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完本[穿越种田]—— by:不爱钱只爱财
不爱钱只爱财  发于:2017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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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也是到了这地方才明白……”妇人靠近高公公用手拢在腮边低声说道:“那位岳大爷和您一样,也是被……”
她说着话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你们都是公公。”
“!”高公公只觉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面白无须的一张脸转眼就成了猪肝色!
他两只手使劲攥着才克制住了想一耳刮子把身前的女人抽宫墙上的冲动:“跟上!”
高公公忍了怒气扭头大步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几个女人肩背手提着各自的包袱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的上他。
“锯!锯!”黑壮妇人仗着身大腿长几步就跑到了高公公的前面,她张开双臂气喘吁吁地拦住了他:“他大叔啊,我的锯子还被门口的那位官爷收了呢!”
高公公身子灵便的往旁边一闪让过妇人继续快步朝前走去,直至走出去是来步,他才暗自恨声说道:“该!愚妇……怎么未曾把你也收了去呢!”
“高伯回来了!”
阳光灿烂,春色正浓,霞染把岳西寝宫里的被褥都抱了出来搭在衣架上晾晒,一回头,就看见高文沉着脸走了进来,她赶紧对坐在旁边的云画使了个眼色。
“高伯。”云画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迎了过去,对着高公公福了福:“主子才问过您呢。”
高公公后头看了眼挤在一起站在宫门口的几个女人,才小声对云画说道:“都是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的,人还没进来,就被宫门口的侍卫收了把锯子去!”
“啊?”云画诧异地问道:“她们拿锯子干嘛?”
“你和霞染得好好看看她们带来的包袱,一定要细细地查检,别让她们给主子惹是生非!”高公公加重了语气嘱咐道。
“都过来吧。”高公公去里面复命,云画把唧唧索索挤在一起的几个女人叫进了院子:“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还请诸位配合一下,换了宫里的衣服,再把随身带着东西给我们瞅瞅……”
这一瞅不要紧,还真让云画和霞染又翻出一柄锤子一只凿子来!
“放心,这个我先收着,等大伙儿出去的时候,连带着西门口被收去的锯子一起都会给你们的。”
让霞染把那些可以当做‘凶器’的工具收好,云画带着换了新衣的几个女子出了屋,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岳西,忙招呼着她们过去行礼。
“这娘娘怎么看着眼熟啊?”几个女人行礼之后依旧挤在一起,贼眉鼠眼地偷眼看着岳西并窃窃私语道。
“主子,这些就是于班主从戏班子里挑出来的,老奴瞅着这些人也不像会唱戏使乐器的。”
岳西让高文拿了赢素的玉佩出宫去找于班主,让他给推荐几个大嗓门的伶人回来。
结果于班主就推荐了这么几位。
都是戏班子里众人的家眷,而且是绝对的大嗓门,吵起架来声若洪钟,她们的相公都不是对手。
“唱几句听听。”岳西微笑着说道。
“哎呀呀,奴家的那个冤家,才说是好年华同鸾凤衾,刹那间一杯黄土,阴阳两隔……呃……呃……呃……”
几个女人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那个黑壮的妇人开了口,只是唱的戏文还是那出《小寡妇上坟记》!
“呵呵!”岳西听了几句,只觉得震得宫里都有了回声,她忙示意对方停了下来:“不错,不错,还会别的吗?”
对方盯着岳西的脸摇摇头:“就这出戏唱的多,我们也没有练过,不过是听得多了便能更着咧咧,也算不得会唱。”
岳西点点头,随即对着云画说道“把心经交给她们几位,务必明天一定记下来。”
“明日就能一字不落地记下来的,赏一两银子!”
“嚯!一两啊!”
几个女人还没明白这位娘娘要自己做什么差使,只听见赏银便乐开了花,兴冲冲的跟着云画的身后往西配殿走去,只是那个黑壮的妇人边走还回头看了岳西几眼:“那娘娘我看着眼熟。”
“什么眼熟,那不就是岳大爷么!”鼓师娘子暗地里拉了一把说话的妇人:“你啊,赶紧闭嘴吧!”
