可见昨夜家里是多么的热闹。
“兄弟,你这不声不响的就出了门,是把我们扔下了!”郑宝才守岁一夜未睡,此刻眼睛看着有些红。他堵在正堂的门口大声说道:“孩子们,赶紧出来,给你们的干爹磕头,她有钱,给的压岁钱指定比你郑伯伯给的多!”
“呵呵!”岳西抿嘴一笑,走上了台阶,轻声问道:“郑兄给了多少,不如透露一下,兄弟我怎么也不能漫过您去。”
“嗯!要不说你是我兄弟呢,懂事儿!”郑宝才眉开眼笑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哥哥不忌讳这个,你就多给点呗!狗子!狗蛋!别他娘的睡了,赶紧来给你小叔叔磕头!”
先前郑宝才是不知道岳西的底细,让狗子叫了她叔叔,后来知道了他也没让孩子改口。
孩子们叫岳西一声叔叔,那他们之间就是兄弟。
孩子们若是叫岳西一声姑姑,那他们之前就要避嫌,反而不好说话了。
屋里几个孩子都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郑宝才一喊,个个精神抖擞的就往外跑,小狗蛋最小,走得不稳,刚到门口就摔了个大马趴!正堂里漫得是青石的地面,孩子摔到地上‘啪叽’一声挺响,岳西站在门口看见就想伸手去扶,却被郑宝才拦住了:“行了,就趴着给你叔叔拜年吧,别起来了……”
“呜呜……呜呜……”狗蛋儿摔疼了,听了他爹的话没敢起来,哭着跪在地上冲着郑宝才干嚎:“狗……狗日的……疼……疼……”
“哈哈!”岳西笑着把孩子抱了起来,回手从跟过来的云画手里接过一个红包在孩子的眼前晃了晃:“狗蛋儿,骂人不好听,叔叔不喜欢……”
狗蛋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岳西手里的大红包,抽抽噎噎的说道:“那……那我……不骂了……”
“真乖!”岳西低头在孩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觉着这个孩子没喂好,还是太瘦!
郑宝才赶紧从岳西手里接过孩子:“哭什么哭?老爷们儿不兴这个!”
“我……我他娘的……疼啊……”狗蛋把摔的通红的小手举给他爹看:“给我……吹吹……”
……
大年初一,太平局各处铺子的掌柜都等了门给岳西拜年,忙忙叨叨的,岳西在前院招呼了一天的客人,中间又陪着来宾吃了两顿饭,饭桌上少不得喝酒,岳西来者不拒,喝的甚为豪爽,最后宾主尽欢,大伙都有些脚步虚浮。
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岳西面带微笑地看着人家的马车渐渐走远,她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扶我一把……”
结果不等站在她身边的人伸手,她便脸朝下一头栽了下去!
冯继宗眼疾手快飘然而至,一把捞起了她,抱着岳西就往后院跑:“快请夫人过来,当家的病了!”
岳西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发了高烧,烧到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如同烧热的铁块,而她的身上则不停的打着冷战,哆嗦到整个的床铺都跟着颤动起来!
赢素这一天也过的并不舒服,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支撑着熬到宫里的宴会散去,他换了朝服就往西厢村赶。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平日素素静静的小院里如今灯火通明,屋里坐了一屋子女人,屋外站了好几个男人!
“这是?”他立在门口,心里知道不好,还是轻声问道:“怎么了?”
许是他说话的声音太轻大伙都没有听见,赢素说完之后没人搭理他。
提步进了屋子,别看屋里多了许多人倒是安静的很,大家连大气儿都不出,一致的皱着眉头望向床铺的方向,赢素一眼就看到了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的娘子!
“娘子?”他轻唤了一句,马上招致楼夫人回头嫌弃的眼神,赢素赶紧闭了嘴。
楼夫人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为岳西诊脉,而从被子中探出的那只手臂却纤细的惊人!
