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娇娥完本[穿越]—— by:阿姽
阿姽  发于:2017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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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濛濛心虚地抹了把汗,随后在殿下清冷的目光中。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我以前在家乡上学那会学过计数。”
殿下很平淡的接受了,顺势将她的计数课排了出去,只让她继续练字。
用完晚膳后,雾濛濛还不能休息,殿下会挪出一个时辰,专门教她画画。
然。殿下看着她的第一幅画,就沉默了。
书案上专门摆了一盆兰花,九殿下与雾濛濛同样照着画,一刻钟后,殿下画完搁笔,白纸上,淡淡几笔,深浅勾勒,便是一幅惟妙惟肖颇为传神的水墨兰花图。
他转头看雾濛濛画的
漆黑一坨,干梆梆的线条!
殿下一愣,额头青筋一跳,“你,画的什么?”
雾濛濛不好意思地放下笔,瞄了眼殿下画的,又看了看她自个画的,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画画这方面,是半窍不通。
九殿下揉了揉额头,耐着性子,重新铺陈开张白纸,对雾濛濛道,“站过来。”
雾濛濛挨过去。还没站稳,就让殿下拉进怀里,他将细管子毛笔塞进她小手里,自己大手再连她小手一起包住。
少年微微俯身,带着雾濛濛的手蘸了点墨,指头桌案上的那盆兰花低声道,“墨有深浅。是以颜色并不同,水墨之画,当从中心一点而起”
他边说,边握着雾濛濛的手,在白纸上粗粗勾了兰花盆。
“这里,当用力一点,使深墨,越是光亮的地方,墨色越浅”
“兰花素有君子美誉,故而笔下之物,也同样要有君子高洁的气神”
雾濛濛鼻尖能嗅到殿下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冷檀淡香,还有偶尔他的长发从肩划下来,轻轻触到她的小脸,带来一点一点的轻痒。
殿下的声音也很轻。低沉厚重,又还有少年人才有的清脆。
随着他说话,呼出的气体拂在她齐刘海上,透过发丝,就带出点滴的暖意来。
“记住了?”最后一笔落定,殿下低头问道。
雾濛濛微微抬头,她弯起大眼睛。甭管自个记住了多少,都回答道,“记住了。”
殿下十分欣慰,他松开她手,随手就要将那张水墨兰花图扔一边。
“殿下,”雾濛濛赶紧拿在手里,撅起小嘴吹了吹没干的墨迹,“把这画给我吧?我要忘了就温习看看。”
九殿下摆手,准备做正事,“随你。”
雾濛濛小心翼翼的将那画放自个练字的小案几上,等着墨迹彻底干了,她才整齐地折起来。
她见殿下在处理庶务,也不打扰他,自己摆开纸笔,深呼吸后,重新开始画兰花。
但,不晓得是不是她始终用惯毛笔画画的缘故,她画出来的东西,和殿下的相比,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她皱着眉头将毛笔扔一边,轻手轻脚的出了小书房。管碎玉要了一长条的小炭条。
且碎玉还很贴心的将炭条一端包上了棉布,方便捏着,不弄脏手。
雾濛濛拿着炭条试了试,果然感觉比毛笔顺手。
她这下来了画画的兴致,照着书案边的兰花就画了起来。
不多时,第一幅画出来,雾濛濛自己都觉得比毛笔画的好看许多。她正在兴头上,接二连三的一幅接一幅的画。
待到九殿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一撇头,就见雾濛濛脚边尽是画满兰花的纸张。
