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完本[耽美重生]—— by:木兮娘
木兮娘  发于:2017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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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瑾皱眉,满脸不赞同:“子玉,怎可话语粗俗?再者,起旌是堂堂王爷,你纵容一个小小伴读对其动手动脚,你把皇家威严当成什么了?”
齐白宴嗤笑:“你处处兄友弟恭的,可知齐白屠早就走了?”
齐白瑾一惊,回头一看,却见齐白屠头也不回的走向宫门。他那无动于衷的模样,倒把齐白宴他们衬得跳梁小丑似的。
齐白宴骄矜的看着齐白瑾,毫不吝啬自己的嘲笑:“你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蚂蚁罢了。”
齐白瑾微笑,低声说道:“你不也是么?”
齐白宴歪头,笑得更加骄矜:“那又如何?总归他不过是岭南道里的废物,没有军权没有政权没有钱权,注定是个废物了。”
说完,齐白宴仰头大笑离去。留下齐白瑾青白着僵硬的笑脸顿在原地。
齐白瑾瞪视着耀眼狂傲的齐白宴,心中嫉妒到要发疯,面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
他不能在父皇的面前输了齐白宴一截,虽然刚刚他是输了。他执着于和齐白屠的比较,然而齐白宴已经放下了。
因为齐白屠已经废了。
齐白宴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穷寇莫追,为王风度。
可齐白瑾输了。
但是,那又如何?
齐白瑾笑得更加温和谦恭,最终坐上那个位子的还不是由着父皇决定,只要让父皇知道谁更适合那个位置才算是赢。
齐白宴?可惜太骄傲!
齐白屠踏上马车,往里头一坐闭目眼神。马车轱辘轱辘的动起来,良久,他开口:“回去准备行李隔日出发去岭南道。”
驾着马车的王时行握着鞭子的手一抖,颤着声音应是。
王时行跟着齐白屠太久了,久到能够大致从他平淡无波的声调里分辨出这位爷的心情如何。
很显然,现在这位爷的心情很暴躁。都不用分辨了,直接从那一句话里就知道了。自行准备行李这是完全不等赴任队伍、绶带和任职文书了,也不怕扶了皇帝的面子。
完全破罐子破摔。显见这位爷心情很糟糕!
“王时行。”
王时行战战兢兢地回道:“在,二爷。”
“你要是再颠一下,爷拧断你的脖子。”
齐白屠猛地睁开眼,那双眼死气弥漫,宛如一潭死水。还是几千米之下冒着寒气的黑潭子里的那汪死水。
那是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通体的黑色,诡异瘆人。
“是是...二爷!”
王时行在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后,使出自己多年从军经验超常发挥居然一路驾驶着马车也不颠一下。
这技术,当真可以去宫里寻个御马监的当差了。
山道上一处破庙里,几辆大型的马车停在破庙外,破庙里火光彤红,行拳的豪爽笑语不断。
破庙里头围在火堆旁的有数十个汉子,有高壮将近九尺的,也有不过五尺身材状若孩童的。俱都围在火堆边烤着肉行拳吃笑。
为首的环视了一圈,警告道:“今晚可是重要日子,每一个人都不能喝酒!一丁点也不能沾!尤其是你,老酒鬼。你给老子管住那条馋虫,坏了这批货,老子把你那条舌头割下来!”
“哎呀,当家的,您还是割了我这脖子吧。没了舌头,还怎么喝酒?”那瘦猴子似的老酒鬼皱缩着脸耍宝。
众人哄笑:“老酒鬼以后肯定是死在酒坛子里。”
为首的警告了一圈,又道:“这批货里头上等的不少,到了辰州那地儿商量个好价拾掇出去。到时,鼓了咱们的腰包,要女人有女人,要美酒有美酒。”
“那有没有灵子?咱们可是做梦也想要尝尝个灵子的滋味呀。”
一人高声叫嚷着,一双眼带着闪烁的光芒瞥向破庙角落里头的货物。那里头的一样货物......
“啊!”
那出声的人捂着流血的手惨叫。为首的当家恶狠狠地盯着他,警告所有人:“你们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伤了他一分一毫!灵子,可是好货物!能卖最高的价!要是谁挡了老子的财路,老子要你们脑袋!”