“还没看出来?那两个大丫头不就是西厢村伺候岳大爷的么?今儿接咱们进来的高公公不就是岳府的管家老爷?”
“可不是么!”那妇人一拍大腿:“他们怎么也进来了?”
“我说你!”鼓师娘子气得拉着她往墙边一站,低声嘱咐道:“咱们几个不过是挣点银子,人家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你别管那么多闲事!”
“小心管掉了脑袋!”
“哦!”被这句话吓得有些发懵的妇人忙不迭地点了头:“我什么也不说了……”
“不说就对了!”鼓师娘子扯着她的衣袖就往配殿走:“赶紧把‘心经’记下来,一两银子呢……”
“主子,这些妇人嘴碎的很,您就不怕她们……”
高公公冷眼瞅着西配殿门口的两个妇人嘀嘀咕咕一番之后才进了门,不禁摇头道。
“无妨。”岳西也在望着西配殿的方向:“她们的身份低下,便是胡乱说了什么也未必有人信。”
人微言轻,这些人就是有胆子把看到的东西说出去,那些听到的人大多也不会当回事儿。
并且,岳西并不惧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倒是永宁宫的那位才更不愿意自己的真实身份弄得尽人皆知吧?
“晚上没事儿早点歇着。明天我一开始‘修行’,你们就别想踏踏实实的睡觉了。”岳西仰头往上望去,只觉得头顶上的一方天空分外的蓝。
这个时候,华盖山上的桃花也该开了吧……
清明的时候也没有得了空回去一趟,只托人给叶秋带了口信,让他帮着给杜三娘烧些纸钱。
……
“观自在菩萨啊……啊……啊……”咣咣!咣咣咣!
“……”
“……”
“度一切苦厄……呃……呃……”咣当,匡七台,七匡七台七!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呃……呃……呃……”
深更半夜,裕仁皇太后被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吵醒,先是躺在床上凝神倾听了一番。
她也没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做了噩梦,居然在梦里听起了大戏!
“是大神咒……呕……呕……是大明咒……呕……是无上咒……呕……是无等等咒……呕呕呕!”
“这是什么声音!”
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听岔了,裕仁皇太后怒气冲冲地对着外面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这就去看看!”
值夜的宫女点了灯,匆匆地往寝宫外走去,正看见汪值也急匆匆地往这边跑,她忙迎过去说道:“汪公公……”
“你先回去伺候太后娘娘,咱家出去看看。”汪值招招手,带上两个小太监走进了院子:“开门!”
‘吱扭扭……’不等厚重的宫门完全打开,汪值已然冲了出去,只是他迈过门槛的时候一脚踩在袍子的前摆上,差点摔倒在地!
“无眼界……耶……耶……乃至无意识界……耶耶……”咣咣!
虚无缥缈的鬼叫声,听得汪值睡意顿消,他站直了身子,双手扶正头上的巧士冠并沉了口气:“听听,这是从哪里传来的?”
“南面!”
两个小太监仔细听了片刻之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为了一两银子,几个妇人发了狠,两天,竟把《心经》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
岳西这两天都是没事儿就睡觉,今儿晚上用了晚膳之后也是早早的睡下,睡到丑时,她实在睡不着了,于是起来梳洗更衣,决定开始‘修行’。
寂静漆黑的深宫大院,只有几处亮着烛火,人们大多都是在睡眠中。
四处都是慎人的沉静。便是一声鸟叫也会显得分外的刺耳。
五个妇人卯足了劲又敲又打的开了唱,口中念念有词,热闹非凡!
赢素摇摇晃晃地站在宫门里看了看,摇摇头又回了寝宫:“朕,还是回皇极殿吧……”
“主子,汪公公过来了。”
趴在门口四处踅摸的云画趴在岳西耳边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盘腿坐在坤宁宫院子里的岳西边敲鼓边问道:“大点声说!”
云画沉了口气,又凑到岳西的耳边喊道:“汪……汪公公过来啦!”