他自然看到雾濛濛手里的小炭条,他正要呵斥她几句,冷不丁见着她正在画的那一张。
线条干净,兰花姿态舒展,当真有几分像模像样,且她还将兰花盆底的暗影涂抹了上去,一幅兰花硬是让她画出了不同
☆、第128章:殿下的嗓子啊,濛的牙
月余下来,在雾濛濛不知道的时候,所有的西席都跟九殿下回禀了她的情形。
大抵不过一句话,此女勤奋好学,但毫无丝竹之天赋,诗词歌赋也是平平,计数出色,常举一反三,一手簪花小楷写的还不错,作画上独树一帜。
而教雾濛濛《诗经》、《论语》等的老先生,则摸着胡子称赞道,“活泼灵动,不拘世俗,常口出惊世骇俗之言。还颇为有道理,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随后九殿下便让雾濛濛多多练习画画,音竹会听,诗词会吟便是,为此,九殿下还难得有心的将画痴六皇子从皇宫里拉了出来教雾濛濛。
雾濛濛猜到殿下多半是想让她有一长傍身,往后说出去也好听一些,对此她并无异议。
期间,四鸾趁九殿下不在的时候,过府一次,但见雾濛濛忙着学个不停,也没多少功夫招呼款待她。
小姑娘坐边上看了一上午,像是被刺激了一样,默默回去了,跟着第二天,凤家就传出也请了西席先生的消息。
对此,稍后一步从云州安置完流民回来的秦竹笙,见自家表妹终于懂事的模样,还专门写信给雾濛濛道谢。
雾濛濛一笑置之,她反倒偶尔关心秦关鸠在干什么。
司金约莫也是晓得她的心思,每次有关秦关鸠的情报他都多给她一份。
雾濛濛大约看了看,发现至从秦关鸠被皇帝指为准九皇子妃以来,她都忙着京城高门的各类交际,再不然就是传出一些亲自绣嫁衣的传言,以此来刷自个的好名声。
而麓山女院那边,她虽未结业,可已经不常过去上课了。
雾濛濛还知道,秦关鸠还在皇宫里堵过殿下一两次。但都让殿下甩了个没脸,相当的丢人。
雾濛濛嘿嘿一笑,等她进了麓山女院,她总要叫她没精力去堵殿下!
眼见八月在即,雾濛濛像干涸的海绵一样,拼命的吸收着西席先生们教导的知识,这样紧张的氛围,又让她有一种从前回到教室要高考的感觉。
以她成年人的心态来讲,她并不觉得有多辛苦,时间上她也很会安排,并不要殿下操心半点。
而被请到皇子府的几位西席,无一不觉得,这是最为省心的学生。
便是说她无甚天份的古琴和擅舞西席,都愿意多教一些实用的小技巧,毕竟勤奋认真的学生,还是个这样娇娇的软软女娃子,谁不喜欢呢。
这一天,如同往常一样,一大早,雾濛濛爬起来就看了看床头写的倒计天数,眼见只有十天的时间,她急吼吼地跳下床自个套上衣服,就冲到院子里,摆开姿势,开始练那几个柔体姿势。
九殿下正在练剑,雾濛濛就在一边看着,一边练自己的。
两刻钟后,雾濛濛一身薄汗地练完,恰殿下也练完剑,随后两人前后回房,自有婢女上前伺候梳洗。
盖因雾濛濛不用出门,她便穿着轻便简单,便是发髻都轻巧巧地绾个单螺髻,并不缠丝带。
而殿下不同,皇子龙蟒服。玉冠绶带等,竟是比她还麻烦许多。
“殿下,用膳了。”雾濛濛趴在屏风边,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喊了声。
九殿下正低头系皇子玉佩,他几不可闻地应了声。
雾濛濛抠了抠屏风的黑漆楠木,再抬头殿下就整理好了,他背着双手经过雾濛濛身边道。“走了。”
那声音才落,雾濛濛就睁大了眼睛。
殿下的声音,一夜功夫怎的就变粗了?
“殿下,可是嗓子不舒服?”雾濛濛立志要做贴心小棉袄,她赶紧拉着殿下袖子关心问道。
殿下凤眼半垂,好一会才淡淡的道,“无碍。”
这两字,也是粗声粗气的,很难听,半点都没往日翠色。
雾濛濛愣了愣,她见殿下已经率先往膳厅去,便一把拉住碎玉小声问,“殿下十四?几月满十五?”