众人喏喏,也不敢再向那堆货物里头瞄一眼。
为首的当家抬头看那最美的货物,不自觉浮现贪婪的笑。
被盯着的灵子瑟瑟发抖,禁不住哭泣,跟着他的一个小厮和丫鬟上前挡住当家的目光。
在那灵子身后还有数十个男男女女,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或是被骗或是被掳进来的,当成货物要卖到辰州的窑子里。
在这堆男女中最贵重最令当家的满意的就是那个意外的收获——一个省亲归家的灵子。
那灵子十四岁的年纪,容貌也属上等。这价钱,足够抵上他身后数十个少年少女。
那灵子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奴仆,此时正此心疼的安慰着哭得快要喘不过气的灵子。
而在这数十个男女中的最角落处有两个人,一个□□岁的模样,丑陋如夜叉。一个十二三岁的模样,污黑面容,一双眼死气沉沉,毫无灵气。
这两人便是从庄子里逃出来的谢安韫和青玫。
青玫睁着饿狼似的眼,将谢安韫挡在身后,警惕的瞪着那些人贩子。
谢安韫窝在墙角上,半眯着眼。他曲起食指轻敲青玫的脊梁骨。
青玫一僵,低声问:“爷?”
“放松。好好休息。”
“爷?”
“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了吗?凭我们两个人的脚力到辰州太费劲,索性让那人贩子送我们一程。到地儿,爷自有法子离开。”
他们本是要租马车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不得已只能走路。恰好遇见这伙要去辰州的人贩子,索性叫他们劫了去。
“可是爷,您是灵子...”
谢安韫冷冷说道“若是你这般警惕,我便不是灵子也要引来注意了。”
青玫恍然大悟,放松身子。
谢安韫猛地睁开眼,一丝杀气一闪而过,待见到是受不住困的青玫碰触到他的身体才把那杀气掩下。
缓慢抬头,黑瞳看向破庙庙顶上一个大开的洞口,一动不动、死气沉沉、状若痴儿。猛地与另一双同样藏着一汪死水的眼睛对上。
猛地瞳孔紧缩,谢安韫受到惊吓。然而那双眼睛却一丝波动也没有,比之百年恶鬼修罗的谢安韫还要冷漠。
那双眼睛......有些熟悉。
谢安韫的脑海里蓦地飘过这个念头,他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双眼睛。
脑海里才闪过这么个念头,便又看见那人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俊秀的青年。那青年本是来劝那双眼睛的主人,待看见谢安韫的眼睛,竟然惊诧得惊叫了一声。
下一秒,那青年呈抛物线被踢下来,砸在破庙地上,扬起阵阵灰尘。那巨大的声响一下惊醒了破庙所有的人。
那群人贩子跳起来围住青年,还没开口,便见从破庙屋顶上的大口飘下来一玄色描金边鱼龙服的男人。
那身量瞧着是个男人,再定睛一看脸,却也不过是个少年。
顿时,被俘虏的众人失望了。人贩子倒是得意欢乐又捡到了肥羊。
唯独那灵子眨着一双痴迷的眼看着从天而降的冷漠少年,只觉天神降临,姻缘福开,良人在前,心中怦跳竟是完全忘了恐惧。
与众人和那灵子不同的就是谢安韫和青玫。
青玫是无动于衷,谢安韫尽管还是面无表情,然则内心波澜滔天。
只因那少年,与他前世于破庙中那埋骨立坟的兵马大元帅南越王齐白屠颇为相像。
只不过,前世那人已是青年,形貌更为成熟俊美甚至于妖异。眼前这少年,虽是俊美不凡,倒还没有前世的那份妖异。
齐白屠?料不到竟于此地相遇。倒真是...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啦出来啦,小攻出来啦。
小攻小受都是冷面冷心冷情的人,话说这会怎么谈恋爱呢?
话说,有人要包养兮兮吗?
比如收藏专栏什么的......
☆、七年相随
数十个汉子举着白刃包围了齐白屠和王时行二人,为首的看这两人一身行头不菲,料想是肥羊。
虽干的违法生意,却也不是亡命之徒。不会先让贪婪占据上风,而是警惕之下留了心眼。瞧那身手也是个练家子,可不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当家的拦住兄弟们,冲着齐白屠拱手道:“敢问小兄弟何方人士?”