“小狗儿!”岳西闭着眼笑道。
☆、第七十六章 夜不能寐
站在坤宁宫外,汪公公好歹把衣冠整理利索又调整了情绪才提步迈过了横在自己脚下的那条高高的门槛。
坤宁宫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一整张东夷的长毛绒地毯被放在院子当中的地上,一身黑衣的前皇后娘娘宝相庄严地盘膝坐在上面,膝盖前放着一只没了漆的牛皮堂鼓,她手里拿着鼓锤,口中念念有词,唱一句敲一下,看着倒是心无旁骛。
汪值的视线往岳西身边依次望去,只觉得那几个穿着一样衣裙的女子看着尤为眼生,倒是有一样儿:嗓门儿可真是不小!
他站在宫门的口的位置,只能看见岳西的嘴皮子在动,可灌进耳朵里的声音却都是那几个妇人的。
几个粗枝大叶的女子为了一两银子也是买了力气,脑子里使劲记着不长却拗口的一段心经,旁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就照着岳西嘱咐的:“唱一句,敲一下‘法器’,然后接着再唱,连续唱五遍,一两银子……”
几个人不敢停,也不敢四处张望,唯恐把记得不瓷实的经文忘掉,因此都是闭着眼全神贯注的各自忙活自己的,高一声低一声的,再配上手里的被美其名曰成了法器的梆子,铜镲之类的响器,生生把‘梵音’唱成了‘烦音’!
汪值只听了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已然觉得脑袋瓜子都快炸开了,他被这几个比叫驴还能嚷的老娘们儿吵得心烦意乱,但又身兼着过来打探消息的任务,还不好抬腿就走。
岳西在唱佛经,汪公公哪怕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过来也是不便打扰的,只能等着她一部经文唱完再过来说话。
“揭谛揭谛……咦咦……波罗揭谛……咦……咦咦……波罗僧揭谛……咦咦……咦……菩提萨婆诃……呃……呃……呃……”咣!邦!察!匡七七!
耐着性子,汪公公总算是等到了这最后的一句经文,又等着那敲得七零八落的锣鼓点逐渐停了下来,他暗地里出了口长气:我的天啊!总算是完了!
“观自在菩萨啊……啊……啊……”咣咣!咣咣咣!邦邦!邦!
哪知他才要对着盘膝坐在地上的岳西行礼,几个妇人已然又争先恐后的开了腔,不给人片刻喘息的机会,‘烦音’又起,一向持重安稳的汪公公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简直烦不胜烦!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所有的声音都慢慢止住,而汪公公却觉得脑袋里还有一套戏班子的家伙事儿在敲敲打打,各种鼓点梆子声镲声搅合在一起,在耳朵里不停的回响,热闹非凡!
“娘娘。”看着云画和霞染扶起了神情庄重凛然不可侵犯的岳西,汪公公赶紧一跳一跳地往前走了两步,那步伐正与刚才的鼓点对上。
“汪公公来了。”岳西轻声慢语地开了口:“您先坐坐,我先把这部经书供奉上。”
“……是。”反正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汪值琢磨着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
这一等就等到天光见亮,他站在坤宁宫的院子里看着摇曳挨着阴凉的小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抬眼往坤宁宫正殿里望去,岳西正跪在香案前念叨着什么,他离着远,也只能看到个背影。
“该伺候太后娘娘更衣去早朝了。”
汪值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在这里候着,等会儿问问娘娘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儿,咱家先回去伺候太后娘娘。”
“是!”两个困得几乎站着都要睡着的半大孩子脸色都不好看,听了他的话忙低头应了。
回到永宁宫,倒是安静的出奇,汪值忙放轻了脚步对守在宫门口的司夜的宫女问道:“太后娘娘已经去前朝了?”
“太后娘娘也是才睡下。”宫女先行了礼而后说道:“已经支了传旨公公去皇极殿禀告陛下,太后娘娘说今儿早朝就不去了。”
裕仁皇太后起居很有规律,十多年来从未有所改变。
昨夜这半夜‘经’听了下来,今儿早晨就起不来塌,太后娘娘辅政七年,因为不能起榻而耽误了早朝,这还是头一遭!