碎玉如实回答,“殿下是八月的生辰。就是中秋的前一天。”
雾濛濛瞬间恍然大悟,殿下这年纪,可不就是正处于青少年变声的时候。
她翘起嘴角,贼兮兮地笑了笑。
一顿早膳,安静无声,但一直到用完,殿下去翰林院点卯,他硬是闭着嘴巴,半个字都不吭。
雾濛濛用膳地时候瞟了他几眼,见俊脸少年,目有黑沉,就觉得十分新鲜好玩。
为此,她上课前,特意跑去找了司木一趟,问清这期间的忌讳,又拐去膳房,直接让碎玉晌午煨一盅黄金玉米炖蹄筋,送翰林院去给殿下垫肚子。
如此,雾濛濛才心情不错的开始上课。
与雾濛濛心情不一样的是,九殿下心情很不好。
任谁一大早起来发现声音变粗变难听了,约莫也不会好到哪去。
上翰林院的一路。硬是任谁给他打招呼,他都冷着张脸,不理不吭声。
好在翰林院里都是一帮老头子,他坐自个书案后,也不需要理会谁。
临到晌午,司金拎着个食盒进来,甫一打开,便香味扑鼻。
司金摸了摸鼻尖道,“是小哑儿让膳房给殿下炖的,说是吃了蹄筋对殿下嗓子好。”
一提及嗓子,本来还心有微悦的殿下,脸又沉了。
司金不敢看殿下,但有几句话是小哑儿非得让他说的。
“小哑儿还叮嘱殿下,变声的时候,殿下不可大声说话,不得受寒,多喝水,别累着了,一会吃东西也要细嚼慢咽,不然,以后声音会更难听。”
说完最后一句。司金在殿下森然的目光中,抬脚就溜了。
翰林院里,那帮老头子点完卯就回去了,此时只有殿下一人。
他低头看了看小盅里炖的很软的蹄筋,汤水白如乳,有一节一节金黄色的玉米,并不油腻,反而泛着一股子的清甜味。
看了好一会,殿下才默默伸手拿起象牙筷,挑了根蹄筋送进嘴里。
这一天,所有人都发现,原本嘴贱舌毒的九皇子,竟一句话都不说了,可那张冷测测的脸。是半点威仪都不少。
晚上,雾濛濛捏着炭条练画的时候,小书房里安静无声,她这月余都在画兰花,加上六皇子这个画痴的教导,她如今已经能将一盆兰花画的来十分相似,就是炭条画和水墨画风格不太一样。
她画完最后一笔。看着这张最满意的画,连忙献宝一样送到殿下面前道,“殿下,快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她眸子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殿下,谁料殿下淡淡看了她一眼,薄唇抿成直线,还侧了侧身,不理她。
雾濛濛一愣,随即才想起殿下在变声的事来,她心头乐开了花,但脸上努力绷着,认真的安慰殿下道,“殿下,男子都要变嗓子,很正常的,殿下不要自卑!”
他自卑?
殿下目色瞬间锐利地盯着雾濛濛,好半天才憋出个字,“滚!”
雾濛濛乐了,她乐着当真滚了。
但所谓乐极生悲,隔日一早。雾濛濛还在暗地里笑话殿下因为变声,不肯轻易开口说话的事。
结果她用完早膳,再啃个苹果之时,咔的一声轻响,她再张嘴巴,就见苹果上嵌着颗小小的乳牙。
她一怔,一张嘴。唾沫里就冒出血丝来。
正准备去上值的殿下也是呆了呆,反应过来,扯着公鸭破嗓子喊,“传司木!”
司木过来,好笑地给雾濛濛牙根止了血,又将苹果上的那颗乳牙放到她手心,笑眯眯的道,“小哑儿长大了,都开始换牙了。”
雾濛濛仿佛雷劈一样的神色,她竟然忘了还有换牙这回事,所以这颗下牙齿前些天有点松动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放心上。
如今倒来,谁都要晓得她啃苹果将牙啃掉的事,简直太丢脸了!
见着雾濛濛悲愤欲死小模样。公鸭嗓子的殿下表示他被安慰到了。
他揉了两把她的发髻,翘着嘴角,骄矜开口道,“缺牙豁嘴,很正常,不要自卑。”
雾濛濛小脸一垮,殿下还真记仇。昨晚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还给她了。
她哭丧着脸,“殿下”
话还没说完,她就猛地捂住嘴巴,刚才她自己都听明白了,缺了牙,一说话,果真有点漏风,且她看到过换牙的小孩,各个一笑就露出牙缺来,丑得不得了。
见她纠结地皱着眉头,闭着嘴巴,不敢说话,殿下今个心情不错的上翰林院点卯去了。
雾濛濛背着人的时候,悄悄摸回东厢外间,摸出凤鸾送她的那面水晶琉璃镜,咧开嘴巴,照了照。
随后她眉头都皱紧了,原本整齐的一排排小贝壳一样乳齿,这会下面缺了个口子,实在显眼又难看。
她叹息一声,默默将镜子收了。深深怀疑,难不成这是笑话殿下的报应?
