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眨巴眨巴眼睛,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转头对沈肆道:“谢谢你。”说完凑过去,亲在了沈肆脸上。
沈肆一愣,似乎没想到司雪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接着伸手将人紧紧搂住,大嘴含住她的樱桃小嘴,辗转吸允,舍不得松口。舌头灵活的撬开司雪衣的贝齿,钻了进去,在柔软的口腔里扫荡,舔舐,不放过一处地方。
司雪衣嘤咛一声,双手挂在沈肆后脖子上,身子无力的靠在他胸膛上,鼻息粗重。银色从嘴角滑落,给这一室春/色填上不少淫/霏的气息。
身上的狐裘不知何时已经滑落,露出里面穿着的翠绿色衣服,沈肆的手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搂着司雪衣的腰,开始揉搓着缓缓移动……
“别…嗯……”
司雪衣唇齿被堵住,想说什么却说不清楚。
“别什么?”沈肆微微退开一点,沙哑着声音在司雪衣耳边调笑道。
司雪衣浑身忍不住起了颤栗,强忍着酥酥麻麻的快/感,断断续续的道:“别……别在这里……”
沈肆再次吻了上去,舌尖在耳垂上画着圈儿,不时的用牙齿轻轻咬上一下,司雪衣就会忍耐不住的颤抖,更加主动的回应着他。这样热/情的阿衣让沈肆欲/罢不/能,他一路向下,在颈脖处不断留恋,身下人儿一声声娇/喘,犹如天籁般在耳边回响。
空中烟花还在肆无忌惮的绽放,留在屋里的初二跑出来,看呆了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在惊叹着烟火的美丽,没人知道此刻客栈最高的楼顶,正在发生着人类最原始的动作与激/情。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收拾好,准备启程回京。
昨晚折腾的太过,司雪衣懒懒的,还感觉困的不行,不想起床。沈肆失笑,有些责怪自己太过粗鲁,上前将人用被子包好,直接抱着司雪衣上车。
外面等着的人全部低着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生怕会被王爷惦记上,没见那秦大人都被留在了西北吗?
司雪衣还在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遭。
司雪衣是给颠簸醒的,睁开眼一眼看见沈肆的脸,然后发觉自己正枕在他的大/腿上。瞅了一下四周,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应该是在马车上,一个翻身,藕臂环住沈肆的腰身,将头靠在他小腹的位置,轻轻蹭了蹭。
沈肆用手掌顺了顺司雪衣披散在外的青丝,伸手将胳膊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又塞回被子里去。
“休息好了没?”沈肆道。
“嗯。”司雪衣声音闷闷的,自己怎么光/着身子到马车上来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初二!”沈肆提高音量。
“奴婢在。”自从被调到王妃娘娘身边,她再也没有自称过属下。
“去弄个大点的火盆来。”
“是。”
沈肆将被子又给司雪衣裹紧了些,生怕她着凉,抓住司雪衣不安分的小手,低下头轻声道:“你安分点,别乱动。”
司雪衣埋首在沈肆小腹处,吃吃的笑。
初二将火盆端进来,又过了一会,车厢内温度升起来了,沈肆才让司雪衣出来。
穿衣服的过程自然又是旖旎无比,沈肆过足了手瘾,占够了便宜才放司雪衣穿衣服。
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马车直接回了宁王府,沈肆先下车,然后站住,转身等司雪衣出来扶着她下来。
子夕早已等在门口,碍于王爷在场不敢直接冲过去,看到这一幕震惊无比。甚至怀疑有人冒充王爷,但看看一旁初二姐姐和马车前的初三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只是心里有万般不解,有好多话想要和自家娘娘说。
沈肆伸手给司雪衣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低声说道:“我要进宫一趟,你先回去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司雪衣知道沈肆这么急是干什么。
之前没回京的时候,可以推脱说是路途耽搁,如今进了京城,宁王回京的消息肯定一早就传进了皇宫。西北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虽然有沈肆的急件上呈,但怎么可以和亲自禀明相比。
“嗯,你去吧!”