齐白屠看也没看他一眼,举身越过当家的走向那被捕捉过来的少年少女。
当家的当即拉下脸,一个错身拦住齐白屠阴狠地说道:“小兄弟,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杀人父母,这仇,可不共戴天。”
齐白屠撩了下眼皮,那双妖异的全黑的眼睛登时就暴露在当家的的眼前。那当家的恐惧的倒抽一口气,脚下急速后退几步。
见当家的识相的让开了路,齐白屠继续向前走。他的目标是引起他兴趣的谢安韫,因为谢安韫有一双跟他颇为相似的眼睛。
其他人贩子上前要教训齐白屠被当家的拦住。
“当家的?”
当家的轻轻摇头,走出破庙:“走吧。”
“这?当家的,这可是钱!什么时候您也这么懦弱不要钱了?”立时便有人不忿的大嚷。
但那大嚷的人很快就被当家的一刀砍断了一只手,他喘着粗气,急速紧缩的瞳孔有清晰可见的恐惧。
他咬牙低声吼道:“我说了走!钱没了命在就行。”而后,他转身恭敬地对齐白屠道:“二爷,您请。小的砢碜,不污您的眼了。”
说完,几步踉跄的逃出破庙。他那些兄弟在当家的一句‘二爷’出口,明白的煞白了脸色溜得比兔子还快。没明白的也给吓跑了。
只留下数十个面面相觑的少年少女。倒是王时行抽着嘴角想要膜拜自家爷,却又觉得这膜拜还不如不要。
他喃喃低语:“啧啧!这名声还真能夜止小儿啼哭,昼杀乱纲恶徒。”
何以‘二爷’便可令贪婪无人性的人贩子放弃到手的钱财?只因这‘二爷’是西燕王朝公认的鬼将齐白屠之独称。
齐白屠也没理睬逃命去也的人贩子,或者说,现在在他眼中尚属活物的也就一个谢安韫了。
不过一向凶残的齐白屠如何也料不到会有人接二连三的阻挡自己的步伐,而且还是一个羞涩貌美的灵子。
齐白屠皱眉,妖异的黑瞳更显诡谲。但那灵子低着头,幸运的没见着那瞬间的恐怖。要不然,指不定给吓哭了。
齐白屠想直接把挡路的人拿大砍刀直接剁开,他一向是这么粗暴对待挡路的东西。是的,就算是人,在他眼中,也就个东西。
但是眼前这位是个灵子,比女人还麻烦娇贵的灵子。
如果齐白屠拿大砍刀直接把他撩巴开,被朝廷里那些老不死的知道又是一大堆的折子上奏。非用口水把他淹没不可。
可那灵子他就没抬头看齐白屠的脸色,于是他就完全不懂脸色的唧唧歪歪的一大堆,大意总结成几个大字: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
齐白屠的脸色是越来越不耐,看得王时行是心惊胆战,就怕二爷一个冲动真的拔了砍刀一把剁了没眼色春心浮动的灵子。
就在王时行心惊胆战,随时可能扑上去以身殉职时,齐白屠伸手快速握向还在喋喋不休的灵子。
一把用力扔到惨叫‘爷啊——’的王时行怀里。
王时行和那灵子一下子就懵了,齐齐看向齐白屠。
齐白屠紧皱的眉毛一瞬间就松开了:“你照顾人。顺便安排其他人回去。”
灵子嫌弃的推开王时行,看着齐白屠的眼睛爱慕泛滥。
王时行苦着脸:爷啊,小的看见您那手使劲蹭衣服了。
这下子,总算是没人阻挡齐白屠走向谢安韫了。
谢安韫眼见齐白屠目光眨也不眨的向他走来,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
这人...眼前这人是他前世里唯一得到的温暖。偏偏他们从不曾相识过。哪怕只是埋骨立坟,哪怕他说过此恩已还,齐白屠在他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那是他在这个世上看到的仅存的一点温暖和善意。
尽管谢安韫内心起了一丝波澜,他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看见齐白屠过来,直觉得危险的青玫拦住他。龇着牙齿就像是护食的狼崽子。
齐白屠这下倒是没有烦躁,看也不看就吊起青玫的后衣领把人往身后一扔。谢安韫见状,紧张的站起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
“她没事。王时行会照顾她。”
谢安韫偏头看见王时行恰好接住了张牙舞爪的青玫,放下心来。转而认真面对齐白屠:“有事?”