只是这报应来的太快,她猝不及防啊。
而这一整天,来给她上课的西席先生们,也各个看着她的缺牙,皆忍不住纷纷一笑。
雾濛濛黑线,恼羞成怒的嚷道。“没见过换牙的?我不信你们就没换过!”
对她这点小恼怒,旁人都只觉得她娇憨可爱,于是,越发笑的欢。
雾濛濛放弃跟这些人讲道理,她跟殿下有学有样,闭着嘴巴不说话。
当天晚上,临到安置的时候,雾濛濛拽着殿下,悄悄摸出早上掉的那颗小乳牙,低声道,“殿下,司木说,要将这颗牙扔的高高的,后面的牙才长的快,所以殿下能不能帮我扔到府里最高的房顶上去?”
殿下垂眸,看了看那颗洁白的乳牙,竟看出一种小小的可爱来。
他沉默的找了个小荷包,捻起小乳牙放进去,刻意压低了嗓音道,“明早扔。”
雾濛濛欢喜了,她弯着眸子,开心的道,“谢谢殿下。”
然而,晚上半夜睁眼的泯殿下,摸出小荷包,倒出
☆、第129章:第一个甲等成绩
金秋八月,丹桂飘香。
麓山书院今年出奇的热闹,不仅是出了个准九皇子妃秦关鸠,且皇后娘娘还发话了,剩下的五六七三位皇子的正妃,也是要优先从麓山女院的贵女择选。
故而,今年考麓山女院的姑娘特别多,不仅仅是京城的贵女,就是其他郡州的皆有赶来。
托殿下的福,雾濛濛不用一大早就跑去麓山女院那边排号拿牌,早在头一天晚上,殿下就给她带了号牌回来。
她只要拿着号牌,按着时辰过去应考便是了。
麓山女院的考试,并不分年龄。只要能考过,都可入学,就是入学后,都不需要一年一年这样的上课,但凡必学的课和自己选择修习的课程,每满一年,都会有场考试,成绩分数则直接关系能否结业。
就像九殿下在国子监一样,他分数修够了,就能提前结业。
虽说是女院,但也不是非要教导出女状元,所以比之隔壁的白鹿书院,麓山这边相对轻松自由许多。
多数高门贵女进麓山,也只是奔着有个名头好听罢了。
但女院的先生,却当真各个都是有本事的。
殿下早跟雾濛濛提过醒了,别人如何殿下不会管,但她进了女院,三年之内修不够分数结业,到时有她好果子吃!
雾濛濛泪流满面,真心觉得她家殿下严厉的过份!
她又不去科考,也不用多写华丽骈文,殿下还让她三年就学完,成绩必须拿最优的甲,她都在怀疑殿下是不是准备将她培养成日后的狗头军师幕僚?
按下这些暂且不表,八月初一,雾濛濛一大早就拿上号牌,提上装有文房四宝的学具匣子,坐上马车往麓山去。
今个碎玉不放心。遂亲自跟着她去。
麓山离京城并不远,坐马车,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雾濛濛到的时候,麓山女院门口已经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碎玉提着匣子,熟门熟路地领着雾濛濛就径直往里走。
雾濛濛一路走来,见着颇为陌生的姑娘,各个花枝招展衣香鬓影,很是鲜妍。
她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汗。
碎玉很贴心,她微微弯腰,牵起雾濛濛道,“姑娘,不必紧张,殿下也说了,以姑娘的能耐,很容易的。”
雾濛濛点点头,她深呼吸口气,缓缓沉淀了心情,到底是成年人,很快就平静下来。
“麓山女院的考试共计十门,姑娘只需选择五门来考,有三门得甲,便可过关。”碎玉显然早就打听清楚了。
“殿下昨个跟姑娘说的,姑娘还记得吗?”她有点不放心,绷着脸问。
雾濛濛重重点头,“我选琴棋书画兼修仪五门,务必书画和修仪三门得甲。”
所谓的修仪,指的是后宅女子偶有擅制胭脂水粉或者调香等,不然就是各种保养身子的秘方技巧,统称为修仪,喻为修整仪容之意。
在雾濛濛看来,就是和现代的美容保养差不多。
她本是不会胭脂水粉,一来她年纪小,根本没接触过。二来她压根就还没怎么见过大殷的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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