沈肆捏了捏司雪衣的小手,凉凉的,道:“那个暖手炉过来。”
沈肆将初三递过来的暖手炉塞到司雪衣手中,道:“等我回来。”
等沈肆一走,子夕就跑了过来,满脸惊喜,狠狠的抱住了司雪衣,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娘娘……娘娘你终于回来了。”
司雪衣愣了一下神,刚才没注意周围的人,眼睛里就装着沈肆了。反应过来也回抱着子夕,这丫头,当初不肯带她一起去西北,将她独自留在王府,她肯定是担心的。也幸好子夕没去,否则还不知道子夕会怎么样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司雪衣错开身子,方便子夕瞧个清楚。
子夕泪眼朦胧,果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查看自家娘娘,见真没什么不对的,才放心下来。
“娘娘,快回府吧!奴婢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娘娘可要多吃一点,看娘娘都瘦了……”子夕道。
司雪衣失笑的揉揉子夕手背,道:“好,我一定多吃一点。”
沈肆骑马赶到宫门口,恰好赶上宫门落锁,守门的见是宁王,急忙放行。
沈肆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御书房,皇帝坐在龙首,正在批阅奏折,旁边放着一盏猪肚汤。繁复镂空的花纹映在杯盏上,这是兰贵人宫里的器具。
沈肆将西北发生的事口述一遍,尤其重点讲述了流风密室私造兵器一事。
私自锻造兵器为何?谁都知道,这是谋反的大罪,而远在西北的一伙流寇,距离京城天远地远,如何会做这般事倍功半的事情?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背后定是有人。而皇帝只是抬了下头,目光浑浊,像是个垂暮老人,道:“朕知道了。”
是啊!他在想什么?这么些年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这个人偏心已经偏到已经不记得还有自己这个大儿子了!沈肆脸色不变,躬身行礼道:“西北之事臣明日会呈上一份奏折,请皇上放心。”
“行,你先退下吧!”皇帝目光又落在奏折上,头也不抬得就开始赶人了。
沈肆瞅了皇帝一眼,若真的那么在乎社稷,若真的能扛起这千秋大业,为何那颗心却长成那样。
沈肆出了御书房,一路熟稔的往宫外走,阿衣这会儿也不知道吃过饭了没?这么晚她应该已经睡了!不过也不一定,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这会儿说不准还没休息呢!
想到家里的骄人,沈肆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唇角也翘了起来,家里有人等着的感觉真不错。
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银色面具,他想让阿衣以后都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从这张脸开始。
“皇兄?”
沈肆站住,脸色一瞬间恢复冷漠。
沈肃一身蓝色服饰,愈发衬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儒雅和善。
“皇兄刚回来,这么晚还进宫?”
“西北之事事关重大,自然是需要早日禀明皇上。”沈肆冷冷的看着沈肃。
冷刀子乱飞,沈肃好像自带抵消一切外来伤害的光环,无动于衷,还笑着道:“皇兄说的是,只是这西北荒凉,皇兄尊贵之躯在外可有受伤?”
“怎么?你很希望我受伤?甚至伤重到回不来?”
☆、姿势‖进宫
“怎么会?”沈肃笑着道:“皇兄此次成功剿灭匪寇,明日父皇定会重重有赏。”
沈肆冷冷的看着他,道:“真是可惜了。”
沈肃依然带着笑,好似不明白沈肆在说什么。
“流风与你的关系,我们都心知肚明,肃王这样试探,是看不起本王?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沈肃的笑僵在脸上。
“皇兄在说什么?本王不明白。”沈肃咳嗽一声,将笑意收敛。
“若不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你现在应该在大理寺。”沈肆丢给沈肃一个嘲讽的眼神,如果那个人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居然存着谋权篡位的野心,不知道还会不会把皇位传给他。
沈肃沉默了半响,突然低声道:“你说的都没错。”他脸色有些莫名怪异,道:“可是,你知道为何宁王妃能顺利混进流风吗?”
沈肃没有把话说完,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就少了很多让人遐想的空间。而那些话,由他说出来,远没有沈肆自己想出来,来的效果大。
司雪衣不愿站在自己这边,他不在乎,可是,听说宁王妃和宁王感情很不错呢!