岳西本来就是个高挑纤瘦的身材,经历了怀孕生子之后,她身子并未完全恢复起来,现在倒是比孕前还要消瘦。
一阵安静之后,楼夫人收了手,霞染赶紧将岳西臂上的衣袖放了下来,并把她的手臂轻轻的放回被子里。
“我说方子,你们谁执笔帮着抄一下。”楼夫人开了口。
“您说吧,我来写。”锦娘赶紧走到书案前,云画也跟了过去,在砚台上上加了点水磨起墨来。
楼夫人沉思了一阵,俯身在女儿的耳边说道:“月夕,娘得给你回奶了,你现在这身子必须得调理,你别再固执,好好的听娘这一回吧。”
岳西烧的昏昏沉沉,已经有些糊涂,在听到母亲的这番话后,她似乎是摇了摇头。
“娘不能听你的了……”楼夫人一咬唇,回身开始将想好的方子说了出来。
她说,锦娘写,写好之后,锦娘又把方子念了一遍让楼夫人又听了一遭,楼夫人点了头:“去抓药吧。”
府里人多,寻常的药材都备着,楼夫人的方子一开出来,就被站在院子里的苏谨言接了去:“我去吧。”
……
一夜,岳西被灌了三碗药下去,接着又被她吐了出来,弄得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换了几次。
“接着喂。”楼夫人坐在女儿的床前半步未曾离开,天之前她又将夜里开出的方子换了几味药材,苏谨言又从新配了药,并亲自把药煎好送了过来。
这碗药喂下去,岳西没有再吐,她说了半宿的胡话,此刻也终于不再出声,似乎是真的睡熟了……
赢素在屋里坐立不安地待了一夜,今天还有几个重要的使节要到宫里去拜见他,他不得不去。
“我……”缓步走到脸朝着床铺坐着的楼夫人身后,赢素艰难的开了口:“我必须回宫一趟。”
楼夫人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一言不发。
……
大年初二,赢素的马车走在帝都的大街上,车轮压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了让人想跟着磨牙。
赢素坐在车里,眼睛闭着,似乎是闭目养神,而他的脑海中娘子在病中说的话却一直响起:北北……够了吧……够了吧……够了吧……
☆、第三十章 相见时难
坐在金殿上的皇帝陛下在群臣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似乎是很镇定的接受着一拨又一拨各国使节的朝见。他说话得体动作得宜,始终保持着大昭帝王的威严。
然而赢素自己却知道,自己的心早就飞回了西厢村。
早朝就是在这种魂不守舍的煎熬里好不容易度过,赢素推掉了午膳后所有的约见,他必须赶回娘子身边去,他觉着自己是没了魂儿了……
大年夜娘子走得时候已然那么晚,城门必定是关了的,他竟连这些都忽略掉!娘子在别院受了冻又在雪夜里熬夜了一宿,不病都难!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马车中回想着昨晚的一切,赢素似乎觉着自己还在梦中,在极端清醒的时候思索那些过往,显然是痛苦的。
赢素很想再给自己一记耳光!
马车才在后院停下,不等摆好脚凳,赢素已经跳了下来快步朝着他和岳西住的小院儿跑去,他得给娘子道歉,哪怕她一时不肯原谅自己,也得去……
那一耳光他没有抽,留给娘子有力气的时候动手吧,这一巴掌是他该挨的。
只是,如今小院里却是安静的过了头,连院门都是紧闭的,难道娘子还在睡着?
赢素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只站在院子里一看就知道了:屋里屋外都没有人!
他凌晨离开的时候娘子才沉睡过去,就算用了药身子烧退了,她现在的身子也都没有痊愈,怎么会不在屋里呢?
“陛下。”
“高文。”赢素挥手止住匆匆而来的高公公向自己行礼的动作轻声问道:“我娘子呢?”
“回陛下,我们当家的一早就去了太平局。”高文垂首应道。
“她病的如此沉重,去铺子里做什么?难不成你们太平局的东家还要事必躬亲?”赢素负手站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清冷。
高公公依旧是头也不抬,现如今他拿的是当家的给支的月银,自然心里只把当家的放在头一位。她嘱咐的事,他当然要办好,哪怕面前站的是皇帝陛下他也不怕,反正他们这些人在行宫的时候就该死了,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而当家的让他们这些人都活了下来,那他们的命就都归了岳西!
“回陛下。”高文依旧垂着头,只是他跟着岳西的日子久了,又是府里年纪最长的,连岳西平日见了他都称呼一声‘高伯’,因此此时他虽然垂着头,却与宫里的那些太监的垂首而立不同,站在赢素的位置,他觉着高公公是梗楞着脖子在和他说话……
“铺子里的事有几个掌柜的操持,我们当家的并不多费心,今日必须去太平局一趟是铺子旁边的财神庙是我们当家的出银子从新修葺的,庙里的财神也是我们当家的请人重塑的金身,今儿头一天接受香火,请了高僧去做法会,当家的必须去!”
“嗯?”赢素听得有些闹心,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财神庙头一天接待信众,请和尚做什么?
“哦……”看出皇帝陛下心存疑惑,高公公又解释道:“财神庙后面有一处乱葬岗子,太平局兴建的时候动了不少里面无主的坟茔,当家的慈悲,怕那些孤魂野鬼无处可去,便又在财神庙边上同时修了一座庙,小庙,里面供奉了地藏王菩萨!”
听到岳西重修了财神庙,赢素暗自点头,说起来自己还在那座破败的财神庙里住过一夜,也算是受过财神爷的恩惠。又听说她不仅重修了财神庙还新建了一座菩萨殿,赢素又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没听说过把这二位供奉在一处成了邻居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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