齐白屠认真的对着谢安韫,大手掐住他的下颔,没多大的力道。不会弄疼了他。
但谢安韫不喜欢这个姿势,这让他想到被掐住脖颈的猫。忍住动手见血的欲望,毕竟这人不一样,而且他也打不过他!
齐白屠盯着他的眼半天,才叹道:“不像。”
谢安韫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什么不像?”
“你最好不要动手。因为我会反射性扭断你的手,”齐白屠淡淡的提醒:“虽然我会接骨,不过我不会去接被我扭断的骨头。”
谢安韫眼神闪烁了一下,慢慢地收回从青玫那里摸来的匕首。
“你想怎样?你说的不像是什么?”
齐白屠摸上他的眼,谢安韫长长的眼睫毛划过掌心,带来微微刺痒的感觉。心里一动,再看那张污黑瘦削仿佛营养不良的脸。
心里那点悸动又压下了。
齐白屠觉得自己的审美还是正常的,至少不会太挑衅世俗的眼光。
“刚刚在庙顶上看,还以为你的眼睛跟我的一样。原来还是不一样。”害他以为找到了同伴,略微好奇了一下。
可惜,那眼睛不是纯黑的,还有瞳仁和较少的眼白。不过是因为黑暗中又是俯瞰,所以看成了纯黑的眼睛。
谢安韫这才仔细注意到齐白屠的眼睛,纯黑没有眼珠和眼白的眼睛,就像是魔鬼的眼睛。盯久了反而会让人产生一种无法言状的恐惧。
蓦地想起南越王齐白屠之所以被称为‘鬼将白起’,其一是军事天赋以及对待俘虏的手段凶残,其二就是这一双西燕王朝独一无二的鬼眼。
谢安韫嗤笑:“二爷这眼睛,独一无二。西燕的鬼将也只此一位。”
“你知道我?”
“鬼将之名,哪怕是在大魏也威名赫赫,遑论西燕。”
齐白屠放开谢安韫,转身离开。
既然满足了好奇心,也就没有逗留的必要了。
“王时行,上马赶路。”
王时行一个激灵,忙应道:“是。”然后跟上去。
在破庙外还停了一辆从外表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马车,齐白屠踏上去刚坐好,那被救出来的灵子急忙追上去叫住他。
“二爷?我、我是辰州府尹家的嫡灵子陆子都,我观您夜行山路,方向自北向南。此路南下只有辰州。所以可否送在下一程?”
陆子都咬着唇,眼巴巴的看着马车,期盼马车内的人能给他回应。
马车内没有什么回应,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齐白屠警告的话:“王时行!是不是要逼爷罚你一路跑过去?”
闻言,王时行瘪了嘴,叹息还是见不到爷的好戏。
难得有这么勇敢还有脑子的灵子看上自家凶残的爷,可爷怎么就不知道开窍呢?
王时行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一颗老妈子的心,方扬起马鞭,便又听见一道稍显稚嫩但冷清的声音。
“二爷,要不您就搭上我们一程?”
王时行眼睛亮了,循着声音瞅过去,瞅见那黑乎乎脏兮兮的谢安韫脸瞬间就垮了。没戏!人貌美聪慧的灵子都没戏,这乞丐似的小孩儿哪来的自信。
王时行也不理,兀自扬起马鞭。谁知下一刻马车里就传来了二爷的声音:“酬劳?”
“给您卖命五年。”
“十年。”
谢安韫皱眉,心中有些挣扎。他仅打算用五年时间利用齐白屠建立足够掰倒世家的势力,并不想和齐白屠有过多时间的牵扯。
所以他摇头:“太长。”
“八年。没得谈。”
齐白屠甩出一个没得砍价的时间,让谢安韫沉默为难许久。齐白屠也不着急,就等着,气定神闲的窝在马车里。轻轻地撩开一点布帘子,瞅那个丑兮兮的孩子,上下打量着琢磨着要是给养肥了养白了会长成什么样。
“七年。各退一步,如何?”
齐白屠拒绝:“爷不懂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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