沈肆目光暗了暗,黑夜中沈肃没有看见,只觉得沈肆浑身的气息更冷了些,笑着道:“皇兄快回去吧!皇嫂还在王府等着你呢。”
沈肃这是要让他后院起火吗?
沈肆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宁王府门口两盏喜庆的红色在冷风中摇曳,沈肃眼中带着些暖意。
司雪衣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索性窝在床上,让子夕点了几盏灯放在一边,然后拿了本在岚州让初二找的书来看。
初二和子夕她已经让下去休息了,四周寂静,只有海棠园灯火通明,也不觉得害怕。
司雪衣正看的津津有味,院子里好像有声音?司雪衣心中一跳,这么晚会是谁?正忐忑间屋子门被从外面推开,沈肆一身绛紫色长袍,披着星光,站在门口。
一股冷风从门外侵袭进来,烛火跳动着差点熄灭。沈肆反手关上门,却没有往司雪衣身边凑,而是走到一边,蹲在火盆边将冰凉的双手搓着烤热,浑身的寒气散去才把外:袍脱下来,往床边走。
司雪衣早在沈肆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将书藏在了枕头下,毕竟那对她来说在正常不过的小说,在外人看来,就是不正/经了。
见沈肆没看见她的动作,司雪衣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抬身拉着沈肆坐在床边,抬眸问道:“王爷今晚怎么到这来了?”
沈肆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随手放在一边,俊美无暇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具有诱/惑力。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深渊一般吸引着司雪衣,愣愣的看着沈肆,一动不动。
沈肆唇角勾起,眼角带着促狭的笑意,伸手刮了刮司雪衣的琼鼻:“怎么?本王来找王妃也不成?”
司雪衣耳根泛红,闪身躲到床/里边去,道:“随便你。”
沈肆脸上笑意扩大,脱了靴子,和衣上/床。
司雪衣看到他的动作,心里砰砰砰的直跳,脑羞成怒的伸手把沈肆往外推:“谁让你上来的,快下去!”
沈肆却使劲又往司雪衣身边挤了些,伸手搂住她的纤腰,苦着脸道:“阿衣当真就这般狠心?要把我赶出去?”
司雪衣一僵,沈肆常年冷着脸,最近虽多了笑脸,却也只是脸上局部带着那么一丝笑意。此刻想要故作可怜,表情却扭曲的不可直视。
“噗嗤——哈哈哈…”司雪衣笑的前俯后仰,沈肆顶着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做着四不像的表情,整个一惨不忍睹。
沈肆也愣了一瞬,胳膊略微使劲,司雪衣一下就贴在了沈肆身上,身体的碰撞让司雪衣的笑容卡在了脸上,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你先放开我。”
沈肆低笑一声,道:“放开阿衣……然后让阿衣把我赶出去?”
绕是知道沈肆是开玩笑的,司雪衣也是无地自容,白皙的脸蛋升起两坨红晕,不自然的撇过头去。
“好。”
沈肆突然松手,一本正经的道:“那我听阿衣的。”
虽然沈肆放开了手,司雪衣却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望?还没等她理透这情绪,突然又听见沈肆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
司雪衣赶紧伸手去抢,沈肆不知怎的摸到了枕头下的小说,拿在手里,正要翻开。
“没什么!快还给我!”