汪值点点头,又小声嘱咐了宫女:“派个人到门口去盯着,让太后娘娘好好歇歇,别让人给搅了。”
“是。”
汪公公又往紧闭的宫门上望了一眼,朱红的门板显得沉闷厚重,他不由得张嘴打了个哈欠。
“您也一夜没合眼,如今太后娘娘正歇着,您也回去眯一会儿。”司夜的宫女很有眼力见,察言观色,觉着汪公公的脸色也不好看。
汪公公没言语,转身又出了宫永宁宫。
坤宁宫那边的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他哪敢就眯着去了?
待会儿太后一醒,头一个问起的准是这个事儿!
从永宁宫到坤宁宫,一晚上走了几趟,汪值觉得腿有些发酸。
甬道上空无一人,汪公公听着自己拖泥带水的脚步声,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这个想法在心里才升起的时候他便停住了脚步,微微抬着头眯着眼望着头上那一条快要亮起的天空仔细的想到:我是十一岁净身进宫,做了八年的杂役,伺候先帝爷十九年,又伺候了太后娘娘七年了……
这加在一起多少年啦……
这一算之后,汪值又自顾自的摇了头:“人过四十天过午,转眼我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自言自语了一番,他忽然愣住了:“好端端的,我怎么想到了这个?!”
汪公公马上低了头,双手将掌心搓热在脸上重重的揉了几把,顿时感觉精神了不少。
在皇宫这种地方,不怕你没脑子混吃等死,就怕你胡思乱想,想多了的后果便是给自己逼得没了念想,觉着活着都没意思……
汪值是宫里的老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往死胡同里想。
快步直奔坤宁宫,离着老远就看见自己留下的两名小太监站在宫门口正往他这边张望,两边的人视线对上,一名小太监顾不上规矩迎着他跑了过来:“汪总管,这宫里的娘娘晕过去了!”
“什么?”汪值脚步未停,依旧往坤宁宫方向快步而行:“说清楚点儿!”
“您才走了一会儿,就见这宫里的娘娘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没起来,还是那两个大宫女给扶起来的,小的们看了,娘娘的眼睛闭着,脸色也不好……”
小太监把见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对汪值禀报道。
“这么大的事儿就没请太医院的大夫过来瞅瞅?”汪值沉声问道。
“这宫里的娘娘可是咱万岁爷的心尖尖,又怀着龙裔,太医院的大夫们可没福气伺候,说是承平郡王爷亲自请脉呢!”
另一名小太监也凑过来说道。
汪值若有所思地往宫门大开的坤宁宫里望了望,还是决定进去问个究竟。
两名小太监说的那些事儿在宫中早就是尽人皆知的事,汪值觉得岳西之所以得宠,更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腹中的那块肉而已!
那可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子嗣,太后娘娘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这宫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是真怕了这个没名没分的女人。
进了坤宁宫的宫门,是云画出来招呼的他。
云画红着两只眼睛战战兢兢地先给汪公公行了礼,又告知宫里的主事太监去了皇极殿。
这个时候去皇极殿能有什么?7 露氡厥前涯锬锷碜硬皇实氖虑橘鞲嫔先チ恕?br /> 汪值态度和蔼的安慰了云画几句才提起了昨夜的事情:“娘娘怎么大半夜的想念经呢?”
“别提了……”云画没张嘴眼泪先落了下来:“我们主子在行宫的时候身子便弱,又没得调理,现在住在宫里……”
云画瞪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在四下一扫,身子跟着哆嗦了下:“主子总是也不能寐,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稳,没法子了,才跟着万岁爷出宫去住一晚……”
“昨夜又是如此,主子就想起了太后娘娘赏赐的那部经书,这不就念了几遍么……”
“才念了那么几遍,主子就……”云画说不下去了,只剩了哭。
“原来如此。”
汪值对岳西在行宫过的日子也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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