司雪衣抢了个空,气愤的朝沈肆道,柳眉紧蹙,红艳的薄唇抿着,看上去生气急了,只是泛红的眼角和耳根出卖了她。
“没什么阿衣急什么?”沈肆一边躲避司雪衣的抢夺,一边抽空翻开抽了两眼。
司雪衣见状更是羞愤,张牙舞爪的扑过去,直接压在沈肆身上,然后伸手去夺。
沈肆自幼习武,目力惊人,一眼看过去已经看了个大概,心里不可思议的同时,嘴角扬起揶揄的笑:“原来……阿衣喜欢这个姿势啊?”说着还了然的点点头,书被扔到一边,大手扶着司雪衣的芊芊细腰。
司雪衣顿时闹了个满脸通红,本来就只穿着中衣,一番打闹松松垮垮的贴在身上,屋里一直燃着火盆,并不冷,沈肆的手贴上来,更是像火烧一般难熬。
“别……”娇羞的声音还没说完就惊呼一声,俯身压在沈肆身上,感受到身上人儿的美妙之处,沈肆立马化身虎狼,将送到嘴的食物吃干抹净。
沈肆硬是要求司雪衣按着书上的姿势来,司雪衣羞赧的粉拳一直拍打沈肆的胸膛,最后还是坳不过,半推半就的成全了沈肆的意思。
沈肆心满意足,也好好的疼爱了司雪衣一番,直到司雪衣连连求饶,才不依不舍得放过她,心想着,往后这样的事可要多多尝试啊!
第二天一大早,子夕伺候司雪衣起床的时候发现王爷竟歇息在屋子里,震惊的同时也为自家主子开心高兴。
沈肆不喜欢被人伺候,自己梳洗好,然后才去喊司雪衣,司雪衣睡眼朦胧,不耐烦的嘟囔着不愿起来,沈肆催促道:“阿衣,快起来,今日我们要进宫,路上你再睡会儿。”
司雪衣不情不愿的睁眼,伸手打开沈肆的手,道:“都怪你……让我觉都睡不好。”
沈肆笑笑,眸子中都带着暖意,道:“好好好,都怪我,你快起来吧!”
司雪衣赏给沈肆一个白眼“知道了。”
子夕端着脸盆站在一边,心里早已惊涛骇浪,这还是那个冷漠无情,冷酷嗜杀的宁王吗?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彻底打理好,光是那一头青丝就占了多一半的时间,谁让她们昨晚太疯狂了呢!两人乘着马车往皇宫方向去,司雪衣一上车就被沈肆塞进了自己怀里,用狐裘盖着她,紧紧搂着,温柔的道:“你在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司雪衣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到了宫门口,沈肆将司雪衣喊醒,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然后一路往宫内走。半路两人要分开,司雪衣要去景阳宫拜见皇后,沈肆则是要去大殿见皇帝。
沈肆有些担心,虽说皇后近段时间没什么动作,甚至明里暗里还还帮了他一些忙。但谁也说不准,这些忙到底会在什么时候露出阴谋的爪子,那个女人,让她与阿衣独自相处,总是放心不下。
“阿衣不用担心,我很快就来接你回去。”
“没事了,你放心。”司雪衣笑道,想了想又道:“那我等你。”
沈肆又给司雪衣拢了拢衣领,目送着她走了这才起身往前殿去。
景阳宫作为后宫之首,所享受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殿内燃着银丝炭,满室都是温暖如春。司雪衣进去就感觉一股暖气,缓了一下后将外面罩着的狐裘脱掉,随着侍女去内室。
司马氏端坐在桌旁,桌上摆着两盏茶,还冒着热气。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司雪衣顾忌着有旁人在场,虚虚行了个礼,这样也惹得旁边一个皇后宫里的侍女多看了两眼。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皇后扫了一眼四周,沉声道。
待侍女都退出去了,不等司马氏开口,司雪衣就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问道:“这没人喝吧?”
司马氏:“没有。”
司雪衣端起来尝了尝,清香扑鼻,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忍不住道:“好茶。”
司马氏板着脸,道:“宁王妃,在本宫这里,你还敢如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司雪衣一愣,没反应过来,她怎么这么说话?
司马氏冷冷的盯着司雪衣,眼中带着厌恶,蔑视,嘲讽,还有愤怒。
司雪衣心中一凉,不会吧!这身体里和自己一起穿过来的作者不在了?原主回来了??
这眼神!这语气!还有这派头!十足十的皇后架势,也只有真正做惯了皇后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威严。
心里忐忑,手中的茶杯也忘记放下,只顾得惊骇,而错过了司马氏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
作者有话要说: 沈肆:第一式…女上/位。
司雪衣:……滚!
☆、投诚‖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